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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上門的麻煩

  林建業吃過飯,開始把灰狗子和紫貂開始扒皮。

  林建業說道:「小媽,小敏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肖嵐和何芳敏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啥事?」

  這讓三人都笑了起來,林建業笑道:「是這樣的,我倉房裡還放著上次打回來的皮子,我打算全買下來,把那些全部熟好,然後用一些不好的皮子,做帽子,手套之類的,找地方把它賣出去。」

  肖嵐說道:「這樣可要不小錢,你們上次才賣了三分之一,還有鹿皮和狼皮都沒賣,那要不少錢呢。」

  林建業說道:「那都沒事,我手頭的錢有不少,再說,我還有兩份的錢,付給他們的也頂多四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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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芳敏說道:「我聽你的,反正你不會讓我過苦日子的。」

  林建業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打算天天讓你跟我吃糠咽菜。」

  何芳敏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你能吃,我也能吃。」

  肖嵐笑道:「那樣的話,小媽也跟著你們吃。」

  何芳敏抱住肖嵐說道:「還是小媽好,啥都陪著我們。」

  一副溫馨的畫面,這樣的生活氛圍是林建業所追求的。

  因為風雪颳了四天,林建業也在家呆了四天,這四天裡陪女人聊天,也為她們畫了幾張衣服的圖樣,還畫了一身西裝,可擔心肖嵐的手藝還是暫時沒讓她做。

  風雪的第二天,肖嵐就忍不住去溫泉看看了,林建業讓何芳敏在木刻楞陪著西西和於詩玉,他怕她倆過去。

  於詩玉是外人,關係再好也難保她不說出去,而西西年紀小,很容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出去,所以那晚林建業就叮囑過了。

  林建業帶著肖嵐走過密道,就看到了冰雪在這都變得很薄,幾個池子噴騰霧氣,一間簡易的房子在一個池子上立著。也看到了那溫室大棚,林建業早上剛打掃過,那透明的塑料布里,能看到一片翠綠,

  肖嵐看到這些很是驚訝,問道:「三兒,你那個棚子裡是不是你種菜的地方?」

  林建業笑道:「小媽,你真聰明,以後我不在家就要靠你打理了。」

  肖嵐有些生氣地說道:「臭小子,還是媳婦親,過了這麼久才告訴小媽,我白疼你了。」

  林建業陪著笑說道:「小媽,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原來你沒搬來,我怕出意外,這地咱家咋地也要把他給占了,我媽可守不住這秘密,我怕你和我媽說,才沒說的,再說我媽都不知道,小媽你先知道了,你說我和你不親嗎?」

