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去你娘的親戚

  去叫人的何芳敏回來見到這場景也是嚇一跳，趕忙去查看林建業的傷。

  林建業看到後面進來的林建軍和趙正時，說道：「二哥你和胖子把這人給我扔出去，以後都不要讓他來鬼哭崖半步。」

  林海峰問道：「三兒，這是咋了？」

  林建業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林海峰聽完，咬牙對王素娥說道：「王素娥，你過了兩天好日子了，想害死自己兒子來照顧你狗屁大哥？」

  王素娥嘴唇哆嗦著說道：「大哥就借點錢借給他不就完了嗎？」

  誰知道林海峰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王素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馮力力忙上前拉開林海峰，而林海峰也沒有再動手的意義，開口罵道：「王素娥，他今天拿自己威脅你借，明天他要三千，要三萬，拿槍頂著你兒子，你孫子你也借給他嗎？你是要害死全家人你才心甘嗎？」

  王素娥也回過味來了，這才明白為什麼林建業不借，自己拿刀時林建業為什麼會打王深海，也明白林海峰為什麼要打自己了。這樣的人以死相逼強迫，得逞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後哪還會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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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峰對林建軍喊道：「老二，你愣著幹嘛，把這混蛋玩意給我丟出去。」

  林建軍這才回應和趙正陽把王深海拖起來，往外面走。

  王深海一直罵個不停，林家全家讓他罵了個遍，剛好過來的於躍進不認識王深海，聽他罵林家人，上去就往肚子上招呼了一拳，王深海的嘴立馬啞火。

  於躍進罵了句：「呸！讓你罵。」

  王深海被拖走，家裡的氣氛有點沉悶。

  林建業說道：「媽，你別怪爸，這事是我不好，我答應借他錢，讓他打借條是為了防止他再來借的，可我沒想到他會那樣無恥，用刀來威脅我，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借的，這不是借錢，這是搶劫。我們必須要讓他明白他這麼做是沒用的，才能打消他以後常來的念頭。」

  王素娥擦著眼淚說道：「三兒，是媽錯了，媽沒想到你大舅會變成這樣。」

  女人們去開導王素娥了，男人們都到了後院林建業的主屋客廳里，聊起剛才的事。

  林海峰說道：「當年我爸就是看出他的個性上有問題才不願意幫忙的，看來我爸有先見之明，這樣的人要是到公社還不知道會無法無天到什麼程度。」

  林建業說道：「我大舅這人無藥可救了，我倒不是心痛那點錢，如果是個陌生人，我可能都已經幫了，到了大舅這我卻得讓他明白我態度，我要那借條是為了提醒他，他欠我的錢還沒還，第二讓他心中有愧，不再來借。誰成想他會演這麼出，那我就自然不借了。」

  馮力力說道：「川子做得很好，這樣沒臉沒皮的人不能幫，升米恩斗米仇的人比比皆是，你大舅就是這種人。」

  馮力力說的一點沒錯，王深海上次來借錢就是一種試探，林建業以為用十塊錢就能打發了，可卻沒想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出現。

  被丟到鬼哭崖的那道圍牆外的王深海，好一會才從已經融化的雪地里坐起來，他沒想到今天錢沒借到反而挨了一頓打，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

  他想去找林家算帳，可關口那道門他也打不開，只得在門口能對著裡頭罵了一頓才消氣往家走。

  等到家時天都黑了，王深海是累又餓，臉上還火辣辣痛。大閨女在家看到王深海回來，問道：「爸，借到錢沒有？今天收帳的又來了。」

  王深海家可沒林建業那條件，有電燈，他家用的是煤油燈，而且是能不用就不行。大閨女自然是沒發現她爸的狼狽模樣，王深海受了一肚子氣回來，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對大閨女罵道：「借哪門子錢？以後我都不會去借了，明天他們再來就捉了去公社。」

