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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收穫總是不期而來

  林建業把土豹子開了膛,把心臟餵給了白虎,又去把馬牽來。

  又把肝臟分給了白龍白虎,他把豹子膽收了起來,這東西以後有大用。

  費力地把土豹子弄上了爬梨,往山洞營地而去。

  今天的收穫很不錯了,林建業中年煮了飛龍湯,吃著美味,看著地上的土豹子,心中無比滿足。

  忙活完五臟廟,又開始扒土豹子皮。他的手法是如行雲流水,這是長期扒動物皮毛才能做得到的。

  在這天寒地凍的林海之間,將軍屯成為了這個白色世界中的生氣之所,那一縷縷煙霧飄向高中,空中的風把它們帶上了遠方,分散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林家小院中,林建國正在給林建業原來住的西屋進行修善,這在十二月里,將成為林建軍的新房。

  一起幫忙的王素娥問道:「老大,你咋不去把三兒找來,一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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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國說道:「媽,老三進山了,不在鬼哭崖。」

  王素娥一楞,問道:「又進山了,和誰一起去的,你咋沒去?」

  林建國苦笑道:「媽,我去了,這屋子誰收拾?」

  王素娥說道:「這不是還有我和你媳婦,你爸放假時也能幫忙。」

  林建國說道:「算了,老三都進山去了,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王素娥放下手裡的活,問道:「老大,你有沒有覺得三兒像變了個人似的?」

  林建國搖搖頭說道:「沒感覺。」

  王素娥搖搖頭,自己這大兒子,在有些方面,確實有點像個白痴,可這還是自己兒子,有啥法子。

  王素娥問道:「三兒和誰進山了?」她再次問起這個問題。

  林建國說道:「他一個人。」

  王素娥一下就激動起來,說道:「你咋讓他一個人去了,你咋不知道跟著?」

  林建國有些難堪地說道:「我不是要給老二收拾房子嘛,老三說他一個人帶著狗沒事的。我也勸過他,但他說他師傅以前就讓他一個人去打獵,他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王素娥看著自己大兒子,氣得想打他一頓,罵道:「你就放心他一個人去啊,你去鬼哭崖看看三兒是不是進山了。要是進山了就算了,要是沒去,你就跟著一塊去。」

  林建國只好放下手裡活,套上衣服去鬼哭崖,可結果就是林建業進山兩天了。最後就是林建國被老媽一頓好罵,然後又被媳婦一頓數落。

  林建業可不知道自己進山讓大哥吃了瓜落,他下午也出去,把柵欄又加固了一下。

  這個是為了自己和狗子還有馬的安全。這樣忙了一下午,柵欄也有模有樣了,狼是肯定跳不過來的。

  晚上林建業又在火堆一旁發呆,想著這重生回來的兩個月,比上輩子所有經歷加起來還精彩。

  他想到那些被他惦記上的都會倒霉的人,他就想笑,自己還沒對那些人下手,那些人先倒了霉。這樣的結果,是他從沒想到過的。

  自己難道還會自帶著霉運給人家,這樣以後是不是就能不動手,惦記人家就行呢?想著想著林建業笑了,這算哪門子思想。

  對於人生的態度,林建業一直保持著過好當下,他有著前世的記憶,在將來他會抓住對未來的先知能力,賺到足夠家人幸福生活下去的資本。

  同時也能改變身邊朋友的未來,這是他所能做到的。

  林建業打算明年去一趟老毛子那,但他帶不了太多東西過去。絕大多數的皮子還是明年開春時,全都得熟好。這樣才能長期保存下來,他有著長遠的打算。只有到改開以後,才是皮毛的黃金期,他必須占有先機,才能賺得更多的利潤。

  當八三年以後,政策一放開,會有大量先富起來的南方皮貨商湧入北大荒這片土地。那時才是真正大量皮毛獸災難的開始,而經不完全統計,每年光黃皮子就是近十萬張之多。

  這樣的消耗速度,哪片土地也經不起這樣的劫難。在林建業看來,到那個時候時自己要以養殖皮毛獸為主,有先知之能就可以占進先機。

  林建業最起碼還守著規矩,打老不打小,春不獵母獸,夏不打獵,秋打肉時不打多。這些規矩能夠讓野獸有保留元氣機會,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下去。可他無法讓別人也和自己這般堅守,這就是將來分包到戶後,打獵不守規矩的人越來越多,讓很多物種,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出現過。


