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殺人可以借刀

  林建業在第二天何芳敏敲門才起來，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

  林建業在何芳敏身邊膩歪了會才洗了把臉，準備吃飯，這時門被人推開，林建國高興地走了進來。

  進來說：「老三，你看誰來了？」

  林建業好奇地向門口張望，一個身村適中，面容較好，面色有點蒼白的女人走了走來，逆著光，讓林建業眯著眼沒看清是誰。

  他忙走近看清這張臉，臉上的肌肉一下子伸張開來，嘴快裂到了耳根子了，一把就把肖嵐給來了個熊抱。

  林建業嘴裡還喊著：「小媽，你可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說著眼哐里就有了淚水。

  這小媽是林建業小時候要這麼叫，他說小媽比他媽對他好，就這麼滴叫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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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嵐也被這以前還是小不點，現在長成大小伙的林建業搞了個大紅臉。拍了一下林建業說道：「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上輩子，小媽也回來了，也是這個時間段，但那時的林家沒能給這個女人撐起一片天，常年勞作，使得後來因為身體的原因，早早的離開了這個世間，但還好的是她的孩子被林家人給養大了，還有了出息。林建業去了省城後，把那些林老爺子留下的藥方交給了他弟弟林建設。

  後來林建設也拿著這些藥方創立了一家藥企，而林趙兩家人也沾上了這知恩圖報的林建設的光，給了林趙兩家人很大的幫助。林家人更是有三成乾股，由林建業三兄弟執有。

  現在不一樣了，林建業回來了，他不會讓這個愛自己，疼自己的女人再這樣忽然離開。

  林建業放開肖嵐，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小媽，你不走了吧？」

  肖嵐看著自己帶過，疼過的孩子，眼眶裡也有了淚光。臉上卻是洋溢著笑，說道：「不走了，小媽準備讓你養著。」

  林建業高興地說道：「那行，小媽你放心，我現在肯定能養活你和弟弟妹妹。」

  林建業往肖嵐身後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道：「我弟和我妹呢？」

  肖嵐笑道：「他倆擱家呢，嫂子怕孩子凍著，不讓他倆來。」

  林建業這才想起，在一旁的何芳敏，忙叫道：「媳婦來，這是我常和你說起的小媽。」

  何芳敏這次沒有因為稱呼而糾正林建業，很是乖巧大方地喊道：「小媽。我叫何芳敏。以後您就叫我小敏吧。」

  沒再讓林建業介紹，何芳敏就自行介紹了起來。

  肖嵐笑著握住何芳敏，說道：「小敏可真俊，我家這傻小子有福氣呢。」

  眾人在炕上坐下，就聊了起來，在得知道肖嵐回來的原由，林建業語氣中有些森寒，說道：「小媽，你放心我肯定讓那老小子付出代價。」

  肖嵐急忙說道：「三兒，可不能亂來，你要出啥事，你讓小媽咋活。」

  林建業忙安慰道：「小媽，你放心，我保證不動他一根手指，但照樣能幫你把氣出了。」

  林建國好奇地問道：「老三，啥法子？」

  林建業笑道：「大哥，咱們打獵時啥東西最厲害？」

  林建國說道：「這當然是大爪子啊。」

  林建業說道：「對，我的法子就叫驅虎吞狼，那老小子不是喜歡喝酒打人嗎，那我就給他來個狠的。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

