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尾巴

  經過兩天的練槍，林建業把他們知道的技術都教給了他們。也糾正了他們的一些不好的習慣，當四人發現肖嵐比他們都打的好時，心裡很受剌激。

  四人都決定要好好練槍，不練槍就沒了賺錢的門路，這可不能怪林建業做人太苛刻。實在是深山的危險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沒有自保之力，沒人敢帶著進入深山老林。

  林建業是為了明年的采參做準備，哪怕是他，一個人也不敢踏足進入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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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得逼著林建國，趙正陽他們四人練槍，這到了深山才能有所依仗，相互之間才能有所依靠。

  這是深山老林，真正的原始森林，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有著不同的危險等著進入這片山林的生活冒險者。

  長白山，老爺嶺，大小興安嶺，完達山，這一片北大荒的寶藏之地，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進入這些地方尋找山財的人。而林建業要做的是把這些山林全部走一遍，把能帶回來的都帶回來。

  林建業的貪婪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他自己也知道是因為上輩子過得清貧，才讓自己對財富這麼執著。

  他也總是警告自己，事可而止，所以才一直沒有因為貧念讓自己落得危險之中。

  貪是人的欲望中最常出現的，也是最難控制的欲望。林建業能做到控制自己的欲望，那是前世所見所聞，以及一些歷史教訓。讓他時刻不忘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

  在林建國幾人練槍時，林建業在去看過父母后，第二天，一個人悄然進山了。

  一人三馬七狗，行進在這大山之中，到處都白雪和樹木，小動物在林中穿梭。

  中途林建業還看到五隻傻狍子，但他卻沒去打，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便走開了，狍子除了肉，也就皮子能自己用了，可現在林建業不會把自己馬爬梨有限的裝載能力放在傻狍子身上。

  轉過一道山樑，一隻火紅的身影出現在林建業的眼前，白龍白虎一家，一窩蜂地追上了那火紅的身影。

  赤狐，別名紅狐，毛色隨著季節變化而變化，顏色也是如此，碰到火紅的就不多見了。那都是毛皮上乘才出現的，這樣的皮子，林建業自己自然不會放過。

  抬槍就打，槍響狐倒，狗子跑到跟前，嗅了嗅便安靜了下來。

  北大荒有五仙，「胡黃白柳灰」，分別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在北大荒一帶，普遍供奉狐狸、黃鼠狼的人家居多，蛇次之，刺蝟、老鼠最少。

  傳統老獵人都不會去打狐狸，可林建業是後世回來的唯物主義者，他只信奉一些有必要的規矩，鬼神之說只是一笑了之。

  林建業走上前，提起赤狐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隨手放上馬爬梨，便離開了。

  林建業一路上倒也收穫了一些小動物，大的除了狍子就是野豬。

  說到野豬，林建業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野豬群。那得有六十來頭野豬，在這個季節，到來年的春天都是野豬的交配季。也是炮卵子爭奪交配權的季節，這個時候進山，運氣好就能撿到受傷而死的炮卵子。

  林建業他爸就是在年輕時進山撿了一頭炮卵子，吃著甜頭後，老往山里跑。

  可好運不是給那些沒本事還想撞大運的人的。第二回碰到受傷的炮卵子，可沒死，而且還是因傷暴怒的炮卵子。

  被炮卵子追得差點丟了命，這也是後來他為何反感打獵的原因所在，爬上一棵樹才逃得一命，從此再也不進山。到後來，林建業打獵就總被林海峰罵。

  林建業對打野豬可沒興趣，他自然選擇繞開那群野豬。他可不想打一堆野豬回家，那出來一趟就白忙活了。

  野豬肉價低，還不好出手，別看林建業幾次都出手了。可實際上那也是相當於半買半送了，價真的太低。

  林建業要是在後世，那對野豬絕對不客氣，可現在還是算了。打頭野豬還不如打幾隻灰狗子，又輕鬆，又能賺到錢，關鍵是數量還多。

  林建業一路打到營地，就打了幾十隻灰狗子。在二道崗粱子的營地中，停了一夜。第二一早就出發了。

  林建業這次要去的地方叫五道溝。這五道溝又被老炮手叫死人溝，早在抗戰時，就有抗聯的戰士在那對抗小鬼子。而這五道溝的地形是四周高，中間低，像個盆地。

  由四周高地延伸出五條不高的的坡地形成了五道溝。這裡古木參天，在夏季時遮天蔽日。走進去很容易就麻達山了，六一年一個勘探隊，就全倒在了這裡。除了冬季狩獵。沒人會在夏秋兩季進這五道溝來，夏秋兩季的五道溝就像吃人的怪物。

