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又過一年
重型馬的兩匹母馬產下一公一母兩匹小馬駒子,這可把林海峰和馮力力兩人樂壞了。
那是睡覺兩人都睡到了馬圈裡去了,這得都喜歡這馬才做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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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第二天去把除草機帶了回來,裝上摩托車車胎,用馬拉到地里,走到重型馬馬圈裡,叫兩個小老頭去看。
又順著牽了兩匹公馬去地里,當林建業套上馬,把除草機拉到地里,林建業調整好輪胎寬度後,開始驅動馬拉車,這種車重量輕,還有輪子,拉起來一點不廢力,調整好刀具高低後,草被力具帶出,後面的小犁頭起淺溝對麥苗進行培土。
兩個小老頭在後面檢查發現確實是乾淨,刀具前方兩個內八字的小鋼絲剛好把麥苗給擋開,連一根麥苗都沒傷到。
這讓我個小老頭很是驚訝,不停地誇讚這機器好用,林建業只用了十分鐘就除完一壟地。
而林海峰已經急切地要自己上去操作了。
林建業教會林海峰後,看著林海峰除了一壟草後,就被林海峰趕回了家。
在五月底前林建業又捉了十一隻梅花鹿回來,然後就把捉腳收了回來,開始準備出發去老毛子那了。
這天於躍進跑來找到林建業說道:「川子,我現在得帶著老婆孩子回一趟老婆娘家,我岳母病重,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你們去老毛子那不用等我了。」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那你們路上小心。」
於躍進走後,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人就怕病,唉!」
三天後七個人十四匹馬,每人兩匹,兩條狗,浩浩蕩蕩往老毛子的雙城子趕。
現在已經是草木茂盛,趕路就沒有了秋冬那麼自在了。
林建業一行人到達雙城子是十天後,在處理完手裡的貨,林建業手裡多了三十萬美刀,因為所有的貨林建業都漲了一倍到五倍,這讓原本以後能用原本的價格大掙一筆的老毛子計劃落了空,光那張虎皮林建業就賣了一萬美刀。
林建業交割完貨物後,赫列左夫要求林建業下次來能帶上黑松露,林建業當然是高興地答應,並告訴赫列左夫十月底到十一初過來,讓他聯繫好買家。同時向赫列左夫打聽快步馬和重型馬的消息,同時希望有可能的話讓赫列左夫幫忙買上二十匹。
這倒是讓赫列左夫很是高興,也答應了下來這事。分開後,一行人在一處山谷里休息到天黑前一小時,開始從山林穿過雙城子,走了上次的老路線,有了上次的經驗,一行人很是順利地進入了錫霍特山脈。
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每次糧食不多時就由於躍進和林建國下山採購。
到八月底,一行人才出山,收穫比上次還多三分一,返回時被一隊士兵發現,被追著打了五十里,氣得林建業和馮光明兩人在兩個山頭上把這群老毛幹掉了大半才逃掉。
可回來的一路上都有關卡,顯然是沖他們來的,接連換了幾方向才算是走了出來,一直到過了邊境後,才算鬆了一口氣,這讓一路神經緊繃的眾人在邊城休息了兩天才重新上路,到家時已經是九月十八號。
見到眾人回來,家人們都很激動,自然也少不了一陣噓寒問暖。
何芳敏幫林建業把頭髮剪掉,鬍子也颳了。林金圓才認出這是她爸,快兩歲的小奶娃,對著林建業做鬼臉,被林建業抱住好一頓撓痒痒。就這樣父女倆的生份就沒了,又像以前一樣的親密。
第二天開始分人參,老規矩,四匹葉拿去賣,其餘五匹和六匹葉分了。而林建業這次分得更多,六匹葉就有一百八十苗,五匹葉三百五十苗。