  肖嵐只是做個樣子,她才不會生這種氣,笑道:「這還差不多。」

  林建業帶著肖嵐看了溫室大棚里的瓜果蔬菜,肖嵐驚訝道:「三兒,那咱們冬天不是有西瓜吃,還有黃瓜,西紅柿,唉呀!這整得太好了。」

  這讓肖嵐有點語無倫次了,林建業笑著攬著她臂膀說道:「小媽,有沒有西瓜吃還得靠你照看。」

  肖嵐笑道:「放心吧,小媽會照看好的。」

  林建業笑著帶肖嵐去了溫泉,這下好了,這菜也不用自己分心了。

  推開那溫泉上的房門,一股熱霧就撲面而來,裡頭看不清楚啥情況,要是天睛還好,這天就像夜晚一樣,林建業用火柴點著馬燈。

  帶著肖嵐進去,把門一關,裡頭很熱。

  林建業說道:「小媽,你抓著我的手,這裡有點滑,到明年開春再給好好整整。」

  肖嵐的小手被林建業抓在手裡,往前走了幾米就能隱約看清池子的邊,林建業拉著她蹲下,說道:「小媽,你試試這水溫咋樣。」

  肖嵐試過水溫說道:「唉啊,這水溫有點燙,但很舒服,這泡澡應該真的舒服。」

  林建業說道:「那小媽,你現在泡一下就知道了。」

  肖嵐說道:「臭小子,你在這小媽咋泡。」

  林建業說道:「那小時候你還幫我洗澡呢,要不我幫小媽洗。」

  肖嵐揚手拍了林建業一下,笑罵道:「沒大沒小,快出去,小媽也試試這溫泉咋樣。」

  林建業笑著跑走了,回到木刻楞,他讓何芳敏去陪肖嵐,怕她一個人不小心摔著。

  四天,風雪整整颳了四天,天氣放晴,今天上山是不可能了,他在想自己那二十個夾子可能找不著了,正想著呢,外面就有人叫罵。


  「姓林的小癟犢子,你給老子出來,給我兒子償命。」這聲音是候錦。

  林建業沒想到他還活著,他還聽到外面還有個女人在哭。

  林建業走出門,就聽到「呯」的一聲。他只覺得手臂一痛,立馬抬頭看見候錦拿著老洋炮對著他。

  那個女人就是候三他媽,候錦的老婆。聽到槍響,也不哭了。見林建業沒被打死,瘋了一樣沖了上來。

  林建業的火一下子涌了上來,也沒管來的是女人,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候媽被一腳蹬飛,爬都爬不起來,在地上嗷嗷大哭。

  林建業沒管女人,因為他看到候錦在裝火藥,他在旁邊抽出一根棍子衝上候錦。

  正在裝鐵沙的候錦,看到林建業拿著棍子衝來也慌了。手上一顫,鐵沙掉在了雪地里。

  被這一槍驚到的肖嵐,何芳敏,於詩玉還有林西西,都沖了出來,看到候錦拿著槍又要對林建業開槍,都嚇得大叫起來。

  林建業見候錦抬槍,手中棍子,一下猛甩出去,直直飛上候錦,被這一嚇,本能往旁邊一躲。

  林建業藉機貼上去,一拳打在候錦臉上,被打懵的候錦還沒反應過來。林建業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臉上。

  候錦眼前一黑,被打暈在地。林建業騎坐在他身上接著打,這時肖嵐和何芳敏跑過來拉住林建業。

  肖嵐急切地說道:「三兒,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林建業這才停手,手上的血有自己的也有候錦的。

  他起來時摸了一把雪,把手上的雪擦了一下,到地窨找來麻繩把候錦兩口子綁了結實。

  候媽反應過來時罵道:「你個畜生,還我兒子命來。」

  林建業罵道:「要你兒子的命,你應該找你家那廢物男人,他把你兒子丟在雪地里,他自己先跑了。」

  候媽有點瘋癲的樣子罵道:「你胡說,你還我兒子命來。」可人讓林建業綁著,動不了,不然肯定撲上來咬林建業。

  林建業罵道:「潑婦,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去問你兒子吧。」

  林建業本想打他,但一想這女八應該是被候錦的鬼話騙了,才會這樣。

  何芳敏在身邊擔心林建業手臂上的傷。

  林建業對肖嵐和何芳敏說道:「多穿點,咱們去屯裡一趟,今天要把這王八犢子送公家去。」

  林建業說完就把馬牽出來套上爬犁,把罵個不停候媽裝在爬梨上,又拿來一根麻繩綁在候錦綁著的雙腕上,另一頭栓在爬梨後面。

  坐上爬梨的眾人看到林建業的操作。誰也沒開口,剛下的雪拖不死他,但會凍得夠嗆。

  林建業用馬鞕一甩,「駕」馬便出了鬼哭崖,一路上林建業把馬趕得飛快,後面被拖著的候錦也早醒了過來,可被這樣拖著也只能「啊啊」地叫,時不時還吃口雪,而衣服里全是雪。哪有工夫罵林建業。

  很快就到了屯口,林建業讓何芳敏去找趙連勝,他又讓肖嵐帶著林西西去了林家。

  於詩玉跟著他去了鄭大夫的醫療室,到了醫療室,林建業把侯媽的繩子解開,侯媽就要撲上來。

  林建業冷酷的眼神看著她,說道:「我救了你兒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兒子在裡面,見完你兒子,我再送你們去公家。」