  每年林建業都會和師傅來一趟，這的地形讓這的風被擋在了外面。所以這的野物也就比其他地方更多，同樣危險也更大。

  每次進出一次死人溝都是一次挑戰，不知道危險何時會來，從五十年代開始，這裡就成了獵人和放山人的禁地。

  每年因打獵，放山死在死人溝的人不下數十人。就此再沒人敢踏入，只有像林建業師傅馮力力這樣的老獵人敢進入這片山林之中。

  而林建業對自己的槍法和獵狗的信任，才讓他如此有持無恐。

  在從二道崗粱子營地出發後的，第二中午才到達五道溝的邊緣。

  林建業在一個石洞開始準備搭建營地，這是他和師傅每年來時搭建的營地，所以只要簡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石洞中有土炕，洞口用石頭和木頭搭有牆和門。

  另外還有一個石洞用來關馬，也是有牆和門，林建業找來一些干樹枝，給炕燒上。又用干樹枝在兩個洞中生起一堆火，這是為了驅除洞中的潮氣，霉味，和一些過冬的蟲子。

  做完這些後，他來到外面用樹枝加固了一下外面的園仗子。園仗子就是柵欄一樣的作用，也可以理解成園仗子就是柵欄。

  在一切都整好後，林建業把馬關進另一個山洞中後，給馬餵上食。自己也回到山洞中，開始準備敬敬自己的五臟廟。

  吃過飯，又把七隻狗子餵了。林建業這才把狍皮獵裝，拿到火邊烤。

  這次進山也多虧有了這狍皮獵裝，讓他不在像以前那樣長途跋涉，被凍成殭屍。

  林建業想起前段時間拿回來這些衣服時，何芳敏她們看到自己的鹿皮衣和鹿皮靴時的場景。

  個個都是興奮不已，愛不釋手。而一旁的於詩玉就只能看著，眼中滿是羨慕。

  這也讓趙正陽不得不求著肖嵐幫忙做一套，而肖嵐自然也答應了下來。

  在任何一個時代，女人對於漂亮的衣服總是沒有抵抗力的。連同張小妹也求著肖嵐做了一套，這樣也算是讓肖嵐練手了，皮衣可不是做布衣那麼簡單。

  工藝要求比布衣高得多，流程也更複雜。還好有林建業的指點，才算完成了一套。

  林建業出門時，肖嵐就著手第二套的皮衣製作了。

  將軍屯，鬼哭崖。肖嵐氣憤地罵道：「臭小子，又一個人跑進山了，等回來不扒了你的皮。」

  何芳敏在一旁也是很氣憤，但她還真怕肖嵐要揍林建業。忙說道：「是啊，是得讓他長長記性，不過小媽咱們還是別生氣了，早點吃飯吧。」

  晚飯吃過，林建業打了兩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自語道：「不會是小媽念叨我了吧。」

  林建業這麼想很正常，自己老媽在屯裡，不知道自己已經出門了。只有肖嵐會這麼關心自己，不過他也知道這次出來沒打招呼，回去肯定得挨收拾，不過他可不擔心這個。

  現在他擔心的是這次是不是能滿載而歸，出來這一趟後，再想出來就得年後了。

  這次他打算要呆上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林建業要把五道溝收上一遍。

  就像以前的地主老財收租一樣，絕對不會剩下租子到明年收的。

  這次林建業把所有套子，夾子全帶了來。光下這些東西就得要花上兩三天，自然收穫不能太難看才行。

  林建業想著明天的行程，在土炕上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林木之間，被雪花反射，讓陽光變得更加耀目。

