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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忙碌的人

  林建業喝了酒,睡了個好覺,早上六點打開門,天上又下起了小雪,飄飄灑灑,好不熱鬧,清冷空氣吹散了昨夜的宿醉。

  呼出一口濁氣,林建業給狗子們煮上了肉粥。自己就煮了一些小米粥加兩饅頭對付了一口,牽出他的白馬,套上了爬梨,出發往屯子而去。

  在屯口有村里人打招呼,林建業都會熱情地回應,要是見到一些長輩,會停下來主動發煙。當人家問起馬,林建業就說:這是林場的,傷到骨頭了,讓他幫忙治的。

  反正村民都知道他爺爺是個老中醫,接骨也很厲害,就劉蛤蟆那種人,學了點皮毛都能養家餬口。更別提人家這林家傳人了,給馬治傷那不是手拿把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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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進了林家小院,叫道:「爸,媽,小媽。」

  走進東屋,一家人正吃著早飯。

  王素娥問道:「三兒,你吃了沒有?」

  林建業說道:「吃了,你們吃吧。」轉過沒對肖嵐問道:「小媽,東西收拾好沒得?」

  肖嵐回道:「收拾好了,在西屋呢。」

  林建業摸了摸自己吃飯的小奶娃林庭瑞,又去逗了一下小妹林西西。

  林建業說道:「你們先吃,我去裝東西,後面你們再來,我還得去知青點呢。」

  肖嵐笑道:「那你去吧,呆會我和你爸你媽他們一塊過去。」

  林建業出了門,到了西屋,就幾個麻袋裡裝著一些衣服被子,還有一個大點的柳條箱子。看著這種老物件,林建業又有了一種後世人看懷舊電影的感覺,一種時代特有的親切感撲面而來。

  把東西裝上爬梨,趕著馬車去了知青院。

  進了知青院,三三兩兩的才起床,碰到認識的打聲招呼,髮根煙,就去敲女知青的門了。

  有不認識他新知青問老知青,老知青告訴他,這就是何芳敏的未來男人。

  有新知青酸不溜丟也說道:「何芳敏不知咋想的,嫁一個農民。」

  有和林建業關係好的知青說道:「農民咋了?比你差哪了?別沒事找事,你有本事去川子面前說。」

  那知青是新來的,對何芳敏那是真喜歡,對何芳敏表白好幾回了,都被何芳敏罵了回來。今天剛好借這個機會,把他們的事給攪和黃了,讓何芳敏看看自己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這知青叫李賀春,他走上前叫住了敲門的林建業,用教訓的口吻說道:「你知不知道那是女知青宿舍,你這麼一個農民怎麼能跑來我們知青院去敲女知青的門,你想做什麼?沒知識,沒文化,沒教養的你應該去你們大隊。這不是你們大隊部,馬上給我走。一點禮貌都沒有。」

  林建業轉過身就是一巴掌翩在他臉上,罵道:「農民咋了?吃你家的,還是用你家的了?沒有農民,你是吃屎長大的?吃農民的,用農民的,你還有臉鄙視農民,我看你資本主義國家來的吧?這麼看不起我們農民,看來你就是帝國主義打入人民之中奸細,你老實交待,你有什麼目的。說。」

  李賀春的臉腫得老高,林建業的巴掌可不輕,他死也沒想到,這個他眼中的農民敢動手打他,打了就算了,還給他扣上一個奸細的罪名。

  李賀大喊道:「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林建業伸手就拍掉他的帽子,一把就抓起他的頭髮,往下一按,原來撲上的李賀春就成了給林建業鞠躬的樣子。

  林建業揚手就打,邊打就邊喊:「你說不說?」

  幾巴掌下去,打得李賀春眼冒金星,接著哭了起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還有熟悉的聲音,何芳敏忙打開門,就看到林建業正揚手翩李賀春臉光。

  何芳敏忙跑過去拉住林建業,急切地說道:「川子,快鬆手,別打出好歹。」

  林建業鬆開手,李賀春不顧臉上的腫疼和嘴角的血,弓著腰就撲向了林建業。

  林建側身躲開,來不及停腳的李賀春一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門柱上,「咚」的一聲響,李賀春直接暈了過去。