  說完領頭走了進去,這時外面的候三罵開了:「姓林的癟犢子,為了一頭熊害死我兒了,現在又要害我,大家快來看啦!」

  這時屋裡侯媽見到躺在炕上的兒子,立馬跑過去,候三這幾天養得不錯。

  見到自己兒子好好的躺在炕上,候媽激動不已,嘴裡喊道:「三啊,你沒死,可把媽急壞了。」

  候三也很激動,眼中流著淚:「媽,我以為見不著你了。」

  屋裡是母子見面的喜悅,屋處是候錦的破口大罵,他坐在地上什麼難聽罵什麼。

  人也是被他的罵聲越聚越多,他也越罵越起勁。

  而聞訊趕來的,趙林兩家人中,趙正陽聽到候三的聲音,他從何芳敏和肖嵐口中得知這人拿槍傷了林建業,現在還在罵林建業。

  推開人群,衝上坐在雪地里的候錦就是一腳,嘴裡罵道:「敢拿槍上門傷人,你還有膽罵人。」

  林建國這時也衝上來了,他一聽候錦拿槍傷了林建業,血液直衝腦門。上去把這趙正陽踢倒的候錦,踢得哇哇叫。


  「殺人啦!殺人啦!」候錦痛苦的喊著,可沒人搭理他,難得有這樣的好戲,誰會去多管閒事,這日子太苦逼,這樣的熱鬧可不是天天有。這是難得的生活調味劑。

  候錦的喊聲,驚動了屋裡的人,候媽從候三嘴裡知道了事情經過,她恨不得把候錦殺了吃肉,可候錦還是她家的頂樑柱啊,她不能不管啊。

  候媽忙低聲下氣地對林建業說道:「小林侄子,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當家的吧,以後我們一定報答你。」

  林建業冷笑道:「我和你沒關係,不是你家啥侄子,你家就用槍報答我嗎?你人也看過了,走吧,到公家說去吧,我要告你們兩口子,蓄謀行兇,持槍殺人未遂。」

  候媽一聽這麼大的罪名那是要殺人的,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林建業只是跳到一邊,說道:「你想跪就跪著,在我這沒用。」

  這時候三躺在床上說道:「大哥,求你放過我爸媽這次吧。」

  林建業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求情,一家子白眼狼,我今天放過你家,誰都能到我頭上拉屎撒尿。」

  鄭大夫走過來,叫住林建業。

  鄭大夫說道:「川子,你這麼做的話,那不成了救人救出仇來了,只要他們真知道錯了,就放他們一碼。」

  林建業知道這鄭大夫是個老好人,他也不打算和他說什麼,而是說道:「鄭叔,你先別管這個了,先幫我把鐵沙先取出來吧。」

  屋外的林建國和趙正陽被人拉開,候錦的樣子就有點慘了,牙被打掉好幾顆,人倒在地上哼哼。

  林建國人被拉著,但嘴裡罵道:「候錦你家就這麼報答我弟的?我弟冒著大煙泡把你兒子拉回屯裡治,還用我家祖傳的藥給他治傷,你他娘的良心讓狗吃了?」

  圍觀的人聽出來了,這下罵候錦的人就更多了,最後趕來的曾雄問明原由,上前就是拳打腳踢,又把候錦的兩顆門牙給幹掉了。這時的候錦再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開始求饒。

  趙連勝說道:「別打了,把人送公家處理。」

  肖嵐陪著王素娥和柳紅梅進了裡屋,看到林建業沒啥大事,正在包紮,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火氣就衝著候媽而去,候三他媽被罵得抬不起頭來,在農村不論你有多潑辣,在人家救了你家孩子的人面前,你總不能不給人家好臉色。

  如果誰這麼做了,那這家人的就會被人孤立,所有人都會指責他家是白眼狼時,絕對不會有人站出來唱反調的。

  再一個,候錦拿槍打人家,候媽罵得更難聽,現在人家罵回來,也只有一旁聽著。

  林海峰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下林建業的傷。黑著臉拉住王素娥。他是當老師的,不可能像林建國一樣上去打人,也不可能像王素娥一樣罵人,但他有他解決問題的方式,那就是公了。

  林海峰沉著說道:「孩他媽,你別罵了,把他們送公家,我陪著去,你去家裡給多拿件衣服給三兒。」

  候三在炕上流著眼淚看到林海峰後,並沒有叫他,林海峰是教過候三的,可聽到林海峰要送父母去公家,哭著叫道:「林老師,求你放過我爸媽一次吧,你可是我老師啊,我爸媽不對,但求你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林海峰說道:「候三啊,我為了是你的老師感到丟人,我教過你去挖人家墓了?你以後可千萬別說我教過你。」

  林海峰又不是白痴,雖然在人情世故上他不怎麼在行,但這麼明顯的套近乎,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林建業說道:「你家候三,你見著了,我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和你並沒有用東西傷人的份上,放過你,但你把醫藥費留下,人接走。」

  林建業對林海峰說道:「爸,你就在家呆著吧,你去了對你影響不好,再說還有趙叔在呢。」

  林海峰想了想,兒子說得有道理,他要是去了,別人看到候錦那慘樣會認為一個老師參與打架鬥毆,這樣的老師誰敢把孩子交給他教,想到這就點了點頭,但還是叮囑道:「你去了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咱家不惹事,也不怕事,都聽你趙叔的。」