  何芳敏急了，拍了林建業一下說道：「你快說，別賣關子了。」

  林建業說道：「你們就別管了，殺人不一定要動刀，卻可以借刀。反正我不會惹任何麻煩，還能坑死那老小子？敢打我林家人，就讓他後悔都沒機會。」

  見此肖嵐說道：「三兒，小媽又給你們惹麻煩了。」

  林建業說道：「小媽，你快別這麼說，你就安心在家住著，明年我和我大哥就給你和弟弟妹妹蓋上新房子，就住我這邊上，到時我不在家，我媳婦也能有個伴。」

  聽完林建業的話，肖嵐從心裡感動了，這孩子長大了，能為自己遮風擋雨了。她這一刻知道以後有這些侄子在就能有人給她撐腰，在這將軍屯就沒人敢欺負她。

  肖嵐流著淚點著頭，這是從丈夫死後，第一次知道有人會這麼在意自己，這麼關心自己。這才是家人，林家人讓她本來被不幸的命運擊碎的心靈，這一刻開始了新的生長。

  當其他人全部來了，林建業又把於躍進兩口子介紹給了肖嵐。

  眾人一同去了倉房，林建業說道：「這次紫貂皮只拿二十張，剩下的六十二張，到明年開春在賣，拿多了會讓人盯上。」因為上次被人盯上，林建業心裡就開始小心起來。

  在這一點上四人都沒意見，在整理黃皮子的趙正陽問道：「川子，黃皮子拿多少？」

  林建業說道：「黃皮子拿三分之一，八十張，灰狗子皮拿一百。剩下先放著，下次去再賣。」

  一旁的林建國說道：「老三，那介紹信你整好沒？」

  林建業笑道：「整好了，到時你們大方點，別被人詐出來就行。」這次是讓林建國和趙正陽兩人去賣。

  林建業牽來自己的馬，林建國有點擔心地問道：「老三，要是別人看到了咋辦。」

  林建業說道：「好辦，就說借林場的不就完了。」

  林建業帶隊，硬拉著肖嵐去市里，這一跑沒人說話，因為一張嘴就是一嘴涼北風。

  到了市里，林建業從裡面衣服口袋裡掏了一把錢和票交給何芳敏，說道：「媳婦，你去給小媽，弟弟妹妹多買點東西，所有的票和錢全給我花出去，不花完不許你們回去，我們呆會來接你們。」

  一旁肖嵐說道：「三兒，你幹啥，我們啥也不缺。」

  林建業說道：「小媽，我也沒說你們缺啥，可這東西必須買，你們不買，呆會我來了買得更多，你們看著辦。」

  說完就從百貨大樓走了，何芳敏和張小妹還有於詩玉帶著肖嵐進了百貨大樓。

  林建業幾人去了收購站，林建國帶著趙正陽進去賣皮子，於躍進負責放風。

  收購員還是上次那收購員，他看過介紹信，拿起皮子好一陣的翻看，然後分類。

  正如林建業想的那樣，貂皮一等品78元，二等品68元，三等品58元。黃皮子一等品18元，二等品14元，三等品10元。灰狗子皮和上次一樣，一等8塊，二等6塊，三等4塊。

  分完後那收購員問他們確定賣嗎，林建國點了點頭，那收購員開始開單子。

  貂皮一等五張，二等八張，三等七張，共計1340元。黃皮子一等四十八張，二等二十一張，三等十一張，共計1268元。灰狗子皮一等六十九張，二等十四張，三等十七張，共計704元。

  林建國拿著單子找會計拿錢，用布袋裝好，一共是3312元，這讓收購站的人一陣眼熱，可也沒人敢打主意，自打得知上次收購員那事後，大家清楚地認識到，打獵的人有多猛。

  離開收購站，林建業幾人又按上次的套路開始賣肉，這次多了一個於躍進放風。到下午兩點時，林建業的肉也沒賣出去多小，只得搖頭準備回去。

  就這時走過來一胖一瘦兩個中年男人，那個胖子看到林建業就叫道：「小老弟，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呢。」

  林建業見到中年胖子也樂了，這不是那盆景嗎，啊不對彭景，他笑著說道：「彭大哥，好久沒見了，來抽菸，這位老哥是？」林建業邊發煙邊問彭景。

  彭景笑著說道：「小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五三煤礦的後勤主任，龍大義。」

  林建業忙伸出手說道：「龍主任，你好，小弟林建業。很高興能認識你。」

  五三煤礦場就是林建業小叔曾上過班的地方，也是肖嵐後來嫁的那男人上班的地方。

  龍大義瘦瘦高高，但人看著很圓滑，他伸出手和林建業握了握。

  一旁的彭景小聲說道：「老龍，你不是要貨嗎？這小老弟能幫你解決，但先說好，我這也要一半，你可不能吃獨食。」

  龍大義眼前一亮，明顯比剛才熱情多了，對林建業說道：「林老弟，你手裡有多少貨？」

  林建業明白了，感情不是巧遇，人家是出來特意找人買肉的，見著自己順便來問問。

  林建業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有，龍大哥要多少！」

  龍大義興奮地說道：「林老弟，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一旁的彭景不幹了，說道：「好你個老龍，河還沒過你就拆橋，剛說好的一半的，你想獨吞，沒門。」

