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重生1976回歸林海> 第三章 吃了大瓜 撿了個現成

第三章 吃了大瓜 撿了個現成

  馬老九忙喊道:「快住手,都把槍放下。」急得老臉漲紅的馬老九,恨不得全給錘死。

  sto9🌠.com提供最快更新

  馬大山衝著馬老九吼道:「爹,那畜生殺了我兒子,我不能放過他。」

  馬老九隻能安撫道:「經䘵也是一時衝動,你不能也把他也殺了,不然咱家就死了兩個了。」

  馬大山氣憤地捶了捶自己胸口,指著馬老九說道:「爹!我兒子也是你孫子,你就這麼偏心那殺我兒子的畜生。」

  馬大山忽然又激動起來說道:「難怪平日裡你對那畜生那般好,是不是我家的就不是馬家人了,爸,你這也太偏著老二家的了,我是不是你撿來養的?」

  馬大山老臉脹得通紅,一巴掌甩在馬大山那大臉上。打了馬大山一個踉蹌,巴掌不停連甩了四五個,「啪啪」聲接連響起。

  就在馬老九接著甩第七個時,只感覺腹部一股劇痛傳來,讓他不得不躬起了腰。低頭看去,一把侵刀正插在自己的腹部,拿刀的手因為主人的激動而顫動著。

  馬大山拔出捅在父親馬老九腹部的刀,馬老九縮倒在地,如同一隻蝦米。

  馬老九到死都想不到,自己會被兒子捅死。馬老九的教育觀念本來就有問題,他所奉行的光打不教就是造成自己死因的原由。

  馬大山兄弟從小在馬老九的棍棒底下長大,所謂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光是打還得教,打只是讓孩童時期劣性的一種改變方式,大了就不能打了。可馬老九不懂這些,他只會一味的打,所以父子感情淡薄,再加上兒子的死刺激了馬大山的神經。

  馬大山和父親馬老九相反,他對兒子很溺愛。當兒子死在自己面前,他原本想讓父親主持公道,可馬老九不但沒有,還對他大打出手,他心中所有的怨恨都暴發了。

  馬大山用滿是鮮血的手執刀指著馬老九罵道:「你個老東西,你除了打我就只會打我,我讓你打。」

  說著撲上去對著馬老九又是兩刀捅在腰腹上,繼續罵道:「老東西,你早該死了,你當我不知道,平時有啥好東西不是給老二就是老三,我連邊都沾不著,我讓你偏心。」

  這時的馬老九隻是哼哼了兩句就沒了聲音,不知死活。

  馬大山罵完對著馬小山撲了過去。嘴裡還對著自己兒子喊道:「二子,動手弄死那他倆兄弟。」

  這邊的馬大山二兒子馬經喬也被兄弟的死和父親殘忍嚇到了。正當他回過神來時,一把槍刺捅在了他腹部。這正是馬小山的三兒子馬經希,用五六半的槍刺刺中了馬經喬。

  這一痛,馬經喬的手指因痛扣動了扳本,也正因為痛身子一躬,槍也因躬身而下移。


  「呯!」馬經䘵腹部中槍倒地,痛苦地大叫出聲。手指也是自然反應一握,手中的槍也響了。因倒地,槍是斜向左手邊的。

  正不知所措的馬老九三兒子馬厚山的兩兒子,馬經寶被槍打中大腿。因害怕和疼痛,拿著槍就是一頓亂掃。

  「呯!呯!呯」聲音驚動山谷,直到槍擊空膛聲響起才作罷。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疼痛,嘴裡「啊啊啊」喊不停。

  良久才停了下來,看到地上一地的屍體,嚇暈了過去。

  林建業,林建國和趙正陽三人一臉煞白。身上的衣服也被這一幕嚇出來的冷汗打濕。

  癱坐地上的三人,許久都沒有動彈。這是三人第一見到如此慘烈的景象,全死了。這是人,不是牲口。沒有人見到這一幕不動容的,這不是電影,這是現實。三人中只有林建業活過一世,見過一些世面。可也沒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他都如此震驚了,那就更別提林建國和趙正陽二人了。

  許久後沒見有聲響,林建業穩了穩心神,平復好心情拉著二人離開了那片血腥之地。

  一路相扶著走回了戧子,今天的經歷可能會經常出現在他們的夢中。這夢肯定全是惡夢,也不知道對三人而言這是好還是壞。看到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對將來的人生是有很大影響的。

