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撿現成的
林建業回到屋,自然不知道隔壁木刻楞發生的事,他燒好炕,給狗子煮了苞米粥,然後加了些豬肉,給狗子餵了。
他把槍拿出來,全都給拆了,拿著棉皮,仔細擦拭。槍到了冬季要比其他季節保養次數要多,因為天冷,容易使槍油凍結,和水霧,雪水進入造成凍結損傷零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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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擦著槍呢,剛回去不久的趙正陽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把門推得呯呯響,嚇了林建業一跳。
林建業沒好氣地說道:「咋啦,被狗攆了。」
趙正陽喘著氣說道:「川…川…」可半天也沒能說出個啥,急得他手一個勁的往外指。
林建業拉他坐下,給他到了杯水,好一會趙正陽才把氣喘勻。
趙正陽說道:「川子,我爸讓我叫你去找人,屯裡副業隊進山兩天還沒回來,今天剛剛回來了,但秦勇隊長走散了,說是他們被帶崽的黑瞎子給攆了,還好沒人受傷,我爸怕秦勇出事,讓我叫上你進趟山。」
林建業問道:「在哪走丟的?」
趙正陽說道:「黑瞎子溝。」
林建業皺著眉頭說道:「這可不近,這都快天黑了,明天去不行嗎?」
趙正陽說:「我也這麼說的,但我爸堅持要去,秦勇家媳婦在我家求我爸,我爸也是沒辦法。」
林建業說道:「那去套馬,咱們叫上大哥,雄哥就別叫了,咱們去一趟。」
兩人走出門,帶上槍和狗。林建業去和肖嵐還有何芳敏交待了下,出來就見趙正陽趕著馬出來了。
兩人趕著馬到了屯子裡,接上林建國,一行三人便往黑瞎子溝而去,走了半小時,天就黑了。林建業打開手電照亮。爬上山頂,林建業拿起望遠鏡,到外查看,可什麼也看不到。大晚上的,望遠鏡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沒看到哪有火光。
林建業拿起槍對著天上每隔三秒開一槍。打家三槍後,他仔細聽著遠處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也沒能有任何回應。
林建業判斷了一下方位,選定一個方向對林建國和趙正陽說道:「大哥,胖子,咱過那邊去,過了那道山樑就是黑瞎子溝。咱們先去那看看,然後找到他們分散後的足跡。」
兩人點點頭,便驅馬前行,剛走了一半,白龍白虎就叫了起來,撲向山坡下一棵紅松樹。林建業用手電一照就看到一頭黑瞎子約有三百斤,被白龍白虎撕咬著,但黑瞎子只是頭動了一下,卻沒有反擊,林建業見此拿起槍開了一槍。黑瞎子徹底不動了,林建業向前檢查,見黑瞎子真死了,便用手電看到黑瞎子多處有槍傷,就是林建業不開槍也活不過今晚。
林建國和趙正陽也看到了槍傷,林建國說道:「這應該就是那隻追秦勇的黑瞎子。」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應該是,就是不知道秦勇哥咋樣了。」
趙正陽問道:「川子那咋整?」
林建業說道:「開膛取膽,然後順著黑瞎子的腳印去找。」
趙正陽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開膛取膽的手法也比以前熟悉多了。
三人只取了膽,把熊留在原地沒有動。一路追著腳印找了出去。
山中的風起來了,雪也開始變大,但三人二狗一馬,繼續在這片林海雪原中進行著搜索。
趙正陽說道:「大哥,川子,這雪越來越大了。咋辦?」
林建業說道:「找,還能咋辦,來都來都來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啊。」
