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回歸前的驚喜
林建業把夾子和套重新找地方布好,然後才拉著獵物返回到了山洞營地。
吃過午飯,林建業才開始處理所有獵物。忙碌是能讓時間在不知覺中流過的法子,而在收穫中得到快樂,忘掉了世間一切煩惱。
他做到了,當他忙完才發現已經快天黑了。做好飯晚,吃過飯後就是休息的時間。
這個年代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更沒有那迷人心神的彩色燈光。有的只是自然,有的只是白天黑夜。
林建業盯著火光,看著火焰起舞,每一朵火焰如同活體一般,變幻著形體,時粗又時小,時高又時低。每一次的變化都能吸引林建業,他想看清火焰的規律,後來才發現,火焰的規律就是沒有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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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和前世有什麼區別嗎?為何我會重生一世,我的重生又對前世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我自己除了想留在家鄉以外,我還需要做些什麼?
林建業到入睡也沒能想清楚自己要什麼樣的答案,但他知道自己的歸來,肯定要改變很多事,就如劉老楞一家在上一世是這將軍屯一霸,一直到林建業的弟弟林建設發家後才被打壓下去。
而這一世劉老楞一家因為自己的一些原因,早早就搬離了將軍屯,也就不可能再有上一世的事情出現。
歸其原因,是林建業的直接或間接參與才造成的,但他卻沒有半點內疚之感,反而覺得很舒心。
這時候的林建業的成熟自然不必話說,但男人總會帶點孩子氣,他不是那些成熟的政客,自然難免有時會有所感慨,更多是在和父母和小媽相處時就會有孩子氣出現。
和父母倔脾氣,和小媽打鬧,這些都是他孩子氣的表現。他也很喜歡這麼做,包括在大哥大嫂面前都是如此。
林建業感覺這樣很幸福,但幾十歲的年紀不允許他真像個孩子一樣。
躺在床上的林建業睡著了,睡夢中,各種景象交織在一起。前世今生的變化,讓他分不清身在何處。
早上太陽升起時,林建業給馬和狗餵完食,便進林子溜套。
到中午回來時,帶回來了兩頭公馬鹿,六隻紫貂,七隻灰狗子。
在這大山里,林建業快變成一個野人了。在進山的第十三天後。決定回家,收完所有套子和夾子,還有收穫。
林建業把兩駕爬梨全裝滿了,當趕到二道崗粱子的營地時,天已經黑了。
剛到營地里地窨子,他忙生起火燒起了炕。北大荒現在已經零下三十多度,沒有火炕或者保曖的地方,那可是要活活凍死的。
在溫度升上後,林建業才感覺身上好受點,凍了一天的手腳也好受了許多。
回去後,骨虎酒是少不了的,不然到年紀大了,自己得受老罪了。
晚飯煮了一碗湯,又給自己煮了大米飯,吃好後的林建業,感覺靈魂也回歸了,不在是有點呆愣的樣子了。
他拿起手裡的槍,準備擦一下,正在這時,趴在一旁的兩條下司犬,忽然站起,對著外面狂吠。
林建業拿起槍,打開門,借著手電光線看到一頭黑呼呼的動物正在爬柵欄。
林建業端槍就打,「砰砰!」兩聲,槍槍到肉,又穿過皮肉飛出,那黑呼呼的動物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響,就仰面倒下。
林建業端著槍,一步一步慢慢往外走,而兩條狗早就撲了出去。
打開園門,兩條狗衝到黑呼呼的動物身前,就是一陣撕咬,林建業照著了那黑乎乎的是頭黑瞎子。
林建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黑瞎子在這天氣里在外面溜達,這樣的情況很少發生。一般只有馬熊,就是棕熊。會有「走駝子」的現象。
走駝子,就是對冬天不冬眠,在到處行走的熊一種說法。
一般造成這種情況的有三個原因,一是到入冬前沒有抓好膘,只能是到處找尋吃的。二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冬眠地點,在四處找尋合適的窩。三是被人或動物驚醒,被嚇,或傷到後離開了窩。
