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狼青要連窩端

  林建業沒想到的是在省城不光見到了細犬，還見到狼青。

  狼青有幾種說法，一種說是本土狼犬的一種，還有一種說法是小日子戰敗後留下來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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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地狼犬的說法並不是沒有道理，在狼青身上能找到田園犬的影子，田園犬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犬種之一，也是為數不多抗病能力最強一個犬種，也是最接近狼的一個原始犬種。

  而後世的外國犬種的進入讓寵物醫院火了，很多人不知道為什麼本土田園被人拋棄是真的不如那些外國犬種嗎？不是的，是本土田園犬的抗病能力強，如果大家都只養本土田園犬，寵物醫院就得倒閉，製藥廠也得倒閉，連同狗糧廠也得倒閉。

  在這種前題下，就有人把外國犬吹上了天，買回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遠沒有本土犬那種靈性，以及那種隨遇而安的能力。

  而狼青犬是小日子留下的說法更得到大多人的認可，而林建業可不管這些，他要的是狼青犬的兇狠。

  打獵最好的選擇就是犬種的組合，下司犬的鼻子，以及山地守獵的能力。細犬的速度，能夠彌補下司犬在平地上的速度問題。而狼青就能給下司犬當肉盾和獵殺的幫手，以彌補下司犬的體重不夠的問題。

  尤其是獵殺大型獵物之時，這種大體型的狼青能很好的拖住獵物，等獵人趕來。林建業要的是高低搭配。

  林建業笑道：「小弟，這狗是姨父抱來的？」

  何錦旗點頭說道：「是的，剛才我到姨父家去抱回來的。」

  林建業說道：「那你現在帶我去找下姨父，我看他單位這狗還有沒有。」

  何錦旗站起身說道：「行，我帶你去。」

  林建業跟著何錦旗出了門，到供銷社買了不小東西，有酒有肉，有煙有茶，有糖有罐頭，還有糕點，林建業一個人提不了，還讓何錦旗提了一網兜。

  何錦旗問道：「姐夫，你咋買這麼多東西啊？」

  林建業笑道：「姐夫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多買點也是應該的。」

  林建業來省城都會和何芳敏去看看何芳敏她姨一家。

  林建業本來也打算這兩天就去看他們的，今天剛好看到了狼青，乾脆就去一趟。

  到了姨媽梁月家，開門的是梁月。

  見到林建業很是高興，見到這姐夫小舅子兩人提了這麼多東西，一個勁的埋怨。

  梁月面露不悅地說道：「川子，你咋每回來姨家老帶那麼多東西來，你這樣姨以後都不讓你進門了。」

  林建業笑道：「姨，我難得來一趟省城，我把下次沒來的一塊買了。」

  這話把梁月給逗樂了，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快進屋。」

  林建業和何錦旗把東西放在桌上，梁月給二人倒來了水。

  梁月的一兒一女也出來和林建業打招呼，然後何錦旗和他們玩去了。

  林建業問道：「姨，我姨父還沒下班？」

  梁月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說道：「快了，那川子你坐著，姨去做飯，呆會你和你姨父喝兩杯。」

  林建業也沒客氣，答應一聲就坐在客廳里。

  不多會，王富貴回來了，見到林建業他很是高興，因為這外甥女婿特別大方，每回來都是好煙好酒，這能讓他不高興嗎？自然是高興的。

  王富貴坐下就和林建業聊了起來，聊了些家常後，林建業問道：「姨父，你抱回來那小狗崽，你們還有嗎？」

  王富貴笑道：「有啊，你要嗎？你要的話我明天給你抱回來。」

  林建業高興地說道：「要啊，還有幾隻？」

  王富貴笑著說道：「小狗崽還有三隻，大狗有兩隻？」

  林建業有些驚訝，問道：「還有大狗？」

  王富貴說道：「有，兩條大狗一公一母，那體重不得九十斤。」

  林建業被王富貴說得有些糊塗，問道：「姨父，你是說那大狗也送人？」

  王富貴哈哈笑著說道：「送人，不送人我和你說啥啊，事情是這樣的，這狗啊是我們食堂一個大師傅養的，當時帶回來是一條母狗，家裡不讓養他就帶到了單位。單位一同事家裡也養了條半大公狗，家裡人也不讓養，見大師傅養了一條在單位，他就把他家一條半大公狗也硬塞給了大師傅，這不這狗崽就是頭一胎。

