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人參收購站

  林建業等人在林建業家吃過晚飯，便也散了。

  林建業拿著衣服準備去泡澡，這時何芳敏也拿著衣服跟過來了。

  對此林建業嘿嘿笑道：「姐姐，弟弟還能享這齊人之福啊。」

  

  何芳敏臉紅紅的罵道：「我去你的吧，老娘孩子都替你生了三個了，還姐姐，我看你是皮子又緊了，我不去了。」

  林建業一把拉住自家的「虎娘們」笑道：「嘿嘿！媳婦開個玩笑，你生啥氣嘛。」

  兩口子在溫泉里是好一頓膩歪，這才回了家。

  在西院客廳里，李老爺子正在教訓洛河，這小子這段時間有點飄，以為離了父母就沒人管他了，被他姥爺訓得頭都抬不起來。

  一旁的洛青帶著小奶娃林金圓在旁邊幸災樂禍。

  林建業一進來，李老爺子這才放過了洛河。

  李老爺子笑道：「三小子，你過來，爺和你說說事。」

  林建業笑著坐在李老爺子身邊，給老爺子把煙點上，說道：「李爺，啥事？」

  李老爺子好奇地問道：「你們在哪抬那麼老些棒槌？」

  林建業小聲說道：「那我說了，李爺你得答應我不教訓我，不懷疑我。」

  林建業可不敢和這老革命說太多，怕這老爺子發脾氣。他們到老毛子那抬棒槌說小了是非法出境，說大點這是有通敵之嫌。

  李老爺子一楞，問道：「這咋還先打起預防針了？」

  林建業笑道：「李爺，我和您直說吧，這些棒槌不是在咱國內抬的。」

  李老爺子聽到這話，雙眼瞪圓問道：「你是說這是老毛子那抬回來的？」

  林建業認真地點點頭，卻沒想到李老爺子點點頭笑道：「好樣的，那地方本來就是咱們的，能把那的參抬回來，你小子不錯。」

  林建業沒想到這李老爺子沒給他上綱上線，反而還誇起他來。這讓他一時都有點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李老爺子笑道：「你小子以為你李爺是個老古董啊？只知道上綱上線啊，現在我都退休了，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我可不會亂罵人的。」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林建業五人就把參給分了。再然後就是分貨款，規矩和分參一樣，林建業一個人占了兩份。

  五十萬塊美刀貨款，林建業給分成了六份，每份是83333美刀。林建業一個人就是166666美刀，而其他四人也很高興，他們可不會嫌少。

  而後五人又一人拿出一萬塊做為收購皮子的錢交給了何芳敏。

  分完錢和參後，林建業便對其他四人說道：「我要去老木匠那拉裝參的盒子，你們要不要去？」

  其他四人當然是表示要去了。

  林建業出了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混雜著泥土與青草的芬芳。林建業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向院子。此時，其他四人也陸續走出房間，各自拉著自己的參回家了。

  林建業五人來到老木匠家，剛一進門，濃郁的木料香氣便縈繞在鼻尖。老木匠正坐在工作檯前，專注地雕琢著一塊木板。看到林建業等人進來，他放下手中的工具，笑著迎了上來。

  「林小子，你們可算來了，這批盒子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保證讓你們滿意。」老木匠拍著胸脯說道。

  林建業笑著道謝，和夥伴們一起查看起做好的盒子。這些盒子做工精細，每一處榫卯都嚴絲合縫，表面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是傾注了老木匠的心血。眾人滿意地點點頭，付了錢後將盒子小心地搬上馬車。

  在回去的路上，馬車緩緩前行，車輪壓在泥土路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林建業望著沿途的風景，心中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他知道，這些人參雖然能帶來一筆可觀的財富，但也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家中，林建業將盒子安置妥當，便來到何芳敏身邊。「媳婦，這批人參可得小心點，都是老參，不小心整破皮啥的，就划不來了。」林建業認真地說道。

  清洗人參的何芳敏，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點頭，「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兩人正說著，李老爺子走了進來。「三小子，我聽說你們打算收購人參？。」李老爺子在椅子上坐下，緩緩說道。

  林建業笑道：「是啊！李爺，我們打算去周邊把抬下山的人參給高價收了。」

  李老爺子有點擔心地說道：「你這樣先不說能不能收到，可這是和收購站搶貨啊。這樣可是會影響到國內人參的價格和老百姓需求的。」

  李老爺子終究是老革命，出發點考慮的就是老百姓。

  林建業也認真的說道：「李爺，就算我不收購，你說就現在咱這齣產的人參能到老百姓手裡？老百姓能買得起嗎？」

  這個問題讓李老爺子一時也沒法回應，沉思過後說道：「三小子，你說的是沒錯，可你要是收得多了，那就更難讓老百姓買得起了。」

  林建業知道他不能不把這個問題說清楚，要不然這老頭肯定會心裡不痛快。林建業自然不能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他只得耐著性子去解釋。