  龍大義忙拉著彭景到一旁說道：「彭老弟，你就讓哥哥這一回，我那食堂天天土豆白菜的，都要快被領導罵死了，你這又認識這小老弟，你給他說好時間，讓他給你送不就完了嗎？」

  彭景可不是三歲孩子，這麼好打發，他說道：「老龍，你以為老弟我容易，上次買的肉到現在也見底了，這誰知道他啥時候能送來，我們林業局這麼多人，罵起人來比你們煤礦的也好不到哪去。這肯定不行，早知道他今天在就不帶你來了。」

  龍大義知道理虧，人家好心帶他去見供銷社經理，半道見著熟人，還告訴自己有肉。自己全給拉走，那肯定不合適。想了想說道：「彭老弟，你把肉讓給哥哥，哥哥不讓你吃虧，你家今年的煤哥哥全包了，回去就安排車給你送家裡去。」

  彭景用手指點了點龍大義說道：「也就是你老龍，不然我肯定不答應，行吧，這次讓你。」

  見二人嘀嘀咕咕半天，然後走過來，把林建業拉到巷子口，龍大義急切地問道：「林老弟，你那有多少肉？」

  林建業說道：「這肉可有點多，不知道龍大哥吃不吃得下？」

  龍大義滿口說道：「吃得下，吃得下，都是啥肉？」

  林建業說道：「熊肉，狼肉，狍子，鹿肉。」

  龍大義說道：「哥全要了，你要什麼價？」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龍大哥是彭大哥介紹來的，那就按給彭大哥一個價吧，鹿肉一塊，熊肉八毛，狍子肉六毛，狼肉三毛，龍大哥給我再補點啥票之類的，你看咋樣？」

  龍大義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咱在哪交東西？」

  林建業說道：「和上次彭大哥一個地方。」

  約定好了時間，就要走的彭景被林建業拉住，林建業說道：「哥，你也一塊去一趟唄，老弟給你準備了一點東西。」

  彭景一喜，說道：「那成，我陪老龍一塊過去。」

  林建業知道這關係要維護，不然人家幹嘛幫你。

  林建業讓於躍進通知另三個趕車出來去上次那地方。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約定的地點，一陣過秤裝車，林建業他們這次，共賣出鹿肉1360斤，熊肉608斤，狍肉914斤，狼肉1200斤，共計2749元。

  龍大義也是一手錢一手貨，林建業給龍大義和彭景兩人一人一個麻袋。龍大義疑惑打開看到是兩隻熊掌，心裡很是高興，而彭景不打開也知道是啥，林建業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交給彭景，小聲說道：「彭老哥，這個東西拿來送人不錯。」

  彭景轉身打開小布包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眉開眼笑了。他拍了拍林建業的肩膀說道：「老弟有心了，你給老哥也送些肉過來，和上次那量就好。老哥不會虧待你的的。」

