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送貨上門
這風雪一刮就是三天,三天足不出戶,也只有那些後世宅家裡玩手機的人幹得出來,這個世代的人可沒那些玩意。這不這三天,幾隻鹿角全讓林建業五人打磨成了鹿角簽子,打磨完了又沒啥事了,林建業無聊起來就又用鹿骨磨起鹿骨簽子來。
總算是看到風雪停下,林建業五人合力才把門推開,眾人打掃起雪,同時還用雪堆了個雪人。忙完,吃完飯,林建業腳踩木馬,想看看這雪能不能站得上去,林建業用的是短木馬,一腳下去,雪太軟一受力,雪就到了腳脖子。
林建業搖了搖頭,說道:「都歇著吧,雪太軟,要等太陽曬曬就好了。」
眾人也只能回屋去了,在北大荒剛下完雪就出門,那一般是真有急事,要是出去閒逛那就是在家附近,如果那些想到處跑的,肯定是外地人。
剛下完雪,雪就像棉花,有多深的雪,踩下去就有多深的腳印。只有等到天放晴,太陽一曬,表面的雪才會化,然後晚上風一吹就凍上了,如此幾天下來,就會在雪上形成一層冰殼,咋走都沒事。
林建業是真有點悶壞了,想出去又怕出事故,只好砍了兩根火琉璃木木杈。回去打算做兩個小彈弓玩玩。
正往回走著呢,身後那山上小樹嘩啦作響,林建業回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往他撲來,距離他還有些遠,但林建業看得卻很清晨,那是一頭有八百斤重的巨大棕熊,也有人叫馬熊,還有叫熊霸的。
棕熊適應能力很強,它是一種機會主義的雜食性動物,能生活在中高緯度的多種棲息地。棕熊廣泛分布於歐洲、亞洲以及北美洲西部,數量眾多,整體無滅絕風險,世界自然保護聯盟自1996年起就將棕熊列為無危物種。但在其分布的南部,棕熊的分布範圍已經大大減小並嚴重破碎化。國家自1988年起就將棕熊列為國家二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並在2015年將國內的棕熊評定為易危。
棕熊的能力那才是最恐怖的,它能輕鬆殺死東北虎,更別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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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拼命往回跑,一邊大喊:「拿槍,快出來,有熊。」
可他的聲音沒能驚動屋裡的四人,林建業見棕熊在雪中一撲一跳地行進,離他是越來越近。
心急之下,想起兩狗來,他猛吹了幾下口哨,原來在火炕邊趴著的白龍白虎忽然站了起來,堅耳聽了一下,立馬就衝著門跑去,拼命扒門,對著門狂叫,這也驚動幾人。
趙正陽沒好氣的地說道:「傻狗,天天就想那事。」
說完把門打開,他就聽到了林建業的哨聲。他出門一看,見五十米外,林建業一邊拼命往房子跑,一邊拼命吹口哨。
看到趙正陽正傻站著,林建業喊道:「快去拿槍,有熊。」
這時趙正陽也看到離林建業不到六十米外,那巨大的黑影往這邊飛快地追來。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屋裡跑,大喊道:「快拿槍,川子讓熊快追上了。」
這下幾人立馬行動了起來,可人都是越忙越出錯,趙正陽和於躍進兩人在門口撞在了一塊,一同摔倒在了門口,後面的兩人又跳不過去,只得去拉他們。
就這一下,棕熊離林建業不到三十米,林建業見自己是是跑不回去了,就四處尋找可以躲避,或是干擾棕熊攻擊的方式。
