第四十五章進省城
林建業第二天晚上，拉著另三車，和林建設一同回來。
今晚除了肖嵐，還有何芳敏，於詩玉。林家全家全來了，包括新媳婦莫玉。趙正陽，曾雄，於躍進兩口子。
見到眾人，林建業也是一愣。正要打招呼，王素娥跑上來罵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讓狼吃了。」
林建業也不惱，笑道：「媽，我吃狼還差不多。」
一群人有說有笑，好似很和諧。可這樣的和諧讓林海峰給打破了。
林海峰說道：「三兒，你跟我來，我想和你談談。」
林建業笑道：「爸，你要談什麼？要是談藥方的事，那咱爺倆就沒啥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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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峰壓著脾氣說道：「你這孩子咋回事？和你談談藥方咋了？你想過沒有？那可是兩個工作的名額，別人打破頭都想得到的工作。你不能這麼自私，不管你哥哥嫂嫂吧？」
林建業苦笑著沒回話，趕著馬爬梨去了倉房。東西沒有卸，把馬關進馬欄中，加了一點苞米麵和豆餅。便回到木刻楞，他知道今天的事得解決。
他來到炕桌邊，開始吃飯。林海峰的的急脾氣又發作了，說道：「三兒，你倒是說話啊，剛剛我說的你怎麼說？」
林建業還是低頭吃飯，一言不發。林海峰還想說啥時，王素娥說道：「你就不能等三兒吃完。」
王素娥原本不打算再說藥方的事，那些說過的狠話也因為林建業的歸來，拋在了腦後。也開始想著要勸說一下自己兒子，這樣的機會不可能長有。
林建業幾分鐘後吃完飯，何芳敏眼神中滿是擔憂。
林建業笑了笑說道：「媳婦給我找支筆和幾張紙來吧。」
何芳敏不知道林建業這是要幹嘛，只能去找來紙和筆遞給林建業。
林建業在紙上寫起來，一共寫了三份，一份遞給林海峰，一份遞給林建國，一份遞給林建軍。
這才說道：「爸媽，我感謝你們生我養我，但我是個爺們，爺們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答應的事不能反悔，你們逼著我要藥方，可藥方我不能給你們，但我又不能像爸說得那樣太自私，這有三份協議。一份是養老協議，另兩份是工作買斷協議。」
喝了口水，林建業接著說道：「我以每月五十元的價格買斷用藥方換來的兩個工作名額，年限是二十年。這二十年，我付給大哥二哥，每年六百塊，連付二十年。養老協議就以我買斷工作為代價，從此林海峰和王素娥二人與林建業再無血緣關係，不用再替二人養老送終。」
說完，林建業自顧自地抽著煙，再不發一言地看著眼前的幾人。
林建國說道：「老三，我不要什麼工作，我來這不知道爸還會說這個事。」說完就把協議交給林海峰說道：「爸，你要是覺得這家還不夠亂，一定得要這工作的話，協議給你，你給誰我不管，但你要了這錢後，我也不會再認你，我丟不起那人。」
林建軍也把協議交給林海峰，說道：「爸，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但這工作我也不要，你要就你拿著，我明天就帶著小玉回林場，你不把這家拆散了，不放手。」
林海峰怒道：「你們三個白眼狼，我不是為了你們嗎？你們倒是想逼死我們啊，老三，你就一張藥方沒啥用的東西，你還守著不放。現在你們倒怪起我來了，好，那就當我沒養過你們。」
指著林建業說道：「林建業，你想不養我們也行，把藥方交出來，我也就當沒生養過你。」
林建業不說話，而是站起身，走出去。很快提來一支槍，放在桌上。把槍推到林海峰面前，看到這林建國兩兄弟就想去奪槍。
