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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強借

  林建業在與何家人討論知青返城所帶來的影響時,何家一隔壁鄰居家就發生了一起偷盜,家裡能有用的東西都被人偷走,正找來公安在訴苦。

  公安敲開了何家的門,在詢問過一番後,便離開了。

  何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最近咱們家可得把東西藏好,不然咱們家也別想安寧。」

  大量知青返城,沒有工作,成了無業游民,為了生活有些人就會鋌而走險,做起了偷盜的事。

  林建業說道:「那不如養兩條好狗,有狗在小偷小摸的人大多數會繞著走。」

  何老爺子點點說道:「川子說得對,明天去整隻大笨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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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笨狗是北大荒的一種土狗,北大荒人叫它大笨狗。

  在何家又呆了兩天,林建業帶著老婆孩子回了家,剛到家,就看到林建軍帶著四隻半大狗從外面回來。

  林建業問道:「二哥,你幹嘛去了?」

  林建軍說道:「老三,回來啦,我去給馬添料了,隨便看了一下小馬駒子,還遛了下狗。」

  林建業一直忙自己的事,沒問林建軍馬下崽的事,借著現在問道:「二哥,下了幾個小馬駒。」

  林建軍笑道:「下了三個,就我的三匹馬全帶崽,其他人的都是一匹或兩匹。」

  林建業笑道:「那你可得上點心。」

  林建軍帶的狗崽是白虎的狗崽,一共四隻全被林建軍抱走了。因為只有他家沒狗了,其他人都有。

  林建軍跟著林建業進了屋,林建軍對林建業說道:「老三,你去省城這些天,老劉來了一趟。」

  林建業皺了皺眉問道:「他來幹嘛?」

  林建軍說道:「老劉來找咱爸,說今年春節那些知青全回城了,那個娶了咱屯的姑娘的知青也跑了,老劉說想讓咱們這些人都回大隊上工,怕春耕人手不夠。」

  林建業沒啥表情問道:「咱爸咋說?」

  林建軍笑道:「咱爸說餓死也不回大隊,讓老劉自己想辦法。」

  林建業笑了笑沒在說什麼,林海峰已經嘗到了私有制的好處,怎麼可能還會回去。

  走了幾步後說道:「趙叔沒來找爸?」

  林建軍回道:「那倒沒有,不過去找過正陽和進哥。正陽說他爸來勸他回大隊,還想讓進哥也加入大隊,不過正陽不同意回去,進哥也拒絕了,趙叔只是有點悶悶不樂地回去了。」

  林建業笑道:「這趙叔是真的公正無私,可惜他不是當大官的,要是當大官的,老百姓就有福了。」


  在家和家人聊了會,林建業就開始把帶回來的東西發放下去。

  過年是無聊的,天天在家呆著,要不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啥也幹不了。

  大年十三這天,肖嵐找林建業帶她們一家去了一趟她妹妹肖晴家,回來後休息了一天。

  而休息這天林建業找來柳條,給小金圓編了個小燈籠。而小傢伙見到紅燈籠很喜歡,拿著到處跑,和全家炫耀她的新玩具。

  而天天陪著她玩的除了兩個弟弟,就是小姑林西西了。於詩玉上課時,孩子都是何芳敏和肖艷兩人幫忙帶,而肖艷每天吃過早飯就會把孩子帶過來和何芳敏一塊呆著幹活。

  趙正陽的兒子原本叫趙富貴,趙正陽給起的,可於詩玉嫌名字太俗,就改名叫趙大疆,意思是大海無疆。但富貴這名字好記還順口,就這樣成了小名。

  林西西成了真正的孩子頭,而且張小妹也會隔天帶孩子過來,還有趙麗和童麗也是如此。孩子多了,林建業想著給孩子建一個室內小型遊樂園。

  他用了兩天時間畫了滑滑梯的圖紙,他為了孩子的安全把滑滑梯的高度做了降低,然後是蹺蹺板,鞦韆,這是林建業能想到的。玩具林建業想到了搭積木,都做了圖紙,過了元宵節,林建業把圖紙交給老木匠,同時告訴他必然打磨光滑,還要上好蠟。