  大閨女立馬喊道：「爸，那多丟人，你不是說咱姑家有錢嗎？是不是不肯借啊？」

  提到這個王深海破口大罵道：「去他娘的親戚，我們家以後和他們家一刀兩斷，再也不要來往。」

  大閨女這時才發現王深海不對，忙點著煤油燈才看清了王深海的狼狽樣。就在這時從外面串門回來的王深海的老婆看到了這些，那尖利的嗓音問道：「當家的這是咋的了？」

  王深海的老婆姓莫，沒個大名大夥見她長得尖嘴猴腮，便叫她猴妹，為人尖酸刻薄，所有親戚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沒人願意和她來往。

  王深海沒好氣地說道：「喊啥，不嫌丟人。」

  說完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莫猴妹咬牙切齒說道：「好啊，這小娥就把孩子教成這樣，看我明天不去撕了她。」

  王深海不耐煩地說道：「你進都進不去，還想撕她，你省省吧，趕緊去弄口吃的，我快餓死了。」

  莫猴妹氣哼哼地說道：「你沒吃，我們也沒吃，家裡那點糧全讓你那好女婿今天全給輸了。」

  王深海驚怒萬分，不敢相信地問道：「什麼？他不是發誓不賭了嗎？」

  莫猴妹罵道：「還不賭，今天你一走，他後腳就去了，不到響午人家就來拉糧了。現在全屯子都知道咱家這點破事了，這臉早丟沒了。」

  王深海怒氣中燒，心中把今天受的氣和以往受的氣全部疊在一起，低聲問道：「那畜牲現在在哪？」

  大閨女被自己父親的氣勢嚇到，小聲地說道：「在炕上躺著呢。」

  王深海出了門，從柴禾堆里挑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拿著踢開了閨女那屋的門，躺在床上的人正是王深海的倒插女婿，人都叫他賭鬼。賭鬼睡得正迷糊，被這一下驚醒。

  以為大閨女回來，罵道：「死娘們，你不會輕點。」

  可他話才說完，一道勁風撲面而來，還沒來得急反應，臉上就傳來了巨痛，一聲慘叫響切夜空，另一邊房間的母女被這聲慘叫驚醒過來，驚恐地往外跑，被驚醒的不光是她們，還有左鄰右舍。

  當莫猴妹母女剛到院裡，就接著聽到第二聲，第三聲慘叫。母女倆跑進屋，可還是晚了，屋裡只有王深海掄棍子打擊聲和他的罵聲：「老子讓你賭，老子讓你賭，下去和閻王爺賭吧。」

  當莫猴妹母女把王深海拉開時，賭鬼早沒了一點動靜，莫猴妹用手去推了一把見沒動靜，又用手去探鼻息。

  驚得一屁股癱坐在地，嘴唇哆嗦著喃喃說道：「死了，死了。」

  這下王深海的大閨女被嚇哭了，而王深海的氣也消了，可當聽到說死了，他也全身發軟。

  而這時跑來的左鄰右舍有人打著馬燈闖了進來，農村人都很熱心，誰家有矛盾都會去勸，而這次他們沒想到書記會把賭鬼打死。這下人群有人喊道：「媽呀！死人了，書記打死人了。」

  這一嗓子就像往熱油倒了一盆水，屋裡剛進來人又一下全跑了出去，屋裡就剩下一家三口，而屋外有人跑到屯裡大喊：「不好了，書記把賭鬼打死了。」

  王深海一家人好面子，當聽到面子早沒了，那就讓王深海變得絕望和瘋狂，這也是王深海會下手如此重的原因。他的理智早已經被怒火吞沒，這也就成了賭鬼被打死的主要原因。

  賭鬼的死不是因為他賭，而是因為他丟光了王深海的面子，這可能讓人無法理解，可事實就是愛面子的人一旦被人落了面子，反應會很激動和偏激，在後世就因為一杯酒而感覺落了面子而殺人的，可謂是一點都不新鮮。

  而賭鬼也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而這件事讓王深海當晚就被人送去公社。

  而讓人意外的是，王深海在公社自殺也死了，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鬼哭崖，當林家人得知消息後，眾人都沉默了。