  三人走後,沒多久。一聲悽厲的喊聲響了起來。

  「我的兒啊,怎麼會這樣。多怪爹多嘴害了你們啊。」馬大山跌跌撞撞跑向自己的兩個兒子。

  現在他開始後悔了,要是不多嘴爭吵就不會這樣。他因撲倒馬小山躲過了一劫,抱著自己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可以賣,不然他肯定把這次收穫的大貨拿出來換。

  天慢慢暗了下來,林建業三人在這段時間的震驚過後,平復好了心情,都不再像之前那般恐懼了。

  林建業說道:「天快黑了,大哥,胖子,咱們得去那把那些死人埋了,要不然晚上會引來山牲口。」

  趙正陽膽怯地問道:「川子,咱還去啊?」

  林建業拍了拍趙正陽的肩膀說道:「胖子,咱們必須去,一個是晚上血腥味會引來山牲口,我們離得近,對我們會有危險,二個嘛是要就一次嚇個夠,下次再碰到死人也就不怕了,不然我怕咱們都做惡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死人的東西全拿了,就當做我們埋他們和被他們嚇的補償了。」

  趙正陽弱弱地說道:「咱們現在下山不行嗎?」

  林建業笑道:「胖子,你看天這麼暗了,咱們現在下山就更危險,再說你不想要那五六半自動了?那可是五把,咱們三人一人一把還有多。」林建業知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害怕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所以開始用槍來誘惑趙正陽,此時的林建業很像極了「狼外婆」。


  林建國這時也說道:「老三說得對。一次嚇個夠,咱們都是男人,難免經常上山,碰到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有了這次,膽子就大了,以後也就不怕了。再說這群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就這種人死光了才好。」

  林建國最年長,覺得自己老弟的膽氣比自己強,但做為兄長可不能弱了氣勢。開始為自己和趙正陽打氣,也說服自己去面對。

  趙正陽這時也膽氣上涌,也附和著說道:「大哥說得對,咱們不能拉希。這幫人是惡事做多了,得了這麼個報應。咱們把他們東西收了是應該的,走。」

  三人拿上鐵揪就順山谷而上。而此時的馬大山被一聲大笑從悲痛驚醒。只見他那殺光剩餘人的侄子大笑著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哈!哈!全死了,哈!哈!」大笑著往山上走。這是人在受到極度刺激造成的大腦精神分裂的狀況,當然就是人常說的瘋了。

  馬大山見此一幕,激動得撲上了他那瘋癲的侄子。本就瘋癲的人不能常理去理解,見馬大山撲倒他。他一口就咬住了馬大山的手臂,痛得馬大山拿旁邊的石頭猛砸他侄子頭部。

  幾下後他侄子的頭也變得血肉模糊,他的手總算從他侄子口中抽出。又揚起手中石頭狠狠砸了幾下才停下。

  隨手丟了石頭,石頭往外滾了幾下掉進下方的懸崖。石頭撞擊崖壁的聲音在山谷中迴蕩。

  不得不說這個山谷因此染上了罪惡,如果有人知道這個山谷出現過這種荒唐事,還會不會從這路過。山谷平白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馬大山看著手上的血,便準備去洗洗。剛走到山路最窄處時從草叢中竄出一條野雞脖子,嚇得往旁邊一躲。誰知身上一輕從懸崖上摔了下去,「啊!」只來得叫出一聲,山谷再次回歸平靜。

  不多時,林建業三人來到了這染滿鮮血的山谷。林建業帶頭走近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此時近距離見著不由得一陣犯噁心。

  不過還是被他強忍住了,他大哥林建國就乾嘔出聲「嘔!嘔!」。趙正陽更是不堪「嘔嘔!嘔嘔!」個不停,很快就一瀉千里,就如水銀瀉地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林建業可沒管兩人,這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肚子裡沒得吐就好了。他自顧自地把這些屍體留下的背婁收拾起來。

  林建國緩過氣來,有些訝色地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弟弟。自己弟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神經大條的,如此場景一點事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林建業的身體有兩世為人的見識,對於心理建設強過他們太多。

  林建業把玩著手中的半自動,這些槍他都看過了,都保養得不錯。都是八九成新的貨。有一把還沒用過幾次,林建業首先就把這槍背在了自己身上。這些槍的編號全被磨掉了。看來都是來路不明的,這樣林建業更放心了。