被林建業喝道：「誰也別管，我的命是他給的，想要藥方不可能，要命有一條。爸，槍給你，藥方你這輩子也別想看到一眼。」
林建業轉過身坐在那，背對著林海峰。
這把林海峰氣得全身哆嗦，王素娥死死拉住林海峰說道：「讓你別提，你不聽，這家要讓你拆散了才心甘是吧？我們離婚，讓你一個人去過去。」
肖嵐也連忙去勸，趙麗也去勸起了婆婆。
林海峰一下子像老了十幾歲，搖搖頭說道：「行，你們三兄弟都不要這工作，我還操什麼心啊。」
說完便走了出去，隨即林建軍也跟著走了出去，很快林家人都走了。
到了家裡，王素娥說道：「現在死心了？說讓你別浪費力氣，你不信，這下還把老三給逼急了。以後你也別想著他會再來你面前叫你爸了。」
原來都是兩夫妻商量好的，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林建業不按常理出牌。原來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打動林建業。
誰知道卻讓自己下不來台，還把父子關係鬧僵。
這下子林海峰也沒了要藥方的想法了，反正他兒子也不稀罕，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鬼哭崖，肖嵐對林建業說道：「三兒，你咋還把槍拿來了，你咋能這樣對你爸？」
林建業說道：「小媽，我要不這麼做，我爸我媽就會沒完沒了。只有這樣逼他們，他們才不會再來逼我。」
肖嵐說道：「但你這樣，以後還咋面對他們。」
林建業說道：「沒事，過些天就好了，父子沒有隔夜仇。」
林建業看得很淡定，沒有當回事。他知道不這麼做，父母不會妥協。
對此肖嵐也只能嘆了口氣，最後就不再提這事。
林建業說道：「媳婦，忙完這幾天，我陪你回趟省城。」
何芳敏高興地問道：「真的嗎？」
林建業說道：「當然是真的，我答應你的肯定會兌現的。」
林建業說過要帶何芳敏去一趟省城，幫忙找人把何芳敏的家人撈出來。
其實林建業家要工作很容易，只要開口說一聲就行。但林老爺子不允許林家人向他的那些戰友提，要求他們有本事就靠自己，還有就林海峰也反感靠關係，他以為藥方換來就不一樣了，這才有了他三番五次的討要藥方的行為。
省城之行是在五天後才出發的，在這天出行時，是林建國來送的。他還帶了不少干蘑菇，干野菜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王素娥給準備的。
林建業知道母親這是給他那幾個叔叔和爺爺們帶的東西。這次的行程本應該是在年前去的，可被自己磨人的父母磨得招架不住了，只得進山去躲著了。
可一躲就到了年後。林建業並非是薄情寡義的人，更不是因為兒時父母教育方式不好，就記恨父母的人。
他這麼做，只是虛張聲勢。用父母的親情來阻擋父母的要求，只是方式有點剌激父母的神經。但林建業相信當時間到了，父母自然能夠理解。
帶上穿著呢子大衣的何芳敏，踏上了去行省城的路。
林建業到達市里，通過舅舅王元海開了介紹信。又買到火車票後，在市里又呆了半天。
第二天坐上了火車。何芳敏睡著後，頭枕在林建業肩上。而林建業看著窗外慢慢遠去的景色，這次回歸到這個年代，讓林建業收穫了前世不曾有的東西。
比方說，他先改變了表弟朱文生瘋癲的命運。又讓小媽不再因勞作傷身而離開，也讓何芳敏有了更好的依靠。不論哪一樣，他都覺得自己在命動的齒輪上拔動了一絲軌跡，而就是這一絲，就像蝴蝶效應一般，將會產生很大的連鎖反應。
將來路如何，林建業根本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只會越來越好。
林建業低頭看著睡夢中的何芳敏，他很想給她一巴掌，然後哈哈大笑說虎娘們，我看你還敢跟我天天吆五喝六的不。
可惜他還是不敢，他怕這一巴掌下去，拍醒何芳敏身體裡的虎性，那樣自己可就要走上輩子的老路了，還是慢慢來吧。