  他沒能力改變什麼,因為他自己就是殺戮中的一員,無權指責別人什麼。

  在改開後,國營收購站也迎來了寒冬,從七十年代每年近十幾萬張各色皮張,到每年不足三萬張,到最後關門。

  這也是一個時代的縮景,也是不改變到被淘汰的必須經過。

  在後世,八十年後期開始,國營企業經不住市場經濟的衝擊,紛紛倒閉,就能看得出,那些思想僵化,以及固有的思維方式,不跟隨社會改變就只有淘汰一途。

  林建業現在就已經開始對未來進行規劃了,但前提是要他能守住鬼哭崖的秘密,所以他以後還得謀劃一場戲,一場讓所有人更懼怕鬼哭崖的好戲。

  當然這場戲該怎麼演,他還沒有太大的頭思,只有慢慢去想。

  就這樣,林建業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半夜被狼嚎聲驚醒,但他不擔心有狼會來,外邊多處被他布上了套,來了就別想走。

  清晨起來,用雪擦了一把臉,被冰雪的雪一激,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吃過早飯,帶上馬和狗,就開始了遛套。

  第一隻套子就套著了一隻狼,看到林建業時對著他吡牙。白龍白虎可不怕這狼吡牙,衝上去就是一前一後咬住了脖子和屁股。

  再上套子勒著脖子,很快這頭公狼就去見天狼神了。林建業開了膛掏了燈籠掛,放在了樹上掛著。

  又把套子換了地方安置好,把狼屍放上馬爬梨,走上下一個套子。

  就這樣,外圍的套子,套住了三隻野狼,兩隻狍子。林建業估計這些狼是追著狍子而來,當發現有套後才從這離開,留下了這三隻倒霉蛋。

  有收穫就是好事,反正他也不管到底咋進的套。

  而木板夾子的收穫更讓林建業高興,八隻紫貂,兩隻灰狗子,五隻黃皮子。這樣的收穫他很滿意,把夾子換子地方後,拉著一車的收穫回到了山洞營地。

  回來後,又是一通忙活,最後一堆肉全給放在雪裡凍上。這時林建業開始後悔一個人進山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段時間天天有家人陪著,這一下變得如此安靜,讓他有點無法適應。

  早知道就得拉著大哥一起進山,不過要是有女人陪著就更好了,這時他的腦海中就浮現了三個身影,一個是何芳敏,略帶成熟,又有少女的青春靚麗。一個是輕熟的少婦李霞嫂子,那成熟的身形讓人陶醉,還有就是肖嵐那慈愛以及那種母性的成熟美,想到這,林建業給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也太不是東西了,咋還想起小媽來了。唉!真該死,欲望的恐怖在寂靜中被無限放大,這能讓很多人喪失理智,剩下的只有欲望。

  而林建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拿上槍,帶著白龍白虎去更遠一些的林子轉轉,讓自己儘量不閒下來,這樣才能壓制住自己心中的邪念。

  林建業現在知道為啥那些寺廟,道觀要建在深山中了,因為只有山中才能寂靜,沒有外人打擾的情況下,任何欲望都不會被外人見到,更沒有把這些欲望施加在他人身上的機會。

  而念經就是為了讓欲望暫時被壓制的方法,這時林建業開始佩服起那些方外之人來,幾十年如一日,這得多強的信仰才能做到這樣。

  林建業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無法理解,只能把這一切歸為個人的毅力。

  天黑前林建業回到山洞,收穫還不錯,還打著兩隻紫貂,十隻灰狗子,兩隻野雞。

  一忙起來,林建業就沒了下午那些不堪的想法。等他忙完,時間也到了十點。

  一夜無話,林建業今天不光要溜套和夾子,還要去淘昨天快天黑前看到的一個天倉子。

  林建業把套子和夾子溜完,收到了三隻傻狍子,一頭母馬鹿,看到母馬鹿後,他只能給放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馬鹿的交配期,說不定就已經有了鹿胎了,所以他決定放了。

