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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看望

  第二天,林建業把要帶的東西放在了馬車上,光野豬肉就給帶了二百斤。還有昨天買的東西他還從他留下的人參中拿了一棵五匹葉,九十年參齡的給包好,對於自己大姐,林建業要感謝自己姐夫。

  林建業的姐夫賀,單名一個軍,性格很像南方人,很細膩,把他姐照顧得很好,沒讓他姐受什麼委屈,前世兩人一直相伴到老。

  林建業比她姐少八歲,所以小的時候也沒少跟著姐姐屁股後面跑。

  對於林建業來說,姐姐陪著他度過童年,大哥陪著他成長到現在。而二哥就成了打小報告的那個人,所以和二哥的感情就比較平淡了。

  肖嵐見林建業要出門時,也走過來說道:「三兒,小媽也去,我好幾年沒見大丫了。」

  林建業說道:「行,小媽上車咱們出發。」

  帶著肖嵐一路急趕,到了屯裡,林建國也帶了不少東西,還有王素娥也給自己閨女帶了不小。

  裝好車,小奶娃林庭瑞拉著媽媽趙麗走了出來。林建國見老婆兒子來了,上去把小奶娃抱起,說道:「這麼冷,你出來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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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娃,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我去,去大姑。」

  林建國說道:「你和媽媽在家,呆會爸爸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小奶娃可沒那麼好哄,一個勁地想往爬梨上撲,嘴裡喊著:「不,我要去。」

  最後在小奶娃的哭聲中走了,大冷天帶孩子出門很容易生病。只好讓他哭去了。

  王素娥和肖嵐兩人坐在一起,二人在一起聊著林雅琴的近況。

  林建業兩兄弟一路上也聊著,林建業說道:「大哥,我想明天進山去,你去不去?」

  林建國有些不解地問道:「不叫他們嗎?」這裡的他們指的是趙正陽,曾雄,於躍進三人。

  林建業說道:「他們三個現在可沒心思進山去。要是等到他們想進山了,那離過年也沒多遠了。」

  林建國說道:「我也想進山了,可你二哥那房子,我得幫著收拾一下。」

  林建業把他二哥林建軍的婚事給忘了,說道:「那就我先去找個好地方,等我回來應該也忙完了。」

  林建國說道:「不去二道崗粱子了?」

  上次他們搭營地的地方叫二道崗粱子。

  林建業說道:「不能老在一地方,不過我得先去那,然後再找個好點山洞搭個營地。」

  林建國有些擔心地說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要不我和你一塊去吧。」


  林建業說道:「沒事,反正我也不去多久,再說我經歷上回那事,我槍是從不離手。」

  林建國點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一路上連個人影也沒見著,林建業想到一事,問道:「大哥,你聽沒聽說咱屯副業隊整著啥貨沒?」

