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種鹿

  林建業一行人到家時，雪也化了，萬物都開始復酥。見到眾人回來，家裡人都少不了好酒好菜。

  林建業收拾下自己才敢去抱林金圓，要不然他怕嚇著孩子。他帶回來的馬都被林海峰帶去刷洗了，然後也少不了要驅蟲。

  何芳敏笑道：「你要是再晚回來點，金圓都要不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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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笑道：「我也沒想到有這麼遠。」

  何芳敏笑道：「你回來了，我有個事和你說。」

  林建業笑道：「啥事？」

  何芳敏小聲說道：「你們走前我收到我媽的信，後來因為馬的事又給忘了，你回來我才想起，我媽說讓你幫忙給小潔介紹對象。」

  林建業驚訝道：「你看我哪點像媒婆了？」

  何芳敏笑道：「這又不是讓你給別人介紹，你至於把自己當成媒婆嗎？」

  林建業無奈地說道：「咋小潔不想呆城裡，想嫁到農村來？」

  何芳敏見林建業一副不想管的態度，只得老實說道：「我媽是讓你給小潔介紹雲鸝哥。」

  林建業上下打量何芳敏兩眼說道：「媳婦，你回信給咱媽，讓小潔好好上班。」

  何芳敏不明白，問道：「啥意思？」

  林建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就這意思。」

  何芳敏臉沉了下來說道：「川子，你不肯幫就說不肯幫，你咱還陰陽怪氣的。」

  林建業也臉一板說道：「小敏，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小潔想進唐家門，得先修德，只要唐家一打聽她為了回城就答應嫁給人家這一條，我就得被唐爺追著打。你要是想讓唐家和我們林家絕交，那你自己去辦，這事我是不會去辦的。」

  何芳敏聽出林建業的意思，就是說何芳潔配不上人家，讓她媽死了這條心。

  再者林建業說話還是留著分寸的，沒有讓何芳敏面子太難看，何芳敏臉色緩了緩，說道：「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我就按你說的回信就是了。」

  林建業也臉色緩了下來，說道：「媳婦，有些事，你看得比我明白，就像上次柯勇找上門來，你看得就比我透，怎麼一到了家人的事上你就犯糊塗。要是當初小潔不那麼做，我倒是很願意去當這個媒人。可你要知道唐家不是普通家庭，他們有著自己的標準，第一條就是識大體，你看歐陽嫂子，在咱家那麼多天，從來沒有半句埋怨的話，你覺小潔能做到嗎？

  雖然她現在是改了一些，可你別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是小潔能識大體也就不會我們回去時還有些扭捏了。現在小潔有了工作，好好工作自然會有人上門提親，就別去做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了。」

  何芳敏低著頭說道：「川子，我知道了，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失望了。」

  林建業笑道：「失啥望啊，你是最棒的，來讓我看看瘦了沒有。」

  說著手就往胸口抓，嚇得何芳敏往旁邊一躲，說道：「要死啦，大白天的你也怕人看見，沒個正形，等晚上的。」

  說完就溜進臥室里去了，林建業笑了笑逗弄起閨女來。

  第二天林建業一群人清點完帶回來的皮子，把錢都付給了眾人。

  趙正陽這時說道：「川子，我們的馬也沒地方關，你說到房子旁邊建個馬圈咱樣？」

  林建業笑道：「不咋樣，你就不會選個遠點地方，你建在房子旁邊多招蚊子，馬身上那股味你不嫌臭啊。」

  趙正陽問道：「那建在哪裡？」

  於躍進也問道：「是啊，我正犯愁呢。」

  林建業想了說道：「三個地方，你們選，一個是我大哥房子後面，大片的地方，一個是現在重型馬馬圈那，還有一個就是去河甸子路上那個石垃子堆。」

  趙正陽說道：「大哥那太遠，重型馬圈那大伯和馮伯不會同意。最好的就是那個石垃子堆了，那裡離得也不太遠，向陽背風，那就那了。」

  於躍進也覺得不錯，幾人一商量，決定明天就開工，林建業想起自己還有青羊洞要搞，便說道：「我要修一下後面的圍欄，我就不去給你們幫忙了。」

  幾人紛紛表示等他們忙完幫林建業的忙，這讓林建業都有些慚愧。

  但林建業也是沒辦法，現在自己不開工的話，到六七月份是肯定沒空的，到那個時候他就得進山挖人參了。五月份他要去捉鹿，種鹿數量太少。

  在目前鹿還沒產生效益，是因為公鹿的數量太少。他現在要做的是儘可能的增加種鹿數量，他去年做的捉腳可以用得上了。

  林建業用了半個月就把青羊洞給打理了出來，外面也建了一個木倉房，以後的的草料也可以放在這了。

  但林建業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覺得這裡還是用來放苞米比較好，草料一旦著火那他放在這東西可就遭了殃了。