  發財不靠這一隻馬鹿,夾子的收穫也很喜人,七隻紫貂,四隻灰狗子,八隻黃皮子。

  林建業收拾好收穫後,回到營地吃過午飯,就帶上槍,領著狗坐著馬爬梨去了那個天倉子的位置。

  在三百米外,林建業把馬栓在樹上。就走上了那顆大青楊樹,這種樹長得很大,就是容易空心,這也給了很多動物做避護所。

  黑瞎子就很喜歡這樣的樹,林建業走進後,兩條下司犬就對著大青楊樹,吠叫起來。

  這樣林建業也不用去確認裡頭有沒有黑瞎子子,因為白天白虎已經告訴他了。


  林建業在掏倉子方面沒有像以前炮手那樣做,以前炮手搶黑瞎子倉,首先把自己要跑的路上的雪踩實,然後在離倉子不遠處,攏上一大堆火,這時才會開始叫倉。

  林建業用一根長棍,在棍頭用一根紅繩綁上兩個他特製的二踢腳,引線被加長的獨門叫倉武器。

  然後點著放進天倉子樹洞洞口中,他人就跑到百米外一棵大樹旁等著。

  約有一分鐘後二踢腳響了起來,「砰砰砰砰!」四聲炮響聲,讓樹洞中悶響連連,一聲吼叫傳來。

  接連吼叫了好幾聲,黑瞎子應該是被激怒了,小聲的咆哮一直沒停。

  很快一個黑腦袋瓜子就鑽了出來,林建業就這麼悠閒地看著,黑瞎子接著就是前掌,再然後是腰,最後才是那大屁股,看著那短得可憐的小尾巴,讓人覺得挺逗。

  但卻沒人會小看這黑瞎子,它的怒火是能用尖銳的爪牙把挑釁它所有一切撕碎的。

  就在林建業準備開槍時,一隻如同小老虎一樣的動物從一旁一閃而出,撲上了正對著黑瞎子吠叫的白龍。

  林建業罵道:「草,老虎崽子。」

  就在說話間,白龍就被這隻近六十多斤的老虎崽子撲倒在地,一口就咬上了白龍的脖子,這時一旁的白虎衝上老虎崽子,也一口咬上老虎崽子的脖子。

  林建業真擔心白龍被咬死,但眼前先要解決最大的危機黑瞎子。

  在黑瞎子要往下爬時,果斷連開兩槍,開完槍後看都沒看結果,就衝上了狗子那邊。

  這時的白虎咬著老虎崽子的脖子,白龍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脖子上有幾個血洞,正往外流血。