  把東西全部歸攏好,一旁的趙正陽也吐完了。林建國幫著自己弟弟把屍體的身上口袋也給搜了一遍。

  「老三,這些屍體咋整,這也沒地方好挖吧,全都是石頭。」林建國到處看了看問道。

  林建業也有點犯了難。東看西看也沒找到個合適的地方,一低頭看到那處懸崖便道:「要不全給拋下去吧。」

  林建業又伸頭看了看正好看到馬大山的屍體,笑道:「我說怎麼感覺少一個,原來自己先下去了。」

  商定好後,林建業兩兄弟沒有遲疑。很快屍體全被拋了下去,林建業說道:「現在他們一家又團圓了。」

  三人背上背婁,不要的東西全給丟了下去。剩下的東西也有四個背婁,一背婁是吃的,其餘的背婁就是人參封包。

  「這家人沒少抬棒槌啊,九個人抬出58個封包。在哪找著這麼多?」林建國感慨道。

  林建業笑了笑道:「再多也是咱們的了。」

  回到搭戧子的地方天已經黑了,生起火,三人吃過飯。坐在火堆前查看今天收穫,一共是五支五六半,子彈五百二十三發。人參包58個,分別有兩支體態約有230多克的大貨,其餘還有十支在150克左右的好貨。

  其餘的70克左右的有18支,剩下的有些包里包了兩支三支的,應該都些燈台子和二甲子之類的,這種共有76株之多。

  林建業感慨道:「這是來搞批發的吧。」

  三人商量一番,決定明天一早下山,今天發現的老埯子明年再來。夜晚三人都聽到狼嚎聲,還好手中有槍,身邊有火也就沒有了太大的擔心。

  一夜無話,三人度過了這個難熬的夜晚。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森林中,驅散了黑暗,把光明還給了人間。昨日的一切沒能影響今日的陽光的到來,三道身影行走在山林之間。

  這三人正是林建業,林建國,趙正陽。三人各挑著兩個背婁,本來有七個背婁,被他們均了均就少了一個背婁。

  將軍屯,村南頭。一行人正在這時進村,一個上年紀的老人看到這一行人,把頭偏了過去,當沒看見。

  老人嘀咕道:「這缺徳玩意進山去整啥了,還抬回來倆。」

  這一行六人正是劉老楞,不對還有兩個躺單架上的。是八個,那兩人被四人抬著。要是這讓趙正陽看到肯定得好一陣挖苦。

  這一行八人,前日風風火火跑進山,學人家去挖棒槌,棒槌沒找著,踩了一個地雷蜂窩。把一眾人一陣追,跑散了,有兩人慌不擇路摔斷了腿。最後就成這樣子回村了。進山不是誰都能挖到人參的,其中的風險之大,讓外人是很難想像的,就像劉老楞一行人一樣,人參影子都沒看到,反而傷了兩個。


  一行人直奔村裡的土郎中家中而去,這土郎中就是會點中醫,平日給人看點小病。這人和林建業家還有點淵源,這土郎中叫劉健全。

  這將軍屯有一個屯醫,這劉健全可不是,他就是個二把刀。給人正骨,頂天了就是江湖騙子。

  名字叫健全,可人就不健全了。這劉健全進山去採藥,被熊瞎子給撲了。熊瞎子是北大荒人的叫法,學名黑熊。

  被黑瞎子咬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身上也被撓得血淋淋的,還好沒把他那張難看的臉給撓了,不然人家哪還敢找他看病啊,嚇都得被嚇死。

  一張臉滿是斑,一笑嘴能咧到耳根去,就像一張蛤蟆大嘴,眼睛是眼白多,看人瞟眼看,所以村屯裡的人都叫他「劉蛤蟆」。

  那次他受傷是林建業的爺爺林老爺子救的他。為此劉蛤蟆要拜林老爺子為師,可林老爺子不肯收。不過也教了他不少東西,正骨就是其一。只可惜這人心術不正,學了點皮毛就以為自己學會了。也就不再去林老爺子跟前湊了,林老爺子也樂得清閒,反正又不是自己徒弟。