  林建業決定得想法弄個護目鏡，這樣能讓眼睛不受到陽光的傷害。

  如果一旦出現雪盲症，那就是死路一條。在這大山里一個人看不見東西，那不是等死嗎。

  不過林建業現在沒有辦法，只得找那些林木多的地方去，那裡的光照沒那麼嚴重。

  下套下夾子，還得注意周圍的情況。好在有七條訓練有素的狗子守衛，林建業才能安心地下套，下夾子。

  在一個向陽的山坡處，林建業見著了一個樹洞上掛著白霜，這個洞口就在樹根部，不用他去想法叫倉。

  白龍白虎帶著一干小將就在洞口衝著洞中叫開了，而林建業找到一個百米外的岩石上下蹲瞄準。

  洞中發出一聲低吼，從中探出一隻腦袋，接著就是一隻黑色的熊掌。

  黑瞎子被狗叫聲吵醒，很是憤怒。可白龍不管它是否憤怒，衝著黑瞎子的鼻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嗷！」疼痛讓黑瞎子發出一聲痛吼，接著就伸爪子向白龍撓了過來。

  白龍得手，就撒開跑向一旁。黑瞎子見沒能撓到那該死的白狗，怒吼著從樹洞中探出了身子。

  所有狗子圍成一圈，衝著黑瞎子狂叫。見此黑瞎子人立而起，準備用這種方式嚇走獵狗。

  就在這時，「砰砰！」兩聲正中那碩大的頭部。那健碩的黑瞎子身體，仰面應聲而倒。血液染紅了雪地，很是剌眼。

  林建業端槍跳下石頭，慢慢走上前。七隻獵狗撲在黑瞎子身上撕咬了起來，不時還發出低吼聲。

  林建業上前對著黑瞎子的頭上又補了一槍，見沒動靜後，抽出獵刀開膛放血，取膽，然後就是鼻子和波凌蓋。

  扒完皮，把熊肉分割開裝上馬上。生火烤了些餅子，和著雪吃了點後，又開始到處找尋合適的地方下套下夾子。

  林建業把帶來的夾子下完，天已經快黑了。林建業忙往營地趕，可走到一半，狗子齊齊往身後發出示威的吼叫聲。

  林建業立馬警惕地往身後看，槍也隨著他的視線進行轉動。可昏暗的光線無法看清遠處情況，林建業舉槍對天上開了三槍。

  然後忙叫上白龍白虎一家，往營地趕。在黑夜來臨前，林建業必須回到營地，不然他和狗子還有馬就會成野獸的口糧。

  林建業可不想死在野獸的嘴裡，他猜測應該是馬車上的熊肉發出的血腥味引來的。

  應該是狼或是豺，要是土豹子應該早就行動了。

  只有狼和豺才會進行圍攻，他們得等其他的同類到達住才會攻擊。

  果不其然，當林建業在離營地還有兩三百米時，就聽到後面發出一聲「哦…」的狼嚎聲。

  林建業不敢有所停留，他知道狼已經圍上來了，用馬鞕對著馬屁股用力一抽，「駕」他驅趕著馬沖向營地。

  眼睛的餘光看到左右兩邊都有狼的身影向著馬撲了過來，林建業把槍往左邊越來越近的狼開了三槍。

  「呯呯呯！」槍聲在雪夜中格外清晰，三槍只有一槍擦中了一頭狼的前肢。那頭狼也只是翻倒在地，接著又爬起來衝著他追來。

  在馬爬梨上，他也無法做到保證命中。現在的林建業也很心慌，後面的狼群足有三十多頭。一旦被圍住那他也難說自己能沒事，就算他手上有槍，也不能把狼全收拾了。好在馬兒吃痛，只用了幾分鐘就衝進了園仗子裡。

  林建業勒住馬，轉身衝上園仗子門口，狗子也衝上門口，一排對著外面「旺旺」地叫著。

  林建業對著跑在最前頭的狼，扣動扳機，這下頭前的那狼就沒前面那頭狼幸運了。

  一槍正中前胸，子彈從左側腹部衝出，又擊中緊隨而來的狼頭部。

  一槍打了個串糖葫蘆，炸起的血花也讓後方的狼集體停下了腳步。

  林建業藉此機會，忙上前關好園仗子的門。這時林建業才鬆了口氣，又去找來柴禾在門口點了一堆火。

  這才去把鞍給卸下，把馬關進洞裡，又找來苞米加上料，這才有空看了一下外面的狼群。

  雪夜已經來臨。沒有了光，他只能看得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林建業大約估算了一下，有三十來頭狼。這是很大的狼群了，這也只能在這樣的深山中能見到。

