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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送肉遭打劫

  林建業去溫泉看了一下菜,小青菜可以選一些出來吃了,不然太密就長不好了。他找來筐子選了一筐出來,打算明天吃刷羊肉。

  泡完澡的林建業,在床上想起肖嵐的話,雖然聽起來是有點老封建,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人生中的至理。給別人留臉面,就是給自己留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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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經大條,但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看來他得叮囑一下另外三人才行。

  早上天上飄起了小雪,這點雪對生活在這片天地中的人和動物來說,那就不是個事。

  林建業趕著馬車上了山,溜起套子來,到了第一個就見到一頭二百多斤的母野豬,發出哼哼叫聲。見到林建業來了立馬衝撞起來,林建業拿槍了結了這頭野豬,開了膛留在了原地。繼續去看其他的收穫,一連走了幾個套都空的。

  林建業依舊往前往,馬兒踩在雪地發出嘎吱聲,在山間山風颳過,呼嘯著去了遠方,留下樹枝亂擺,雪花飄飄灑灑從樹上落下。剩下的只有馬兒粗重的呼吸聲,還有踩雪聲以及爬梨划過雪地的聲響。

  獵人是個孤獨的行當,就像黑夜中的幽靈。漫無目的地遊走,時刻要面臨恐懼,危險以及意外。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打獵也是一樣的道理,死在山裡的,都是會打獵的。

  可林建業想要過這種生活,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也沒有那麼多虛假面具,有的是各種動物,和各種挑戰。

  正在林建業分神時,前方傳來了獵物掙扎時發出的聲響。尋聲望去,一頭黃毛子野豬正在拼命掙扎。林建業放了一槍,把黃毛子收拾完。繼續走上下一個套點,當看到又是一頭隔年沉時,他開始懷疑自己選地方是不是只有野豬。