  不知劉蛤蟆聽誰說,林老爺子手裡有幾個治傷的方子。就又天天沒皮沒臉去討要,可林老爺子也是人老成精,不搭他的荏。

  這氣得劉蛤蟆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劉蛤蟆鼓動他人說林老爺子家有金銀財寶沒交公。搧動他人找林家人的麻煩,有一次差點讓他得嘗所願,誰知道林老爺子掏出手槍對著天上開兩槍。對著那些來找事的說道:「我老頭子,眼花手抖的,你們可別亂來,要是嚇著老頭子我,我一激動就會亂開槍,你們別亂動。」

  說完抬槍又對著天上開了兩槍,這槍聲也震得在場所有人不敢亂動,劉蛤蟆當場被嚇尿,他哪見過林老爺子打槍。反應過來的林家和趙家眾人一擁而上,直接奪過那些人手裡的武器。這些人全部被綁送到大隊部里關著,林老爺子也不想就這麼算了。

  林老爺子帶著人到公社一番理論,把在場的頭頭腦腦說得無話可說,林老爺子站在公社大院中,對著一干領導說道:「我是個川娃子,讀了些書,書里教我好好生活,沒教我為非作歹,我都是七十來歲的人了,只想安度晚年。

  可有些人看我老頭,太輕閒,硬是要給我找點事,我說娃兒,好生說話,我也是上過戰場的,不得這麼冤枉了我哦!但是他們到我屋裡頭,一通亂翻,還想打我老頭子和我的小孫孫,那不得行。

  我就開了一槍,打到動手滴的人,我曉得這樣不對,但是我老頭子沒得別滴辦法,我打不過你們年輕人,我帶著人來不是來鬧事滴,我是來講道理滴。

  你們領導要是覺得我該抓,那就抓到去,我聽從組織決定,要是你們還念得到我這老頭子有點功績,那就要給我老頭子一個說法。」


  林老爺子看是一番合情合理的說辭,聽著無不讓人心生佩服,但聰明人能聽出不一樣的意味。林老爺子的話中就三個意思,一是有人闖進我家破壞東西,還要打我和家人。二是我動手開槍是有不對,但卻是事出有因,並非我主觀意識要傷人。三是我服從組織決定,但你也得從實際情況出發,給我這有功之人合理的處理意見。

  而話中還有層隱含的意思就是,你們考慮清楚再回答,別像那些人一樣,你們可是領導,不能胡來。話里隱隱有威脅的意味

  一個領導說道:「老爺子,你先別激動,我們會核實情況,給您和大夥一𠆤交侍。」

  領導也不傻,帶著人來講道理,這樣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講道理講得通最好,講不通那就少數服從多數了。

  林老爺子帶來的人可不少,領導也不會把矛盾激化,具體怎麼處理得聽從上面領導的意思。

  領導派人到縣裡去請示,他們這邊安排人去調查事實真相。

  此時得到信的縣城也亂成了一鍋粥。有人提議武力鎮壓,說這種情況絕不能讓開槍傷人的人逍遙法外。有人提議調查事實真相,不能讓老同志塞了心,有人說上報,也有人什麼也不說。但絕大多數的人們表示武力解決。

  此時一個小老頭說道:「還是好好安撫,調查事實真查,我相信老同志是不會故來的,不管你們想整什麼人,但我勸你們一句這老頭你們還是不要惹的好,他要是出了事,那你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說完就離開了。

  有幾個年長的就問報信的人:「那帶頭的是哪的,叫啥?」

  那人說道:「是將軍屯的,只知道姓林。」

  剛開始大家還在議論,到最後大多數人都閉嘴不談武力解決了。當然還有個別聲音很硬氣,但其他人立馬與其劃清界限,就怕被其連累。

  最後決定安撫,經調查之後這些人全是被人鼓動起來,經一查問就是劉蛤蟆。

  然後可想而知,劉蛤蟆被帶去學習班學習了半年,這半年可不好過,那日子劉蛤蟆這輩子也不想過第二回。

  經此事之後,再沒人敢來將軍屯耀武揚威了。而且這次事件直接影響了林趙兩家在村屯的地位。再沒人敢去招惹這兩家人,就算前兩年老爺子走了,也沒人敢對他們怎麼樣。

  村南頭,林家。林母王素娥對林父林海峰說道:「孩他爸,你說小何知青咋樣?」

  林海峰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婆娘問這個作啥?打算給誰做媒?不明所以地問道:「你打算給誰說媒?你還是少參和這種事。」