只看到一棵有三人合抱粗的紅松,在右前方四五米遠,林建業想也沒想就往右沖了過來,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後背那巨大棕熊的粗重的呼吸了,沒有給他再考慮的餘地,在林建業剛轉向跑出一步,棕熊一個撲擊過來了,他感受到後背一陣風聲,身體一頓,忽然一股大力傳來,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林建業落在雪裡,身體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落地就勢就往旁邊翻身就跑。
剛剛棕熊只是爪子掛到林建業的衣服,這才讓他逃脫一劫。
林建業剛跑出幾步,身後那巨大的聲響又沖他而來,他忙往左撲了出去,那破空聲擦著他的脖子過去。他就地一滾,腦袋撞在了紅松上,還好帽子還帶著,不然這一下頭上肯定一大包。兩條狗子一撲一撲地也來到了不遠處,「汪汪」對著棕熊狂叫。
白龍白虎撲騰著,撲上了棕熊,可是他們咬在棕熊身上就像撓痒痒,只咬了一嘴毛。棕熊一個甩身就把兩條狗甩了出去,待兩條狗起來,吠叫著又要撲擊時。
棕熊的注意力又移到了林建業身上,對狗子的叫聲根本不搭理。對著林建業又撲了上來,林建業見此只得又往一旁一滾,可是這疼痛隨之傳來。
林建國幾人衝出來,見這情景,也是萬分著急,林建國端槍扣動扳機,「砰!」一顆子彈命中了棕熊的屁股。
棕熊「熬」地聲吼叫,轉身就衝著地窨子門口而去,林建業的手臂。被棕這一抓一踩已經動不了了,他估計是脫臼了,手臂上只是抓破了棉猴。棉猴就是棉襖。
林建國見棕熊鬆開了林建業沖他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旁邊的曾雄和趙正陽端槍就要打,被於躍進攔住,喊道:「你們別亂開槍,到時傷著川子。」
這時於躍進抬槍瞄準,還著開了三槍「砰!砰!砰!」。可只有一槍命中前肩,棕熊身體頓了一下,吼叫著沖了過來,前後兩槍讓棕熊的速度慢了很多。
林建國這時也開了兩槍,可一槍沒中,這時棕熊離他們只有十米遠。
見棕熊已經到了近前,四人就沒有顧慮,端著槍就猛扣扳機,「砰砰砰……」槍響連成一遍,棕熊也沒能繼續勇武下去,被放倒在五米外,身上的窟窿眼都不知道有多少。這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整個山谷被這槍聲震動,樹枝上的雪都被震落下來。
林建業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這四人的槍法是真的抓緊練了。這樣下去不行了,哪天就得交待在山裡。
林建國幾人沒去查看棕熊的死活,全奔上了林建業。
林建國還沒到就喊:「老三,老三。」
「川子!」
「川子!」
「川子!」
其他三人的喊聲也同時響起。
林建業答應道:「我沒啥事。」
聽到了回應,四人這才沒那麼恐慌,林建國把林建業扶起,問道:「老三,你傷著哪沒有?」
林建業說道:「左手應該是脫臼了,其他沒啥問題,先回去吧。」
曾雄關心問道:「川子,你真沒問題?」
林建業點點頭,趙正陽說道:「川子,還是你行,砍個樹杈子也能讓這麼大的馬熊送上門來。」
林建業笑道:「哪啊,是我給馬熊送貨上門,這馬熊應該是在找食,剛好我砍樹杈搞出聲響,就聞著味來了。」
眾人回到地窨子,林建國和曾雄兩人給林建業脫衣服檢查傷,趙正陽原本要求他來,被林建業嫌棄他手重。
還好林建國和他爺爺林老爺子學過一些,接骨的手法,不然就是只有下山一途。
林建業忍住疼,林建國一拉一抻,就好了。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不論西醫怎麼貶低中醫,但在接骨上,西醫是望塵莫及。
林建業活動了一下胳膊,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斷。這時趙正陽提著熊膽進來了,這熊膽得有剛出生孩子的腦袋大,黃燦燦的。
趙正陽興奮地說道:「好傢夥,這大銅膽不得了。這馬熊得有九百斤重了。」