  林建業笑了笑,沒在去搭理他,何芳敏想去看看情況,也被林建業拉住說道:「這傻子,你管他幹嘛,死了更清靜,吃著農民,住著農民的,到頭來還看不起農民。這樣的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聽到這話,本來還有幾個對林建業有些看不慣的人想要說幾句的,都把話憋了回去。因為林建業打李賀春說的是李賀春對農民的鄙視,說輕點李賀春是言語不當,說重點就是李賀春歧視農民,思想有問題,教育不徹底。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別說回城了,不去勞改就不錯了。


  林建業問道:「東西收拾好了吧?」

  何芳敏也沒再去搭理李賀春,回道:「多收拾好了,走吧。」

  林建業進屋拿起一個箱子和一個背包,看著於詩玉那有些落寞的小眼神笑道:「小玉啊,要不你和你姐一塊去我小媽家住吧。」

  於詩玉立馬應道:「好咧,你們等我一會。」

  何芳敏笑道:「我幫你收拾吧。」

  林建業提著東西出門放上了馬車,那李賀春也醒了過來,被人扶著進了屋。

  林建業給幾個認識的男知青發了煙,在門口和他們閒聊。

  林建業問道:「那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又沒招惹他,他來招惹我幹嘛?」

  有一個老知青說道:「那小子喜歡何知青,都糾纏何知青好幾回了。」

  林建業恍然大悟。原來是情敵,那就打得不冤枉。

  林建業也沒再去找李賀春的麻煩,把何芳敏和於詩玉的東西全部放上馬車後,便駕著馬車離開了。

  那李賀春在床上好點了,起身要去大隊部去告狀。一個老知青說道:「小李,你就別廢勁了,在這將軍屯沒人敢把川子咋樣,你今天這頓打,就當是教訓,就你一口一個農民沒文化,沒知識,沒教養的話,你去了也就回不來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試試。」

  另一個又說道:「是啊,小李,你說話要把個門,今天你是碰到川子心情好,沒和你計較,你現在去找大隊長,那你就去投案自首了。你知道趙隊長和川子是啥關係嗎?」

  李賀春傻傻地問道:「是啥關係?」

  那人說道:「叔侄關係,你去了能落著好。」

  李賀春很是氣憤,說道:「那我就去鎮上,我這頓打不能白挨。」

  眾人搖了搖頭,一個老知青嘆了口氣說:「那你死得更快,好話勸不了該死鬼。」

  有一個老知青拍了拍李賀春的肩膀說道:「你下鄉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今天你卻罵農民,你說你去哪說?哪都會處理你,不想死你就安份點,看在多是知青的份上,告訴你,你以後見著川子最好躲著走,他手裡有槍。」

  李賀春氣得臉皮顫抖,不服氣地說道:「難道我還怕他成,難道他還敢殺了我。」

  有一個知青端著碗面進來,看著李賀春臉上的巴掌印,笑道:「今天川子這是轉性了,換以前,不得把他送去鎮上才怪呢。」

  李賀春氣急敗壞地指著那知青說道:「你,你怎麼還落井下石啊?」

  那端面的知青吃了口面說道:「我是說事實啊,以前得罪他的知青,有一個是有下場的嗎?不信你問他們啊。」他指著那些老知青說道。

  知青們本來就閒,那這時候有了話題,怎麼停得下來。

  一個知青說道:「我記得是何芳敏剛來沒多久,那會川子還是個半大小伙,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跟在何芳敏屁股後邊,那個夏天他又進山找他師傅學打獵去了,那會來了一幫新知青,和吃麵兄弟一塊來的,叫啥我忘了,好像也姓李,看上了何芳敏,要和她處對象。

  被何芳敏拒絕了,就和你一樣糾纏不休,還動手動腳,有一天晚上,姓李的跑到女知青宿舍,見沒人,就把何芳敏撲倒在炕上,後來進來人了才把他趕走,有人告到了王書記那,王書記只是罵了姓李的一頓。