  林建業出了門,趙連勝陪著去,到了公家要有屯裡領導在才好說話。

  林建國和趙正陽也跟著,秦勇帶著幾個把候錦丟到馬車上,這時曾雄也要跟去,被林建業攔住。

  林建業笑道:「雄哥,你就別去明天就當新郎官的人了,別去惹這事非,不吉利,回去吧,不然我表姐該埋怨我了。」


  曾雄知道林建業是為他好,再說又不是去打架,自然不用去這麼多人。

  這時候媽跑了出來,對著候錦就是幾巴掌,罵道:「你個天殺的,自己丟下兒子不管,人家救了你兒子,你卻說是人家害了兒子,你現在好了,你就等著挨槍子,你讓我們娘倆咋辦。」

  林建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娘們肯定打著道徳綁架的主意。只要她往這馬車前一跪,大罵他家男人,又說一些自己的苦,又許諾一些承諾,再求大家放過他家男人,要是不答應,她就說自己代替他家男人去死之類的。眾人的同情心就會倒向她,再說林建業只是傷了一點皮肉,候錦也得到教訓了。

  在農村一般這樣的話,這事頂多就是賠點錢,公開道歉就算了,如果林建業揪著不放的話,很多人就認為林建業這個人太不會做人,做人做事做得太絕,對林建業的名聲可就會有影響。

  果然這女人跑到車前就要下跪,林建業叫道:「鄉親們,幫忙把這女人給我拉開一下,候錦這種人丟下兒子死活不管,還污衊我害了他兒子,要是把這人留下來就是個禍害,今天敢拿槍傷我,要是放走,明天就說不定傷誰了。」

  這話直接讓幾個婦女上前把候媽扯到一旁,林建業趕馬便走,他是個辦事喜歡乾脆的人,可不想在這和一個女人磨洋工。

  見馬車遠去,候媽哭得撕心裂肺,可惜沒人同情他。

  林海峰見人走了,便要和王素娥的,肖嵐,何芳敏回家,卻在此時,被人放開的候媽一把抱住林海峰的腿。跪在地上哭道:「林老師,你們就放了我家男人吧,我給你們家當丫鬟都行,要是沒了男人,這日子還咋過。你就行行好,放過我男人。」

  林海峰還沒說啥,一旁王素娥就罵道:「放過你男人,我兒子差點讓你男人打死,你們有想過放過他嗎?立馬撒手,我兒子看你是女人放一馬,我可是女人,別逼我動手。」

  候媽還是抱著不放,哭哭啼啼的說道:「林老師,你們當老師的不是多說那啥改了就好了嗎?你就發發善心吧。」

  候媽沒文化,不知道那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海峰黑著臉說道:「你男人現在就是去改,到了公家,國家會給他一個公平,是死是活,國法管著。每個人做錯事,都要付出代價的。不是你在這死纏爛打就能解決的。」

  這時王素娥和肖嵐上來把候媽拉開,說道:「我家兒子救你家兒子,救出了仇來,你還有臉求我家放過你家男人。早知道你家是這樣的人家,讓你兒子死山里更乾淨。」

  眾人全都離開了,沒熱鬧看,又是死涼寒天的誰閒的在這凍著。

  候媽無力地回到醫療室,鄭大夫冷著臉說道:「你是候三他媽,那你把他接走吧。」

  候媽哭著說道:「大夫,能不能讓孩子在你這再住幾天,我怕孩子現在動不了。」

  鄭大夫的老婆不幹了,沒好氣地說道:「你家這樣的我家不敢留,人家川子,冒著大煙泡走了四個小時,把你家孩子活著帶出來,人家川子自己凍得臉都紫了,卻把熊皮給你家兒子蓋著,你家卻用槍來謝人家,我家要是留著你們,還不知道出啥樣的事呢,趕緊把人帶走。」

  候三媽沒辦法,只好回屯裡找人幫忙把候三拉走。

  候三躺在爬梨上說道:「媽,你也別哭了,我爸那樣的人沒啥可憐的。」

  候三媽哭著說道:「三,你咋能這樣說你爸,咋說他也是你爸。他為了你都拿槍去打人了,你這樣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候三這時倒很平靜地說道:「媽,剛剛人多,我沒說,我爸不是為了我去傷林哥的,是為了那熊膽去的,我和他去打熊,熊沒打著,我被熊咬了,又被熊坐在屁股下面,要不是林哥的狗我早死了,那時我爸早跑開了。