分完人參後,眾人又分成三隊去賣參,三天後才處理完,這次林建業拿了十八萬多,其他人每人九萬多。
接下來又開始忙釘板的事,還好出發前就訂好盒子和板。只是數量顯然不夠,又不得不去追加訂單。這就讓老木匠又樂開了花,有林建業這些人在,他就不怕在家沒活干。
而銅釘在林海峰沒事幹時早給準備了,這天全家人都在忙著釘板,林建業問道:「爸,今年小麥收成咋樣?」
一提到這個林海峰就是見牙不見眼,一旁的王素娥笑道:「你爸現在是美得不行了,你小媽家的倉房,咱家的倉房都堆滿了。」
林建業驚訝地說道:「那一畝打了多少麥子?」
林海峰笑道「一畝八百五斤。」
林建業驚訝地說道:「這麼高,大隊的能有五百頂天了。」
在種地方面,林建業遠不如林海峰,林海峰雖然是老師,可這個年代的鄉村老師沒一個是不會種地的。而且還都是老把式,要靠那點工資養家,不得餓死,放假時一樣要掙工分。
林海峰笑道:「大隊那地一沒肥料,二就是大夥都是得過且過,干出來的活能和咱這比。再說咱的肥下得多足,你發酵的那肥料是真好,下了底肥那麥子開春後長勢多好。今年我用你說的法子,發酵了三堆肥,加了不粉碎的麥杆,又加了好幾車麥麩皮,還有一些雜草。」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那挺好,到收了玉米就能下底肥了。對了爸,今年的飼草準備得咋樣?」
何芳敏說道:「爸可一天都沒閒過,發酵好的飼草都填了兩堆老高的了,像小山一樣。還和師傅一塊做了房頂。」
林建業認真地說道:「爸,你在家辛苦了。」
林海峰搖搖頭,說道:「辛苦啥啊,再辛苦也沒你們進山辛苦,在說我喜歡這樣的日子,以前那日子才叫辛苦。」
眾人都笑了,在家每天一家人忙到十點才收工,早上忙完家裡的牲畜的事,就開工,到國慶才釘完板,然後林建業把釘好的人參進行陰乾。
忙完人參,林建業把收割打捆機,推出來,把後頭的機蓋打開,把裡頭的的支架換成了更長的,可以讓玉米杆通過。
林建業牽來兩匹重型馬拉著收割打捆機去收起了玉米。
林建國和林建業就往馬車上,馮力力和林海峰就專門趕馬,於躍進和趙正陽專門卸車。所有女人就幫忙扒玉米棒,孫亮和曾雄就把玉米運到涼曬場。當玉米棒扒完後,於躍進,趙正陽兩人把玉米杆拉到後面的粉碎機旁邊放下。
就這樣,一眾人用了五天才把那些地里的玉米全收完。
於躍進回來也就一個多月,他家岳母的病算是治好了,他這次回去發現哪都沒有這鬼哭崖好,回來後是天天幫著幹活,地里的活他也開始慢慢喜歡上了。
這不,幹完玉米又幫忙用粉碎機碎玉米杆。
這天大夥全在林建業家吃飯,那可是四桌才坐下,飯吃到一半時,林海峰站起來說道:「大家靜一下,我有個事和大傢伙說說。」
這時大夥都停了下,林海峰接著說道:「我覺得在這鬼哭崖安家的都應該是一家人,因為你們都是衝著川子來的。大夥說對吧。」
眾人應和,林海峰笑著說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能外道了,今天我和馮老哥商量了一下,今年的麥子收成不錯,我和馮老哥決定從今年起,這地里的收成每家一份。」
於躍進忙說道:「林叔,馮叔這可不行,地是你們倆種的,我們哪能分你們的糧。」
他的話得到一致的認可,大夥都不同意分糧。
馮力力笑道:「那馬還是你們的呢,剛剛你們林叔不是說了嗎,一家人,一家人怎麼能分那麼清,這事就這麼定了。」
林建業這時說道:「我爸說得對,來這鬼哭崖安家了,那我們就是一家人,這糧應該分,既然糧是師傅和我爸是主力,那麼就按咱們山裡的規矩來,他倆一人多一份,以後大夥多幫襯著,咱們在家時多干點,不就行了。」
林海峰笑道:「孩子們,你們以後就是這鬼哭崖的主人,當初三兒要來這建房,我們是死活不同意,可事實證明我們錯了,這裡是個好地方,沒有鬼也沒有怪,有的是好土地,好風景。這地是我們開的,但你們也沒有空閒著,都幹了不少活,我和馮老哥哪好意思獨吞。就按三兒說的規矩來,明天咱們就分糧。」