  不是說野豬就不香了,而是賣不上價,能賣個五毛一斤就燒高香了。

  絕大多數的人認為野豬肉太柴,當然也有說好吃的,但不管哪一樣,林建業只看中錢,賣不上價,還危險係數很高。這也是林建業不待見野豬的原因。

  林建業情原去打灰狗子,也不情願打野豬。

  剛跑出去白龍和白虎回來了,嘴上臉上全是血,看到林建業對著他就叫兩聲,尾巴擺得像汽車雨刷。

  林建業見此,語氣有些興奮地問道:「你們下貨了?」

  白龍白虎又叫了聲,轉頭就往剛才的路跑去。林建業自然趕著馬跟在後面。

  沒多遠就看到一隻狍子被咬破脖子倒在地上,後肛的腸子也被拉出老大一段。看著死得如此痛苦的狍子,林建業也只是頎喜地開了膛,把下水分給了兩條狗。

  林建業把狍子丟到車上,趕往下一個套點,一圈套溜完,林建業得了五頭野豬,三隻狍子,可惜狍子都死了。意外之喜就是兩頭馬鹿了,一公一母。還都是活的。


  林建業用四隻套子套住母馬鹿的四條腿,又把四隻套子拉倒馬鹿這才用麻繩把馬鹿綁了個結結實實。為啥要這麼幹,因為林建業想養一隻看看。

  公馬鹿的話,林建業自問不是對手,所以真接用子彈給送走。

  林建業跑了兩趟才把這些山牲口運回去,肖嵐幫著林建業扒野豬皮。

  林建業笑道:「小媽,你快回屋裡,別凍著。」

  肖嵐幹得很起勁,沒有什麼比有活干更讓人踏實的。

  肖嵐用手臂擦了一下額頭上,可能頭髮扎在額頭上有點癢,聽到林建業的話,笑著說道:「幹著活哪會冷,倒是你吹了半天冷風了,你進去暖和一會。」

  林建業卻實有些冷,在山裡出了汗,趕著馬車吹一路,他得趕緊把衣服換換,要不然就得生病。

  林建業說道:「那我先換衣服去。」

  「小嬸子,忙著呢」張小妹爽朗的聲音響起。

  於躍進也跟著走了進來。

  肖嵐微笑著說道:「小妹你兩口來啦!進屋坐。」

  於躍進憨憨地笑道:「小嬸,我們來一塊整吧,在家坐不住來看看川子這有啥活,幫著忙活忙活。」

  肖嵐說道:「躍進,太實在了,那就辛苦你們了,那有刀,自己拿一下,等忙完中午嬸子給你們包餃子。」

  張小妹笑道:「那感情好,包啥餡的?」

  這時林建業接話道:「豬肉青菜餡。進哥,嫂子。」

  張小妹笑道:「川子,哪來的青菜啊,那可是稀罕玩意。」

  在東北到了冬天疏菜就三樣,蘿蔔,白菜,土豆。青菜只有部分國營農場有,但內部都不夠分,別人就別想了。

  肖嵐也好奇地問道:「是啊!川子你哪來的青菜啊?是啥青菜?」

  林建業神秘地說道:「哪來的,當然是我變出來的唄。小媽我放那屋裡,我也不認識叫啥菜,你去看看。」

  女人的好奇心永遠都是不分年紀的,肖嵐和張小妹兩人前後進了屋。

  就聽見張小妹一驚一乍的聲音說道:「哎呀!媽呀!真是青菜啊,這是小白菜啊。」

  肖嵐也發出驚訝的聲音:「這麼多啊,可以吃好幾天了。」

  於躍進的味口也被兩個女人調了起來,跑進屋裡看,片刻後,三人出來,臉上都帶著笑。這是一種滿足的笑,是對新鮮水嫩食物的一種渴望。

  林建業笑著說道:「冬天我能變很多各種疏菜出來,到時大家都來我家幫我幹活。」


  肖嵐笑罵道:「臭小子,你比黃世仁還黃世仁,幾片菜葉就讓人家給你出大力啊,找打啊你。」

  林建業笑著跑開肖嵐丟來雪球,藉此便去了風蝕岩那砍樹建圍欄去了。

  於躍進忙完外面的活進來幫林建業的忙,幹了一會,停下來休息時,林建業遞給於躍進一根煙,兩人點著火,舒舒服吸了一口煙。

  這時張小妹來叫兩人回去吃飯。三人一同往回走,還沒到地窨子就聞到了餃子的香氣。

  林建業嗅了嗅這香味,說道:「啊,真是餃子。」

  於躍進笑道:「小嬸的手藝很好,還沒進屋就聞到香味了。」

  張小妹說道:「今天我們有口福了,小嬸調的餡老香了。」

  三人說著就進了屋,看著滿滿兩大盆餃子,嘴裡不停吞口水。

  肖嵐笑道:「別站著了,快坐下吃吧,看看小嬸的手藝咋樣。」

  三人坐下,拿起碗和筷子倒上醋,夾起一個餃子,蘸上一些醋,往嘴裡一咬,滿嘴流油,豬肉的油膩,小白菜清香,兩種味道分明的食材,衝擊著味蕾,這是冰天雪地里難得的美味享受。

  接下來再沒人說話,只剩下筷子碰擊碗和盆發出的聲音,不大一會,林建業打了飽嗝,舒服地拍拍肚子說道:「好久沒吃得這麼飽了。」

  一旁的於躍進這時也打起了飽嗝:「唉呀!好吃啊,太飽了。」

  兩個人在一旁笑了起來,張小妹說道:「你看你倆大老爺們吃飯像個餓死鬼,吃得那麼快,也不怕撐著。」

  肖嵐笑道:「別管他們了,咱倆吃。」

  餓在後世只是一頓飯沒吃,那叫餓,可對於從六十年代走過來的人才知道什麼叫餓。在自然災害那三年,多地出現餓死人的現象,然後就出現了大面積的老百姓外逃。現在的北大荒人口中,就有很多那個時候跑到東北的,這也成了後來抓盲流的由來。

  在信息和農業科技不發達的年代裡,人們最大的願望就是吃飽肚了。在那些逃荒的人來到北大荒時,一度引發各地的治安動亂。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抓盲流就開始了,一直到八十年代才停止。

  說到餓,就不得不提到曾雄,因為父母早亡,沒過幾天好日子,更多的時候是餓著肚子的。也就是和林建業他們上山趕山打獵才吃了幾天飽飯,有一次剩了一些飯,曾雄本來就吃飽了,見沒人吃了,他又把剩下的全吃了。胃裡撐得難受,就往外吐,可東西到了嘴裡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這讓看到這一慕的林建業,跑到屋外,把晚飯全吐了出來。從這次以後,林建業要求定量做飯,每天不讓人吃得太飽。