  上月，領導來單位被兩條狗給嚇到了，現在單位也不讓養了。這不正到處找人想送出去。」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姨父，這兩大三小我全要了，要麻煩你幫我去說說。」

  王富貴一聽不確定地問道：「你還真要？那狗可能吃了。」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真的，沒事我養得起。」

  王富貴也沒在多說，便說道：「那行，明天我用單位的三輪車給你拉過去。」

  「那就太謝謝姨父了。」林建業回應道。

  王富貴笑道：「川子咋還和姨父客氣上了。」

  二人聊到吃飯才停嘴。在飯桌上林建業喝了不少，回去時得何錦旗領著，不然連路都忘了的林建業怕是要睡大街了。

  不過好在林建業沒有出醜，還是能自己走回去。

  到了何家，見到林建業和何錦旗二人回來，梁紅就開始埋怨何錦旗不懂事。說不知道攔著點，讓他姐夫喝這麼多。

  這可把何錦旗給委屈壞了，梁紅讓何芳潔去倒了杯濃茶，給林建業醒酒。

  何潤之見林建業好點了，這才問道：「川子，你去你姨家咋喝這麼多。」

  何建業笑道：「沒事，爸，剛開始有點頭暈，現在沒事了。」

  何潤之笑道：「那就好，你姨父今天啥事讓他這麼高興，讓你喝這麼多。」

  林建業說道：「今天和姨父聊起獵狗的事，姨父也很喜歡獵犬。」

  何潤之笑道：「喜歡有啥用，你姨不讓養。」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姨問我有沒有別那麼大的狗，要是小點的他倒是想養。」

  何潤之笑道：「哪有小的，狗不都那麼大一條。」

  林建業笑道：「爸，狗有很多小體型的，像京八，西施，巴哥，都是體型很小的一般不會超過50公分高，這三種狗很適合城裡養。」

  何老爺子也來了興致笑道：「這樣的狗，倒是確實能在家裡養，川子，就這些狗在哪搞得到？」

  林建業說道：「這些狗很多地方都有，不過是在四九城附近多一些，另外有一種狗，比前面三種更合適看家護院。」

  何潤之問道：「那是啥狗？」

  林建業說道：「叫太倉犬，又叫太湖犬，在江浙一帶，量很大，很容易能找到好的。這種犬是小體型獵犬，最大不過二十斤。」

  何老爺子眼前一亮，說道：「這個好，二十斤也不怕它被人惦說吃狗肉了。」

  何潤之說道：「這樣的狗看家怕是不行吧？」

  梁紅說道：「這有啥不行的，能叫就行。」

  林建業笑道：「爸，你別它小，太倉犬的兇猛比這細犬還要嚇人，比它體重大幾倍或十幾倍的獵物那也是撲上去就咬。」

  何潤之驚訝地說道：「那小體格子這麼凶。」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不光凶而且不怕死，要是養上兩隻太倉放這院裡，來兩三個賊那就只有挨咬的份。」

  何老爺子說道：「這個好，我明天到單位找人打聽打聽有沒有人在江浙有關係的給弄幾隻回來。」

  林建業笑著說道：「爺，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這種犬有幾個缺點，我先說一下，一個是這種犬不合群，其他的狗它只要見著就會咬，二就是養了這狗就不能養扁毛畜牲，這狗見到雞鴨鵝就會咬，這點你們得注意。三是這狗你只能放在院子裡養，不然房子都給你拆了，太倉犬活動量大，必須得有地方給它跑。」

  梁紅這一聽完就說道：「那這狗也太能折騰了。」

  林建業笑道：「有利就有弊，但總的而言太倉是最合適的，太倉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捉老鼠很利害，養了它連貓都不用養。」