  林建業在青羊洞裡全部石灰鋪地，平整後用燒過的木板鋪在地上，鋪好後，把老木匠那做的木貨架子組裝好。

  又拉了條電線用來照明，忙完後，林建業滿意地點點頭。又花三天時間把那些皮子全部做了一次防蟲處理。

  這才分門別類的把皮子放好，林建業把最早留下來的皮子，打算出手，今年的皮子價是前些年兩倍還高。

  這裡說的是指國際皮貨價，而不是國內的價格。或者國內今年也會漲一些，但漲的那三瓜兩棗，林建業看不上。

  去年和今年的皮料，他得留著，到八三年後皮貨價才會瘋漲，尤其是紫貂皮，到八三年的價格達到了一個歷史新高。

  市場經濟出現，對計劃經濟的衝擊是很大的，有很多國營單位就是在這種衝擊下倒閉的。

  林建業忙完皮料後，開始收拾起捉腳進山。工捉腳和吊腳套是捉梅花鹿的最好方式。

  現在矮山上的積雪融化，但高山上依舊白雪皚皚。所有動物都會往矮山遷移，由於去年冬季圍獵的原因，周邊幾十里的野豬被打的打，被嚇走的嚇走。造成周圍連野豬的影子都看不到，這讓這片山上的新生的植被長得很好，這也吸引了其他的食草動物。

  林建業在進山不多時就在一個峽口處發現了，食草動物的蹄印，林建業分析後得出結論，這是梅花鹿的蹄印，看著地面上往來的蹄印情況看，約莫是三至五天一個往返。

  再從新舊蹄印情況來看，約是半個月內出現的鹿群。從數量上看應該是六頭成鹿，小鹿還沒有。

  林建業在這片地方錯落著下了十五個捉腳，想要讓鹿乖乖踩進捉腳裡頭，就得給捉腳旁邊放上一些障礙物，讓鹿不得不踩進去，但這障礙物還不能太明顯。

  林建業找來一些石塊，都是些尖銳的石頭，鹿不是羊，不會飛檐走壁，自然也就不會擔心鹿會去踩。

  把石塊擺在捉腳旁邊，上面再放上兩根不大的枯圓木棍。這樣只留下捉腳一片小小空地，鹿群為了通過不得不踩。

  捉腳一般都下在鹿群必經之路路上，要不就是打鹽窩子，又叫鹽窖或鹿窖。這是一些獵人在鹿群經過的路上找一處地方挖上一個坑，把段新鮮木料打上孔，把鹽塞進孔里，然後埋進地里。鹽被太陽的溫度蒸發到地表，當鹿發現，就會經常來舔食。

  還有的會挖一個方形坑，在上方鋪上木棍和土，做成一個槓桿式的陷阱。在中國間位置放上鹽，只要上去吃鹽就會掉下到坑裡。

  林建業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整那些，他有更快更有效的法子。他不會去浪費那時間，因為捉腳輕便快捷。

  林建業用了一天才把六十多個捉腳下好，這樣他只要每天去溜一下就行了。

  第一天，沒有收穫。

  第二天，繼續放空。

  第三天，繼續空軍。

  第四天，林建業進山，到第一放峽口點，如願地看到六頭梅花鹿在那東倒西歪，每一隻最少套了兩了個提腳，這讓它們連路都不會走了。

  林建業笑著從背包里掏出把麻繩，上去按倒一隻就把蹄子綁上，一頭，兩頭，三頭……六頭很快就被綁成了粽子。然後用黑布條蒙住梅花鹿的雙眼，這是為了讓梅花鹿安靜下來，同時是怕鹿一激動把自己嚇死，很多養鹿的就是因為剛下山鹿種把自己嚇死而虧損的。