而在這一代人中，很少有人會明白什麼是愛情，而兩世為人的林建業受網絡的薰陶，自然明白什麼是愛情。
可也不會像後世那般天天把愛你掛在嘴上，他認為那是一種膚淺。他對於愛的理解更升華，那是從日常中去體現的，一言一行都應該有愛的表現。
而這種表現方式更讓人能體會到愛的深情。這就是時代的不同，培養出不同的思想。
這個年代的火車裡什麼味道都有，抽菸的可不會離開座位到什麼吸菸區去，直接就在座位上叭叭地抽起來。
北大荒的很多女人也抽菸，更別提提老爺們了。車廂里也就「雲霧」升騰了，還有那嗆人的旱菸味，能把不抽菸的人薰暈。
一天一夜的火車讓何芳敏倍受折磨，好在有林建業的照顧。要是沒有林建業在身邊，何芳敏又要像下鄉時那次一樣，好幾天都緩不勁來。
在下車時，大部分行李都掛在林建業身上。這裡有帶給林建業那幾個爺爺和叔叔的東西，也有林建業給何芳敏準備，要帶給何芳敏姨媽和弟弟的東西。
大小有六個包裹，其他就有兩個肖嵐做的鹿皮背包，這是林建業畫的圖紙。這背包就是後世的登山包，只是材質換成了鹿皮而已。
就因這背包在火車上就有好幾個人打聽在哪買的，而林建業只說是朋友送的。
可想而知這背包很是吸引人們目光，林建業和何芳敏一人背了一個，這齣站的一路又引來了一波人的詢問。
林建業開始後悔背這背包出門了，扎眼的還不止如此，還有人來詢問何芳敏的衣服哪做的。
這個年代大部分的穿著都黑白灰藍四色。而何芳敏大紅色的呢子衣本就顯眼，而那經典款式更是讓不少女同志的眼睛裡，噴出渴望和嫉妒。
還有林建業一身皮衣也讓不少男同志羨慕，不過還好兩人平安出了站。
二人坐上公交車去了省委大院，林建業爺爺的戰友，錢老爺子就在省委上班。
林建業自然不會去住什麼招待所，要是讓那脾氣的火爆的錢老爺子知道他住招待所，那可真的會讓他的屁股開花的。
坐上公交車後，何芳敏問道：「川子，咱們去哪啊？」
林建業笑道：「去省委大院，我錢爺爺住那。」
何芳敏小聲說道：「我也跟著去不合適吧？」
林建業剛要接話時，才想到何芳敏的爺爺情況特殊，要是直接上門怕有心人做文章，而影響到錢老爺子。
可林建業反過來一想，錢老爺子可不是誰都能得罪起的人，更何況現在是77年了。
歷史的轉折點即將出現，自然也就無法影響到錢老爺子這樣的老革命了。
輕笑著拍了拍何芳敏的小手說道：「你是我媳婦，和我一塊去不是很正常嗎，」
何芳敏被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呢的動作羞紅了臉頰。忙抽出小手，看了看四周，見大家都沒發現他們親呢動作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年代的人們是很保守的，摸一下手就會被當成流氓罪槍斃的。哪怕兩口子也不會有在公眾場合下有什麼親呢動作。
何芳敏在林建業的大腿上扭了一把，小聲說道：「臭川子，你也不看看啥地方，你就敢亂動。」
在私底子，林建業沒少對何芳敏動手動腳。但那是私密的情況下，而現在可不是。
林建業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點忘乎所已了，慢尷尬笑了笑。
二人來了市委大院，報上錢老爺子的名諱，以及自已的介紹交上去後，等了好一會，一個青年人騎著自行車出現在大門口。
林建業一看樂了，這不是錢老爺的孫子錢海軍嘛，在家排行老二。小的時候在將軍屯住過幾年，林建業叫你海軍哥。
小的時候沒少給林建業背鍋，自然感情就很好。看那些發小，有幾個不給對方背過鍋。這也就是為啥發小的感情是最好的。
「海軍哥，是你來接我們啊。」林建業向前一把抱住了錢海軍。
錢海軍也高興地抱著林建業拍了拍了他的後背，笑道：「哈哈！還真是你小子，我聽保衛說是你，還以為聽錯了。」