  林建業笑道：「那行，老哥，老弟整到立馬給你送來。」

  彭景說道：「那行，我們先走了。」

  他們上車離開後，林建業幾人也趕著爬梨去了百貨大樓。

  在路上，趙正陽問道：「川子，你把啥給了那胖子，我把他樂的。」

  林建業笑道：「鹿鞕。大補的東西。」

  趙正陽說道：「那麼胖還要補？」

  林建業笑道：「胖的人一般都虛，當然得補補。」

  趙正陽摸了一下下巴問道：「那你看我要補補嗎？」

  林建業笑道：「你要補也行，就怕你流鼻血。」

  其他幾人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引得路人全看著他們。

  只有趙正陽還一臉懵逼，林建業停下馬車就進了百貨大樓。見何芳敏幾人都在門口等著，林建業上前看他們帶的背婁里只是買了點布，還有一些吃的用的。

  林建業扳著臉說道：「媳婦，你們也太差勁了，這麼久就買這點東西啊。」

  何芳敏知道林建業生氣了，只好說道：「川子，小媽不讓買，這還是我堅持才買的。」

  林建業笑了笑說道：「那你們在這等著。把票給我，我去買。」

  肖嵐忙拉住林建業，故做生氣地說道：「三兒，你要是不聽話，小媽回去又嫁人。」

  林建業忙安慰道：「小媽，你可不能再嫁人，再嫁人我跟你急。」

  伸手拍了拍肖嵐的手說道：「小媽，你想啊，這個冬天還這麼長呢，你不得給自己找點活干，買點毛線回家織毛衣，我弟我妹也能穿上你織的新衣服，他們多開心啊，小媽，你再看，我弟和我妹得來城裡上學，得有新衣服，那新被子得有吧，小媽，你就放心啊。我買東西從來不亂買。」

  見肖嵐不像剛才那麼堅持了，林建業拉著肖嵐到一旁說道：「小媽，我給你看看我們一趟掙多少，你就不會心疼錢了。」

  林建業從背婁里拿出兩個布袋，左右看看沒人，就把口袋打開，裡頭一紮一紮的大團結，看得肖嵐心驚肉跳，這輩子她可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肖嵐嘴唇哆嗦著問道：「這都是你們賺的？」

  林建業把錢放進背婁里說道：「那可不，所以啊，小媽你可不能給我省錢，以後咱們林家錢會更多，咱們走，一塊去。」

  林建業一陣死纏爛打，硬是把肖嵐帶進去了，這下讓肖嵐見到林建業買東西的瘋狂，大米，麵粉，布料，鞋子，帽子，吃的喝的啥都買，帶來的幾個背婁全部塞滿才罷手。

  肖嵐埋怨林建業敗家，林建業說我媽也這麼說，他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林建業這麼做，只是想要盡一片自己的孝心，他不想讓自己這小媽有什麼心裡負擔。

  一行人離開了百貨大樓，再不快點回去，天黑也到不了家。

  何芳敏看著自己未來的男人如此有孝心，心裡很是寬慰，這樣的人，人品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一路上馬車被趕得飛快，到達鬼哭崖時，天還是黑了。不過眾人都沒回去，在林建業這裡開始做飯。

  女人們開始做飯，男人們坐在炕上，開始分東西，今天買的東西每家都有份，分完了東西。

  五個男人就開始討論這個冬天的安排，林建業卻說道：「這事過些天再說，明天我得去五三煤礦場一趟，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

  林建國說：「那我和你一塊去。」

  林建業說道：「大哥，你就在家呆著吧，我又不是去打架，收拾一個那玩意，用不著我出手。」

  林建國擔心地說道：「可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

  林建業說道：「有啥不放心的。你就在家陪陪嫂子，孩子吧。順便把槍練好，對了，今天中午讓你去取的購槍證明，你取了沒？」

  林建國這才想起中午取證明的事，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證明。一張是邊防的證明，一張是市局的證明。

  林建國把東西遞給林建業，說道：「舅舅說讓我告訴你，千萬別拿槍惹事，不然他踹死你。」說到後面他笑了。

  林建業拉著臉說道：「舅舅也是，老以為我還是個孩子。」

  把東西收好後，飯也上了桌，吃過飯後，大傢伙就要走，林建業叫住了眾人說道：「先別走，今天也沒外人在，先把錢分了，明天我還得出門，不能留在我這。」

  林建業拿出本子開始算，幾個女人也圍了過來，都好奇他們進山一趟掙了多少。

  林建業算完說道：「皮毛賣了3312塊，肉賣了2749塊，那些票和前面散賣的肉錢，都買了糧油了，大家都分到了，這個就不去算了。」

  聽到這些數字，除去林建國和趙正陽，所有人都震驚了。林建國和趙正陽去賣的皮子，他知道有多少錢，賣肉他倆也知道行情。而曾雄和於躍進只知道肉的行情，在市里又是在外邊，他們都不會去問這些的。所以他們也很震驚，這還只是賣了三分之一的皮毛，倉房裡還有三分之二沒賣，這得多少啊。