  林建業的說法是,長期吃得太飽容易得糖尿病,而且對胃也不好。大家都覺得他扯,但他信誓旦旦地說,以後你們就知道我沒忽悠你們。


  這還真是如林建業所說的那樣,長期把肚子吃得很飽的人,得糖尿病的機率要遠大於長期只吃七成飽的人,這是因為身里儲存的糖份無處釋放,所引發的病變。

  吃過飯,休息過後,林建業又開始忙著建圍欄,有了於躍進的幫忙,下午總算完工了。林建業把青羊分成了三群,以免公羊爭奪交配權打架。

  晚上何芳敏和於詩玉過來,眾人圍著灶台吃起了刷羊肉。

  好久沒見青菜的何芳敏和於詩玉兩人也沒了矜持,拼命刷青菜吃,林建業等四人可就沒了中午那般了,吃得不慌不忙。

  中途於詩玉還讓自己嫂子張小妹給調㑆了幾句,於詩玉卻滿不在乎,還說嫁不出去就不嫁了。

  林建業送何芳敏出去時,問道:「小敏,明天我進城,你要不要去?」

  何芳敏說道:「我就不去了,還得上課呢,你進城幹嘛啊?」

  林建業說道:「進城把肉賣了,再買點東西,小媽的房子也可以入住了,給她添置點東西。」

  何芳敏說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他們,林建業進房開始用筆記下要買的東西。他又把自己這段時間賺到花的都算了一下,餘下4100塊錢,明年的房子應該是沒問題了。

  第二天,林建業四點就趕著爬犁帶著狗進了山。他得把今天早上的套先溜了,才能去市里送肉。

  今天的運氣不錯,套了五隻狍子,兩頭黃毛子。拉上獵物到家才六點半,林建業處理狍子和野豬,肖嵐才到地窨子。

  兩人趕著兩輛馬車出發了,用草連子遮住肉,以免被人看到。到中午兩點,才到城裡。

  林建業找到林業局,到辦公室找到了彭景,一番交談後野豬肉按四毛賣給了彭景,共收得2860元。

  林建業送了彭景一隻青羊,這把彭胖子樂得不行,直夸林建業會辦事。

  在供銷社買了鍋碗瓢盆,米麵,以及各種調料。最重要的是縫衣機,花了238塊,還有縫衣機票,工業券。當看到這縫衣機時,肖嵐的眼睛就移不開了。這是這個時代富有的象徵。家裡有了這個,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門來看呢。

  誰家嫁的閨女家要是男方置辦了這個,直夸這閨女嫁得好,反正這就和後世豪車劃上了等號。

  林建業和肖嵐也沒多耽擱,很快裝上東西就往回走。而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騎著自行車正跟著他們呢。

  走了一段後那瘦小的身影沖一處巷子口招呼了一下,又有四人騎著自行車追了上來。

  出城的路上,林建業注意到身後的幾人。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沒有任何慌亂,繼續趕著馬往前走。


  拐過一個彎後,後面五人追了上來。肖嵐看著呼啦五輛自行車超過自己,還被嚇了一跳。

  五人在前方沒多遠就停下了車,從自行車后座抽出木棍,五人就大啦啦地一字排開擋住了去路。

  林建業停下馬,肖嵐緊張地問道:「三兒,他們想幹啥?」

  林建業說道:「應該是想攔路搶劫。別怕,小媽,我帶著傢伙呢。」

  林建業說完從旁邊拿過來一個麻袋,放在腿上,他就這麼盯著那五人。

  這五人見林業建,不跑也不說話,就擱那坐著。這讓五人有些意外。

  那為首的瘦小青年,用棍子指著十米外的林建業說道:「識相的,把錢和東西留下,我們兄弟就放你過去。」

  一旁一個大高個說道:「還有馬。」

  林建業抽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依舊坐著不出聲,一旁的肖嵐手抓著林建業的衣服,林建業感覺到她手上的顫抖,知道她很緊張,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剛剛說話那大個子見林建業還點上了煙,就是不搭理他們,氣急敗壞地罵道:「草,這是啥玩意,聾子還是啞巴。」

  瘦小青年說道:「給他點顏色瞧瞧。」

  五人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林建業摸出槍。「砰」一槍洞穿那瘦小青年大腿,這一槍是貫穿傷,不包紮會死人的。

  瘦小青年應聲而倒,「啊!」像殺豬一樣的叫聲,在荒原中傳盪,其他四人聽到槍響那一刻,嚇得手裡的棍子都掉在了地上。

  再看到瘦小青年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滾,撒腿就跑。林建業喊道:「全給站住,誰敢動我打死誰。」

  除了那大個子,其他三人都站在原地沒敢動,看到那大個子去推自行車,林建業瞄上大腿就扣下了扳機。

  「砰」槍響,「啊!」又是殺豬聲,其他三人身子抖如篩康。其中一個褲部已經濕了。

  林建業走過去,用槍指著三人,說道:「不想死吧?」

  三人異口同聲地回道:「不想。」

  林建業又問道:「幹過幾次了?」

  三人中一個年紀最小的,也是尿褲子的那個結巴著說道:「我是…第一次,他們幾……個幹了五六回了。」

  林建業說道:「很好,慣犯啊。」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說道:「大哥,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也沒傷你啊。你就抬抬手。」