  周圍的狼發出那有些滲人的低吼聲，這是狼的一種交流方式。

  林建業把槍里的子彈壓滿，走進洞中，找來手電到園仗子旁，把槍搭在園仗的橫木上。

  右手持槍，左手持手電。打開手電對著最近的狼照去，一瞄就扣動扳機，每扣響一次就是一頭狼去閻王那報導。

  槍聲不停，只是短短五分鐘就是八頭狼倒在雪地里不動了。

  換上子彈，林建業又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這時一聲狼嚎，讓所有的狼往山林中跑。

  見狼暫時退卻，林建業叫回狗子，又把爬梨上的熊肉丟在洞外的空地里。他不怕狼來，他在洞裡狼也拿他沒辦法，頂多就是吃了這凍著的熊肉。

  林建業回到山洞開始燒炕，做飯。他和狼比耐力和體力，他自然是比不過的，不過有石洞的保護就不一樣了。燒了水把熊膽用熱水蘸了，掛在木牆上。

  狼再狡猾，也比過獵人的精明。吃過飯後，林建業見狼群沒有離開的意思，看來是要打算長時間守在這了。

  狼的狡猾就是如此，它會等到獵物鬆懈時發起進攻，林建業可不會給狼這個機會。

  他在園仗子門口那火堆中又加了十幾塊大木頭，然後就回到石洞中睡覺去了。他猜測狼會在半夜進攻，這個時候最好是睡覺。

  果不其然，睡到半夜時，白龍白虎一家衝著門處狂叫。

  林建業驚醒過來，從坑上站起，把衣服披上後，走到炕頭的小窗邊。

  小心支開窗子，往外一看，就見左邊園仗子旁幾頭狼在咬園仗子。

  看來是想這園仗子鑽進來，借著微弱的火光，林建業把槍枝好。正準備瞄準時，一聲狼嚎打破寂靜的夜空。

  如同九幽發出來的聲音，讓人在這寂靜的夜晚感覺毛骨悚然。

  林建業就見一下子又擁上來了十幾頭狼，對著園仗進行撒咬。

  林建業拿起手電打開，光只要照到一隻就打一隻，「砰砰」聲驚走了夜晚帶給人的恐懼，膽氣一下就回歸身體。

  一溜子彈打完，也躺下了十頭狼，等他換彈時，一聲狼嚎之後，剩下的狼全部消失了。

  林建業鬆了口氣，不再去管那些狼。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可還剛睡著沒多久，狗子又叫了起來。而且另一邊的洞中的馬也因聽到異響時，發出斯鳴聲。

  林建業從炕上爬起，把小窗撐開，發現院中已經進來五六頭狼，有兩頭正在撕咬隔壁關馬的山洞門。

  其他的正盯著他的門，林建業氣憤不已，沒完沒了還。

  提槍就打，盯著他這邊的狼被他放倒。

  另兩頭狼發出恐嚇聲，開始往後退。林建業把子彈壓滿，把門打開。

  白龍白虎一家領頭沖了出去，白龍帶著小狼小花一母一公，撲向一頭狼。而白虎帶著小豹，招財，進寶兩公一母撲上了另一頭。

  這一家子把兩頭狼圍住，白龍抓住機會，一口咬住那灰狼的脖子。

  小花一口咬在狼的尾巴根上，小狼也不落後，也咬住了灰狼的一條前腿。

  灰狗發出悽厲的慘叫聲，白虎這邊還在與狼互相騷擾中，暫時還沒能制住狼。

  見白龍這邊見功，向前用槍剌捅進狼的前胸腹部。狼發出一聲悽厲的嚎叫聲，血很快就染紅了周圍的血地。

  林建業抽出槍剌，端槍對白虎圍住的狼就扣動扳機，這頭連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

  解決家院中的狼，他用手電照向外面，發現外面還有狼在觀望。

  手電光照在那些狼的眼睛上時，反射出如同鬼火一般的光芒，他沒理會那些狼，而是去找狼進來的地方。

  在一處岩石邊發現，一處園仗子被咬開，狼就是從這進來的，地上的腳印就說明了一切。

  林建業找來一些粗木棍把洞給堵上，他看了看天色，離天亮還要一會。

  嘀咕道：等天亮，老子再收拾你們。說著叫回七條狗子，進山洞休息去了。

  後來再沒有狼來，只是在外面嚎了半宿。天亮時才離開，林建業起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匆匆吃了早飯，把外面的狼屍全部收回來，帶上另一部分套子和夾子就出發了。