  回到家把想法和何芳敏一說,她很是高興,並且對所有好姐妹說了,大夥都說林建業的腦子好使,而林建業只得認下這個腦子好使的誇讚。

  同時林建業要求她們用狍皮做些地毯,這能夠讓孩子們玩的時候更安全一些。

  這些自然讓女人很快的響應,幾天就把前院東廂房全給鋪上了,林建業和趙正陽幾人把書桌,組合櫃,梳妝檯,書櫃搬到了庫房裡,留下床,把床頭櫃也搬了出去放到了倉房裡。

  其他人問床不搬嗎,林建業說道:「把床靠邊放,孩子們玩累了可以在床上睡。」

  眾人都說林建業想得周到,林建業只得笑笑。然後客廳也只留下了茶几,其他的全搬了出去。

  何芳敏幾個女人打掃了一下後就把狍皮地毯鋪上,忙完這些後,眾人就等東西裝回來就行了。

  幾天後,林建業幾人把東西拉回來,在房間裡擺好。這下可樂壞了一幫孩子,一下子就成了孩子們的天下。

  女人們陪著孩子,吃著何芳敏拿來的零嘴聊著天,男人們都在中堂的客廳里喝茶聊天。

  林建業說道:「現在知青回城了,那離分田的日子不遠了,進哥和雄哥沒有參與當初咱們用錢換分田機會的事,那就只能多開點荒了,到時也不比屯子裡的地差。」

  於躍進說道:「川子,真的會分田到戶?」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會,而且就是這兩年內的事。」

  眾人都對這話很驚訝,這是他們不敢想的事。

  趙正陽說道:「川子,你咋這麼確定?」

  林建業說道:「一個是長期以來大家吃不飽飯造成的,二個就是現在已經有人這麼幹了,只是大夥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們。」

  林海峰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他們的談話,很是震驚地問道:「三兒,你說的是真的?真有人敢分包單幹?」

  林建業嚴肅地說道:「爸,我說的都是真的,到以後你們會知道真相的。」

  林海峰還是不敢相信地問道:「那他們不怕被槍斃?」

  林建業笑道:「為了吃飽飯,人有啥不敢幹的?當初清朝封鎖關外,不是也有那麼多人闖關東過來了嗎?以前那刑法可不是現在,比現在可要嚴酷得多,那些人為了吃飽肚子還不是跑到了關外來。現在大夥吃不飽飯,那自然會有人選擇用其他的法子活下去。國家也無法阻擋老百姓吃飽肚子的念頭。」

  林海峰一陣沉思後,問道:「三兒,那咱將軍屯能不能這麼幹。」

  林建業笑道:「能啊,但得大傢伙有這個膽,還要有嚴格保密手段才行。要不然行不通,還有就是有我趙叔和老劉他們在是辦不成的。」

  林海峰是見識了趙連勝的固執和偏激的,還有老劉是個牆頭草,這樣的人很難保守秘密。

  林海峰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能等著你說的分地了。那咱們家這情況能分得到地嗎?」

  林建業笑道:「爸,你忘了我們那次用錢換分地的機會這事了?」

  林海峰這時驚訝道:「三兒,你那次是真的是為了分地?」

  林建業笑道:「爸,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給自己找個台價啊?」

  林海峰點點頭,林建業笑道:「爸,我不願意做的事,誰逼我都沒用,我那麼做是借著你們逼我們這個機會把分田的事給辦了,而且還讓全大隊全都高高興興地把字給簽了。到時分田時得按我們的合同來,不然我就去告他們。」

  林海峰說道:「那躍進和曾雄,哦!還有你二哥,他們能不能也用這個法子再讓大夥把這種合同給簽了?」

  林建業一拍腦袋說道:「我以為自己能知道會分田的事,也以為別人也知道了,我咋忘了用這法子再套一次大隊。行,這事爸還得你去,幫他們把事辦好,記得一定要讓屯裡所有人簽字按手印。」

  林海峰笑著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去辦,老二去套馬,咱們去屯裡。」

  到傍晚時,幾人嘻嘻哈哈地回來了,林海峰把那張按滿手印的紙放在桌上,說道:「大隊那些人一聽有錢收,立馬就把人全招來開會簽字了,還有人笑我們傻,只怕以後他們要罵自己傻了。哈哈!」