林建國說道:「川子說得對,就算咱們現在要是回去,明天就更難找了,連個腳印都看不到了。」
林建業舉起槍對著天上放了三槍,沒過多久也聽到了三聲槍響。三人都興奮起來,白龍白虎衝著槍聲跑了過去。
三人駕著馬翻過一個不高的山包就聽到了白龍白虎的叫聲,林建業能聽出來,這是對面人在喊。
林建業喊道:「勇哥。」
一樹紅松樹下,秦勇全身無力地坐在那,前方生著一堆火。聽到林建業的叫聲,立馬回道:「我在這。」
林建業三人繞過一片石砬子,就看到了紅松下秦勇。見到三人秦勇很是激動,站起來說道:「建國,川子,正陽,你們是來找我的?」
林建國說道:「勇哥,我們找你一晚上了,你人沒事吧?」
秦勇說道:「我人沒事,就是有點脫力了,就早上吃了點東西,帶的吃的也讓黑瞎子給追得不知道掉哪了。」
林建業說道:「那勇哥咱們就回吧,兩個小時就能到家。」
趙正陽說道:「勇哥,嫂子可擔心你了,我爸只能讓我們來找,別人來了沒用,好在找著你了,咱們回吧。」
趙正陽看著平日裡粗心大意,這會倒是知道把人情賣給他爸了。林建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四人在路上聊起了秦勇他們被追的事。原來他們昨天就打了兩頭野豬,天太晚,大夥在個山洞裡,休息了一夜,今天中午走到黑瞎子溝就看到了一棵大青楊樹上的天倉子,叫了倉後,那母黑瞎子沒出來,就又去叫。一連叫了三次沒動靜,以為是被人殺了的空倉子。
眾人就要離開,就這時那母黑瞎子鑽出洞,卻沒人發現,當發現時,黑瞎子已經撲了上來。眾人一鬨而散,秦勇抬槍打了一槍,這下激起了黑瞎子的凶性。追著他不放,後來他跑進那個石砬子,在那又打了幾槍,可沒打到要害。最後是躲進一個小石洞,黑瞎子拿他沒辦法才會走的,最後那黑瞎子血流光讓林建業他們撿了現成的。而秦勇不確定黑瞎子走沒走,直到晚上才出來,想走又怕掉進冰窟窿,只好點了堆火準備等天亮。
四人到屯子裡時已經一點了,當秦勇媳婦看到秦勇回來,立馬是擦乾眼淚,向林建業三人道謝。
林建業三人客氣一番後,便告辭離開了。林建業回來時地窨子裡還亮著燈,他推開門,一陣冷風吹進屋裡,也吹醒了踩在桌上睡著的兩個女人。
肖嵐和何芳敏看到是林建業回來,心頭也鬆了一口氣。林建業笑道:「你們咋不回去睡,我都說了別等我了。」
肖嵐說道:「人找著啦?」
林建業說道:「找著了,人沒啥事。」
何芳敏說道:「你餓了吧?我給你整點吃的?」
林建業沒讓兩個人再去忙,把她們趕回去睡覺了,林建業把熊膽蘸好,掛到了倉房裡去,又給馬加了一些料,回到地窨子裡休息。
第二天,林建業被肖嵐叫起來吃飯,林建業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洗臉刷牙,到木刻楞時只有肖嵐在家了。
林建業喝著小米粥,咬著饅頭,時不時夾一筷子鹹菜放嘴裡。
「小媽,我妹的學習成績咋樣?」林建業想起自己堂妹的成績問題來。
肖嵐說道:「你妹的成績還不錯,以後就不知道了。」
林建業笑道:「那就好,以後肯定好。」
兩人聊了會,林建業準備去餵那些張嘴神獸,被肖嵐叫住了,說道:「早上小敏和小玉去餵過了。」
林建業點點頭,開始犯難,今天干點啥,忽然想起黑瞎子溝的能還沒拉回來,便套馬,帶上東西和狗子去了黑瞎子溝。
本想去叫林建國和趙正陽,但想到他們可能還在睡覺,便一個人去了。
到了地方,發現黑瞎子的肉被什麼東西吃了不少,林建業看了地上沒有足跡,咬口有點像狗,難道是狼,但要是狼,這熊應該一點也剩不了。
林建業把昨晚沒來得及收的波棱蓋和熊鼻子收了起來。然後把整個熊整上了爬梨,四處看了一下,沒啥發現,林建業便往回走。
剛走出沒多遠,林建業就聽到白龍白虎的叫聲,他趕著馬往狗叫聲處而去,就看到一隻狗子正守著一個洞在叫。
林建業一看,這是獾洞,這大冷天的他可沒興趣去掏這玩意,費力八拉的也整不了多少肉,皮子也賣不了幾個錢。