  今天先去溜套，然後下夾子，再去會會昨晚的狼群，用套子全給他們端了。

  惹他就不會給這群狼留種，溜完套子和夾子，收穫很是不錯，三十隻黃皮子，十二隻紫貂，三隻傻狍子，兩頭黃毛子。

  這樣的收穫自然是喜人的，就這就有好幾百塊錢的收穫了。錢永遠是最大的動力，啥樣的餅也不如錢來得實惠。

  還有早上收在一起的二十八頭狼，那還沒算呢。林建業喜滋滋地下完夾子，把收穫送回營地，帶著狗，趕著馬去找狼的蹤影。

  在一處山岰處找到了一個山洞，看到洞口的腳印，林建業知道這是狼窩了。

  林建業叫住狗子，把周圍用套圍了個水泄不通，想從這活著跑出去，那是絕不可能的。

  拍拍手林建業就趕著馬，帶著狗子回到了營地，開始收拾這些獵物。

  野獸是最純粹的，他們靠本能生活。而獵人只要摸清獵物的習性就能有所收穫，而林建業明顯是此中高手。

  對於獵物的習性的了解，林建業結合打獵經驗，和後世動物世界裡講的。自然是現在這個時代的人無法超越的。

  林建業處理完獵物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他把皮子只是扒下來，其他的只有等出山後再處理了。

  用熱水洗淨手，給炕灶里加入兩塊木柴，便上炕休息。

  這一天累得夠嗆，躺在炕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大山，也照進了鬼哭崖。

  早上肖嵐都起得很早，給孩子們做好飯，她便去後面風蝕岩餵那些張口獸了。

  這是她現在每天都乾的活，忙完了青羊，馬鹿，香瘴子的口糧後。

  她便回去吃飯，然後去溫室大棚收拾菜地，今天她看到西瓜已經掛果。這讓她因林建業進山，而擔憂的心，有了一絲喜悅。

  她喃喃自語：西瓜掛果了，得虧有三兒搭得架子和兜，不然哪來那麼大地方讓西瓜搭藤。三兒也不知道哪天回來，這次怕是得年前才會回來了。

  一個人在家，沒個說話的人，讓肖嵐只能自言自語。

  出了地窨子，肖嵐看到王素娥正從外面走進來。忙上前叫道：「大嫂，你咋來了？」

  王素娥拉著肖嵐往木刻楞屋裡走，說道：「我過來看看你，白天擱家又沒啥事，過來陪你嘮會嗑。」

  二人進屋，在炕上坐下。肖嵐把炕頭放著的零嘴放到炕桌上，妯娌二人聊得很是開心。

  人都需要陪伴，一個人久了就會被孤獨籠罩。有了王素娥陪著聊天，幾天不快的心情也放鬆開來。

  王素娥說道：「小嵐，你也別擔心三兒了，那臭小子就那德行，他要做的事可沒人攔得住。」

  肖嵐說道：「嫂子，我就是有點擔心，三兒一個人去不安全。」

  王素娥嘆了口氣說道：「這孩子隨了老爺子的脾氣，說幹啥就幹啥。不過在山裡的安全倒不用擔心，我聽老大說，那幾隻狗可老有靈性了。不會有啥問題的，放心吧，等他回來，你好好教訓一下他。我是沒法管得住他了。」

  肖嵐點點頭，說道：「嫂子，放心，我肯定好好讓他長記性。」

  聊天讓兩人忘了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在肖嵐這吃過午飯，王素娥才離開。

  王素娥今天來，就是為了看肖嵐，她對肖嵐情同姐妹。她怕肖嵐一個人在家無聊，特地過來看看的。順便告訴肖嵐，趙勝利拖人幫肖嵐把婚離了。那男的被判了二十年，讓肖嵐以後好好生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