  林海峰笑得很開心,因為當初別人罵他傻,現在他知道以後會分地,他想著那些人以後後悔的嘴臉,就忍不住的想笑。

  眾人為了此事還特地大吃大喝了一頓。

  到二月初,在家憋壞了的眾人還是進山了,這次大夥是一路走一路打獵,因為有了行軍帳篷,這是唐遠山寄過來的,一次寄了四套。這讓林建業又高興又意外,他想著有兩套就不錯了。

  林建業為了能讓帳篷里不被煙薰,還特地打了兩個鐵皮做的爐子,還有了鐵皮煙簡,這爐子做飯取暖都很方便。攜帶起來也沒多大影響,因為重量輕,體積也不大,唯一不好的是,晚上得有人看爐子添柴禾,不然半夜得被凍醒。

  不過好在他們人多,每天幾人輪著來。一行人在一地方呆幾天就換地方,這樣的收穫卻不比以前差。

  一個月後,眾人才回家,到家後,又是老規矩,全讓林建業給買了下來。

  在家一幫人開始處理皮子,這些皮子不像以前在一個地方,住山洞,有時間鏟油皮,現在都是帶回來再鏟。

  而在一旁幫忙撐皮子是各家的女人,莫娜扎和馮師母現在越來越喜歡往林建業這裡跑,還好離得也不遠,不然騎馬也難受。

  莫娜扎看到幾張蜜狗子皮問道:「你們咋打這麼多蜜狗子回來做啥?」

  林建業笑道:「嫂子,這蜜狗子皮做成小礅子,給孩子們在遊樂室里坐的。」

  莫娜扎笑道:「那倒是可以。」

  蜜狗子又叫黃喉貂,因前胸部具有明顯的黃橙色喉斑而得名。

  蜜狗子的凶名不亞於豹子和狼,這傢伙在北大荒流傳不少的傳說。

  蜜狗子到後世成了保護動物,就是不保護也沒人打它的主意,因為沒有啥價值,它的皮毛因為稀疏,保溫差,也就沒有了人願意要這東西。

  林建業打這時個是因為有兩隻看上了他的狗,小黑差點被咬死,所以被林建業打死的。還三隻是把他們套中的狍子咬死還在那會餐,一氣之下被幹掉了。

  何芳敏看了一下蜜狗子的皮毛說道:「這看著挺好看的,咋沒人原意打這玩意?」

  莫娜扎說道:「小敏,你看看他那毛多稀,這皮子不保暖,所以沒人願意要。」

  何芳敏查看後點頭說道:「嫂子,你得多來教我怎麼認識皮子,這皮子我還真沒見過。」

  莫娜扎說道:「好,以後我天天來。」

  何芳敏越來越會團結身邊的人,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讓和她相處的人都能感受到尊重和親近。

  這是何芳敏從何芳潔身上吸取來的教訓,同時也是她個人一直以來的心態擺得很好。


  她知道一個家不光靠男人的努力,還得有女人的付出,才能更好的經營一個家庭,不像後世那些膚淺的人一樣。只會去找男人的缺點,卻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久而久之家不散才怪了。

  家庭中女人比男人更重要,首先是對自己男人的支持,聰明的女人會在行動和言語上給男人更多的支持和家的溫暖,這樣男人就是再累都覺得值。在與親朋好友的人際關係中女人才是起主導作用,因為男人把精力放在了工作和事業上了,那麼就會疏忽這些關係的維護,那么女人就得挑起這個大梁。

