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省城
何錦旗見自己連抱外甥女的機會都沒有,只好幫著林建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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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把給何家帶的東西,一一擺放在桌子上,而這時梁紅剛好出來,厲聲喊道:「你幹嘛?東西髒死了,不要放桌上,放外面去。」
這一聲吼,讓整個客廳落針可聞,也讓強忍著委屈的何芳敏,再也忍不住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何老爺子陰沉著臉對何潤之說道:「潤之,你這是你給慣的。把孩子給我,你自己去收拾。」
何潤之點點頭,把孩子交給了何老爺子,轉頭看著流淚的大女兒,用手把何芳敏的淚水擦乾,說道:「哭啥,都當媽的人了,不哭啊。」
何芳敏強忍住淚水點點頭,但淚水還是衝破了眼眶的束縛,流了下來。
何潤之黑著臉往梁紅走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耳光,打得梁紅臉頰生痛,而內心更是受到重創,這是何潤之第一次動手打她,還當著外人的面。
反應過來的何芳潔忙上前拉住何潤之又揚起的手,可何潤之接著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也是何芳潔記事起,第一挨巴掌。
何芳潔被打懵了,何潤之冷冷說道:「梁紅,你要是不想過了,現在就給我滾,想過就給老子安分點,小敏帶著丈夫和孩子回來,你從孩子進門就拉著臭臉,現在你嫌孩子帶來的東西髒,你這是罵誰呢?說。」
梁紅第一看到何潤之那兇狠的樣子,把她嚇得不輕,手捂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沒有。」
何潤之罵道:「梁紅,今天你要麼去給小敏和建業道歉,要麼現在你就走,明天咱倆開介紹信離婚。」
梁紅這下知道自己這回怕是要在這個家再也沒尊嚴可言了,道歉能過日子,但以後再難在林建業面前擺什麼臉色了。
最後梁紅在何潤之的注視下說道:「小敏,建業,你們別生氣。是媽不好,人不舒服說話沖了點,可不是媽故意的。」
梁紅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那自認為的顏面,其實那一巴掌啥都被打沒了。
何潤之對一旁捂著臉哭的何芳潔說道:「何芳潔,你在哪學的這麼沒禮貌的?誰教你的,你姐和你姐夫進門,你連喊都沒喊一聲。你想幹嘛?你也感覺自己高人一等嗎?我告訴你,你要麼向你姐和姐夫道歉,要麼從這個家滾出去,從今往後再沒你這樣狗眼看人低的閨女。」
何芳潔咬了咬牙,轉身出了門,還把門摔得砰砰響。何錦旗剛要追出去,被何老爺子叫住:「回來,誰也不要去追,這都成了啥樣了,不嫌丟人。」
氣氛在梁紅被何潤之趕回房後,慢慢又好了起來,何芳敏臉上沒了淚水但卻帶著一絲憂傷。
林建業把何老爺子帶來的禮物放到桌上說道:「爺爺,這是我錢爺讓我帶給你的,說你是知識分子,前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他說今年就給你澄清,讓你再耐心等等。」
何老爺子高興地笑道:「哎呀!你錢爺爺也太客氣了,應該是我送他的反過來讓他送我了,我這哪有臉收啊。要不是他,我還在農場改造呢。」
林建業笑道:「爺爺,你也別客氣了,反正我錢爺現在是不能喝酒也不能抽菸,這些他留著也沒啥用,那茶葉他也多得是,那燕窩他就更不用補了,您收著吧,再說我去錢爺家可沒空手,豹骨人參酒就是兩壇。」
聽完林建業的俏皮話,也是哈哈大笑,何潤之和何錦旗爺倆也被逗樂了。
何芳敏見到爺爺和父親開懷大笑,臉上也多了一份笑模樣。
林建業又拿出四支一米長的盒放在桌上,說道:「爺爺,爸,這是我給你們帶的長白山老山參。」
林建業說完就把盒子打開,那人參如同一件件藝術品,每條根須都被擺放得那麼自然,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山參的價值不菲。
這是四支較好的五品葉的老山參,想在藥店買到怕是有點難,現在這種級別的老山參都被國家統一供給一些大人物了。像何家這樣只怕很難買得到這種品像人參。