  林建國說道:「就他們能整著啥,聽說就打了幾頭野豬,傻狍子,啥值錢的都沒打著,就一回碰著黑瞎子還差點回不來,要我說,他們就是一幫飯桶。」

  林建國說的黑瞎子就是秦勇走失那次,要是沒林建業他們去找,還得在山裡過夜。

  林建業有些無語,天天進山再怎麼整也不只有這點貨,他在鬼哭崖附近還整了那麼老多東西呢。

  就今天一大早去了收木板夾子,他也整到了八隻水狗子。

  副業隊再差也不會就沒有收穫,難不成好東西全讓他們給獨吞了,林建業相信有這種可能,人都是有私心的。

  林建業一行人用了一個小時才到了林雅琴家,王素娥下車去叫門。

  林雅琴婆婆方二丫,見到了親家母一家人來了,還嚇了一跳,但看到王素娥臉上的笑容這才鬆了口氣,心裡還在想,還好平時里對兒媳都挺好,要不然還真怕這親家上門。

  方二丫笑著打開園仗子的門,說道:「親家母,你來了,都快進屋。」

  這時林雅琴也走了出來,見到母親,弟弟,歡喜不已,衝上來拉著王素娥,正要招呼弟弟進屋,卻看到了王素娥身後的肖嵐。

  驚叫一聲說道:「小嬸,好久沒見著你了。」

  一把抱住肖嵐,其他人都笑呵呵地看著。

  一行人進了屋,只留下了林建業兩兄弟搬東西,當姐姐的公公婆婆,奶奶看到林家人帶來的東西也是傻了眼,這是走親戚,這不是單位採購,光肉就有二百來斤。

  糖果,布料,啥都有。賀春季是這賀軍的父親,這老頭很開明的人,在家也是說一不二的。

  林雅琴能在賀家過得舒心,也少不了這公公做他婆婆的工作。他經常對方二丫說的一句話就是:閨女身體不好,那有啥,少干點活就是,你不看看閨女多明事理,這樣的媳婦你上哪找去。我告訴你,你要是把閨女累著了,我可是真要揍你的。

  當然也是因為林雅琴來了五年,生了兩了大胖小子。這個年代重男輕女的現象很普遍,所以林雅琴是母憑子貴。

  但也不得不說賀春季這個公公還是很看重這個兒媳的,現在看到林家人帶來的東西真讓賀春季有點不敢相信了。這不是去搶了供銷社了吧,可別惹啥麻煩。

  賀春季忙對王素娥說道:「親家母,你們來咋帶這老些東西?這也太多了。」


  王素娥說道:「親家公,我們老久才來一趟,這裡大多是老大,三兒兩兄弟準備的。那肉是他們打的,你就放心吧,這些東西都正兒八經來的。」

  王素娥活了幾十年,哪會聽不懂賀春季擔心什麼。

  賀春季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親家母,別誤會,我只是看東西太多了,讓親家破費了。」

  王素娥說道:「親家,你們就放心收著,這些都是孩子們自己賺回來的,也是他們哥倆的心意。」

  賀春季笑道:「那行,閨女招呼著你媽,你嬸還有你兄弟,我和你婆婆做飯去。」

  林雅琴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忙說道:「爸,讓我去做吧,你陪我媽他們嘮會。」

  賀春季沒法,只好留下來陪著王素娥他們,聊了上午,吃過午飯,王素娥抱著兩個外孫,一人給塞了十塊錢。

  小傢伙們可不懂這些,只是看著媽媽林雅琴。

  林雅琴眼圈一紅,這麼多年也沒怎麼回家看過父母,到頭來還是父母兄弟經常惦記著她。

  林雅琴哭著說道:「媽,我都沒給你們拿過啥,你咋給這麼多錢給孩子。」

  王素娥擦去女兒的眼淚,說道:「傻丫頭,你哭啥,爸媽只是盼著你們過得好,現在媽手頭寬裕了,留點錢給孩子買零嘴。你別老想著給我們拿啥。我們現在啥都有,看著沒?」說著就抖了抖手上的上海牌女式手錶,這是林建業訂親完後買給她的。

  王素娥笑道:「你現在也是當娘的人了,老哭啥?不怕孩子笑話,這都是你家老弟買的。你就放心,爸媽好著呢,好好把孩子帶好,教育好,這才能讓我們臉上有光,明白沒?」

  林雅琴擦乾淚水點點頭說道:「嗯!我記住了。」

  肖嵐也從懷裡掏出兩張大團結,分別放在孩子手上。兩個孩子拿著叫了聲「小姥」。

  肖嵐高興地摸了摸孩子,林雅琴準備去把孩子手裡的錢還給肖嵐時,被王素娥攔住了說道:「這是你小媽的心意,收著吧,反正你小媽沒錢有你們兩個弟弟呢?要是川子敢讓你小媽沒錢花,我打斷他的腿。」

  林建業脖子一縮,說道:「媽,你放心啊,我肯定得給小媽孝敬好了,有吃有穿,還有錢花。」

  肖嵐在一旁笑,說道:「好了,嫂子,川子可不會虧了我。」

  林建業把林雅琴拉到一旁,從懷裡掏出那支老山參,交到林雅琴手裡說道:「姐,這老山參,你收著,你整點泡水喝,對你身體有好處。」

  林雅琴接住弟弟遞來的小布包,點點頭說道:「三兒,姐知道了?你在家可別再像以前一樣淘了,你都訂親的人了,要懂事了,別讓爸媽生氣了。」


  林建業一陣無語,感情大姐還把他當孩子,也沒解釋,只是點點頭應是。

  林建國和林建業兩人也掏出錢給兩外甥一人二十。在賀家人的送別中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賀春季兩口子領著兩個孫子回了屋。