  老虎崽子轉頭想咬白虎,卻被兩聲槍響嚇了一跳,急著想要逃脫。

  這時那黑瞎子掉落的悶響傳來,林建業已經到了近前,就在老虎崽子飛舞著爪子對白虎抓撓時,林建業用槍剌,直直捅在了老虎崽子的後腦上,一直用力剌了對穿,死死按在了地上。

  叫退兩條狗後,老虎崽子痛苦的吼叫聲也越來越弱,最後一動不動。

  林建業從獵囊中找出繃帶,用藥粉給白龍白虎止血,又給白龍綁好繃帶,這才去砍來木棍,走到黑瞎子身旁,確認沒氣了,才把黑瞎子翻過身來,開膛取膽。

  這四百斤的黑瞎子給林建業留下一個金膽,他用布袋裝好熊膽。把內臟掏出來,一些給了兩條狗,剩下的全掛在了樹上。

  接養把那老虎崽子給開了膛,黑瞎子不扒皮他還真帶不走,扒了皮,把肉分成塊,用馬車把兩隻獵物拉回營地後,人也累得不輕。

  休息了好一會,才動手扒老虎崽子的皮,到晚上林建業才忙完,吃著野雞肉,喝著野雞湯,這也是一天來的忙碌最好的犒勞了。

  這是林建業進山的第五天了,趕了兩天路,下了一天套子夾子,又是兩天溜套溜夾子。這樣的時間過得很快,收穫更是喜人。

  一豹一熊一老虎崽子,三隻狼,還有十七隻紫貂。其他的灰狗子,黃皮子還沒算。就這些就能讓林建業欣喜了。

  就在這冰雪的雪原中,兩個身影正趕著一輛馬爬梨靠近林建業的營地。

  一個中年瘦高個說道:「前邊就有個山洞,前幾年我來過這。咱們在那過夜吧。」

  另一個中年人長得就有點猥瑣了,說道:「長生,你說咱倆這次出來都快半個月了,才下了一頭黑瞎子,六隻紫貂,這山牲口跑哪去了?」

  中年瘦高個姓馮,叫長生,是離這一百里外,紅星農場的職工。那猥瑣中年姓楊,叫不全。也是紅星農場職工。

  他倆是請假出來打獵的,他們兩家都有孩子要結婚,不得已出來碰運氣,不是所有人都像林建業那樣有本事。

  馮長生說道:「知足吧,這都有幾百塊錢了,咱們得干一年才有這些錢。」

  猥瑣中年楊不全說道:「哪誰還嫌錢多的。」

  就在兩人離山洞不到一百時,白龍白龍就對著他們吠叫起來。

  林建業拿端著槍瞄上他們,當看清是兩人一馬時,這才叫住了白龍白虎。

  而狗叫聲也讓馮長生和楊不全二人發現這有人。林建業這時喊道:「兩位爺們,這有人了,請你們換個地方。」

  馮長生說道:「爺們,我們倆跑了一路了,現在太晚了,你看能不能收留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絕不會壞了規矩。」


  聽到馮長生提到規矩,林建業遲疑了一下說道:「那行,過來吧。」

  林建業不能做得太絕,在山裡有山裡的規矩,懂規矩守規矩才能活下去。所以他才會願意留他們。

  當二人來到柵欄里時,見林建業就一個人,還是個大小伙子,這讓二人很意外。

  馮長生說道:「謝謝爺們,收留我們。」

  而楊不全卻看向林建業那雪堆里的肉,驚訝地說道:「小伙子,你打了這麼多獵物啊?」

  林建業從楊不全的眼裡看到了貪婪,心裡開始提防起二人來,臉上卻沒啥變化。

  說道:「是啊,運氣還不錯,兩位大叔到裡面暖和一下吧。」

  林建業一進山洞就開始注意兩人的變化和眼神,馮長生見到那些掛著的皮子,眼神里滿是驚訝。

  而楊不全除了驚訝更多的是貪婪,這下林建業讓他心裡後悔把兩人留下了。

  但現在也不好趕兩人離開,當兩人吃過飯後,楊不全就和林建業嘮起了嗑。

  話里話外都在說林建業打了多少皮子,怎麼打的,可林建業就是不正面回答,只是把一切推給運氣。

  見此林建業格外小心起來,他對兩人說道:「兩位大叔,也不早了,早點睡,明天你們還得趕路。」

  馮長生倒是沒什麼反常的,只是說道:「爺們,我們得謝謝你收留了。以後有機會到紅星農場時來我家,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林建業說道:「叔,你客氣了,咱們在山裡的規矩就是能幫則幫,積個陰德,前輩們不都是這麼說的嘛。」

  馮長生說道:「爺們是個懂規矩的人,我們感謝你的慷慨,不過我的話永遠有效。」

  就這樣三人都躺下休息,到半夜時,林建業被聲音驚醒,隨即就聽到了馮長生有些高的聲音:「你說啥?人家幫了我們,你還想打人家皮子的主意,我告訴你劉不全,從出了山咱們再無瓜葛。」