把狗叫住,往山上走去,到了一片紅松林間,林建業看到了,很多灰狗子,在樹林間跳躍,還有幾隻飛龍在地上那找食。
林建業忙叫住白龍白虎,自己端槍瞄準,「砰」槍聲驚走了附近的鳥獸,包括幾隻飛龍。
林建業罵道:「丟大人了,飛龍都沒打著。」
飛龍學名花尾榛雞,是以前皇家的貢品,這就是那句: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中的龍肉。這就能說明林建業惱火啥了。
好菜沒了,能不惱火嗎?林建業嘀咕道:等明天的,我給你們把套安排上,我看您們跑,小樣的。
林建業在林中發現了紫貂的蹤影,這讓他忘了沒打著的飛龍,他繼續找著,發現有多處有紫貂的獸道。
林建業打算在這下幾天夾子,出林子時,一道黃影從身前躥過,白龍白虎在屁股後邊追,時不時叫兩聲。在這雪地里,野豬還是要比狗子要快。林建業一槍就打中那頭黃毛子,開膛餵了狗。把肉放上車。
回到地窨子已經一點,吃過肖嵐給他留的飯,把黑瞎子和黃毛子放進仙人柱,點著火,等著黑瞎子軟化,處理完黑瞎子和野豬,林建業收拾好二十來個木板夾子,還有馬尾套子,又驅馬去了那紅松林子,把套子,夾子下完也已經下午五點。
回到家,林建業被何芳敏一陣數落,說在家也跑出去云云。這讓林建業無語,天天呆在家,人不得瘋了。
吃完飯陪著何芳敏,肖嵐,於詩玉聊了一會天。林建業便去了溫泉泡澡。
泡一泡十年少,還別說這澡泡完,這覺也是睡得舒服。
第二天,天氣開始變得有暗,應該是要變天了。林建業吃過早飯,把汽槍也帶上了,去昨日下夾子的地方溜夾子去了。
一路上行走之下,林建業發現有腳印進了山,但這腳印應該是從靠山屯過來的。
林建業發現這腳印是向著黑瞎子溝方向去,也就沒管人家閒事。
林建業到了紅松林中,發現第一組套子套中三隻飛龍,林建業下的是腳套,自然就把這活著的飛龍放進了麻袋裡。
一路查看過去,收穫很是喜人,林建業收到五隻紫貂,兩隻野雞,六隻只飛龍。林建業看到這活潑的野雞和飛龍,也是很心喜,用來養著也很不錯。
林建業收好夾著紫貂的夾子,準備換個地方繼續下。
一路上的灰狗子也沒少打,二十幾隻灰狗子被林建業收進袋中。
剛下完最後一隻木板夾子,林建業準備去林里再轉轉。
就聽到白龍白虎的叫聲,林建業把馬拴在樹上,提著五六半便跑過去查看。
翻過崗梁子,林建業就看到,白龍白虎兩條狗,一前一後圍著一頭馬熊,六百來斤。
就在不遠外,有兩個人,一個人躺著被另一個拖著走,那拖人的人背著一支老洋炮。看來這是打熊沒成,反被熊給收拾了,現在看來是白龍白虎救了這兩人。
林建業樂了,自己這是又要撿現成的了嗎?可他看了半天也沒瞧見馬熊身上有半點傷。
他也不管了,瞄準後就扣動板機,「砰」子彈從側面穿過馬熊的頭,從另一邊飛出。
巨大的身軀就像停了電的機器,瞬間趴窩不動了。林建業上前補了一槍,砍來一根木棍,準備把馬熊翻個身。
那拖人的男人喊道:「喂,那黑瞎子是我們先發現的。」
林建業回道:「你去找你的黑瞎子,老子打的是馬熊。」
林建業沒管他,繼續給那馬熊翻身。這時,那男人地地上的人丟下就跑了過來。
林建業費力地總算把馬熊翻了過來,那男人剛要靠近,白龍白虎就呲牙吠叫起來。
那人說道:「看好你的狗,那黑瞎子是我們的。」
林建業回頭樂了,這人他認識,就是上次那幫挖墓的領頭候三他爸候錦,後來帶人去他家找麻煩,反而被抓的那個。
林建業皮笑肉不笑,說道:「滾。」
然後就沒搭理他開始開膛取膽,這下候錦急了,他就要拿起老洋炮威脅林建業。
可看到林建業背著的五六半就啞火了,這不是拿著燒火棍和刀對砍嘛。
候錦氣急敗壞地罵道:「姓林的,這熊我們的,我們先發現的,你跑來就搶,你要不要臉?,我兒子還傷著了,你不怕遭報應。」
可林建業還是不搭理他,把熊膽摘下,用布袋裝好。然後開始扒熊皮。
候錦喊道:「這是我們的熊,你要不拿來,我天天去你家鬧。」