  「你知道啥啊,我今天聽紅梅妹子說,咱家老疙瘩喜歡人家小何知青,而紅妹子今天問小何知青了,人家小何知青也中意咱家老疙瘩。」王素娥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看這事行,你想咱家那小子是個啥徳行,有個人管著肯定行。」


  北大荒人喜歡叫小兒子老疙瘩,或是老兒子。

  林海峰沉默了一會說:「你別害了人家姑娘。」

  聽這話王素娥不樂意了,推了林海峰一把說道:「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老爺們,我兒子哪差了?你給我說清楚。」

  林海峰一見自己婆娘有發火的前湊,立馬說道:「我不是說咱兒子不好,是咱家是農民,人家是知青。人家是要回城的,別到時又鬧離,到時不也害了咱兒子嗎?」

  王素娥一聽,也覺自己老爺們說得有道理,心裡也開始打起退堂鼓。

  過了一會站起來就往外走,林海峰忙問道:「你幹嘛去?都快要做飯了。」

  王素娥頭也不回地回道:「去找紅梅妹子。」

  林海峰埋怨道:「這娘們,兒子大了,脾氣也見長了。」

  山裡的林建業三人總算走到了上次給他師傅留記號的地方。但林建業沒能見到他師傅,但他知道師傅看到肯定會來找他。

  三人沒過多停留,吃了點大餅子又上路了。

  一邊走林建業一邊說道:「大哥,胖子,我和你倆商量個事。」

  其他二人也沒停下,同時回道:「啥事?」

  林建業說道:「我想和你們商量的是把我挑出來的十二根棒槌留下,這次咱們只賣剩下的這些,你們看咋樣?」

  趙正陽無所謂地回道:「好,聽你的。」

  但林建國有些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老三,為啥啊?」

  林建業知道自己大哥是想賣了建房,因為冬天老二林建軍也要結婚。總不能讓自家三弟沒地方住吧,家裡總共三間房。只有自己當大哥的去想辦法建房,然後分家出去。

  林建業笑道:「大哥,這十二支棒槌現在賣太虧了,咱們把它分了留到以後漲價了再賣。」

  林建業知道,這個時代的收購價是低得可憐。一支九兩級人參只賣了1000多塊錢,那還是81年了,現在把這十二支賣了可能也就千來塊錢。自己又不傻,幹嘛不留著十年後再賣。

  林建國一想也是,太便宜自己太虧了。還不如聽老弟的,自己留著,以後有個啥難事賣了就能應急。而且比錢可要保值多了。

  林建國也笑著回道:「那行,就聽你的,咱們不賣。」

  下午快五點了,三人才趕到接近村屯的山腳。林建業把二人叫停了下來,然後把東西全藏在了石砬子中一個小山洞裡。

  林建國擦了把汗說道:「老三,咱把東西藏著幹啥啊?這都快到家了。」


  林建業苦笑著看著自己這大哥,老實得太過了,少了彎彎腸。

  林建業只能耐心說道:「大哥啊,咱們要是就這麼進屯的話,明天咱們就得全部帶紅花。」

  「為啥啊?」林建國還是不懂。

  這時趙正陽明白了林建業的意義,幫忙解釋道:「大哥,咱們帶著這麼多棒槌進屯,那誰看著不眼紅,大隊幹部知道了肯定讓我們發揚風格,讓咱們上繳,你能不交嗎?繳了不就給咱們帶大紅花,給個口頭獎勵,啥也沒有了。」

  林建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背的不是普通山貨,是棒槌。是所有山里人都眼紅的東西,自己咋還不如兩個小的想得周到呢,看來以後啥事多得問問老三。

  「哦!看我這腦子,還是老三想得周到。」林建國不好意地笑了笑。

  林建業為了不讓自己大哥難堪,便說道:「大哥三人計長,我和胖子是經常幹這樣的活,你沒想到也正常,大哥你先回家搞點吃的過來,再和家裡說一聲我天黑以後再回去。」

  轉頭又對趙正陽說道:「胖子你和大哥一起回去,找你爸開介紹信,然後去大隊蓋章,記得開介紹信時說我們三個去市里看我舅舅。再去買兩包煙去找黃海叔借頭騾子或馬出來,記得把架子車一起帶上。」

  二人應聲離開。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