  連王素娥也沒因這件事有什麼大反應，她對自家大哥的事也是知道的，要說心裡有愧就只是借錢時那點事，但這並不能讓她去指責自己兒子。

  她把所有事情歸於報應，這是他大哥的報應，做人做事不顧別人，只顧自己的後果，再加上長期對賭鬼的容忍才有了今天自食其果的報應。

  林建軍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王素娥冷冷說道：「去看什麼，就莫猴妹那副嘴臉去了還能有好，你大舅是他自己活該，平時里不管，現在遭了報應，反正都這麼久不走動，以後也就更不用走動了。」

  就這樣，林家人並沒有去，莫猴妹也沒讓人來報喪，也正好隨了林家人不去的意。

  王元海和王雲海兩兄弟回去幫忙忙活，但他們也沒有通知林家人的意思，對於大哥的為人，他們兄弟倆早就看不慣了，現在人死了，更不想自己姐姐來這受莫猴妹的氣。

  他們太了解莫猴妹是什麼德行，對此他們就當不知道一樣，沒人通知林家人。

  在人埋了以後，王元海和王雲海兩兄弟剛要走就被莫猴妹叫住。

  莫猴妹說道：「老三，老四，你哥是被你姐給害死的，這事你們兄弟說該咋辦？」

  王元海冷笑道：「大嫂，你是真的不要臉，這話都說得出來？我大哥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你要是敢誣陷我姐，我今天就把你關局裡去，你知道誣陷他人要判幾年嗎？」

  莫猴妹色厲內荏地說道：「好啊，你哥剛死你們兄弟姐妹就合起伙來欺負我這寡婦。你們要遭天打雷劈。」

  王雲海罵道：「去你瑪滴，你她娘的就不是個東西，滾一邊去。」

  一把推開莫猴妹就出了門，王元海也跟著走了。

  莫猴妹本想藉機敲王家兄弟竹槓的，可沒想到王家兄弟早就不把她當啥狗屁大嫂了，更沒有和她廢話的想法，直接就走。

  這時她四個閨女全部都站了出來擋住了王雲海和王元海的去路，二閨女繼續了莫猴妹的潑辣。叉腰對著王雲海就罵，可她沒想到的是王雲海伸手就是幾巴掌，罵道：「有爹養沒娘教的玩意，顯得你能耐，敢指我鼻子罵？你是忘了我以前的外號了？」

  王雲海因為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從小就淘氣，林建業小時候淘都說他是隨了王雲海的性子。王雲海到了青年時做事無所顧忌，做事又狠辣，經常把同年人打得哭爹喊娘，年長的人都說他是「混世魔王」。

  後來結了婚才改了性子，而今天莫猴妹的話又把他多年沒動手的習慣給破了。

  王雲海是一點都不手軟，幾下就打得二閨女臉上腫得像包子。

  打完後王雲海也不走，指著王深海的四個閨女說道：「你們這麼同心，那行，那你們就把你爸借我的六百八十塊錢還給我吧，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你們攔著我們，那肯定是有錢了？那就拿出來吧。」

  原本要上前幫自己老婆的三個女婿，立馬停住了腳。四閨女是去年冬天嫁的人，男人倒也老實。見兩個姐夫都不去，他自然也不去了。

  王雲海罵道：「你們要是多一個懂事點，你爸會落得這種下場嗎？現在站起來了，那你們倒是別叫我們回來啊？連你爸的喪事都拿不出錢來，你們還硬氣個啥？你們也不嫌丟人？除了那張破嘴，你們還有啥？滾，以後你們也不用再來我們兄弟姐妹門上了，看到你們就倒味口。」

  王雲海一把推開被打的二閨女，揚長而去。

  王元海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大團結遞給大閨女說道：「大丫，你經過這次的事要學聰明點了，拿著這錢好好過日子，別讓我們這些當叔的對你們再失望了。」

  說完也出了門，屋裡除了莫猴妹的咒罵聲就是二閨女痛苦呻吟聲。

  王深海家的事給林建業沒有多大影響，他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當雪化完後，鬼哭崖一大幫人開始清理一個冬天被凍住的羊糞和鹿糞。