  而四個女人驚訝是這打獵也太賺錢了吧。林建業當著他們的面把錢一紮一紮的擺開，這讓所以人都看直了眼，這裡除了林建業，沒人見過這麼多錢。

  林建業說道：「我們五個人，只有進哥是第一次分錢，那我說一下規矩，我們獵隊按把頭兩份其他人一人一份，進哥有沒有意見？有意見當場提。」

  於躍進肯定地說道：「沒有。我感謝兄弟們照顧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有意見。」

  林建業笑道：「那好，那我們就分錢，每份是1010塊。」

  林建業開始發錢，剩下的全被收進袋裡，那是他的2020塊。

  林建業見眾人點完錢，吃完飯後，便趕著馬把眾人送回去，因為都有東西，不送不行。

  把何芳敏送回去時，林建業塞了一百塊給她，她不肯要，林建業說道：「還不要，明年結了婚，那些全是你的，和我在這假得瑟。」

  何芳敏笑了，笑得很開心說道：「對哦，那些全是我的，我幹嘛不要，哼！」拿了錢大搖大擺地走了。

  林建業到了家門口，幫忙把東西搬進屋。見到炕上父母和弟弟妹妹，林建業很高興叫道：「爸，媽，老弟，老妹。」

  林建業上前抱住兩孩子，兩孩子也叫道：「三哥。」

  林建業說道：「哥可想死你們了，你們想哥沒？」

  林建設和林西西兩兄妹倆哭了，林建設哭著說道：「想，三哥我們老想你了，可我媽不讓我回來找你。」

  兩個孩子就像見著家長告狀一樣，把所有委屈都在林建業的懷裡發泄出來。

  林建業安慰著輕聲說道：「老弟老妹，咱不哭啊，以後你們都不走了，以後就和三哥一塊住，三哥吃啥你們也吃啥。三哥今天可是給你們買了好多東西，你們快來看看。」

  孩子的注意力永遠是最容易轉移的，林建設和林西西兩兄妹看著桌上的東西，臉上掛著淚，嘴卻裂開了。

  肖嵐看著兩個孩子和林建業的親近，心裡很踏實。

  林建業哄好了兩個孩子，看著他們吃著爐果，心裡很是高興。他拉著肖嵐坐下。

  林建業對父母說道：「爸媽，和你們商量個事。」

  林海峰笑道：「三兒，啥時候你開始和我們商量事了，以前不都是你自己做主的。」

  王素娥打了丈夫一下說道：「你咋還和孩子置氣，三兒，你別理你爸，啥事，你說。」

  林建業說道：「我想在我地窨子邊上修個木刻楞，讓小媽，老弟老妹他們先住進去，我明年再和大哥掏錢，給蓋個大院子，就蓋我邊上，二哥就別讓他掏了，他賺那點錢只夠他以後養家的。」

  王素娥笑著說道：「小嵐，你看，我說了不用你擔心房子的，你就安心照顧好孩子就行。」

  林海峰笑道：「三兒，這事你辦就行，我們都沒意見，本來今天你不說，我和你媽還打算和你商量呢，原本打算讓你小媽去趙家住個冬天，現在我覺得這樣最好，你們上山去了，你小媽也能幫你看著地窨子，你回來也能幫著照看弟弟妹妹。不過你那有乾的木料嗎？」

  林建業笑道：「爸，這你就別擔心了，上次我建地窨子時就砍了不少幹著呢，打算以後用來做門窗的，現在先用上，等有空了我再砍。」

  王素娥也笑了，說道：「三兒，現在辦事還一套一套的，那行，這事就這麼辦，你那啥時候能建好？」

  林建業說道：「頂多一個星期，明天我就讓我哥和胖子去招呼人。」

  林海峰很心慰地笑道：「好啊，你小媽算沒白疼你，小嵐啊，你就安安心心地住著，你不要覺得像欠他啥，小的時候可沒少去抱著你哭呢，你啊就當是收這小子小時候的利息。」

  肖嵐也笑了，說道：「大哥，你把我當成地主老財了。」

  王素娥笑道：「這小子才是地主老財，小的時候把他小叔趕下床，他要抱著你睡，收他利息是應該的。」

  這時三個長輩全笑了，只有林建業苦著低著頭，啥老黃曆都讓你們給翻出來了。

  林建業告別家人，回到地窨子。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