  林建業騎馬回家叫上林建軍，用兩匹馬拉上兩輛板車，回到山裡，兩人合力把六頭鹿抬上板車。

  林建業讓林建軍在這等他，他又到其他地方查看，但很失望，都沒收穫。

  回到林建軍等他的地方，二人一同往家的方向走，林建軍問道：「老三，你這捉腳挺厲害，這鹿就傷了一點皮，其他地方啥事沒有。」

  林建業笑道：「我用的是鐵皮罐頭瓶，這兩個對接，底部有底鹿踩在上面會打滑，讓鹿不習慣，這會讓鹿只能用三條腿跑，這樣鹿就是跑也快不了，何況我都會放很多在一條路上，套上兩個後，鹿基本就是不會跑了。」

  二人把鹿放進小圈裡，這是剛下山的鹿放養的地方，一是為了防止鹿出來亂沖亂撞而傷到自己，而小圈裡的空間有限，鹿根本沒有跑的空間，在這也是為了讓鹿習慣人的氣味，同時能對一些氣性大的鹿進行及時救治。

  林建業給那些鹿腿都上了藥，還用繃帶給綁好。林建業又檢查了一下黑布，確定不會掉後，才放心放進小圈中，又給食糟中加了草料。在水糟里加滿水，這才離開。

  林建軍不解地說道：「老三，你都把鹿蒙上了眼睛了，還有放草料，它們咋吃。」

  林建業笑道：「鹿餓了就會吃，鹿的鼻子好使得很，它們能聞到水和草料，不會餓死的，到明天就會把黑布換成薄一些的布，這樣能讓鹿看得到一些模糊的東西，當鹿適應人的活動和氣味後，才能把布條去掉。一般得要一個星期，這樣鹿就不會因為激動把自己嚇死。」

  林建軍點點頭，這樣的法子他這種腦子是想不出來的，他感覺自己弟弟是懂得真多。

  林建業回到家，小金圓正拿著草料在餵小鹿，小奶娃還嘰嘰喳喳說著啥，但發音不準，林建業聽不懂。

  便問坐在院裡曬著太陽縫皮包的何芳敏：「媳婦，閨女對小鹿說啥？」

  何芳敏笑道：「這可只有小鹿知道，我可聽不懂。」

  王素娥笑道：「你閨女老厲害了，她咿咿呀呀一陣，小鹿就會聽話地幫她把小凳子給叼來，而你閨女還會把手裡的乾果給小鹿吃，我感覺她倆能交流。」

  林建業笑道：「我閨女還會訓牲口了。嘿嘿，太厲害了。」

  二嫂肖艷笑道：「老三，你閨女不光會訓牲口，還會訓他弟，昨天她金星弟弟在哭，她走過去給她弟嘴裡塞塊糖，金星立馬不哭了。兩姐弟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那叫一個歡。」

  林建業哈哈大笑，說道：「金圓，來爸爸這，你都會哄弟弟了。」

  林金圓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撲進林建業懷裡，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馬，馬。」