  林雅琴回到屋裡,把林家帶來的東西分出一半送到公公婆婆屋裡。

  二老倒是一個勁不要,可林雅琴硬要給,沒法子賀春季兩口子只好收下。

  賀春季看兒媳忙完,說道:「閨女,來,你坐會,爸問你點事。」

  方二丫看了眼老伴,知道老伴想問啥。

  林雅琴問道:「爸,啥事?」

  賀春季問道:「閨女,你娘家弟弟做啥了,賺不老少錢啊。」

  這不怪賀春季問,這年頭雖然不會有古時說的連坐的刑法,但林家出事,他們家也會被牽連到的,不由得他不問。

  林雅琴說道:「我三弟和老獵人學的趕山,他們幾個去打的皮子貨,賣了一些錢。」

  林建業也沒把實話全告訴自己大姐,知道的人或少或好。

  賀春季點點頭,對方二丫說道:「孩他娘,這事可不能出去說。」他沒再問兒媳,反而叮囑起老婆來。

  方二丫白了賀春季一眼,說道:「你放心吧,人又不是老糊塗,雖然現在沒以前那麼嚴,但這事我肯定不會說。」

  林雅琴也放心下來,這事還真不能說,。但這麼出去給自己賺外塊的人卻不少。

  這個年代的人可沒有私有制一說,誰要有這種想法和這麼去做,就會被打成人們想不到的罪名,這罪名可大可小,所以大家都會禁口不談。

  林建業把母親和大哥送回家,帶著肖嵐回了鬼哭崖,到了肖嵐家木刻楞,林建業把馬送去馬棚。

  回來後,給幾條狗子準備吃的,放了苞米和肉一塊煮。

  又去把那遺忘的鹿皮從溫泉池裡給撈出來,放在了地窨子裡晾了起來。

  到木刻楞時,肖嵐在準備晚飯了,林建業坐下來幫忙燒火。對肖嵐說道:「小媽,我明天準備進山去了,家裡就靠你照應著了。」

  肖嵐說道:「你們幾點出發?家裡你放心,小媽會照看好那些牲口的。」

  林建業說道:「明天天亮就走,我一個人去,他們都沒空。」

  肖嵐有些驚訝地說道:「啥!一個人去,那不行。你一個人進山多危險,不許去。」

  林建業笑道:「小媽,你就別擔心了,我在我師傅那學那麼久,怎麼可能有危險,我要不是想著帶他們一起找個活路,我就自己一個人幹了,你還不放心我啊?」


  肖嵐還是不願意讓林建業一個人去山裡,林建業是好說歹說才讓他去。

  等上學的,上班的都回來後,吃完飯,林建業就開始收拾進山的東西。

  何芳敏走進來,眼神幽怨地看著他。

  林建業知道為啥,走過去拉著她坐在炕上,說道:「我去半個月就回來,你也別擔心了。」

  何芳敏說道:「你才回來呆幾天就又出去,你咋總閒不下來?」

  林建業說道:「沒辦法,現在是打皮子最好的時候,咱不能浪費了,到了開春可就啥也沒得幹了,只有趁著現在多打點,以後才能過得好點,你說呢?」

  何芳敏說道:「可你也不能一個人進山啊。」

  林建業又把忽悠肖嵐的話又把何芳敏忽悠了一遍,何芳敏也只好同意了林建業的意思。

  其實林建業不喜歡這樣婆婆媽媽的場景,可他也得顧及家人的感受,不論怎麼說,家人們是出於關心和擔心。

  而他自己並不擅長去安慰他人,也不太喜歡去表達自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

  林建業也想像一個言情劇中男主一樣變得那麼深情,浪漫。可現實是一句話能說完的事,他不想說第二句。

  每個人表述情感的方式都有不同,結果自然也不同。

  看著何芳敏回到木刻楞,林建業只能嘆了口氣,搖搖頭。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這輩子又回來找這母老虎,而且還是很好看的母老虎。