  何老爺子說道：「就這太倉，個小不怕人惦記，而且還凶，那看家肯定沒問題。」

  林建業笑道：「爺，你要是找著人了給我也拉幾隻回來」

  何老爺子笑道：「沒問題，哈哈。」

  林建業繼續叮囑道：「這狗有兩種毛髮的，一種剛毛的和一種短毛，一定要短毛的，剛毛的毛太稀，不適合咱們這裡養。」

  何芳潔一直旁邊聽著，忽然問道：「姐夫，那么小的獵犬是哪來的？」

  林建業說道：「這太倉犬是從傑克羅素梗犬雜來的，這是在上海的老外從國外帶來的一種小體型犬，然後到當地和當地犬雜交後的品種。」

  何芳潔問道：「這狗能打獵嗎？」

  林建業笑道：「當然能了，這狗是最好的洞獵犬，咬獾子那叫一個厲害，這種本來就是為了洞獵培養出來。當然它一樣能打其他獵物，它最大的特點就是猛，一根筋。」

  何芳潔說道：「爺，給徐捷也帶一條回來，他也喜歡像姐夫一樣打獵。」

  何老爺子高興的應下，林建業說道：「爺，我給你畫張圖，你到時也能知道長啥樣。」

  何老爺子笑道：「好，我還打算問你長啥樣呢。」

  一家人研究了一晚上的狗，這也是這個時期不得已的行為，很多城市養狗也是在這個時期出現的，治安的問題才促使了狗重新走進千家萬戶。

  第二天中午，王富貴就把五條狗全送了過來，在何家吃完午飯才離開。

  林建業也準備回家，而在林建業不在的這些天裡，馮光明和其他人帶著狗天天在山裡打獵。

  今天林建業家的白龍帶頭圍住了一頭四百多斤大炮卵子。野豬里的公豬是單獨行動的，在南方叫獨公，在北大荒叫炮卵子。

  而馮光明一幫人還在兩三里之外，沒辦法趕到。

  林建業要是在肯定要把一幫人罵個半死，因為怕麻煩，馮光明一幫人都沒給狗穿防護牛皮。

  白龍，大黑，黑龍三條狗在前，白虎小花和林建國家的兩條在後，小狼小豹兩條狗在兩側，其他的狗也全在小狼小豹的身側。

  中間的大炮卵子那彎曲的獠牙，就像一把彎刀，那碩大的頭能把擋住它任何活物給開膛破肚。

  就這樣一幫狗圍著叫了一會，白虎忽然衝上大炮卵子屁股後面最顯眼的那坨肉，一口就咬了上去，接著就四腿用力往後蹬。

  這種撕扯之力讓大炮卵子發出悽厲的慘叫。猛地往前一衝，白龍三條狗往一旁就是一躲，大黑還是慢了，大炮卵子長嘴往大黑的腹部抽來，瞬間就是肚破腸流。

  大黑被抽出去好遠，倒在地上就沒再起來。

  小狼竄上去就咬住了大炮卵子的耳朵，小豹也竄上另一隻耳朵，趙正陽家的兩條狗也竄上去想幫忙。大炮卵子頭部左右開弓，趙正陽家的一條母狗被大炮卵子挑飛出去，掉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腹部被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汩汩往外流。