林建業在確認黑瞎子己死後,靠近查看後,發現黑瞎子的前腿位置有槍傷,而且還是新鮮的槍傷,應該就是今天受的傷。
林建業嘀咕道:原來是頭槍漏子,這是給自己回去時的驚喜啊。
槍漏子,是北大荒的老獵人對中過槍的獵物的叫法,這不特指哪一種動物。
而槍漏子一旦傷好後,就會變得對人很兇狠,以及狡猾,是比較難對付的獵物。
林建業開完膛,取完膽。把這三百多斤的黑瞎子,用馬給拖進了柵欄里。
在外面扒皮太危險,他可不願意自己置於危險中,把皮扒下後,一卷丟在爬梨上。
把肉分成塊,也放上了爬梨,忙完進屋把剛得到的熊膽給醮水,燙好,掛了起來。
林建業笑著自言自語:呵呵!又一個銅膽,這是送貨上門,也不知道是哪個這麼好心。
將軍屯副業隊,狩獵隊隊長秦勇對眾人說道:「今天黑瞎子沒打著,咱們明天還是回去吧。」
眾人垂頭喪氣,好不容易找到個倉子,卻還讓黑瞎子跑了。
「隊長,我們要整幾條狗來,沒有狗咱們這收穫也太難看了。」
「是啊,隊長。」
秦勇苦笑:「你們說得輕巧,我上哪整來狗,前些年不都被你們造完了嗎?」
北大荒人說的「造」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指吃,一個就打殺又叫禍禍或者禍害。
而秦勇說的造是指前些年的狗都讓這些人打了吃肉了,這就是他話里造的本意。
這時有人說:「我看國營參場,不老少狗,讓大隊長去整幾條唄。」
「說的是,大隊長家有親戚在參場,肯定整來。」
秦勇無奈,看參的狗又不是獵犬,帶回來還得拖狗,拖狗就是訓狗意思。
等狗拖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拖出一條好獵狗,最快半年,慢的兩三年。
林建業不知道這黑瞎子是秦勇他們打傷的,他現在躺在曖和的炕上睡大覺。
而在鬼哭崖,肖嵐和何芳敏兩人正坐在炕邊熟皮子。
這些都是貂皮,這都是林建業出門前教給肖嵐的。熟皮能保存的時間長,這是為了以後皮子保存所要做的。
生皮因為沒有脫脂,在天氣炎熱時,很容易出現生蟲,腐爛變質。
所以熟皮就是必然的結果,把皮張泡軟,刮淨油脂,脫脂,泡洗乾淨,涼干,然後反覆熏制揉皮。這是個費時又費力的活,沒點耐心是干不下來的。
肖嵐把一張揉好的皮子放在一旁:「小敏,三兒進山多少天了?」
何芳敏臉上有些愁容:「到今天十四天了,川子也不知道咋樣了,下回不許他一個人進山了。」
肖嵐雙眼望上窗戶外的夜空,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孩子,也不知道早點回來,不知道家裡人都擔心。其他幾人也是,有錢了誰也不去了。早知道三兒就不該帶他們去,帶他們賺錢還不去。」
肖嵐的牢騷也不是無的放矢,如果他們都沒錢,肯定會急著叫林建業帶他們進山,但口袋裡有了錢那就是兩碼事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林建業一樣不知足。
也不是誰都像林建業有上進心,就林建國雖然是相信他有本事,也曾要求過一同進山。但因為口袋裡有了錢,他也不想這麼冷的天進山,在林建業一番解說後,也放棄了進山的打算。這也是林建國為何被王素娥罵的原因,知子莫若母。
雖然有林建業不想讓大哥跟著,也有林建國想留在家陪家人的原因。當然這也不是說林建國就不記掛弟弟了,而是他也有個家。
這不能怪林建國,誰讓林建業想告訴他們四個,只有跟著他才能賺到錢。
要是上次林建業不把那些剩下的貨全買下來,而且還把錢分給了他們,說不定就會有人想跟他進山。
當然林建業肯定不會帶去,他得把幾人先晾一晾。
房中還有於詩玉沒睡,聽完肖嵐的話她有點尷尬,肖嵐說的其他人中有兩個和她有關係。
一個是趙正陽,未來的丈夫。一個是她哥於躍進,當初要不是林建業答應讓於躍進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盪呢。
何芳敏注意到了於詩玉的表情,拍了拍她:「小媽,你也別怪他們了,他們也都有事。川子說這進山打獵不比其他的事,全憑自願,咱們也不能怪他們。」