就這樣大夥的關係仿佛又進了一步,這一晚就成了狂歡,直到十二點才散去。
第二天大夥開始分糧每家分到二千多斤小麥,苞米還沒脫粒,所以也沒法分。
分完糧後,第二天開始大夥開始像大隊出工一樣開始施底肥,發酵好的鹿糞,羊糞,馬糞都是最好的肥料。
而鬼哭崖的眾人出工可比大隊積極得多,幹活那也是給自己干,自然是想咋干就咋干。干會歇會也沒人會說啥,本來也沒到節氣,也就不著急了。
當底肥撒好後,兩架車犁被抬了出來,開始犁地,這個就不用林建業他們忙活了,兩個小老頭干一天都不帶累的。
林建業便組織大夥進也找黑松露,這已經十月中旬了,只有十天挖黑松露的時間了。除了留下何芳敏,趙麗,張小妹看孩子。
其他女人全部上山挖黑松露,而帶孩子的三人要求一天一換,只有男人天天去,女人們天天換三個人去。
十天的收穫可真不小,林建業決定這次黑松露就按所有人頭分,都是平分,這可把女人們高興壞了。
林建業帶著黑松露和一些皮具,和馮光明還有林建國,於躍進一同出發,去了老毛子那。
林建業四人八匹馬,林建業騎的是三河馬,兩匹公的都帶來了。其他人都是三河馬,不過是借了在家四人的馬。
花了十天到達老毛子的雙城子,馮光明和林建國兩人進城找赫列左夫。
讓林建業意外的是赫列左夫還真帶來了二十匹馬,快步馬十匹,重型馬十匹。
林建業估計每匹馬最小也得五百美刀,可赫列左夫只要了二百美刀一匹,就讓林建業有點佩服這個老毛子了,商人的特點就是利益最大化。
他沒想到赫列左夫會放棄敲他一筆,讓林建業又高看了赫列左夫一眼。
而黑松露還是按以前的價格,林建業帶來了280斤黑松露,每公斤的價格是400美刀,而280斤換算成公斤就是140公斤,那就是56000美刀。
皮具是28100美刀,林建業把4000美刀又交給了赫列左夫,並說道:「謝謝,朋友。」
二人還擁抱了一下,赫列左夫笑著離開。林建業把兩包錢分開放,四人一下子每人要帶七匹馬。
交易結束後,四人便往回趕,中途都沒有停留,進入山林之後才放慢腳步。
於躍進說道:「川子,你養這麼多馬乾嘛?還這麼貴?」
林建業笑道:「這重型馬是給我爸和師傅買的,這快步馬以後有大用。」
於躍進笑道:「那以後咱們改行養馬也不錯。」
林建業笑道:「咱們那不行,地方太小,咱們以後還是種人參,在開個養殖場最合適。」
於躍進說道:「反正以後跟著你干,你說咋干就咋干。」
於躍進的話現在是真心的,以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林建業說道:「咱們回家後要去一趟撫松,得多買點參籽,明年把我哥那後面山里給種上。」
於躍進說道:「行,聽你的。」
林建國說道:「老三,現在去那種人參,會不會引來麻煩。」
林建業笑道:「放心,不會的,有咱二嫂小叔在,啥麻煩也不會有。」
四人和去的時間一樣,十天後到家,當林海峰看到十匹重型馬時,激動不已。
那十匹重型馬就被後面趕來的馮力力與激動的林海峰兩人接手了,林建業帶著自己的馬回了家,何芳敏一手抱著林金星,一手牽著林金圓站在門口笑著看著他。
林建業跳下馬,在兩個小奶娃臉上親了一口。鬍子渣把兩個奶娃扎得咯咯直笑。
何芳敏埋怨道:「你那鬍子像鋼針一樣,你別把她倆的臉給扎破了。」
林建業笑道:「那我扎扎你。」說著做勢就要去親。
何芳敏羞紅了臉,牽著林金圓往家裡跑,邊走邊說道:「川子,回家我再收拾你。」
這引來一眾男人哈哈大笑,林建業笑罵道:「別笑了,趕緊幫我把馬關進去。」
忙完後,吃中飯時,林建業說道:「媳婦,呆會吃完飯,你把錢分一下,我去通知大夥。」
何芳敏點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
林建業說道:「對了,別忘了我師和咱爸,他們種地應該也有一份。」
何芳敏點點頭,吃過飯,林建業便去通知眾人領錢。
何芳敏和大家核對人數,開始分錢,大家對兩個種地的小老頭參入分錢沒有半點異意。