  後世的女人中很多人說男人不回家在外面鬼混,可女人沒想過,一個家沒了溫度,那還叫家嗎?何芳敏就把這些做得很好,讓林建業在外無憂。

  現在家裡人的大小事都會和她說一聲,因為何芳敏能給出主意,和幫忙。

  王素娥和肖嵐也習慣了把事情交給何芳敏來決定,而且兩人也發現了何芳敏這些方面的能力,所以也更看好何芳敏來做這一家之主。

  而林建業卻沒發現,自己媳婦又有了前世虎婆娘的苗頭,要是發現了林建業又該後悔了,肯定會喊:白重生一回。

  大夥聚得這麼齊,自然少不了一頓聚餐,晚上這頓飯,林建業拿出了他藏了幾年的豹骨人參酒,喝得大夥很是滿意。

  鏟油皮一直進行了三天,人多的好處就是快,這邊鏟完,那邊也把皮子撐好,放在倉房裡進行晾乾。

  忙完皮子,大夥也就閒了下來,林建軍找到林建業說道:「老三,你給我也做一個你那四輪馬車吧。」

  林建業笑道:「行啊,剛好有四個輪胎,我把圖紙給你,你去找老木匠給你做車廂,還有些東西你得去找姐夫做,我這也有圖紙。」

  林建軍點頭說道:「行,東西搞回來,你幫我裝。」

  林建業答應下來,把圖給了林建軍。

  可過了幾天後,大夥都想做,林建業只得說道:「這可有點難,一個是輪胎,一個是轉向用的那裝置不好搞,大夥先湊合著用吧,說不定過幾年大夥都買車來開了。」

  眾人聽這話只當林建業說笑話,最後眾人表示那些東西他們去想辦法,搞回來的話,林建業負責裝。

  林建業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這天林建業閒得實在無聊,準備出去轉轉,卻意外地迎來了自家大舅王深海。

  王深海是夜貓子進屋,無事不來。林建業總不好把人往外攆,只得迎進門。

  倒上茶水後,林建業問道:「大舅,這大冷天的你咋來了?」

  王深海喝了口熱茶後,清了清嗓子,這是當書記當久了養成的毛病。清完嗓子後說道:「老外甥,今天舅舅來你這是為了你表姐的事來的,你大表姐那男人不爭氣,你應該也聽說了,這回他又把你表姐輸給人家了,人家上門來要錢,不給錢就要帶你表姐走。大舅這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們兄弟的,到你大哥家人沒在我才找來你這的,你可得幫幫你表姐。」


  林建業平靜地說道:「那大舅,你咋不找我三舅?他是公安,賭博是犯法的,把他們送進去不就一了百了啦。」

  王深海苦著臉說道:「那可不行,那人家會咋說我,我一個書記自己倒插門女婿都管不好,還被送去蹲笆籬,以後我還咋見人?這以後工作還咋做,你表姐以後還咋過?這肯定不行,我來是讓你們兄弟給我湊三百塊錢把這事先對付過去。」

  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那大舅,你對付過去多少回了?你借的錢還過嗎?」

  王深海有些惱怒地說道:「川子,你這話啥意思?大舅就借你們兄弟二十塊,你至於和大舅這麼算帳嗎?」

  林建業笑道:「大舅,你先別激動,我說的是你借我老舅的錢,我三舅的你應該也借了吧,我說這個不是讓大舅你難看,而是想說你這麼處理問題,不是解決問題而是讓問題惡化。我可以把錢借給你,但大舅你有沒有想過怎麼還?還有你能保證那種人以後不賭?你難道要一直這麼借下去?你這樣啥時候是個頭?」

  王深海被林建業一堆話說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挑著這老外甥來借錢,就是因為他年紀小,不懂世事。可剛才一頓話說得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深海深思一下後說道:「老外甥,這回你表姐夫已經發誓保證過了,只要你借錢給大舅過了這個關,以後肯定會還你。」

  林建業笑道:「大舅,你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書記,應該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吧,你要是覺得發誓有用的話,我也不攔你,要我借錢我有幾個條件你得先答應我。」

  王深海臉色一喜說道:「老外甥,啥條件你說。」

  林建業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第一,要寫借條,還要註明還款時間,第二,到還款時間還不了錢,那大舅你就要有去蹲笆籬子的準備。我會拿著借條把你告上法院,你還不了錢就得蹲笆籬,你可要想好,別說那時候我做人不講情面。」