  另一條公狗只比母狗晚了兩秒，同樣被甩飛出去，公狗從地上站起，但有一條後腿像著斷了，在那吊著。

  其他的狗還是兇猛地往上撲。大炮卵子這時猛地一轉身，那龐大的身軀，把身上的狗子全給甩了下來，

  包括後面的白虎小花也被甩了下來，大炮卵雙眼血紅，像一頭肉坦克一樣，橫衝直撞，獵犬都只能迴避。

  大炮卵子在前面衝撞，獵犬在後面追趕。一追一逃又跑出去一里地，在這個過程中，林建國家的一條母狗也被挑中，沒多大會就死了。

  等馮光明等人到達剛才的場地上時，馮光明喊道：「完了完了，快看看那兩狗咋樣了，留一兩人看狗，其他人快點追。」

  其他人也是倒吸涼氣，林建國看了大黑後說道：「唉！死了。」

  趙正陽看到自家的母狗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母狗也死了。」轉頭去查看那公狗。

  馮光明一行人還沒追到半路就看到林建國家的那條母狗的慘狀，眾人臉色難看，這些天打獵太順了，才會這麼疏忽大意。

  等他們到達狗圍住大炮卵子的地方時，地上躺了七八條狗，孫亮家的兩條一死一傷，馮光明家的死兩條，林建軍家的一死兩傷。

  馮光明想開槍，可小豹和小狼掛在野豬耳朵上，只能幹著急，白虎也受了傷，但卻還在努力掏肛，白龍在前方時不時去騷擾大炮卵子。

  就在這時，大炮卵子忽然往前一衝，把白龍挑飛出去。

  馮光明見此喊道：「完了完了，白龍要是沒了，川子回來要發飈了。」

  見此馮光明對著大炮卵子的腹部連著開了三槍，子彈撕開掛了甲的豬皮，在腹中翻滾，然後從另一邊飛出，三個大血窟窿，往外透著熱氣。

  強烈的疼痛的刺激讓大炮卵子瞬間暴走。轉頭就衝著馮光明衝來，這是動物的本能，槍響後野豬受傷往往不是逃走，反而是衝著槍響處沖。

  掛在身上的狗也被甩了下來，一條黑狗這時衝到前方攔截大炮卵子，這是林建家的小黑。

  被大炮卵子一口咬住，拼命甩頭，小墨發出悽厲的慘叫，小豹這時也沖了上來，被大炮卵子的獠牙挑中脖子，飛出去沒多大會站起來又倒下了。

  馮光明雙眼通紅，端槍對著大炮卵子連開五槍，大炮卵子才倒下。

  而小黑也徹底死在了大炮卵的嘴裡。

  看到這樣的慘狀，眾人一陣沉默，好一會馮光明說道：「收拾一下，給狗埋了。」

  說完忙去查看小豹和白龍，小豹已經死了，白龍倒是沒事，只是撞暈了過去。

  眾人好一陣才把死了的狗埋了，準備收拾一下離開，先回去給狗治傷。

  沒受傷的白虎，小花忽然鼻子一動就衝著空氣中嗅，一會後兩條狗領頭沖了出去，其他沒受傷的狗也跟著跑了出去。

  這下讓已經受到慘痛代價的眾人一陣心慌，沒多大一會狗叫聲此起彼伏。

  留下曾雄和於躍進看守傷狗，馮光明帶著人往狗叫聲的方向沖了過去，衝到半道就聽到獵狗的慘叫，幾人心中都在滴血。

  九條沒受傷的狗圍住的是只土豹子，土豹子只是兩爪下去，那鋒利的爪如同死亡鐮刀一般，割開了最兇猛的黑虎和小狼的脖子，兩條狗都傷在了脖子，那血就如流水一般往下流，兩條狗在發出淒叫後沒多大一會就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土豹子一個跳躍就跳出了獵狗的包圍，而獵狗的兇猛和不屈不撓的性格，讓它們立馬追了上去。

  曾雄養的兩條和於躍進的兩條體力最好，很快就逼近了土豹子，因為有樹木和石頭灌木叢在，土豹子的速度並不快，就在這時，土豹子一個迴轉身，一爪子拍倒了一隻，緊接著又張嘴咬住了一隻。