  何芳敏那段時間,天天都抹眼淚,等川子回來,看到何芳敏瘦了很多,就問咋回事,何芳敏只是哭。後來有個女知青把事告訴了川子,你猜那知青後來咋樣?」

  李賀春被他說自己糾纏不休時,臉色就不好看,現在還問自己,臉皮一抽,生硬地問道:「咋樣了?」

  那知青嘿嘿笑道:「一天晚上姓李的起來上茅房,被人套了麻袋,等我們找著他的時候,小鳥讓狼給叼走了。」

  李賀春陰沉著臉說道:「你不會是嚇唬我吧?」

  見他不信,那知青說道:「你不信,可以現在去問女知青,還有你到屯裡隨便找個人一問不就知道了。」

  那吃麵知青搖搖頭說道:「和他說這沒用,你要去鎮上就趁早,不然就趕不回來了。」

  林建業趕著車,何芳敏在邊上說道:「川子,以後咱能不能別老和人家動手啊?」

  林建業笑著說:「行,我聽你的。」

  何芳敏伸手拍掉林建業身上的雪,笑道:「這還差不多,這樣聽姐的話就對了。」


  於詩玉笑著說道:「姐,你是要給川子當媳婦還是當姐。」

  何芳敏打了一下於詩玉說道:「哪都有你。」

  三人說說笑笑,就看到於躍進兩口子在他家門前。打過招呼,把人帶進肖嵐的木刻楞里,在得知他們想去省城,林建業就給他們開了介紹信,而且還用的是林場的章,這把所有人驚呆了。

  看著那桌上一盒的石章,木章,讓所有人傻了眼,何芳敏一臉擔心地說道:「川子,你整這麼多公章,你就不怕出事?還有你這章哪來的?」

  林建業笑道:「怕啥,保證出不了事,我這些可是和原章一模一樣,還有我這字也是,這章子是我睡不著覺時刻的。」

  於詩玉不信說道:「姐夫吹牛,你咋可可能做得一模一樣,那些字就更不可能了。」

  林建業從那手邊袋子裡拿出一疊厚厚的紙,放在桌上說道:「不信你們比對一下。」

  眾人好奇,拿出來一一查看,好傢夥全是介紹信。

  何芳敏好奇地問道:「川子,你哪整的這些玩意?」

  林建業笑道:「這是這兩三年裡擱我舅辦公室拿的。」

  「啊!」眾人這有點不敢相信,這東西你能拿。

  林建業說道:「這有啥,有一回我舅要把這些給燒了,讓我看著了,我說拿回來練字,他就給我了,後來我每回去他都給我一大堆,這些只是其中我覺得好鑽空子的才留著。」

  林建業拿起自己寫的介紹信,遞給於躍進說道:「進哥,你拿著這介紹信到市里找王元海,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會給你換去省城的介紹信。」

  這個時代去哪都要介紹信,而且是村裡的介紹信到縣裡辦不了事,你得去鎮上開。但有一個另外,那就是賣東西時可以用。去省城就得有市里,或市級單位開具的介紹信,才能買得到火車票,到了省城,你才能住得進招待所。去醫院你也得有介紹信,購買一些指定物品你也得有介紹信。

  於躍進感激地對林建業說:「還得兄弟出馬,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咋整。」

  林建業說道:「客氣個啥,咱們都是自己人,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些全國糧票,到時也用得上。」

  把一小疊糧票遞給了於躍進,他接過就要掏錢。

  林建業說道:「快別,你把我當兄弟,就別整那麼俗氣,就這票子是人送的,你給我錢,那我成啥人了。你快揣回去吧,到市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於躍進兩口子對林建業是感激不已,這也是林建業做人的原則,朋友,親人能幫則幫,但也不會無底線的幫。