  林金圓一直把鹿叫馬，因為鹿的發音她還不會說，只會「馬，馬」地叫。

  林建業笑道：「閨女，你這是指鹿為馬啊。」

  其他聽到父女倆的對話都笑了，何芳敏笑道：「你和她說指鹿為馬，她能懂啥意思。」

  而小奶娃還是指著小鹿叫：「馬，馬。」

  林建業笑道：「這典故今天又重現了，去吧找小鹿玩去，爸爸得去忙一會。」

  林建業由於去年沒去買參籽，今年是沒有參籽可種了，只得去參園瞧瞧今年的出苗情況。

  林建業的後山，除了林建業外就很少人來，林建國和趙正陽也只是種參籽時才來。

  看完參苗的情況，林建業又去聚寶盆查看移植的人參情況，看到都成活後，林建業笑著嘀咕道：「過些年你們就會成為搶手貨。」

  林建業回到家，林海峰剛從地里回來，林建業問道：「爸，地里莊稼長得咋樣了？」

  林海峰拍了拍身上的土，笑道：「好著呢，就是草也多，這麼天就得鋤草。」

  林建業想到了後世的一些機械除草機的優點，心中一動，說道：「爸，你等我兩天，我去做一個除草機出來，用人除草不光慢，還累人。」

  林海峰一點不懷疑自己這小兒子的能力，因為他已經見識過了。笑道：「那行，那你可得快點。」

  林建業回到屋裡，開始畫圖，他家的麥地是用林建業做的播種器播的種，也就有了做除草機的條件。

  林建業用四個摩托車的輪胎，做成車載式，四個輪胎能調節車輪間的距離。而除草刀用的是滾輪橫斜式刀片，這是國外一個小姑娘研發的手推式除草機的刀片設計。

  刀頭可以上下調節，為了給刀頭更好的動力，林建業又設計了鏈條加軸承和齒輪傳動。除草刀片後面加裝了一排小的固定式的特小犁頭，這是為了起壟用的也能把草根給犁出來，但只入土五到八公分。刀具前置在前輪前方，當車轉向時只需抬起刀具即可，刀具還能左右調節，以免出現割到麥子，上方駕駛位居中，前方馬拉桿頭上有一根很長橫向杆，這是用套馬的，馬會在田地起的溝中行進。

  前輪轉向住靠方向盤，後輪做為鏈條的轉動裝置。

  一套裝置其實很簡單，最麻煩的是摩托車輪胎，不過有路子，那就是找彭景，找彭景比他舅王元海還好便，因為彭景有輪胎廠的關係。

  林建業第二天拿著圖紙找到自己姐夫賀軍，讓他加班兩天內做出來，而賀軍說一點問題沒有。

  而林建業駕著馬車就去了市里，拿著兩條鹿鞕在彭景那換來了八條車輪，雖然不是新的，但林建業不嫌棄。

  林建業回到家，把車胎送到了倉房裡，這時他才看到放在一旁李老爺子送的東西，現在青羊洞搞好了，這些寶貝可以放到裡面去了。

  林建業又把東西搬上馬車，拉到青羊洞，把東西都放好。

  這才得空休息，家裡女人們都在加緊做皮具，因為林建業到下個月五月底就會去老毛子那裡。

  林建業搖搖頭，忘了去查看下的捉腳了，林建業一看時間下午五點，去一趟還來得急，便起身趕著馬進了山。

  在一處崖壁邊的小路上，林建業看到了八隻梅花鹿，正趴在地上。

  林建業笑得很開心，開始從用黑布把鹿眼給蒙上，然後才開始綁腿，松捉腳。

  林建業一個人費了老力氣才把這八隻鹿花鹿給搬到車上，回到家天早黑了。

  林海峰拿著手電出來尋，見到林建業回來，說道：「三兒，你干哈去，整這麼晚才回來。」

  林建業說道：「爸，你看車上。」

  林海峰手電一照，驚喜地說道：「唉呀！這是又整到鹿了，這幾個？」

  林建業笑道：「爸，這八個。」

  林海峰笑道：「那趕緊的，我去叫你二哥幫忙。」

  父子三人，把八隻鹿放進另一個小圈裡，處理完傷口，林建業被林海峰趕回家吃飯，他去給加草料和水。

  林建業這幾天就整回來了十四頭鹿，這戰績給一般人汗顏。

  林建業吃完飯，洗完澡，抱著小奶娃一陣啃，逗得小奶娃咯咯笑。

  何芳敏見到父女倆的瘋勁說道：「你倆別瘋了，小媽說，你帶回來的兩匹母馬里，有一匹要生了，快去幫幫忙。」

  林建業驚喜地說道：「真的，那太好了。」

  說完把小奶娃交給了何芳敏，撒腿就去了後面的馬圈。林建業到的時候，林海峰和林建軍還有王素娥和肖嵐都在。

  林建業看到母馬在不安地轉圈，肖嵐說道：「還得要一會，你們回去吧，我和嫂子在這就行，你們都忙活一天了。」

  三個男人被趕了出來，林建業到門口時摸了摸馬駒子，這馬駒子也伸出舌頭來舔他。

  這時林海峰說道：「三兒，這馬駒子可以。以後得好好訓訓，還有你這些馬你都不釘馬蹄鐵，這可不行，你得給馬釘上，明天你和你二哥一塊去靠山屯把馬蹄鐵給釘上。」

  林建業還真沒釘過馬蹄鐵，這些馬平日裡在山間行走，倒也不是磨損得厲害，要是常期干農活的馬就不行，因為林建業他們的馬不是經常負重，更多的時間是在休息。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爸，那重型馬你帶去釘過了？」