  林建業笑道:「那你的意思我還得謝謝你了?」

  那人忙說:「不敢,大哥,我們也是沒辦法,沒工作才這樣的,我保證下回不敢了。」


  林建業說道:「不想死就把衣服,褲子鞋子全脫了。」

  那人又要說話,林建業臉一冷說道:「再廢話,我讓你嘗嘗子彈。快點脫,我數到十沒脫完的,老子就用槍招呼。」

  「一」

  「二」

  沒有給三人任何思考的時間,林建業就開始報數。

  三人立馬手忙腳亂地把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內褲,在地上站著被凍得直哆嗦,牙齒打架嘎吱嘎吱響。

  林建業說道:「去把他倆也脫了。」

  三人忙跑去合力把痛得不敢咋動彈的兩人也扒了個乾淨。肖嵐在車上低著頭,不好意思看。

  林建業說道:「抬著他倆,給我滾。」

  三個扶著兩人往自行車而去。

  林建業叫道:「咋的?還想把車騎走?」

  五人沒敢再去騎人,從馬車旁繞過去,看著他們走遠,林建業把幾人的口袋掙了一遍,除了個那個尿褲子的,只有幾張毛票,其他四個口袋裡的加起來,居然有三千多塊,帶這多多錢出來打劫也是頭一回聽說。

  現在最大面值只有十元,這麼多錢不硌得慌嗎,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藏一下,這下全送給林建業了。

  最多的就是那瘦小青年了,掏口袋就只掏出幾十元和一些票。但林建業不死心,把棉衣棉褲摸業個遍。還真在棉衣棉褲里摸出了一千五塊錢,還有各種票證。光這些票沒有兩千塊,根本收不到。

  林建業哈哈笑道:「這五個人是來可憐我,給我送錢來的。」

  肖嵐擔心地說道:「快走吧,三兒,呆會人回來了。」

  林建業看了看那五輛車,還有地上的衣服,他搖了搖頭,一把火把衣服燒了。

  自行車被他帶到一條大河邊,丟進了蘆葦盪里,拍拍手回去了。

  在路上林建業把五百塊塞給了肖嵐,肖嵐不肯要,林建業又是一頓哄騙才收下。

  到家時,天已經快黑了。何芳敏做好飯等著他倆。

  見到他們回來,還帶著縫紉機,何芳敏歡喜不已。當得知是給肖嵐用來做皮毛用的,她也沒說什麼。

  林建業說,結婚時會給她準備好新的,臉上樂開了花。女人嘛,你得哄。嘴上不說,你要不哄,啥時候不搭理你,你還不知道咋回事。這就是女人為啥要哄。

  把飯吃完,東西安置好,肖嵐說道:「三兒,你說我明天搬過來咋樣?」

  林建業說道:「行啊,明天我去接你們,明天剛好芳敏她們也放假,咱們一塊熱鬧熱鬧。」


  何芳敏笑著說道:「小媽,我看行,咱們明天一塊熱鬧熱鬧。」

  肖嵐笑道:「那行,晚上我就和大哥大嫂說這事。」

  林建業說道:「芳敏,你乾脆搬過來和小媽住,小弟要上學,他也不在家,我要是進山了,就小媽和小妹在,我也不放心。」

  何芳敏笑道:「我過來住行嗎?」

  肖嵐笑道:「咋不行,有你陪著,咱娘倆還能嘮嘮嗑。順便幫我照顧西西,求之不得。」

  林建業的弟弟林建設,已經去市里讀書了,被王素娥送到了王元海家住。只有西西在村里讀四年級,上學下學可以和何芳敏一起,平時還能幫忙指導學習。這就是肖嵐說的,求之不得。

  何芳敏說道:「那行,明天我也搬過來,川子要去幫我搬東西。」

  林建業笑道:「必須的。」

  肖嵐與何芳敏被林建業給逗樂了。

  林建業把二人送回家,回來時半道讓於躍進給截住了。

  林建業停下馬車,剛下車,就讓於躍進給拉進了屋。

  林建業這才知道這於躍進要請自己喝酒,去他家好幾趟也沒找著人,剛看到他送人估計著回來時,就給林建業拉下來了。

  林建業也頎然地接受邀請,坐在桌邊看著於躍進倒酒。

  於躍進端起酒杯說道:「川子,本來早該請你喝頓酒,可一直沒找著時間,哥哥兩口子來到這,也多得你照顧,也不知道咋感謝才好,借這酒向你道聲謝。」

  仰頭就喝乾了,這讓林建業也只好幹了,林建業說道:「進哥,你這也太實在了,一口就幹了,進哥也別說啥謝不謝的了,咱們兄弟以後還得處不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們來這將軍屯是奔我來的,那我能不幫嗎,以後說不定我還得進哥嫂子幫忙呢。咱們也算出生入死過了,就不提誰幫誰的。這都是緣份,來,進哥,嫂子我敬你們一杯。」