  林建業說道：「李爺，不論我摻和不摻和，人參的價格就不是老百姓買得起的，再說我不摻和進去，別人也會摻和進去。現在已經有很多南方人在北大荒各地收購人參，鹿茸這些珍貴的藥材了。還有很多咱們這的人也已經開始收購了，所以我們去收購也是和這些人搶食。而收購站早晚都得被市場經濟淘汰掉，反正是早晚的事，早點晚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李老爺子驚訝地問道：「三小子，你咋知道這收購站會被淘汰啊？」

  林建業說道：「因為市場經濟的出現，收購站倒閉就成了必然。不是有句話叫：不改變就得被淘汰嗎？」

  然後林建業便把市場經濟的規律，以及對現行的計劃經濟的衝突點，都給李老爺子說了。這也讓老爺子明白，有沒有林建業他們，人參的價格都會飈升。

  對此李老爺子只得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還是老了，這些東西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靈活看得透。」

  林建業笑道：「李爺，你也不用覺得有啥傷感的，一個新時代的出現自然會讓一個時代成為過去式。這也是時代變遷的必然，不是個人能夠改變的。」

  李老爺子笑道：「行啦，你李爺又不是守舊派，不適合的東西早晚都得退出歷史舞台，你不用開導我。」

  一番談話便就說清了市場經濟的形態以及對現行經濟的衝擊。

  林建業這時想起自己去拉木盒時見到學校那的動靜，問道：「李爺，我李姑這麼快就把擴建學校的事辦成了？」

  李老爺子說道：「應該是，我聽小玉那丫頭說已經下通知開工了。」

  林建業欣慰地笑道：「我李姑可給我們這辦了件好事啊，以後這周邊幾個屯子的孩子上學可就方便多了。」

  李老爺子點點頭，說道：這事其實早應該辦了，以前我很少來，也忙。沒空去詢問這些，這下解決了也算是解決了個大問題。」

  一旁的何芳敏說道：「李爺，要是能把高中也給建起來就更好了。」

  李老爺子笑道：「這事得慢慢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人口到達一定的數量那還是可以的。」

  林建業一同開始清洗起人參來，開玩笑地說道：「除非把公社遷到咱這來，或是把林場遷過來。」

  在這幫忙的肖嵐這時說道：「三兒，這林場還真要搬厂部了，就在今年夏天，要搬到離咱們屯七八里外的韮菜溝那邊。」

  林建業一聽才想起來前世這事，是因為林場要改建一條林場鐵軌。原來的地方太遠，遷到韮菜溝就不一樣，不管是下山的林材運輸，還是發貨到市里都要近上太多了。

  林建業笑道：「那建高中就有望了。」

  在家裡帶著孩子撒歡的林金圓，這時帶著三個弟弟在院子裡橫衝直撞。而叫「小馬」的小鹿在後面一蹦一跳地追隨，搞得家裡的狗子全躲進了狗窩裡。

  林建業笑罵道：「金圓，你別帶著你弟弟他們在這搗亂，不然爸爸可要打你屁股哦！」

  林金圓回頭喊道：「爸爸打我，我就讓李太爺打爸爸。」

  林建業被這話氣得差點真去揍自家這漏風的小棉襖。

  李老爺子笑道：「乖孫女，來，來太爺這來。」

  院子裡是人間煙火，那院子外面就是世間百態。

  這不，聽說林建業回來了，付祥就瘸著條腿來到了鬼哭崖大門口。

  可卻讓門給攔住了，他叫了半天，孫亮才來開門。

  一見是付祥，孫亮就板著臉問道：「你來幹嘛？」

  付祥還是以前那副模樣，對孫亮這個外來戶是一點也看不上眼，頭昂得老高，說道：「我來幹嘛和你有啥關係，讓開，別耽誤事。」

  孫亮一見付祥那欠揍臉，就想揍他。沒想到這付祥還這麼不客氣，直接就是一腳把踏進門口一隻腳的付祥給踹了出去。

  孫亮不等付祥罵人，他先罵開了：「瘸腿蛤蟆，你當你是誰？還在這擺譜。滾！不然打斷你另一條腿。」

  罵完就把門給關上了，付祥躺地上喊著痛罵道：「哎呦，你個外來戶還敢打人，給你臉了，看我不弄死你。」

  可不管他咋罵，就是沒人回應他。

  付祥罵了好一會，只得回家。到家時，他爺付老王八蛋問道：「咋就回來了？你不是要讓川子賠你錢嗎？賠了你多少錢？」

  付祥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娘的，我連門都沒進去，哪能要到錢嘛。」

  付老王八蛋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你訛川子這麼多回，你哪回要著錢了？」

  付祥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回不一樣，我是替川子那王八蛋擋的槍，那幫人跟他有仇。害我廢了一條腿，我咋能就這麼算了。」

  付老王八蛋哼了一聲說道：「哼！你怕是被人家給算計的，你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聽到這話付祥兩眼一眯，想起他被綁的全過程，一會後罵道：「我說怎麼會有人綁我就要我家的傳家寶，感情這事就是別人故意說出去的。要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川子這王八犢子。」