林建業笑道:「難得,你們一陣亂打,這熊膽沒被打爛,也是奇蹟了。」
這話讓四人臉上燥得慌,都尷尬地笑了笑。林建業笑道:「這次回去,你們都得給我好好練槍,子彈我去找我舅整,練不好就不能再進山。」
四人只好答應下來,便出去處理熊肉了。林建業拿起酒喝了一口又用酒揉了一下手臂,嘆息一聲,開始埋怨自己那虎骨酒,豹骨酒,泡太晚了,要不然有那東西在,自己這點傷,揉兩下就好。
現在的天氣冷,肉也能放得住,不怕壞,直接就在雪裡埋著,連同那些狼肉和鹿肉全在雪裡埋著,不用像上次用鹽醃,又要用煙燻烤。幹了不小,錢也少掙不少。
鬼哭崖的何芳敏正在給那些香獐子添豆餅和草,何芳敏說道:「姐,這小東西膽子可真小,我們每天都來餵他們,還是見人就跑。」
何芳敏說道:「是啊,不過看著挺招人喜歡的。」
張小妹也說道:「是招人喜歡,可就是這東西有一股味。」
何芳敏說道:「那是麝香味,川子說懷孕的女人可不能長期接觸。」
其他兩人問道:「為啥?」
何芳敏笑道:「會使人流產。」
張小妹驚訝道:「這麼邪門。」
何芳敏說道:「川子說這香獐子產的麝香只對早孕的女人才有效。就是剛懷的那種,嫂子以後要是懷了孩子,或者準備懷孩子就不要來這。」
張小妹點點頭,這時何芳敏一陣心慌,於詩玉看著何芳敏臉色不太好,問道:「姐,你咋啦?」
何芳敏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就是感覺一陣心慌。」
張小妹笑著打趣道:「這是想川子吧。」
何芳敏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才沒有呢。」
三人回到地窨子裡,這幾天三人成了真正的好姐妹,同吃同睡,還一起洗澡。
不過何芳敏還是很精明的,總是會讓於詩玉陪著張小妹回去燒燒炕,借著這個機會她才去溫泉邊打掃那溫室頂上的雪,還好林建業提前準備了一個長長的木子鈀子,鈀子的平面上在包了一層自行車內胎皮,這樣不會傷到塑料布。
打掃完雪,她又給菜灑水,看著那綠油油的菜,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能種出菜來。
何芳敏可不敢把這溫泉告訴另兩人,林建業叮囑過她,誰也不能說,最起碼這幾年是如此。
三個女人坐在炕上,何芳敏拿起織著的圍脖問張小妹對不對。
一旁的於詩玉又來事了,說道:「姐,你對姐夫可真好,圍脖都給安排上了。」
何芳敏有些驕傲地說道:「那是,我還沒送過東西給川子呢。」
於詩玉笑道:「你連人都要送給他了,還說沒送。」
何芳敏一下撲上了於詩玉,嘴裡說道:「臭丫頭,讓你笑話我。」
「哈哈…哈…哈哈,姐…我不敢了,饒了我吧。」一頓撓痒痒立馬讓於詩玉敗下陣來。
張小妹說道:「你倆別耍了,今晚咱們吃啥?」
何芳敏說道:「嫂子,咱們今晚吃麵條咋樣?」
張小妹說道:「這行,那我去發麵。」
三人的歡聲笑語也好像隨著空氣到了林家。
林家小院,趙連勝和柳紅梅今天串門來了,在得知肖嵐的事後,說一定幫她辦好,還安慰她說日子以後會好的。
今天還來了一個十四的少女,這是趙正陽的妹妹,一直在他舅舅家讀書,現在下雪不上學,今天早上被趙連勝接了回來,好久沒見老閨女了,稀罕得不行。所以今天下午也來了林家,趙雪妮見著林建設和林西西,也高興不已,她已經好些年沒見著他們了。
林建設和妹妹林西西,回到林家感受到了大伯一家人的關心,也變得開朗起來。這下子四個孩子在北屋玩得開心,這小奶娃是最開心的,他是抱著小叔親一下,又抱著二姑親一下,小姑也得來一下。
這二姑就是趙雪妮,大姑就是林雅琴,小姑就林西西。
趙麗就看著幾個孩子,在一旁做個袼褙鞋,這是布鞋,又叫千層底,冬天不出門在家穿著很是舒服。
這時外面有人喊道:「大姐,大姐夫,擱家沒?」
趙麗忙下炕出門,就見到三姨王麗娥一家三口走了進來,她忙叫道:「三姨,三姨父,表弟你們咋來了呢?快進屋。」