  王深海一臉震驚,這老外甥做事怎麼比那些老江湖還狠,這超出了他的想像,這種情況他沒有腹稿。

  沉思了一下說道:「老外甥,我是你親大舅,你至於要打借條嗎?大舅又不是不還。」

  林建業笑道:「大舅,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說還,你拿什麼還?你們大隊一年一個人能分到60塊錢就燒高香了吧?難不成你指望這60塊錢還我?咱們是親戚不假,但你想過沒有咱們兩家人的關係啥樣?就因為我爺沒幫你,你連走動一下都不來,借錢你才想起我們是親戚。我現在肯借給你,那也是看在我媽的面上,你要借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借錢期限是一年,而且你得找你那倒插門女婿來簽字,如果不還,那你就讓他陪你一塊去蹲笆籬子,這樣你也有個伴。」


  王深海的臉再也掛不住了,罵道:「川子,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兒子,當年你家不幫我還怪我不走動,現在跟你借個錢你還這的那的,你可真有本事啊,我就問你,借是不借?」

  林建業笑道:「大舅,是我家的錯行了吧?錢我借,但得按我說的來。」

  王深海用手指著林建業罵道:「真是白眼狼啊,小的時候也沒見你長大了是這樣六親不認的人,我再問你借是不借?」

  林建業的耐心也被磨沒了,罵道:「王深海,我告訴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罵老子白眼狼,老子吃你家的還是穿你家的了,從來都是我家接濟你家,還罵我白眼狼,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和我耍脾氣沒用,我告訴你現在我一分也不借。」

  王深海從懷裡掏出一把刀來,橫放在脖子上,喊道:「川子,你今天不借錢我就死在你家裡。我看你以後能不能安心過日子。」

  林建業見到王深海的這種把戲,一點也不慌,掏出一根用火柴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煙圈,看著王深海,也不接話就這麼看著。

  中堂客廳的吵鬧聲驚動了廂房陪孩子們玩耍的女人們,王素娥和何芳敏出來查看,當二人走進客廳時,被王深海脖子上的刀嚇到了。

  王素娥慌忙地喊道:「大哥,你這是幹嘛,快把刀放下。」

  說完就沖林建業罵道:「老三,你咋得罪你大舅了?還不趕緊道歉。」

  林建業笑道:「媽,他來借錢,我要他打借條他不干,這就拿刀來威脅我要我白給,那我哪干。」

  王素娥罵道:「你借給你大舅不就完了,要是出點啥事咋辦,你又不是沒錢。」

  林建業沉著臉說道:「媽,要是他以後天天這麼來咱家借錢,咱日子還過不過了?」

  王素娥氣得直抖腳,說道:「你不借我借。」轉頭對王深海說道:「大哥,你快把刀放下,這錢我給你。」

  王深海眼中喜色一閃,說道:「小娥,還算你有點良心。」

  王深海的刀剛放下,林建業騰地一躍而起,一腿把王深海踹倒。

  王深海倒地就喊「哎喲!」,其實林建業沒用力,他是借要裝慘。就在王素娥還沒回過神,林建業就撲上一把按住王深海,對何芳敏喊道:「媳婦,去把二哥和胖子叫來,讓胖子去牽馬。」

  何芳敏還在愣神,林建業吼道:「快去。」

  何芳敏這才反應過來往外跑,王素娥也反應過來,用手去打林建業,罵道:「臭小子,你要造反,你快鬆手?」

  林建業沒鬆手只是說道:「媽,你能保證他不用刀傷害我們家人。」

  王深海在下面罵道:「狗日地,你要幹嘛,快鬆手,我是你舅。」


  林建業也罵道:「去你的吧,我可沒你這種舅。」

  王素娥見林建業不鬆手,操起旁邊的刀就往自己脖子靠,林建業回頭正好看到,一把奪了過來,手上被鋒利刀刃割破。

  血一下子滴了下來,滴在了王深海的臉上。林建業對著王深海的臉上就是一拳,打得王深海雙眼冒金星,林建業雙眼通紅,一拳接著一拳,打得王深海忙用雙手抱頭求饒。

  王素娥也被嚇到了,她本來只是想嚇嚇林建業,卻沒想到激起林建業的凶性,知子莫若母,嚇得忙過去抱住林建業,對著屋裡大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在後院的林海峰和馮力力聽到了喊聲,忙跑出來查,見到此景,兩人連手才把兩人拉開。

  這時肖嵐一幫女人也跑了過來,見此情景,上前扶著脫力的王素娥。

  肖嵐見林建業手上流血,忙去屋裡找來繃帶給他纏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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