  第二天,收拾好東西的林建業,帶了兩匹馬拉著兩架爬梨,把東西裝好後,和肖嵐,何芳敏告別後,帶上白龍白虎,就出發了。

  林建業一路上沒怎麼停,只是打了十幾隻灰狗子。下午四點就到了二道崗粱子的地窨子。

  他把馬安頓好,餵了馬,開始燒炕。又把灰狗子肉餵了白龍白虎,自己隨便整了點吃的。

  早早的就上了炕休息去了。趕了一天的路,他也凍得夠嗆,人也累了,這一覺到了大天亮。

  起來都七點了,林建業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睡。整了早飯吃完,又把東西都裝好,今天要趕幾十里路,要到當地人叫禿石頂子的地方。

  那裡林建業以前去過,知道有不小石洞,黑瞎子在這地方也多,紫貂也不少。鹿也不少。還有一樣東西也多,貓科動物也多。

  總而言之是這個地方環境造成的,很多食草動物到這石禿頂子上的石頭上舔食鹽份。

  這就引來了食肉動物,所以冬天有很多老炮手跑來這碰運氣,運氣和風險是並存的,所以禿石頂子又叫炮手魂場。

  到了七十年代開始,就越來越小有人往這來。林建業是夏季和老倪把頭來這放過山,不過也就是那一次林建業才知道這禿石頂子的往事。


  早些年,傳說這是一片參園,是山神爺看守的。有一年闖進來了一個參幫,帶走了不少老山參。可那把頭起了歪心思,想獨占這片參。就把一同來的幾人全給殺了,這惹怒了山神爺,一把掌拍死了那貪心的把頭,也把山拍成了禿石頂子。就這樣成了野生動物的樂園。

  當然林建業可不信這些傳說,他是個唯物主義,平日裡只當故事聽。但他倒是知道有一個狩獵隊在這禿石頂子碰到一隻大爪子,死了五個人。

  大爪子的恐怖是難以想像的,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而林建業敢來,也是知道現在的大爪子是越來越小了。想碰到可沒那麼容易,再者就是白龍白虎已經見過大爪子,也吃過大爪子的肉。

  要是有大爪子出現,白龍白虎會給他警示,這也是他敢來的一個原因。

  用了盡十個小時,林建業才看到了禿石頂子,林建業在一個背風向陽的地方找到一個石洞,在確認沒有野物後,他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建起了簡易的營地。

  經過他的收拾後,暫時算是能擋風住人了。

  天快黑時,林建業又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柵欄,用一棵倒樹做為支點,用木棍做成圍欄。

  在野外生存,安全是第一的,一層看似簡單的柵欄卻能阻攔一下,給人反應的機會。

  林建業生起火,把砍來的紅松樹枝在火邊烤乾。再把帶來的狍皮褥子鋪在上面,簡易舒適的床就做好了。

  他開始給自己做晚飯,狗子也沒吃,所以他做得比較多。吃飽喝足,躺在鬆軟的樹枝床上沉沉地睡去。

  家中的幾個女人在煤油燈,熟著皮子,熟皮是個很廢體力的活,三個女人輪流進行,這也算是給夜晚找點活干打發時間。

  林西西看著母親和兩個老師在忙活,問道:「媽,你們弄這個幹嘛用?」

  肖嵐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說道:「這個用來做背包,手提包,你哥還給你和哥哥畫了個書包,也是用背的,到時做出來,你就有新的皮書包了。」