  後來見來了狗,他才來拉我,一見林哥殺了那熊,就丟下我不管了,去找林哥要熊膽,可林哥沒理他,後來見大煙泡要來,直接丟下我就跑了。而今天來就是為了拿那熊膽才開槍嚇唬林哥,誰知道林哥嚇不住,最後被打成那樣,那是他活該。」

  聽完兒子的話,再對比候錦在家說的說,候三媽明白過來,自己是讓候錦給騙了。擦乾眼淚說道:「這混蛋在家說是你們讓姓林的…啊…不…讓林建業把黑瞎子引到你們那,把你給害了,他是好不容易跑出來的。王八蛋,這樣連自己兒子都不管的男人,管他去死。」

  林建業在趙連勝的帶領下,很快就把事情和公家說明,公家也表示,要表彰林建業救人的行為,同時也要對候錦這種持槍上門傷人,還污陷他人的人進得嚴肅處理。


  回到家中,王素娥拉著林建業,說道:「老兒子,你以後別啥人都救,像候家這種人管他幹嘛。」

  王素娥只是個沒讀過書的農村婦女,她沒有什麼公徳大義的束縛。她所求的只不過是家人平安,救人在她看來不求有報,但也不能是恩將仇報。

  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的世界觀只在這一屯,這一家。沒有好惡之分,只有親疏遠近。

  而如今傷到自己的兒子,那救人的事就是不該做的,所以為了兒子的平安,她做為母親,不得不提醒兒子。

  林建業笑了笑說道:「媽,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候錦一樣,你看李霞嫂子不就很好嗎。」

  林建業剛說完就聽到李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川子,你在說嫂子啥呢?」李霞說完,人已經走了進來。

  林家這段時間她可以說是天天來,和王素娥,還有趙麗處得像姐妹一樣。

  林建業有些尷尬,這第一次在人後說人就被人逮了個正著。

  何芳敏看到林建業尷尬的笑它,笑了笑說道:「嫂子,川子誇你好,做事麻利能幹。」

  王素娥笑道:「小霞,這天你咋來了?」

  李霞擔心地說道:「嬸子,我剛剛聽人說川子讓人用槍傷,就來看看。」轉頭對林建業說道:「川子有空誇我,那肯定是沒啥大事,給嫂子看看傷哪了,傷得嚴重不?」說是說沒啥大事,但李霞還是很擔心林建業的傷。

  林建業說道:「嫂子,我沒啥事,那小子估計是想嚇住我,只是一顆鐵沙打在手上。過兩天就好了,還讓嫂子跟著擔心了。」

  李霞這時像鬆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小敏沒傷著吧?」

  何芳敏笑道:「我們都在裡屋,沒人傷著,嫂子不用擔心。」

  林海峰說道:「小霞,你上炕上坐,叔正有個事和你商量一下。」

  所有人都好奇,林海峰有啥事要商量的。

  李霞坐在炕邊問道:「啥事啊?叔?」

  林海峰說道:「前些天我上鎮裡開會,鎮裡要求要搞一個育紅班,可鎮裡不給老師名額,這些天我和你趙叔商量了一下,只有屯裡給安排一個,完了屯裡給補工分,放假時再進生產隊賺工分,都按滿分算,我覺得你這孩子,細心,耐心也好,想問問你願不願去?」

  育紅班是七十年代的育兒園,剛開始時只有一些機關單位有,後來到了七十年代未時,很多地方的村里也有,就是當地管教育搞得一些像試點一樣的。

  王素娥笑道:「當家的,這回你辦事倒是挺妥當,這個可以讓小霞去。」

  李霞有些興奮地問道:「叔,你看我能成不?我可只讀過完小。」

  被自己媳婦夸會辦事的林海峰笑道:「這有啥,都是些毛瓜蛋子,你只要教他們幾個字,幾首歌,就成,你要是願意去,我就和你趙叔說一聲。」

  林海峰不是沒想過自家大兒媳,可自家加上未過門的何芳敏,都有兩個在學校了,再把大兒媳婦找去,別人可就不光說閒話了,肯定得去告他。

  那天聽到王素娥和柳紅梅聊起李霞,覺得她挺合適,人家也不會說趙連勝偏心之類的,因為李霞家確實家庭困難。

  李霞激動地點頭說道:「叔說我行,那我就去試試。要是我不行,我再走,不給叔添麻煩。」

  林海峰說道:「麻煩啥啊,你就放心干,要是有啥事不知道咋整,你可以來問我,問小敏,小玉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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