  林建業鏟得腰疼，鏟了三天才鏟完，接著又加入鋸木屑還有去年剩下的蘆葦碎，最後加入酵母開始拌料。

  把全部搞完，蓋上塑料布，剩下的就交給時間。

  林建業一眾人忙完這些後，又開始清理去年冬天開的荒，林建業全給種上玉米，只要玉米苗長到一米多高就給全割了，然後再種，一年應該能收三到四茬青苗，這樣的青苗飼草不比苜蓿草差。

  眾人分工合作半個月把開出來的十畝地全種上了玉米，然後一幫人開始忙活起種人參的事。

  林建業從300斤種子中分出50斤來，要種到後面的後山里，林建業的理由就是自己早就已經種了一些了，不能把那片地空著。這些大夥都沒有意見，因為以前林建業就他們提過，是他們不願意種的，除了林建國和趙正陽。

  這次是全員上陣，清了三天的林子，又全用上了林建業做的小麥播器。花了一個星期就種子播了下去，這速度快得讓人驚訝。

  所有人又幫幫著林建業在後山忙了三天。而林建業也不小氣捉來一隻老公青羊殺了，請大夥吃全羊宴。

  這樣的場景可謂是真的喜人，大夥有說有笑的幫忙，一起勞動一起做飯，一起吃飯。而且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樣的場景在後世再也看不到。

  只有這個年代才能看到，在吃飯時何芳敏忽然一陣嘔心，跑到外面去嘔吐，而這些人都是做了父母的都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都笑著向林建業道理，而林建業也樂呵呵地去安慰媳婦去了。

  而小奶娃端著個小搪瓷碗，跑來把碗遞到何芳敏面說道：「媽媽，喝，喝，喝湯。」

  這把何芳敏高興得不行，雖然吐了，卻看到閨女這麼懂事也難怪她高興。

  而林建軍的兒子才一歲多點，扶著門框喊：「姐，姐。」林金星現在還只會發單個聲，這小子走路不穩，小奶娃知道扶著門框。馮齊在一旁邊吃邊看著。

  林建業和何芳敏還有林金圓進屋，林建業彎腰一把撈起林金星抱到懷裡，他很喜歡抱著孩子啃他們的小臉。

  這種大家庭的生活，在後世也難以看到，因為大夥都只准生一個或兩個的，自然也沒了這種大家庭的氛圍，更何況林建業這可不只是他們一家人，光孩子就有九個，除了孫亮還沒孩子，其他人都有了孩子。

  今天放假，李霞也在，王素娥問道：「小霞，你懷上沒？」

  李霞羞紅臉點點頭，這下又引得餐廳里一陣熱鬧，都是道賀之聲。

  快樂的日子裡時間也到了五月份，這天趙連勝跑來找林海峰借馬，說大隊兩匹老馬今年二月就死了，現在的牲畜不夠用，而林海峰在趙連勝一番軟磨硬泡下只得把林建業的兩匹鄂倫春馬借給趙連勝。

  林建業知道後也沒說什麼，借都借了還能說什麼。到了五月底前林建業決定帶大夥去放山，但因為人數多了一個，大夥決定留一人在家幫忙干農活，但放回來的參都有他的一份，最後進行抽籤。林建國抽中留在家裡，他也沒有任何不快。