  張小妹喝完酒說道:「川子,說得對,以後日子還長,咱們兩家好好處,比啥都強。」

  林建業說道:「嫂子說得對,以後咱們兩家好好處,把日子往好了過。」

  於躍進也說道:「確實是這樣的,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以後看哥哥咋對你的,來,川子再來一杯。」

  酒過三巡,於躍進有點大舌頭了,說道:「川子,我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就是,來到這將軍屯,來到這才知道那縣城過得叫啥日子,兩三個月見不到一點肉腥,到這跟著你干,每天都吃肉,我都胖了好幾斤了。」

  林建業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進哥,這才剛開始呢,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這時於躍進說道:「上次我和你嫂子去檢查了,可結果…唉!」

  林建業知道他要說不孕的事,便說道:「進哥,這病能治,你也別太著急,市里不能治,去省城。」

  於躍進說道:「真的?川子。」

  林建業說道:「當然是真的,省城不行,咱去首都啊。怕啥!」

  張小妹也安慰道:「當家的,川子說得對,咱們還沒去試試咋知道不行啊。」

  於躍進一聽兩人的話,一下子有了信心,說道:「川子,還是你懂得多,以後還是得和你多商量才行。」

  林建業說道:「有啥事,以後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法子,你不能一個人想,一個人想容易鑽牛角尖。你說對吧?進哥。」

  林建業幾句話讓於躍進的心胸開闊了不少,高興地說道:「還得是川子,你說的道理讓我心裡的石頭一下就落了地。來,咱繼續喝。」

  喝到最後,於躍進喝趴在桌子上,林建業幫著張小妹把他放躺在炕上。

  林建業也喝得有點迷糊了,起身說道:「嫂子,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進哥。」

  說完就往外走,張小妹送了出來,拉住林建業說道:「川子,你說那啥能治是真的嗎?」

  林建業知道張小妹也不看好這事,淡淡笑道:「嫂子,我說的是真的,一般有八成人是能治好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試管嬰兒一說,不然九成九能生孩子。

  張小妹還是有些憂心,說道:「那川子,你說要是治不好,我該咋辦啊。」

  林建業翻了白眼,心裡腹俳:不是,你咋辦問我幹嘛,我又不是你家親戚,我知道你咋辦。

  但林建業也知道這張小妹是沒人傾訴,沒人商量,無助才讓她問出來的,他還不能不回答。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要是治不好,你們去領個孤兒回來,不一樣嘛。」

  張小妹苦笑著說道:「只怕進哥不肯,他昨晚說要我去那啥,然後生一個。」

  林建業一楞,沒明白,問道:「啥哪啥?」

  張小妹低著頭說道:「就是借種。」說完臉一下漲得通紅,後面兩個字要不林建業靠得近,根本聽不見。

  林建業正色說道:「嫂子,這事本來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應該插手,但現在我知道了,要勸你兩句,這種事千萬別去做,就算是進哥的主意,但以後你能保證他心裡沒疙瘩嗎?他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好過嗎?這樣的日子還咋過得下去,還不如去領養一個回來,兩人心裡都敞亮,日子才能過得好。

  以後孩子長大了,他會記得你們的養肓之恩,不比親生的差。你們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完林建業的話,張小妹的心思也通透不少,但她接著又苦笑道:「那我咋向公婆交代啊,我命咋這麼苦。」

  林建業說道:「嫂子,用得著你交待啥?要是進哥是個爺們,這事就該他去向他父母交待,用不著你一個女人去交待,你就別煩了,改天我好好和進哥聊聊,外面冷,回去吧。」

  看著林建業走遠,張小妹嘆了一口氣回到屋裡,原本醉酒的於躍進卻坐在炕上抽菸,看到張小妹進來,忙問道:「川子,咋說?」

  張小妹指了指於躍進,就把剛才的對話說了一遍,於躍進聽完低下了頭,說道:「川子,是真爺們啊,他說的對,我不能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我是個爺們,要坦蕩。咱們明天去省城,省城不行,咱們去首都,要是都不行,咱們聽川子的去領一個回來。」

  林建業要是知道他們兩口子算計他,那不得提槍把他們全送走才怪。

  林建業回到家,喝了酒的原因,澡也沒洗,倒床就睡。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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