  林建業讓後面來的趙正陽把於躍進兩口子送去了市里。

  林海峰和趙連勝看過房子後,老哥倆都點頭說不錯。

  王素娥和柳紅梅,一人拉著一隻肖嵐的手說著姐妹間的話,因為今天的主廚是林建業。

  林建業和何芳敏兩人開始忙活,連於詩玉也被推出了屋子,把門一關,兩人進到溫泉旁的溫室大棚。

  於詩玉驚喜地說道:「唉啊,這菜都長這麼高了,一段時間沒來,這變化也太大了。」

  看到黃瓜滕都已經爬上了插著的木棍,欣賞地說道:「川子,這黃瓜都長這麼高了,看著真喜人。」

  林建業來到波菜旁,回道:「是啊,還是前兩天才給插的仗子呢。還有那邊的西瓜,西紅柿,茄子我都給插上了,就是以後傳粉要麻煩一場。」

  何芳敏笑道:「那怕啥,我來弄。」

  兩人收拾了兩筐子,波菜,茼蒿菜,還有紅薯葉,豌豆尖。還整了幾根青蒜苗,還有才長到半大的香菜也整了一小把。

  回到溫泉邊,兩人洗乾淨手,何芳敏要還溫泉里洗菜被林建業叫住了。

  林建業說道:「你用這溫水洗完菜,都不用炒了。你還是辛苦點用用涼水加點熱水洗好點,只要不凍手就好。」

  何芳敏想想也是,這波菜和茼蒿菜,溫水一泡,直接就蔫巴了,那還咋吃。

  回到屋裡,一個洗菜,一個做飯。

  林建業把解好凍的青羊肉,跺好,他今天要做的是手撕羊肉,手把著肉,紅燒野豬肉,還有一個紅燒羊蹄。

  他把今早就泡好的羊腿肉,和羊排改刀,放到鍋里焯水。撇去血沫,重新開始加水,放入羊肉羊排,加入蔥姜蒜。燒開水後加入一些料酒。小火慢煮。告訴何芳敏看著火。


  林建業為了家人能吃上一頓好的,昨天晚上就開始忙活了,羊蹄處理完後,用火燒去沒被燙掉的毛,用刀刮淨,清洗乾淨後,焯水煮出肉中的血水,撈出放在了一旁。

  今天他要做的是煮。拿著羊蹄去了木刻楞,看到林建業端了一大盆羊蹄來,眾人都笑了。

  趙連勝笑道:「今天有口福了,記得這羊蹄還是大伯在65年時做過一次,那味道絕了。」

  王素娥說道:「那可不,那會是我第一次吃過那麼好吃的羊蹄。」

  林海峰說道:「三兒,你會不會整?別給白瞎了。」

  林建業笑道:「爸,你就瞧好吧。」

  於詩玉在一旁加柴火,問道:「姐夫,這羊蹄好吃嗎?」

  林建業笑道:「上桌你就知道了。」

  林建業來到外屋,起鍋燒油,加蔥姜蒜,辣椒,花椒暴香,加水加醬油提色,加冰糖,下羊蹄,開始煮。

  忙完後叮囑於詩玉火別太大,一個小時後叫他。他又回到地窨子,查看完羊肉和羊排。林建業就開始調料。

  一旁的何芳敏看著他忙活,說道:「啊,川子你會做飯啊。」

  林建業看到何芳敏不懷好意的眼神說道:「我啥時候說我不會做飯了?」

  何芳敏一楞,也對,他沒說過。不過還是對著林建業哼了一聲。

  看著林建業忙活,何芳敏問道:「你這做飯的手藝和誰學的?」

  林建業說道:「跟我爺學的,我我爺老家是巴蜀的,他吃不習慣咱這的東西,時不時自己動手做,我跟著看,不懂我就問,時間長了也就學會了。」

  何芳敏點點頭,認真地看著林建業做菜,時不時還問上幾句。

  忙活一上午,到了一點準時開飯,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

  手撕羊肉,手把羊肉,麻辣羊蹄,紅燒野豬肉。每樣菜上撒著青蒜葉沫,和香菜沫。看著很是舒服。把這些端上桌,香味瞬間就瀰漫了整個房子,讓眾人直咽口水。

  眾人連夸林建業能幹,王素娥說道:「這菜還整得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樣。」

  林建業笑道:「那媽你嘗嘗。」

  王素娥說道:「等會的,大夥一塊,整完了就把小敏叫來。」

  林建業說道:「整完了,馬上來。」

  林海峰說道:「這孩子,好的整著一頓吃,也不給整點白菜土豆啥的。」

  剛說完,何芳敏,於詩玉一人端進進來兩大碗。林建業用筐裝了四碗小點的。

  眾人看到清炒茼蒿菜,清炒波菜,涼拌紅薯尖,涼拌豌豆尖。全都震住了,這些哪來的?這不是冬天嗎。

  大家一肚子疑問,林海峰給問了出來:「三兒,你這些青菜哪來的?」