  付老王八蛋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是，你也沒辦法把人家咋樣。要是以前你可能還有機會把林家人拉下水，現在你就別想了，分地單幹了，現在咱們屯沒人幹得過林家。人家出手沒把你弄死，那是你小子命大，撿了條命。你要是安份點還能活著，要是還往人家跟前湊，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還真是人老成真，付老王八蛋猜得是一點沒錯，現在林建業不收拾付祥，那是林建業現在不想引來別人的注意，要是付祥還往跟前湊，那付祥真的離死也就不遠了。

  付祥的自大，顯然沒把他爺付老王八蛋的話當回事，而是憤憤地回屋了。

  在家忙碌的林建業是第二天早上聽到孫亮說的，不過林建業只是笑笑，並沒有什麼表示。

  林建業對其他四人說道：「咱們分成三隊，騎馬到各個屯去放消息，要是能碰到現成的參，立馬收回來。我一個人去李子屯那個方向，我哥和我大哥去我大哥老丈人家那個方向，胖子和亮哥去三里溝那邊。咱們這兩天先把近的地方跑了，然後再去遠一些地方。」

  其他人都表示沒問題，四人跟了林建業這麼久，對人參的估價早就有把握了。

  林建業一行五人出了鬼哭崖就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一家房子的邊上，看到有人剛寫完標語「少生優生，幸福一生。」另一面牆上是「計劃生育是基本國策。」

  看到這兩行標語，林建業心中有點感觸。現在不讓生，後世的人不肯生。

  林建業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了腦後，騎著馬進了屯子。

  到了莫猴妹家門口時，下馬叫道：「舅媽，表姐，表姐夫在家嗎？」

  王文慧抱著孩子出來，見是林建業忙招呼道：「川子來了，快進屋。」

  林建業把馬拴在園仗子的柱子上，便進了院門。

  笑著問道：「表姐，就你和孩子在家？」

  王文慧笑著回道：「是啊，你舅媽和你表姐夫下地了，就我和孩子在家。」

  林建業跟著王文慧進了屋，坐在炕沿上，喝了口王文慧端來的水，說道：「表姐，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你們屯裡有沒有放山的人？我想收一些人參。」

  王文慧想了想說道：「有啊，還有好幾伙人呢。都進山了，還沒回來呢。」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表姐，你等表姐夫和舅媽回來，讓他們幫我去這些把頭家裡放個消息，就說我那收人參，高出收購站三成的價收。」

  王文慧自然是爽快地答應下來，林建業又補充道：「全給現錢，有多少要多少。」

  王文慧點點頭問道：「川子，你收這麼多人參幹嘛？」

  林建業笑道：「表姐，這個你就別問了，反正是有大用的。」

  林建業知道自己表姐膽小，可不敢把實話告訴她。

  隨後林建業便問起其他幾個表姐的情況，得知到住址的位置後，便告辭離開了李子屯。

  一路上林建業經過幾個屯子，都放了消息出去，而且還在一個剛回來的把頭家收到十八苗人參。最好的也不過是一苗五匹葉的參，當林建業付了二千四百塊後。那把頭就喜滋滋地說林建業這價開得好。

  一天下來，林建業把他三個表姐家都走了一遍，消息放出去了一路。

  到晚上時，只有馮光明和林建國收到了五苗棒槌回來，他們花了一千二百塊收的。

  林建業看過後，覺得他們開的價很合理。而這些人參就單獨交給了肖嵐去處理，每苗人參都用繩子做了記號。這是以後一同處理後再算帳的，而其他四人對林建業自然放心。

  忙完這些後，林建業叫住要走的四人說道：「有個事和你們說一下，你們要生孩子的就抓緊時間生，不然就不讓生了。」

  其他四人一頭霧水，見四人不明白，便把計劃生育的事說了。這才讓他們明白林建業那話的意思。

  趙正陽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娘的我家第二個還沒生下來，這就出這些蛾子。」

  孫亮這時說道：「那我家還不是一樣，要是像川子說的那麼嚇人，那是得抓點緊。」

  這時林建業笑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鬼哭崖可不是他們想進就進的地方，再說了，有我李爺在，沒人敢來放肆的。」

  這時進來的林海峰說道：「不光你李爺在，你錢爺和你錢奶後天就到咱家，後天你們倆哪都別去，和我上市里接人去。」

  林建業驚喜地說道：「爸？我錢爺和錢奶真來咱家養老來了？」

  林海峰點頭說道：「是啊，這事還是你們回來前一天，你舅來通知的。你們回來時我一高興給忘了。」

  一旁的林建國說道：「那後天一大早咱們就得往市里趕。」

  巧的是這時何芳敏走進來，手裡拿著封信，對林建業說道：「川子，爸來信說後天他跟小弟，小妹，妹夫一塊來咱家。」

  林建業感慨道：「這是全湊一窩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