  放山講究單出雙歸，進山采參去的人數一定得是單數，不能是雙數。所以才有了抽籤，這樣是為了公平。

  團隊想要有凝聚力，首先是公平，林建業可不想因為一些小事而影響到他們賺錢。

  在忙完後，每人兩匹馬，狗只帶了林建業家的，其他的會部都沒帶。

  林建業一行人在張廣才嶺的一段發現了幾苗棒槌，林建業說道：「這幾苗等咱們回來時再抬吧。」

  眾人都表示同意，一行人緊趕慢趕到了邊境上卻傻了眼，這裡是重兵把守，別說過去還沒到山腳就被攔下來勸返了。

  於躍進問道：「川子，這咱辦？不會咱們以前的事讓他們發現了？」

  趙正陽說道：「哥，咋可能呢，為了咱們幾個人怎麼可能派這麼多部隊來。」

  曾雄說道：「不會是要打仗了吧？」

  林建業對這些不關心國家大事的人是一陣無語，說道：「這是因為南疆戰事引起的，這是為了防止老毛子忽然發難準備的。」

  馮光明問道：「川子，那咱們現在去哪？」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咱們回老爺嶺，從老爺嶺開始一直到張廣才嶺，然後一路往回走，這一路應該也能抬不少。」

  老爺嶺，又名「老爺嶺山脈」，位於中國黑龍江省東南部和吉林省東部，為長白山支脈。老爺嶺山脈呈西南——東北走向，西抵鏡泊湖和牡丹江中游谷地，東北部與肯特阿嶺相接，東部至穆稜河谷，全長200千米，總面積3.26萬平方千米。其主要山體有牡丹峰、老松嶺等，重要支脈有太平嶺及肯特阿嶺等。

  林建業一行兩天後到達老爺嶺，挑選地方開始放山。

  放山的進山裝備要數林建業他們最豐富，驅蟲驅蚊的裝備就差武裝到牙齒了。

  反正他們被蚊蟲和草爬子叮咬的時候比別人可小多了。

  而且這次大夥的帽子全是蘆葦編的，這種可以當安全帽用的帽子，輕便還透氣，在帽沿上一圈沙網，讓頭部免去了蚊蟲的煩惱。還能讓人的注意力更集中，放山時也更能容易從雜草里找出人參來。

  老爺嶺的人參資源還是不錯，林建業一行人五天收穫也不差，當然和錫霍特山脈是沒法比的。

  林建業抬出一苗六匹葉的大貨後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抽菸。

  馮光明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拿過一支煙點著，說道：「川子，這邊抬完了，咱們現在往哪走？」

  林建業說道：「這邊都壓完了嗎？」

  馮光明點點頭，說道：「都壓完了。」

  林建業皺著眉頭說：「不對啊，這有大貨，不可能單單就這麼幾苗參，連五匹葉都沒有，這不合理。」

  這時林建業把菸頭往地上一丟，就要用腳踩，忽然一陣山風吹來，菸頭就被吹落斷崖下去。

  林建業被嚇一跳，這可是山里，這要是著了火可就要完犢了。

  林建業忙伸頭查看，這苗大貨就在斷崖邊上，林建業等人都知道這下面的落差有四五十米。

  林建業看到菸頭落下，忙對馮光明說道：「哥，你把棒槌帶上，我先去找著菸頭。」

  林建業順著山坡往下，林建業發現這是個天坑，裡頭還有林木，不過倒是東一棵西一株的。可他轉了一圈發現自己下不去，不過倒是讓他發現兩苗四匹葉的人參，林建業只得叫來眾人，讓於躍進抬參，又讓大夥在繩子接好，從一處二十米高的地方下去。

  林建業下到坑底，往他菸頭掉下方向走，這天坑裡的植被倒是比樹茂盛多了。林建業只得用索寶棍撥開草往前走，當林建業在一處地面上看到冒著青煙的菸頭落在一片葉子上時，總算鬆了一口氣，把菸頭撿起滅掉後。才驚喜的發現那接住菸頭的葉子是人參葉，大部分葉片被雜草給掩蓋了。

  林建業撥開雜草，一苗六匹葉的人參就那麼俏立著在眼前，而且不遠處還有一苗五匹葉，林建業用索寶棍把擋在眼前的一顆掛滿五味子滕的小樹扒開，眼前一片全是人參，大大小小足有一大片，光六匹葉林建業就看到不下六苗。

  林建業對著上面大喊道：「棒槌。」

  上面幾人都聽不太清楚，但孫亮的聽力很好，快大聲回道：「幾匹葉？」

  林建業大聲回到：「一大片。」

  眾人這時也聽清了，忙興奮地回道：「快當！快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