人家能把到手的糧分給大家,這黑松露的錢就該有他們的一份,這是大夥共同的認知。
一共是20個人,這其中不包括於詩玉和李霞,她倆人在學校教書。
黑松露是56000美刀每人分得2800美刀,這可把女人們樂壞了,這可是他們掙得最多的一次。而且是美刀,而不是大團結。
但眾人都很驚訝那東西能賣這麼多錢,肖艷感慨道:「哎呀!咱這山裡頭可真是出寶貝呢,那黑東西都能賣這麼老些錢,可真是不得了。」
「是啊,要是還能去挖就好了,這樣咱們也能掙錢了。」童麗說道。
林建業笑道:「能挖,沒上凍前咱們還能挖一批。」
其他人都一致決定明天進山挖,林建業點點頭說道:「既然大家都在咱們開個會,商量一下以後咱們這個小屯子以後的路。」
就這樣一群人都聽著林建業說話,林建業說道:「咱們種地由我爸和我師傅負責,咱們在農忙時打下手,聽從他們倆安排,其他時間咱們就進行採藥,和種參,到十月份咱們就挖松露和松茸。大傢伙討論一下分配的問題。」
就這樣一直到吃晚飯才列出了一個章程,而且大夥都同意參與林下參種植,而且女人們都強烈要求參與。
林建業等人都同意,林建業說道:「大夥別看這林下參現在見不到收益,但二十年後,我們大夥就能幫著這林下參養老。野山參只會越來越少,想再挖到好的老山參只會越來越難。過不了幾年,政府可能就會禁止人參採挖,到那時咱們手裡的人參就會變成搶手貨。」
眾人都覺得林建業說得很有道理,最後眾人決定明天出發去收購人參籽。
林建業把八個人分成三組,林建業和趙正陽去撫松,於躍進,林建國,孫亮去集安。馮光明,林建軍,曾雄去靖宇。
分開行動收穫到種子的可能性最大,家裡就全交給女人,她們進山由馮力力帶隊,每家進山的女人要把狗帶上,這是林建業叮囑的。
而等林建業等人回來就再去一趟老氣子那,反正是掙錢的好事。
半個月後,出去找人參籽的眾人回來,都帶回來了不少參籽。總共加起來有三百多斤,這明年開春後有得忙了。
林建業和馮光明兩人休息了一天,又帶上這些天女人們在家採挖的三百多斤黑松露,花了二十天跑了個來回。
把錢分給了大夥後,林建業和眾人商量過後,決定今年繼續打狗圍。
大夥都有了錢了,誰也不想再進山那麼拼命了。
從去年開始,在神州的某地已經開始了承包到戶的壯舉,很快就會吹到神州各個角落,而林建業要做的就是積累家底。
到分包到戶之時他們這八家人就要走在改革的前列。
回家後,林建業才發現自己的人參都被何芳敏裝好放進了藏寶洞裡。
林建業一閒下來,想起行車帳篷的事,立馬給唐遠山寫去了一封信,請求他幫忙搞兩套帳篷。送完信回來才有空去看看自己的馬和狗,林建業用了兩天給馬和狗除蟲。同樣林建業看著自己的馬駒子很是心慰。
最讓林建業歡喜的是那匹自已跟來的馬駒子,已經開始有了成年馬的體形了,身肩高已經超過了一米五。
林建業覺得應該還會長,可能會到一米六,那身上皮毛變得油光發亮。
林建業和林建軍還有林海峰一起把養殖場裡的糞便給收集起來,又進了發酵。
林建業家的地里多虧有了這些的發酵過的糞便,才有了好收成,而且林建業發現,這些張口神獸們是越來越能造了,這可能是為了過冬做準備,這段時間特別能吃能拉。
一天就能鏟兩大車,為了發酵林建業一眾人用馬到林場拉回來一大堆的鋸木屑。而肖艷的小叔知道林建業他們要這鋸木屑,讓場裡的拉材車,拉了三十多車來,把林建業家旁邊的空地直接堆滿。
林建業都不知道咋謝人家,抓了個黃毛子讓林建軍送了過去。
林建業又發動大夥開始大面積開荒,這些地方是用來種畜牧草的。到以後也能是良田,種上草誰也不知道這是開的荒。
把這些蘆葦全部打碎,加於到了糞便里,進行絆料後發酵。
林建業把發酵好玉米杆飼料開始進行和其他的飼料進行搭配投料。還把今年分的玉米也碎了,加到飼草里。
林建業在下雪前才想起自己沒有苜蓿草種子,開好的荒只能開春後種玉米,用青玉米杆來做飼草。
其他人也利用雪前對林建國和曾雄房子後面的那片地進行疏林,把遮光的樹木全給放倒,留下一些樹用來遮光就行,形成散光就是疏林的意義所在。