肖嵐聽出了何芳敏的意思,是讓她別把關係搞僵了,人家去不去是人家的自由這就是何芳敏說的全憑自願,咱們也不能怪他們。這句話後半句何芳敏沒說,但聰明人都能聽明白,那就是以後想去就得看林建業的願不願了。
肖嵐點點頭:「也對,咱們不能強求別人,是我一時說得太輕巧了,還是川子說得對,全憑自願。」
於詩玉也聽懂了二人的對話,肖嵐的這後面的話說不能強求別人,意思就是說別人都是外人,外人靠不住,說得輕巧,意思是我沒說錯,只是說得太輕了。再後面的就更明白了,這次你們不想去,下回想去,林建業不一定想去。
於詩玉只得笑笑:「小媽,姐,你們別擔心了,姐夫說半個月回來,肯定能回來。」
於詩玉她還能說什麼,自己哥哥只是和林建業進了一趟山,賺了兩千多塊,要不哪來的錢去省城看病。
她哥一家和她都欠林建業的人情,到現在也只是幫著幹了點活,請林建業吃了頓飯,可她不知道的是,這頓飯還是她哥打算借種玩的把戲。要是林建業知道,早把於躍進趕出鬼哭崖了。
肖嵐笑了笑沒再說話,何芳敏抱著肖嵐的胳膊:「小媽,放心吧,川子,明天肯定能回來。」
當然這只是女人話語中的戰爭,並不能影響到她們躺在曖和的被窩裡,但肖嵐和何芳敏卻能影響到林建業。
於詩玉決定明天要警告一下大哥,讓他不要飄了。
林建業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他在天還沒亮,就開始洗漱做飯,吃完飯,收拾好東西。
往家的方向趕去,這次自己一個人的收穫,最少在三千五以上。肉還能賣個一千來塊,加在一起不得有個近五千塊,想想就讓人高興。
肉價一直到八十年代才會回落,這是因為政策改變後,大量農村都有養殖戶出現,還有大量農民家中都有養殖,造成肉價回落。
在現在這個時期肉食依舊是緊俏貨,連很多部隊都是被控制著數量的,一般老百姓的婚喪嫁娶上的肉食,那就少得可憐。
有些地區,你有票不一定有肉賣。在狩獵區的野生動物的肉,絕大多數是流入到了肉食罐頭廠去了,只有很少一部分流到市場上。
不是每個人拿支槍進山就能打著貨的,而更多的人被土地和工作縛伏著,沒有那麼多時間進山。
能進山的是極少數的,對於這龐大的需求市場,那些極少的野物投進去連水泡都無法盪起。
而到七六年年末,這個時間段是喜事的高峰期,老百姓都喜歡在年末閒時辦喜事,不用耽誤平時上工,或上班。
這說的是北大荒,在北大荒的冬天有些工作受天氣影響無法工作就會放假,或是安排其他閒工,所以這個時段是最閒的。
林建業自然不會擔心肉賣不出去,就拿熊肉來說,光說口感,比起狍子肉差很多,可熊肉肥膘多,所以價高。
野豬是在黃毛子,隔年沉,母野豬的情況下才能賣上好點的價。要是大炮卵子,那價能上三毛就是燒高香了。
野豬大卵子是指三百斤及以上的公野豬的稱呼,三百斤以下的叫炮卵子。這類公野豬的肉質會變柴,還有一股腥臊味。
北大荒的野豬,不像南方野豬。就湘西南,湘西一帶,絕大多數的野豬毛髮都是黃色和灰色兩種。黑毛的很少,而肉都以瘦肉為主,極少有肥肉出現,而肉的口感卻比北大荒的野豬要好上一些。
而北大荒的野豬到成年體後,大部分毛髮都以黑褐色為主,因為天冷,脂肪層要比南方的野豬厚實。
打野豬都是一些打不著皮毛獸的獵人打的多,像林建業這樣的人,進山要半個月,又只有兩匹馬的情況下,他在沒有回去前是絕對不會打,因為怕裝不下。
打了也是一種浪費。除非回去時爬梨上有多餘的空間,他才會選擇性地打。
在山裡趕路,都要注意識別路途上的記號,林建業帶著東西時,從不會輕易改變路線,因為馬爬梨壓著東西很重,不熟悉的路怕出現冰窟窿,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是萬劫不復。
這是雪地下最常出現的危險,只有長期都在這冰天雪地里討生活的人才會知道怎麼認出來,然後避開。
林建業對將來生活充滿了信心,也不再像回歸時那樣,對未來的變數沒有一點底氣,只要他堅持這樣幹下去,將來肯定不會過得差。
在他還在風雪中行走時,將軍屯,林家小園中,王素娥叫來林建國說道:「老大,你去看看三兒回來沒有。」
林建國點頭出去,穿好衣服就往鬼哭崖而去,這時後面傳來趙正陽的聲音。
「大哥,等等我。」趙正陽唿哧八喘地追了上來。這段時間他是基本上天天去接於詩玉,而他也被於詩玉點醒,這段時間自己總是膩著於詩玉不進山,而自己手裡那些錢總會花完,花完以後怎麼辦?