  其他兩隻也剎住了腳步對著土豹狂叫，後面趕來的白虎它們又圍了土豹子。

  土豹子鬆開死了狗，拍向咬來的小花，一爪子按住了小花，一口咬在了脖子上，那又長又大的尖牙，比刀差不到哪去了，一下子就咬斷了小花的脖子。

  一群狗一下子又死了五條，這樣的傷亡任誰也受不了。馮光明幾人在路上聽到狗的慘叫，心中在滴血的同時還有無比的憤怒。

  獵人打獵就是這樣，能及時打死的是獵物，不能打死的就成了獵殺者，而土豹子天生就是殺生的，在狩獵這方面，它才是王者，狗對它來說就是獵物。

  而馮光明一行人顯然是犯了自大的錯誤，以為二十多條獵犬就能橫掃一切，今天也為他們的自大買了單。

  馮光明怕狗全死了，忙對著天上放槍。槍聲驚動了土豹子，土豹子掃倒兩條獵狗後，縱身跳上一塊石頭，然後幾個縱躍就沒了身影。

  而白虎也沒再追，而是給小花舔起了血，嘴裡發出嗚嗚的悲鳴聲。

  馮光明到達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天大罵起來，可一切都於事無補。

  其他人也是如此，可罵了半天也沒有啥用。

  馮光明幾人把狗埋了，帶著剩四條狗往回走。

  當其他人看到只剩四條狗時，臉色都沉了下來。

  一行人回到家時，林海峰看到回來的狗時，問起林建軍才知道其他的狗全死了。

  林海峰搖搖頭，說道：「你們啊，就是飄，怕麻煩，三兒回來看你們咋交待。」

  林建業家的狗就剩下白龍，白虎，黑龍三條狗。九條狗剩下三條，這樣的結果，其他人確實不好交待。

  林建國家一條沒剩，最後被拍死的那兩條就是他家的。

  於躍進和曾雄家一家各剩了一條，林建軍家剩下三條，馮光明家剩下一條，孫亮家剩一條，趙正陽家剩三條。

  打獵的人對狗的感情是很深厚的，現在狗死了這麼多，沒有人有心思再去管那大炮卵子。

  何芳敏看到就剩下三條狗，心裡也不是滋味，一天滿院子的狗沒了一大半，這誰心裡舒服。

  林金圓指著狗，奶聲說道：「狗狗，狗狗。」她的意思何芳敏懂，林金圓喜歡的小黑沒回來。

  小鹿已經長大，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追著林金圓屁股跑。

  何芳敏拉著林金圓進了屋。

  而林建國家就熱鬧了，六歲的林庭瑞可沒有林金圓那麼簡單的只是喊兩句，當林建國說狗全死了後，那就是嚎啕大哭，還吵著要林建國陪，煩燥的林建國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童年。

  但林庭瑞顯然不服氣，這從他眼神里就能看得出來。

  林建業回來是狗死後的第三天，到家時林建業帶著那條細犬，和六條狼青，連著何錦旗抱回去那條也帶了回來。

  林海峰見老兒子又帶回來這麼多，說道：「三兒，你倒是有先見之明，知道狗死得差不多了，就又帶狗回來了。」

  林建業還沒進門，被這話一下說蒙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道：「爸咋回事？」

  林海峰說道：「三天前，他們進山打圍，碰到一頭大炮卵子和一頭土豹子，咱家的狗就剩下白龍，白虎，黑龍了，其他的全死了。」

  林建業不敢相信地問道：「啥？」

  林海峰嘆了口氣說道：「你進屋看看就知道了。」

  林建業跑進屋，只看到三條狗沖他搖尾巴時，一陣無力，深吸一口氣，長長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這時何芳敏帶著林金圓出來，小奶娃看到林建業沖了過來，嘴裡喊著：「爸爸，爸爸。」

  何芳敏笑道：「回來啦。」

  林建業收起臉上的臉色，笑了笑說道：「回來，外面金圓她姥姥姥爺帶了不少好吃的給你們娘倆。」

  一家人出了門，林金圓看到地上柳條箱裡的狗，叫道：「狗狗，媽媽，狗狗。」

  林建業笑道：「你喜歡哪一個？」

  林金圓指著那青灰色的細犬，奶聲說道：「爸爸，狗狗。」

  林建業說道：「你喜歡它？」

  林金圓點點頭，林建業笑道：「好，以後它就給你養，咱們叫它青龍好不好？」

  林金圓又點頭高興地叫道：「好，好。」

  林海峰問道：「三兒，這啥狗？咋這麼高？」

  林建業說道：「這是細犬，那邊兩大四小叫狼青。」

  林海峰說道：「這狼青可猛啊，以前我聽說小日子餵人肉呢。」

  林建業說道：「有這種可能。」

  林建業把林金圓放下，和林海峰把狗抬到了狗籠邊上，把狼青關到了一起，把細犬放到另一邊。

  何芳敏看著那四條小狗說道：「大哥家的狗全死了，聽大嫂說庭瑞讓他爸賠，還挨了大哥一頓揍。」

  林建業笑了笑，挑了兩條，一公一母，用袋子裝了起來，說道：「呆會我給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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