下雪後,眾人開始在附近的幾十里進行圍獵,而林海峰和馮力力兩人便負責把打來的肉送去市里,處理給彭景。
一年冬天就這樣過去了,春節時林建業帶著何芳敏和林金圓回了趟省城。
日子就這樣轉到了八十年代,這一年開始出現知青返城,這就讓城市裡的治安也隨之變得一團糟。
在省城岳父家的林建業聽完岳父的抱怨後說道:「爸,這只是個開始,這兩年內會有大量知青返城,治安只會越來越差,你們可要有所防範。」
何潤之氣憤地說道:「知青辦也不知道管,放任這些偷跑回來的知青在城裡呆著。」
林建業說道:「不是不管是他們沒有能力管,知青已經開始反抗了,去年西南知青臥鐵軌事件,您應該知道吧?」
何潤之點點頭,說道:「那也不能不聽指揮啊。」
林建軍笑道:「爸,聽指揮的年代過去了,以後各種社會問題會層出不窮,這就會促使政策發生改變,大集體的時代也會在這兩三年內瓦解。以後的社會治安只會越來越差。」
何潤之驚訝地問道:「川子,這些可別亂說,這可是要被抓起判刑的。」
林建業笑道:「亂沒亂說,過兩年就能看得到。」
從房間裡出來的娘仨,除了何芳敏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外,梁紅和何芳潔都穿上了何芳敏給做的呢子大衣。
何芳敏問道:「爸,好看嗎?」
何老爺子被叫去開會還沒回來,何錦旗去同學家玩去了。家裡就這幾個人。
林金圓坐在姥爺腿上奶地奶氣地說道:「好看。」
眾人都笑了起來,何潤之笑道:「金圓,你告訴姥爺哪好看。」
林金圓哪懂啥好看不好看,說道:「媽媽好看。」
這話讓一家人笑得前仰後合,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也只有孩子才會這樣回答。
梁紅說道:「明天小潔的對象到咱家來,咱們商量一下,看還要買點啥。」
林建業來時才知道何芳敏的對象是同一單位的,兩人是上夜校時認知的。
林建業對此不作評價,因為這已經超脫了前世的劇本,他也只能看著。
到晚上何老爺子才回來,一進屋就把林金圓給抱到懷裡,當被問起開什麼會時,何老爺子說道:「也不是啥保密的事,就是今年回城過年的知青,都不願意再回去,最近城偷盜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領導想問大夥有什麼辦法。」
何潤之說道:「剛剛我和川子也在討論這事,川子說返城的知青會越來越多,這種情況領導們打算怎麼應付?」
何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唉!能有什麼辦法,抓住送回去唄。」
林建業說道:「那沒用的,知青回城成為一種必然的社會現象,再想用強制的手段那只會事得其反,增加社會矛盾。」
何老爺子說道:「知青回城的心理可以理解,但也不能不聽從領導和安排。」
林建業笑道:「爺,聽從領導,服從安排,那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吃得飽穿得暖。如果這些無法得到保障,還要讓他們應付繁重體力勞動,那麼知青自然要反抗,長期喊口號,是無法安撫人心的,在全國這麼多知青面前,國家政策必然進行妥協。」
何老爺子有些不理解地說道:「川子,你的意思這種情況會越來越糟?」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隨著知青的反抗意識出現就再沒有可能被遣返農村,去年全國已經出現大面積的知青抗議,而大部分人肯定會選擇偷偷回城,誰都沒有能力再把知青送回農村,如果誰還想用強制手段這麼幹,那麼將會迎來知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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