  林建業笑道:「人家送我的,大家快吃吧。」

  聽到林建業的謊言,大家都信了,要不說謊言總是美好的呢。因為謊言大家信,真話可就未必了。

  林海峰說道:「三兒,倒酒。」

  林建業把豹骨酒給眾人倒上。與其他後面泡的不一樣,這酒林建業是用豹骨搗碎磨粉泡的,這樣能加快藥酒入味,泡出豹骨的功效來。不好的是到了下面的酒就得喝到豹骨粉。

  林海峰作為一家之主,舉起酒杯說道:「來,咱們大夥為我弟妹喬遷新居,先喝一杯。」

  眾人喝了酒,趙連勝咂吧咂吧嘴問道:「三兒,你這整的是啥藥酒啊?」

  林建業笑道:「就上回給你送的那一樣的。只是我這個是磨成粉的,你們那個還得明年冬天才能喝。」

  林建業給自家老爸,還有趙連勝一人送了一壇十斤的豹骨酒。

  林海峰說道:「這酒不錯,在哪買的酒?」

  林建業笑道:「供銷社,最好的散裝高梁酒。」

  眾人一吃起菜來,就停不住,直夸好吃,林建業心想能不好嗎,今天忙活半天,這菜都值了好幾十塊了。那要是不好吃,那不糗大了。

  吃過飯後,林建業帶著何芳敏進山去溜套去了。

  轉了一圈只有兩隻狍子,而且還是活的,一公一母。雖然套得少,但是活的,就足夠了讓林建業歡喜了。

  綁上後,狍子的叫聲把出去尋找獵物的白龍白虎給招了回來。林建業忙叫道:「立,坐。坐著別動,我這是拉回去養的,可不是給你倆禍禍的。」


  白龍白虎經過這麼長時間但訓養,已經能夠做到一些簡單的指令要求了。就像現在,眼睛雖然直勾勾地盯著兩隻狍子,但屁股還是老實的坐在需地上。

  何芳敏在一旁看著林建業對狗說大道理,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裡還說道:「你跟狗講那麼多,它們能聽懂嗎?」

  林建業坐上馬車說道:「能聽懂,白龍白虎聰明著呢。」

  回到家,大人小孩都在屋裡,大人聊著天,小孩在嘻笑打鬧。

  林建業帶著何芳敏去了風蝕石林。把兩隻狍子關在馬鹿的圈裡,兩人又巡視了一圈香獐子和青羊,看著個個都很精神,這才回了地窨子。

  林建業與何芳敏兩人對坐著,桌上放著一張圖紙,這是房子局部裝修圖。

  正兒八經的中式四合院,沒有所謂什麼西方元素,有的只是樸實大氣。

  何芳敏看著林建業畫的也是很驚訝,他沒想到林建業能畫出這麼好的效果圖,雖然是黑白的,但卻並不影響她欣賞線條構建出來的美好畫面。

  簡單至美,在這一副圖中被表現出來。何芳敏指著每處的用途,以及將來的模樣。這一說就是一下午,而何芳敏也是聽得興致勃勃。

  到了晚上,肖嵐把中午的剩菜熱上了,再做了點白菜,就讓於詩玉叫兩人來吃飯。

  當於詩玉看到那圖時,也是讚不絕口,也期待將來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房子。

  正吃著飯,趙正陽回來了,在肖嵐家吃過飯後,也回家了。

  林建業對於詩玉說道:「小玉,讓胖子建一個我那樣的房子咋樣?」

  於詩玉剛開始還沒明白啥意思,愣了一下才明白,羞紅著臉說道:「那你和我說幹嘛?你和胖子說去。」

  於詩玉轉頭對何芳敏說道:「姐,你看姐夫,他欺負我。」

  林建業笑罵道:「我啥時候欺負你了,小玉也學會說瞎話了。」

  於詩玉不甘示弱地回道:「就是你欺負我。」

  林建業說道:「好男不跟女斗,我先回去餵狗子去。」

  林建業走後,何芳敏笑道:「小玉,要是嫁給胖子,你願不願意?」

  於詩玉扭捏,不好意思地說道:「姐,你也欺負我。」

  肖嵐笑著說道:「小玉,今天胖子媽你柳嬸也和我說這事了,要讓我做個媒人,可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也沒敢馬上答應,告訴嬸子,你咋想的。」

  這下把於詩玉羞得用手摳桌子,臉色通紅,就是支支吾吾沒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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