  楊不全小聲說道:「你別那麼大聲,在這山裡頭,他就一個人,咱們拿走那些皮毛誰知道啊!他這可是有將近上千的東西,你就沒眼紅?」

  馮長生說道:「我不眼紅,該我的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要。」

  聽完馮長生的話,林建業起身,拿起槍,打開保險。

  坐起的聲音已經驚動兩人,看到林建業的槍打開保險,馮長生和楊不全兩人都被嚇到了。

  林建業透過微弱的火光,看到兩人大致的表情。

  馮長生是一臉愧疚之色,而楊不全卻是狠厲和驚慌交替出現。

  林建業冷冷地說道:「楊不全,你現在離開山洞,馬上。」

  楊不全臉上卻出現一臉狠厲,說道:「小侄,你這話啥意思?你這也太不講規矩了。」

  林建業冷冷地回道:「規矩是和講規矩的人講的,你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你還和我談規矩,你是認為我槍里沒子彈嗎?」

  楊不全的臉上陰晴不定,一會後說道:「小侄,這半夜三更的你讓我去哪?」

  林建業說道:「你去哪那是你的事,你問我做什麼?」

  楊不全說道:「要是我不走呢?」

  林建業笑道:「這大山里隨便埋個人,誰知道你在哪?」

  這話很明顯地告訴楊不全,不走就死。

  楊不全看著那對著自己的槍口,黑洞洞的,分外嚇人。

  他只得咬牙說道:「行,小侄,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會相遇,我會記住你今天的恩情。」

  林建業冷笑道:「等你活著再和我廢話吧。滾!」

  楊不全從林建業的話語中能聽出那種冷意,現在外面的溫度是接近零下三十度。這樣的天氣下,不能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很難說不被凍死,哪怕你是生了火,也不會有多大用。

  馮長生說道:「小侄,那個不全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林建業說道:「我只給守規矩的人機會,其他的人沒有機會。」

  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馮長生,這事沒得談。

  馮長生見此沒在說話,對於這事他是沒錯的,只是念在同進山的份上才出來說話,他本來就打算好了,離開這後要和楊不全劃清界限。

  此時的楊不全在槍的威脅下,只得穿好衣服往外走,林建業用槍指著他,直到看不到人後才回來繼續睡覺。


  他也再沒有和馮長生說一句話,而馮長生也沒好意思再說一句話。

  第二天,天剛亮,馮長生就開始收拾東西,並叫醒了林建業,向他道了謝,便匆匆離開。

  林建業自然不會留他,能留他過夜就算是仁義了。

  馮長生趕著馬去找半夜被趕走的楊不全,找了好半天才在一個石崖下找到,而此時的楊不全已經被凍得臉色發青,整個人就像一個就冰雕。

  馮長生沒辦法只能用雪給他擦身子,忙活半天才見楊不全有些生氣。

  但馮長生卻不見楊不全四肢有何動作,他也沒多想,只是把楊不全放在馬車上拉了回去。

  楊不全因為被凍造成四肢壞死,一輩子都在床上躺著,再也沒有起來過。

  這也許就是貪念帶來的報應,這樣的結局倒是合了佛家說的姻果循環。

  林建業當然不會知道這個楊不全的下場,自然還是如同前兩天一樣,溜套溜夾子。

  而今天的收穫比昨天強了太多,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脫獵人的圈套。

  前兩天沒動靜的夾子,今天全中了,一共收穫九隻紫貂,十五隻黃皮子,五隻灰狗子。套的收穫也不差,三隻傻狍子,兩頭馬鹿,一隻豹貓。

  其他的還好說,可這豹貓是很難套的,就林建業下套時留的離地高度,根本不可能套住豹貓的,可偏偏還套中了一中,這讓林建業百思不得其解。

  在北大荒,豹貓又叫山狸子,豹貓軀體大小似家貓,是貓科體形最小獸類之一。體長500~700毫米,尾長230~310毫米,體重2公到3公斤,有些個體能達到近五公斤。全身花紋斑似豹,主要捕食鼠、兔等嚙齒類動物。每胎2~3崽,偶有1崽或4崽。

  對於這隻近八斤的豹貓只是搖搖頭,這只能怪豹貓倒霉。

  獵人下套時。套圈底部離地多高就決定了獵人所要捕捉的獵物大小,比方說免子,一般套子離地有一個拳頭高,這樣比免子高的和矮的都很難套得住。

  同理,林建業的套離地有六十公分高,這豹貓是怎麼自己鑽的套,而且還把自己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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