這也正常，在錢海軍看來，林建業還是個孩子。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省城看錢家人。
這個年代的人，無非必要，絕不出門。那也就難怪錢海軍以為自己聽錯了。
兩人熱乎一陣，錢海軍才發現站在一旁的何芳敏。忙問道：「川子，這是誰啊？」
林建業這才得空介紹道：「海軍哥，這是我媳婦，何芳敏。」轉頭對何芳敏說道：「媳婦，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海軍哥。」
兩人打過招呼，錢海軍帶著二人走進了市委大院。
走到一棟紅磚房前，錢海軍帶頭走進了這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
三人進屋，錢海軍把二人的東西放到客廳一角，招呼二人坐下。
客廳也很簡單，兩個單人沙發，一個雙人沙發，一個茶几，幾把椅子。就再也沒有多佘的東西了，牆上也只是被刷了一層大白，樸實無華。
三人坐下，一個老太太扶著一個老頭從房裡走了出來。老頭就是錢老爺子，老太太是他老伴。
「哈哈！林家小子來了。」錢老爺子聲音很洪亮
三人都看到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忙起身叫「爺爺，奶奶。」
錢老爺子兩口子坐下後，招呼三人坐下。錢老爺子說道：「哈哈！你是三小子吧？」
林建業笑道：「是的，我是建業，爺爺奶奶身體都還好吧？」
錢老太笑著說道：「我們兩身體多還好，你爸媽咋沒來啊？」
錢老爺子也說道：「是啊，你爸你媽，我們都有好幾年沒見了。」
林建業說道：「爺，奶，我這次是陪我媳婦回來看看的，我爸媽打算開春後再來看你們二老。」
後面這些自然是林建業編的，沒法，總不能讓老頭老太失望啊。
老頭老太都很高興，看著何芳敏也是慈善地笑著。在聽完林家近況後，錢老爺子說道：「你們啊，就不知道給我們發個電報，二小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們。下回你爸來我得要收拾收拾他。」
聽到這話，林建業只能讓林海峰自求多福了。而林海峰還不知道他兒子給他挖了坑，等著他跳。
林建業從包里拿出帶給錢家人的禮物，當然就是些野菜，蘑菇，以及薰鹿肉。
最貴重的東西就是林建業帶來的一張豹皮，豹骨酒和一根九十年份五匹葉的人參。
而錢老爺子和老太太笑容滿臉地看著林建業掏東西，他們很高興林建業能來看他們，更何況還帶了這麼多東西來。
嘴上難免數落幾句，但心裡卻是很高興。錢老爺子手摸著那一罈子豹骨酒很是高興，錢老太太更喜歡那熟好的豹皮。
虎骨酒林建業自然不敢拿來，怕這老革命一激動把他給崩了。在老一輩人眼裡，國家利益高於一切。老虎是保護動物，打它就是犯法，這老爺子是老革命家。說不定就得大義滅親，林建業自然不會找不痛快。
當看到林建業拿出人參時，錢老爺子問道：「你這些東西哪來的？」
林建業笑道：「這人參是我農閒時和大哥進山抬的，這豹子是今年冬天打的。爺，奶，你們放心，我可沒去花錢買。」
錢老爺子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好小子，你還聽出老頭子的心思了。」
錢老太也笑容滿面地說道：「三小子很聰明啊，你爺爺的精明讓你給繼承了。」
一番聊天后，林建業說起了何芳敏爺爺的事。錢老爺子笑道：「你小子，原來是有事來求爺爺了，才來看我這老頭的吧？」
林建業忙解釋說是隨帶說說這事，錢老爺子說道：「小敏啊，你爺爺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以前那些藉機整治他人的那些人，組織正在進行審查，以前的那些冤假錯案，自然也會查清，還你爺爺清白。