  林海峰說道：「是啊，但他們屯的鐵匠那哪有那麼大的蹄鐵，重新打了才裝上。」

  林建業笑道：「怕是加了不少錢吧？」

  林海峰說道：「是的，搞得咱的比別人的貴一半，以後要是馬多了賣人家，這馬就得貴一半才行。」

  林建軍笑道：「爸，說的對，就是得貴一半才行，這重型馬的力氣可真是大。」

  一家人說說笑笑回了家，到晚上十一點多那母馬才生下小馬駒，林建業第二天才知道，因為林建業睡得早。

  第二天看過小馬駒，是一匹栆紅色的母馬，林建業看著小馬在吃奶，便牽馬去溜捉腳了，可今天啥也沒有，回到家吃過早飯，和林建軍二人騎馬帶著馬去了靠山屯，還好靠山屯的鐵匠鋪離屯子比較遠。

  這就像是村辦的企業，這種村辦的都是原本在屯子裡打鐵的人，然後私人變村辦了。

  林建業除了昨晚的生小馬駒的母馬，全帶來了。

  六匹快步馬，兩匹鄂倫春馬，有一匹換給了趙正陽。三匹三河馬。林建軍把他的四匹三河馬都帶來了。

  鐵匠是個小老頭，帶著一個中年漢子，見到這麼多馬釘馬蹄鐵，那可是樂壞了。

  忙活到中午才忙完，花了二十塊錢，這讓林建業很意處，十五匹馬，一匹馬才一塊多點錢，倒也不貴，林建業的想法很正常，因為他有錢，不像其他人會覺得很貴。

  因為一把可以用幾年的柴刀才一塊錢，這幾個只能用一兩個月的馬蹄鐵就賣一塊多錢，能不貴嗎。四個蹄鐵還沒一斤，劈柴的刀都是一斤多。

  林建業兩個牽著馬往回走時，被人叫住，林建業回頭是靠山屯的書記李文河。

  林建業好奇地問道：「叔，啥事？」

  李文河問道：「林家老三是吧？叔想和你打聽下你這些馬在哪買的。」

  林建業笑道：「叔，這馬可不是我的，是我師傅鄂倫春獵人家的。」

  李文河笑道：「這都是好馬，你幫我問問你師傅他賣馬不？」

  林建業搖搖頭說道：「我師傅這人愛馬如命，我看夠戧。」

  李文河嘆了口氣說道：「唉！現在這馬是越來越難買了，行了，你忙你的。」

  林建業笑笑沒在多說，騎著馬走了。

  這時鐵匠鋪小老頭出來問道：「書記，你認識這小子？」

  李文河笑道：「這小子是將軍屯林老爺子的孫子，叫啥我忘了，外號叫川子。」

  小老頭說道：「那不是林校長的兒子嗎？」

  李文河點點頭，小老頭說道：「前些天林校長帶來八匹馬來釘馬蹄鐵，那馬才魁梧呢，那馬蹄才叫一個大，那腿比這種馬腿粗一倍。」

  李文河驚訝地問道：「那馬是啥馬，這麼壯的馬我還沒見過，真的假的？」

  小老頭說道：「真的，我徒弟也看到的，那馬又高又壯，看著都嚇人。」

  李文河說道：「那你知道那馬是誰的嗎？」

  小老頭說道：「是一個戴著頂狍頭帽的小老頭的。」

  李文河感嘆道：「難怪不少鄂倫春人不願意加入大集體，換我有這麼多馬，我也不加入。」

  林建業種林建軍回到家，把馬放到了有草甸子邊的青草地上。

  這時王素娥從重型馬馬圈裡出來，往家走，林建業喊道：「媽，你幹嘛去了？」

  王素娥笑道：「重型馬一匹母馬生了，我去幫忙了，你小媽說另一匹也快了，我得回去做點飯給你小媽，你爸，還有你師傅送去。」

  林建業笑道：「真的，那我去看看。」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