王麗娥笑道:「擱家呆幾天了,都快悶死了,今響你三姨父跑後山撿了一隻狍子,給你拿點來嘗嘗。」說道後面聲音就很少了。
王麗娥是怕別人聽著,這時朱文生把背婁交給了趙麗說道:「表嫂,給。」
趙麗接過東西,對著東屋喊道:「爸,媽,我姨和姨父來啦。」
趙麗帶著他往北屋走,這時聽到喊聲的王素娥打開門,看到王麗娥一家笑道:「三妹,妹夫,文生來了,快進屋曖和暖和。」
眾人進了屋,朱明見趙連勝也在叫道:「二哥,二嫂也在。」
「小嵐妹子啥時候回來的?」王麗娥也驚訝地問道
趙連勝兩口子也忙打起了招呼,肖嵐也和二人打過招呼。
肖嵐說道:「三姐夫,三姐,我下雪前回來的。」
王素娥高興地對眾人說道:「今天難得人這麼齊,今天隔我家吃。」
眾人都說不用,王素娥說道:「放心吧,一頓飯還吃不窮我,今年有三兒幫襯著,家裡糧食夠吃,你們安心坐著,我和媳婦做飯去。」
王麗娥說道:「姐,讓閨女去看孩子吧。」
王素娥說道:「那閨女你回屋看孩子吧。」
趙麗答應一聲便出去了,王素娥兩姐妹有說有笑在外屋做起飯來,王素娥拿出了熊肉,鹿肉開始焯水,王麗娥和著面。
見王素娥拿出這麼多肉,就說道:「姐,你家存貨可不少啊,都是川子整的?」
王素娥笑道:「呆會你帶些回去,上次老大和三兒沒少往家拿。」
王麗娥羨慕地說道:「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王素娥說道:「客氣啥啊,咱姐妹間整那些干哈,都是山牲口又不是啥值錢的玩意。」
王麗娥問道:「咋沒見著建國和川子?」
王素娥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孩子都擱山上呢,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山里雪厚不厚,下雪了也不知道回來。」
王麗娥說道:「姐,你就別擔心了,川子機靈著呢,建國又穩重,不會出啥問題的。」
王素娥笑道:「我可沒擔心他們,只是那兩孩子不讓人省心,下雪了也不回來。」
王麗娥看著自己這大姐狡辯,笑著說道:「姐,孩子大了不由娘,你就把心放肚子裡,估計這些天就回來了。」
兩姐妹的手腳麻利,主食兩和面貼餅,菜是土豆燉熊肉,鹿肉燉白菜,酸菜炒鹿肉,暴炒狍子肉。用北大荒的話說這全是硬菜,眾人見這菜也是胃口大開。
一頓飯後,男人們又開始酒後會談,從南到北,從天上到地下,聽他們吹的女人們直搖頭。
吃過飯的肖嵐帶著孩子暫時住在林建業以前住的西屋,王麗娥也和肖嵐去了西屋,以前兩人關係挺好的,這麼多年沒見,自然要好好聊聊。
王麗娥聽完肖嵐的事後,安慰道:「小嵐,你也別擔心了,我姐說讓建國和川子掏錢建房,他們兩兄弟肯定會做的。再說川子小時候可是最粘你的,那時聽說你嫁人,在家哭得像個淚人,好久都沒見那孩子笑過,我姐問他想幹嘛?你猜他咋說?」
肖嵐知道川子小時候有多粘自己,連那時自己兒子吃奶,他也要跟著吃,把他小叔笑得差點背過氣去。所以她也想知道這孩子會咋說,問道:「三兒咋說?」
王麗娥笑得前仰後合地說道:「川子說他要娶你,被我姐追著打。」
肖嵐也笑了,她知道這是孩子想要她留在家裡,只是孩子以為她嫁人了,他也能娶。孩子只是希望她能留在這個家裡,這是只有家人才會這麼想的。可是肖嵐笑著笑著就哭了。
見此王麗娥知道肖嵐為啥難過,便說道:「妹子,別哭了,回來就好,川子要是知道你回來不知道要高興成啥樣。」
肖嵐抹乾淚水說道:「姐,我這是高興的,三兒,我算沒白疼他。」
王麗娥說道:「那是,我記得小時候,川子天天嚷嚷著去你家睡,不肯回家呢?你要不疼他,他才不會去,這小子小時候就精明著呢。」
兩個女人聊起林建業小時候的醜事,那是越聊越開心。人有時的幸福就是身邊的人都在。
林建業這時想要把趙正陽打一頓,這事是下午練槍時,他們端著槍,做站立瞄準的姿勢。林建業正在前面給他們講解用槍的一些技巧,忽然一顆子彈從身邊擦過,耳邊也跟著傳來了槍響。