如果因為自己的懶散,讓林建業嫌棄,不再帶自己進山。那自己去哪賺錢?那自己拿什麼養活自己的家人。
而林建國也意識到自己有了點錢,不再像以前那樣勤奮了,開始享受起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而他的弟弟卻還是會堅持去努力賺錢。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惰和沒上進心的呢?林建國這些天才明白,是因為自己弟弟帶著賺了點錢後,就開始有些滿足感了,開始對比起以前的生活來了。
覺得賺了這麼多錢,就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了,以後沒錢再說。
當想到自己弟弟比自己的錢還多,卻還在努力掙錢。而自己卻不願意去,當時弟弟提出來後,只是出於兄長的身份才要求一同進山。
在弟弟一番推遲後,就變得心安理得地留在了家裡,直到趙正陽說起肖嵐和何芳敏的對話,他才明白,自己弟弟以後有可能不帶他們進山時,林建國才明白,沒有他弟弟,他什麼也賺不來,要是他弟弟出了什麼事,他以後更別想賺到錢了。
林建國這些天,一直都像丟了魂一樣,天天數著日子。出門叫上趙正陽一起往鬼哭崖而去。
趙正陽說道:「大哥,上次你們要求回來,我就感覺川子有點不對,這次連你要跟去都沒讓,怕是川子覺得我們不聽他的安排了。」
林建國想了想:「有可能,上次進山,老三是不太想回來的,還打算再打幾天的。我和雄哥,進哥提出要回來的,老三可能因為這個只好答應的。」
趙正陽說道:「我和小玉訂婚後,也沒了要進山的想法,只想著陪小玉了。要是小玉說的那樣,要是川子這次出啥問題,我們後悔都來不及了。咱們沒有川子帶著,啥也幹不成。」
林建國和趙正陽聊了一路,總的意思是說,以後不管林建業幹啥都得跟著,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管,要不然林建業憑什麼管他們啊。
等二人到了鬼哭崖時,於躍進兩口子已經在肖嵐的木刻楞了。
肖嵐見二人進屋,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林建國和趙正陽各自打完招呼,也不再吭聲。
到下午,何芳敏急火火地跑回來問道:「小媽,川子回來沒有?」
肖嵐陰沉著臉,搖了搖頭,她下午一句話也沒說。
一旁的四人也沒有說話,最尷尬的是於躍進兩口子,來得最早,也坐得最久,同時也難受的最久。
張小妹借著這個機會說道:「小敏,你別擔心,川子應該快回來了。」
肖嵐這時接話了:「能回來最好,要是川子出什麼問題,我看你們幾個怎麼面對他。」
連同林建國還內,幾人臉色都是很難看,這倒不是有怪肖嵐的意思,而是慚愧。
肖嵐的話說得沒錯,他們需要林建業時,林建業意無反顧地帶他們進山賺錢,而林建業要進山時沒一個跟去的,都忙著自己的事。這樣的反差,他們怎麼能不慚愧。
後面趕進來的於詩玉看到此景,只得低著頭不說話。
林西西只是個孩子,但也很懂事,見媽媽和哥哥姐姐都臉色不好看,也就到一旁的炕桌上做作業去了。
肖嵐嘆了口氣:「小敏,咱們去做飯吧,他們也坐了一下午了,川子呆會也快回來了。」
於詩玉和張小妹兩人忙站起來說道:「嬸,你坐,我們去。」
肖嵐也沒和她倆爭,又坐了下來。林建國終於忍不住了:「小媽,是我錯了,我應該跟去的。」
肖嵐輕嘆道:「小媽不是怪你,而是你們這麼做太寒三兒的心,你們沒錢了想到三兒,有錢了就沒人再管三兒進山是凶是吉?四個人沒一個跟去的,這讓三兒怎麼想?」