林建業轉身,把槍拿在手裡,打開保險,陰寒地說道:「你敢來,我就敢放狗咬你,你還在這和我磨牙,只怕你兒子那口氣就沒了,他算倒了八輩子霉了,碰上你這麼個爹。」
林建業不過是嫌他煩,說句狠話,嚇嚇他。不過他得給能對方一點教訓。
候錦氣急敗壞的地喊道:「沒你我們照樣能殺,把熊膽放我這,肉可以給你點。」
候錦還是想從林建業手裡拿到那最值錢你熊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人的欲望所驅使的必然。
見林建業根木不搭理他,干又干不過,只能使出無賴的嘴臉,說道:「你今天給不給?不給我就拖著我兒子上你家門上去鬧,死也死你家裡。我看你以後在你們屯裡咋做人,我就說你引著黑瞎子害我們父子。」
林建業扒皮的速度不減,還是不搭理他。
候錦咬牙說道:「姓林的你等著。」
林建業頭也不抬,低沉著說道:「等你活著走出去,你再來威脅我吧。」
聽完這話,候錦全身生寒,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把他們弄死在山裡。
但他不信林建業一個小年青敢下這樣的狠手,色厲內荏地說道:「小崽子,我不信你敢弄死我們在山裡。」
林建業依舊在飛快的扒著皮,沒有回應,林建業這麼快扒皮是看到北方天空中烏雲壓了過來,暴風雪就要來臨,這也是他不願意搭理候錦的原因。
林建業只用了三十分鐘就地黑瞎子給分解開,而候錦見林建業始終沒理他,他心裡也打起了鼓,轉頭就往外跑。
林建業也沒去注意候錦跑了,他牽來馬,把熊皮,熊肉全裝上車,正要走,就聽到那躺在地上的候三微弱的聲音:「救救我。」
林建業這才一楞,候錦被自己唬跑了,連兒子也不管了,他不想管閒事,但那還只是個孩子,不管的話,自己良心上過不去。
可要是管,只怕一身麻煩,這時天就像要黑了一樣,所有的太陽光都被雲掩蓋了。天空中像被人扣下一個大鍋蓋一樣,風也開始刮起來,中間夾雜著雪。颳得人臉上生痛。
林建業苦笑著把馬車趕過去,在雪地上檢查了一下他傷的,林建業摸骨的手法是和林老爺子學的。很快他發現這候三斷了三根肋骨,好在沒有插進內臟,左小腿有咬傷,但骨頭沒斷,這樣的傷,沒有林建業候三隻有等死一途。
林建業用麻袋墊在底下,把候三小心抱上爬梨,用那熊皮給他蓋上,冬季受傷的人最怕失溫,失溫後會讓傷員血壓下降,出現昏厥或血凝。
再加上大煙泡就要來了,他怕自己還沒到家,候三就涼了。
這時的風比剛才更大了,雪花,雪粒子迎面而來,鑽進人的衣領,衣袖裡,感覺整個人就像沒穿衣服一樣。林建業把白龍白虎也叫到了車上,他可不想呆會還得去找狗去。
林建業把馬趕得很快,可走了半個小時,風雪席捲了整片天地,連馬也不肯往前走了,這下他也沒辦法,在前邊牽著馬艱難地行走,認準一個方向,一條路走到黑算了。
林建業不能不走,在這樣的風雪中想要找個避風的地方不是不可以,但他車上那候三就得死。
沒有藥,處理傷口,和接骨,候三活不過今晚,這和他救人初衷相違背。
林建業在風雪中行走了兩個多小時,手腳早凍得麻木了,眼前只能看到十米左右的樣子,有時還很模糊。要是再等一會,估計一米都看不清。
林建業走了這麼久也沒能走出山林,他沒辦法了,來到馬爬梨上對著白龍白虎說道:「白龍白虎,我找不著路了,你們帶我回家,找回家的路。」
狗是他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了,死馬當做活馬醫,狗在行走的途中,都會留下自己的尿液做為標記,這也是狗能認路回家的一個方法。
除了追趕獵物太遠,途中沒有留下尿液,又沒有得到主人的招喚聲,才會因為追趕太遠而迷路,一般是不會的。當然外國一些傻狗除外,外國的絕大多數犬種,都有缺陷,在一個屯裡都能把自己搞丟。這不是埋汰外國犬種,後世的人們應該深有體會。
但要想讓本地狗走丟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那種追趕獵物過遠才會出現,但過幾天狗子還是會尋著他追趕獵物來時的路找回來。