嚇得林建業一動不動,子彈這麼近從身邊擦過也只有戰場上才會有。
林建業罵道:「死胖子,你大爺的,你不關保險的?」
所有人都開始攻擊趙正陽,他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忘了。」
林建業氣得一腳就踢他屁股上,說道:「你啥時候能夠細心點,你這樣下去,會害死人的。」
趙正陽這時也知道自己剛剛差點要了林建業的命,這時也開始後怕了,抬頭說道:「川子,我肯定把槍練好,也絕對細心起來。剛才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犯了。」
林建業拍了拍胸口,說道:「嚇都被你嚇死,你們全得端槍練半小時,明天開始槍前面掛東西,先把手臂的穩定性練好,胖子今天你做飯,做不好讓你一個人睡雪裡。」
林建國飯上吃完飯,問道:「老三,咱們啥時候回去?」
林建業笑道:「大哥,你想家了?」
曾雄這時也說道:「是啊,川子咱們啥時候回去?」
見大家全看著自己,林建業說道:「咱們進山也有半月了,都差不多了,那就明天回吧。」
林建國,曾雄和於躍進三人臉上都露出喜色,只有趙正陽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想說又忍著沒說,林建業看到他這樣子,就知道這小子還想在山裡繼續下夾子。
林建業說道:「胖子,你不是想和進哥做親戚嗎?回去問問詩玉妹子願不願意。你說呢?進哥。」
其他三人聽完都哈哈大笑,只有趙正陽憋紅了臉,低下了頭。
那晚喝完酒,趙正陽要和於躍進作親戚,於躍進說拜把子,趙正陽說不要拜把子,問於躍進願不願意把妹妹嫁給他,於躍進說你得問我妹願不願意。兩人就一晚上拿著這兩句說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說夢話也是問願不願意把妹妹嫁給他。這讓早上起床的幾人差點沒被笑死。
林建業這麼說,是想讓趙正陽閉嘴,怕他不合時適地說這麼早回去幹嘛之類的話。一個隊伍之間不能有兩種聲音,如果有,那領隊的要有能力調和達成統一的聲音,如果不能,那隊伍就離散場很近了。
再者,人想家是情有可原的。不能把自己太多的意志加在他人身上,時間長了會出現反彈的。林建業當然知道這些,所以沒有提出其它的意見,大不了回去幾天,自己一個人進趟山,不帶他們,搞兩次他們就知道沒有自己領著,他們啥也不是。這也是管理中說的松馳有度,下回再進山,自己不發話絕對不會有人提回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五人就開始打包東西,為下山做準備。各種肉食分好類用麻袋裝好,皮毛也是如此,忙活一早上眾人吃過早飯就出發了。
這次有新爬梨,馬能拉著的東西也就更多,他們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因為積雪,走得並不快,但好在沒出現啥意外,到鬼哭崖時,天也快黑了。
屋裡的三個女人聽到狗叫聲,都出來了。看著那滿載的爬梨,全都笑了。眾人把皮毛放進倉房,肉都放在爬梨上,懶得明天再搬。而皮毛林建業說暫時不全賣,只先出手一部分,怕讓人注意到,引來麻煩。
眾人在林建業這吃完飯,約定好明天出發的時間,便相約離開。
林建業讓何芳敏明天過來給自己做早飯,怕自己起不來。何芳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沒姐,你飯都沒得吃。」
林建業笑了,伸手抓著她的小手,送她們到了宅基地。
林建業回到屋裡,拿著馬燈去溫泉泡了個澡,感受全身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