幾人低著頭,表示自己錯了,對於他們的表現,肖嵐張嘴繼續說道:「你們感覺不好意思了,下回你們要是再不知進退,我敢肯定地告訴你們,你們不會再有和三兒進山的機會。」
肖嵐對於林建業來說就和母親一樣,對於肖嵐的話,是肯定會聽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不然他們也不會在肖嵐面前抬不起頭來。
肖嵐也沒再說什麼,她此時的全部心思都在林建業的安危上。
一幫人中唯獨曾雄沒來,至於對曾雄的態度,林建業的想法是能幫且幫,這人對於大哥林建國來說是最要好的人,前世二人到老都最好的朋友。
曾雄在家正吃晚飯,童麗給奶奶倒上一杯酒,放在曾家老太太面前。現在的曾家老太太早沒了之前的病態,臉色也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曾家老太太每頓都要喝一點小酒,老太太喝了一口孫媳婦倒的酒,說道:「雄啊,你啥時候到林家你表叔表嬸,還有建國,川子請家來吃頓飯。你可得要好好謝謝他們,沒有林家幫襯,你都不知道還在不在這世上了,還有你也娶不到這麼好的媳婦啦。」
曾雄聽完這話,放下碗筷:「奶,我今天去請,不知道川子回來沒有,我剛好去看看。」
等曾雄到了鬼哭崖,才看到其他幾人都在,見曾雄來了,林建國拉著他坐下。
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到了晚上八點,也沒見著林建業回來,肖嵐讓眾人先行離開。
在路上,四人都商量了一會,都說以後一定跟著林建業進山,可不能讓林建業再一個人進山了。
肖嵐連晚飯也沒吃,一會出去看看,把林建業地窨子的坑也燒好了,就是等著林建業回來。
何芳敏也是心神不靈地往外看,可是就是不見有個人影。
何芳敏說道:「小媽,你去睡吧,我來等著。」
肖嵐擺擺手:「小敏,你去睡,我在這等著,你明天還得上學校呢。」
何芳敏離開後,肖嵐把被褥鋪好,坐在炕上發呆,她現在越來越擔心林建業,看不到他回來,肖嵐會整夜無法入睡。
親情就是一種牽掛,一種無處不在的牽掛。兒行千里母擔憂,這種思緒讓肖嵐的心思都在林建業的平安歸來上。
直到十點多,肖嵐聽到門外「吁!」叫停馬的聲音。她確定這是林建業的聲音,她現在最牽掛的人。
下坑連鞋也沒穿,就沖了出去。見到兩匹馬停在門前,看到了那出去了半個月,鬍子拉碴的小伙子,不就是林建業嗎。
肖嵐拉著從馬爬梨上下來的林建業,從頭到腳看著他,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這孩子,就不知道早點回來嗎?多少人擔心你啊。」肖嵐的眼淚讓林建業心裡最柔軟的所在,被眼前的小媽戳中。
林建業把肖嵐也從頭看到腳:「小媽,你咋不穿鞋就出來了,趕緊進屋。」
兩人進屋後,林建業把身上結了冰的外套脫了下來,肖嵐在一旁聞到裡面衣服冒出來的氣味,直皺眉頭。
肖嵐想到林建業在山裡,半個月不洗澡,那味道能好聞才怪,把外套放進桶里,又給找出衣服說道:「三兒,你先吃飯,吃完了去泡個澡,你身上都快餿了,太味了。」
林建業笑著應是,他確實是餓了。他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看著他吃象,肖嵐笑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