再者我老頭子也不會不管，你們在家安心住下，到時讓你們幾個哥哥帶你們到處逛逛。」
何芳敏眼睛裡溢滿淚水，她知道她爺爺沒事，那她父母自然也沒事，還有錢老爺子的許諾，那就更加能讓她安心了。
晚上錢家幾個在省城的後輩，以及在省林業廳工作的錢忠都被找了回來。
這樣自然又小不了一頓酒了，在得知道林建軍結婚後，錢忠又給準備了禮物讓林建業帶回去。幾個和錢海軍同輩人也為林建軍準備了禮物，讓林建業帶回去。
當林建業問起李老爺子時，錢老爺子笑道：「那老頭去京城養病去了，他那身體哪比得上我。」
李老爺子是林建業爺爺另一個戰友，也是他這次要看望的人。
錢忠笑道：「川子，你別急，你李爺爺是去看閨女了，年前去的，我讓海軍去問問看回來沒有，回來了你就去。」
李老爺子只有一個閨女，老伴早逝，一個人挺孤獨的。這就在年前去了京城，被錢老爺子說成看病。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叔，我知道了，我還得呆幾天。」
錢忠就喜歡林家人的這種自然，不論是哪個，他們都不會做作。
錢忠高興地說道：「好，你想住多久多行。」
錢老爺子板著臉說道：「三小子，你急著回去干哈啊，擱爺家呆著，開春再回。正好陪陪我們倆老頭老太太。」
林建業笑道：「爺，你和我奶到夏天去我們那去，我現在正修著新房子呢。夏天就就能修好，到時爺和奶都住我那去養老。」
錢老爺子和錢老太太聽到這話笑得見牙不見眼。老人都喜歡孝順的後輩，雖然他們不可能真去將軍屯養老，但讓他們看到了林建業的真誠和情意，所以他們很高興。
沒人願意和白眼狼打交道，有情有義的人誰會不喜歡呢。
錢老爺子哈哈笑道：「好，三小子，爺爺可記著呢，等你新房好了，我和你錢奶就去你那養老去。」
林建業認真地說道：「等新房建好，我和我爸媽來省城接您和我奶。」
眾人在歡聲笑話中，度過了愉快的相聚時光。
第二天，林建業和何芳敏說明了去看何芳敏的姨媽和弟弟後，背上三個包出了門。
何芳敏帶著林建業來到了何芳敏姨媽所住的院子，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院，但收拾得很乾淨，這說明了女主人的勤快。
不論是在什麼時代，家的乾淨與否很能看出這家人的生活態度，勤快的人家裡肯定乾淨，對生活的態度是積極向上的。反之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何芳敏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來了。」
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身穿灰色勞動布棉服走出來開門。這是何芳敏的姨父王富貴。
打開門看到門口年輕的何芳敏和林建業，先是一楞，問道：「你們找誰啊？」
王富貴顯然沒有認出何芳敏來，林建業更別提了，連見都沒見過，上輩子可不算。
何芳敏這兩年的變化很大，林建業回歸後這幾月更是被養得水嫩很多。王富貴沒認出來也是正常，這讓何芳敏一陣苦笑。
「姨父，我是小敏，你不認識我了？」何芳敏苦笑道。
王富貴定眼一看，這才把何芳敏認出，哈哈笑道：「哈哈！還真小敏啊，姨父一下沒瞅出來，快進屋。」
何芳敏笑道：「姨父，這是我對象林建業。」
林建業忙叫道：「姨父，你好。」
王富貴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小伙，打量一番後笑道：「好，是個好小伙，快進屋。」
二人隨著王富貴往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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