這就是後世國內的一些獵犬玩家,養了各種獵犬後,最後還是選擇田園犬的原因,因為外國犬種大都有點缺點。而田園犬卻是最全面的。
白龍白虎對著林建業叫了一聲,紛紛下車,往前走,林建業就跟在後面。
白龍白虎走一段就停了嗅嗅,然後等著他,如此又走了一個小時,林建業才出了林子,看到空曠的麥地,他感嘆:還得是狗鼻子,不然今天就得困死在山裡。
半個小時後,林建業找到屯口,找到村裡的大夫,把人抬到醫療室。
這大夫是趙正陽家的一個親戚,姓鄭,四十來歲。
林建業說道:「鄭叔,你給看看,他被黑瞎子撲了。他爹丟下他跑了。我沒辦法見死不救,就把人帶回來了。」
鄭大夫,把候三的衣服打開檢查,他嘆了口氣說道:「這外傷倒能處理,可這胸口的肋骨我也接不了啊。」
林建業說道:「鄭叔,你只要處理外傷,給打上消炎上就行,骨頭讓我大哥來接,我就去我家把人找來。」
鄭大夫笑道:「有你家祖傳的手藝,我倒給忘了,那行,你快去快回。」
林建業到家時,把在家裡的人都給驚到了,問起咋回事,他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然後便帶著林建國去了醫療室。
這時的候三還在暈迷中,好在有那熊皮,不然早涼了。
這時鄭大夫已經給打上了消炎針,傷口也做完了縫合,正在包紮。
林建國兩兄弟進來,就讓他家婆娘倒水。
林建業喝了這熱水,身上暖和多了,這時林建國的手也暖和了,便開始給候三接骨,接完骨,把一包藥粉調好,敷在傷骨處,然後用兩塊小木板放在兩肋處,用紗布包好,以免候三無意識亂動,造成移位。
忙完後,林建國鬆了一口氣,他會接骨,但不會配藥。家裡的藥都是林建業準備的,藥方也只有林建業知道。
這時林建國又拿出一小包藥給鄭大夫,說道:「鄭叔,等這孩子醒過來,給他餵三分一,一天餵一包,我給他留下三天的量,到時看過情況後再決定要不要再吃。」
鄭大夫當然知道林家這藥的厲害,同樣也眼饞,但他也就只是眼饞,但不會想著找人要方子。
因為林家也不會給,就像劉蛤蟆一樣,差點沒把命搭進去。鄭大夫可沒那麼大的貪心。
林建業把人交給鄭大夫照看,又給了醫藥費,還有伙食費。這讓鄭大夫很是高興,這個時代的醫療室,是公家的,屯裡補工分,藥也是屯裡出錢買,這外村人治療自然要給錢了,可林建業一次就給了五塊,他能不高興嗎。
五塊錢給村里兩塊,他自己還能落個三塊,這可得十幾天才能掙得著。
林建業告別大哥,趕回了鬼哭崖。
當見到回來的林建業,肖嵐和何芳敏,一個笑了一個哭了,林建業知道她們都擔心自己,安慰幾句,並保證以後天氣不好不出門。
林建業把肉凍在門外,把熊皮放進地窨子,還有灰狗子,紫貂都放進地窨子。這些林建業還要扒皮,然後用鈍刀鏟油皮。
何芳敏和肖嵐進了地窨幫林建業的忙,而林建業全身的衣服凍成冰坨子,他得去洗個澡,不然就有可能感冒。
林建業拿上衣服,準備去溫泉泡澡。
肖嵐見著了說道:「三兒,水都開了,你可以洗澡了。」
林建業這才想起,自己放在袋子的熊膽還沒蘸,忙拿出來,準備去用熱水蘸一下。
何芳敏接過來,說道:「你去洗澡,我來。」
林建業笑道:「那行,你別燙著自己。」
何芳敏小鼻子一動,說道:「小看人。」
林建業笑了笑,對肖嵐說道:「小媽,我不用熱水,我去洗溫泉。」
林建業知道肖嵐不會像屯裡人那樣嘴碎,不會把溫泉的事說出去,再者,肖嵐已經搬到這來了,以後也會告訴她,不如現在說好了。
肖嵐楞了一下,問道:「溫泉,啥溫泉?」
林建業笑道:「小媽,你問小敏吧。」
林建業泡澡去了,等他回來肖嵐已經把飯菜給他從木刻楞拿過來熱好了。
肖嵐看著林建業說道:「你啥時候帶小媽去那溫泉去看看?」
林建業笑道:「呆會吃完飯就去。」
肖嵐說道:「等雪停了再去吧,還有這麼多的皮子要扒呢。」
林建業應道:「那也成。」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