  林西西高興地說道:「真的啊?太好了,我啥時候能背上新書包啊?」

  肖嵐笑容不減地說道:「快了,媽先給你做。」

  林西西興奮不已,高興得在炕上蹦跳著。

  何芳敏看到林西西高興的模樣,但她還是在眉中出現一絲愁容。

  肖嵐笑著拍了拍何芳敏說道:「小敏,你在擔心三兒吧?」

  何芳敏點了點頭,說道:「川子一個人進山我總是有點心神不靈。」

  於詩玉這時也安慰道:「姐,你就別擔心了,就憑姐夫的本事,怎麼也不會有啥事的,你就放心吧。」


  肖嵐這時也說道:「是啊,小敏就別擔心了。三兒的福氣大著呢。」

  肖嵐何嘗不擔心,可她是何芳敏的長輩,不能表現出來,不然何芳敏會更擔心。

  夜晚對於野外,是危險無處不在的,想要在這種原始森林中活下來,就要具有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

  武器是每個人所要具備的,不管是刀槍棍棒,手中總要有一樣能抵抗來自未知的風險。

  林建業就是如此,槍就放在旁邊,只要有動靜驚醒他,他隨時就能武裝好自己。

  兩隻下司犬趴在火旁,雖然睡著了,可兩隻耳朵總是堅著,聽著的。

  半夜時,白龍白虎忽悠對著外面吠叫起來,林建業被驚醒,拿起身邊的槍,打亮手電,掀開掛著當門的狍子皮。

  手電光照上外面,兩匹鄂倫春馬也驚慌不已,發出嘶鳴聲。

  林建業拿著槍對著外面開了三槍,「砰砰砰!」槍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驚飛了夜宿枝頭的鳥兒。同樣也驚走了不明猛獸,這是山林生存的一個方法。

  在不知道是什麼猛獸時,夜晚不要輕易離開避護所。因為夜晚的視力受限,危險就無法即時發現,這樣就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林建業停了一會,又對著林中開了三輪槍,見馬和狗再沒有任何異動後,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床邊,在火堆中又加了一些柴火,讓火堆燒更旺,驅趕走洞中的寒冷,林建業才再次躺下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林建業吃完飯,帶著馬和狗,還有夾子和鋼絲繩套,進入林子開始了他今年第二次冬獵。

  林建業踏著木馬,在雪地里前行,狗子行進起來就有點吃力了,最吃力的是馬兒。還好林建業都儘量避開谷地,谷地中的雪才是最深的。

  在看過山形地貌,和林木的情況後,林建業選定了一個陽坡比較平坦的開闊的地方。

  把馬留在了崗粱上,留下白龍看著馬,帶著白虎開始找尋獵物的蹤跡,有了白虎的幫助,林建業很快就開始下套,下夾子。速度比他自已去找快了不止兩倍還多。

  因為有了白虎的幫忙,忙完後,林建業就開始對林中的一些小東西下手。打得最多的就灰狗子,還有兩隻飛龍。

  回還時,林建業帶著白虎從崗粱上往回走,在經過一塊大青石時。白虎忽然炸毛,吠叫聲提醒了林建業這裡有危險。

  還好槍一直拿在手裡,林建業帶著白虎往後退,就在這時,一隻黃底黑花,身體修長。尾巴更是像個棍子彎彎地翹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緊盯著林建業,這是一隻遠東豹,又叫金錢豹,北大荒人叫他土豹子。


  林建業也沒想到那青石的東西居然是土豹子,那昨晚很大可能就是它去巡視領地時,發現了馬,然後狗又發現了它。

  林建業打了兩隻土豹子,但直面土豹子還是第一次。可林建業想都沒想,就扣動了板機「砰砰!」兩聲槍響,林建業驚訝的發現,土豹子在他扣動板機前一秒,身體就往一旁跳了出去。兩棵子彈擦著土豹子而過,這是自他出師以來,第一次開槍什麼也沒打著。

  林建業見土豹子向他撲來,槍口調轉就要開槍,這下白虎衝出去擋在了土豹子前方。

  土豹子身子一停,前爪伸出一爪一把拍向白虎。白虎往旁邊一躲,但還是被擦到,左側前肩位置出現三條血痕。

  林建業趁著這個空檔,扣動板機,「砰砰!」兩顆子彈先後沒入土豹子的小腦袋裡。對於身體的比例而言,土豹子的腦袋真的很小。

  土豹子身體一僵,就倒在了地上。林建業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這土豹子可不比那大爪子差多少,弄死自己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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