這不得不讓何老爺子又高看了林建業一眼,一旁的何潤之很欣喜。林建業的大方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印象,對於這個女婿他是真的喜歡。
何錦旗沒見過人參,說道:「唉呀!原本人參就長這樣啊,我聽同學說人參老貴了。」
何芳敏笑道:「那可不,這四支人參就是賣到藥店,隨便就能賣三百一支呢。」
何錦旗驚訝得半天才說道:「這一支人參頂咱爸大半年工資,我滴乖乖。」
林建業笑道:「小旗,這是我送咱爺咱爸咱媽的,咋能這麼算呢。」
何潤之笑道:「小旗,你拿一支給你媽,你姥爺不是身不好嗎,你舅說需要老山參。告訴你媽,這是你姐和你姐夫孝敬她的。」
何錦旗很懂事,拿著那個精美的木盒進了房,梁紅臉上的紅印已經有所消退,這得是何潤之是個讀書人,要換成林建業那臉肯定得腫得老高。
梁紅在那抽泣擦眼淚,何錦旗叫道:「媽,這是我爸讓我拿來的,說是姥爺需要這個。」
梁紅轉過身擦乾眼淚,把盒子接過來,有些疑惑地打開,看到人參躺在紅綿布上,看到是老山參,梁紅忘了臉上的疼痛問道:「老疙瘩,這人參你爸哪來的?」
何錦旗說道:「這是我姐和姐夫帶來的,這一支是孝敬你的。媽,你那樣對大姐大姐夫實在有點過份了。」
何錦旗在姨媽家長大,對梁紅沒有多少畏懼之心,他可不怕他媽梁紅不高興。
梁紅張了張嘴,也沒說什麼,因為她這小兒子可不是二閨女,啥都聽她的,她還不好教育孩子說你怎麼和媽說話,她自己不就是不會說話被打的嗎。
何錦旗說完就往外走,梁紅叫道:「老疙瘩,你姐帶了幾支來?」
何錦旗說道:「一共四支,我姐說這人參賣給藥店最少能賣上三百塊。」
梁紅的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起身出去,忙起飯菜來。
客廳里的何潤之能不知道梁紅那心思,對何老爺子說道:「爸,這三支人參你收好了,別讓人偷了去。」
何老爺子哪會不明白啥意思,說道:「小旗,你去拿油紙過來給這山參好好包起來,然後給我放到爺告訴你的地方,記住這可只能咱倆知道哦!」
何錦旗一聽,興奮不已進爺爺房間拿油紙去了,林建業說道:「爺,你哪天去買一些細辛回來,用鍋炒干,放涼後放到那盒裡,放之前用布先蓋在人參上面,把細辛放在布上,然後蓋上蓋後用蠟把周邊封住,用油紙包好後放在石灰上,那樣就不用擔心人參壞了,十年二十年都沒多大問題的,只要隔兩年換了裡面的細辛和外面的石灰就好了。」
何老爺子高興地說道:「潤之,這些你去買回來,這人參得用在該用的時候。」
何潤之點頭說道:「我明天就去買回來。」
這時何錦旗已經拿出油紙把人參包了起來,一溜煙又跑進去了,出來說道:「爺,放好了。」
何老爺子笑道:「好,小旗做事就是利索,去幫你媽把菜擺好咱們吃飯。」
這時何老爺子拿起一瓶錢老爺子送的茅台說道:「今晚咱們喝好酒。」
林建業從牆角拉過一個柳條箱說道:「爺,爸,我也給你們帶了酒來。」
林建業把柳條箱打開,兩個瓦罐罈子出現在眼前,何老爺子兩爺子伸頭看來,何潤之問道:「這是豹骨酒?」
林建業搖頭說道:「這是虎骨酒,泡了一年多了。」
何老爺子驚訝地問道:「這是虎骨酒?」
何芳敏笑道:「是的,爺,這是川子特意帶來的,我也是來時才知道他泡了虎骨酒。」
何潤之一臉震驚說道:「這東西可好些年沒聽人說過了這酒了可真不得了。」
何老爺子立馬喊道:「小旗快來。」
何錦旗跑過來問道:「爺,咋啦?」
何老爺子很急切地說道:「快,快,快把這酒放好,可不能碰到了,誰也找不著的地方,你明白吧?」
何錦旗點點頭說道:「放心,爺爺,我知道。」
何潤之有些急了,說道:「爸,你這是幹嘛啊,你咋一個人給收起來了?」
何老爺子笑道:「咋了,你有意見,這東西不能這麼給浪費了,你要是有風濕骨痛啥的,我會給你用的。爸先保管著。」
何潤之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理由來。
何錦旗放好酒去幫梁紅的忙,梁紅問道:「你爺叫你幹嘛?」
何錦旗說道:「我爺讓我把姐夫帶來的酒放起來。」
梁紅一頓問道:「啥酒啊?還要放起來?」
何錦旗搖搖頭,梁紅心裡又開始犯起了嘀咕,但卻又不好去問,只得壓住心裡的想法。
林建業這時拿出兩個鹿皮公文包,這公文包是後世最經典的手提款,看著就大氣,而且讓人看了就想擁有的那種。
林建業把公文包放到何老爺子和何潤之面前說道:「爺爺,爸,這是小敏給你們做的,你們看看喜歡不?」
二人都拿起包來看,打開後看到裡面的分層,以及那鹿皮的觸感,滿意地點頭,一個勁說滿意。
而何芳敏卻說道:「爺,爸,這包的圖紙是川子給畫的,沒他可沒沒有這麼好看的包。」
何老爺子驚訝地說道:「建業,你還會這個,不簡單啊,好樣的。」
何潤之笑道:「是啊,建業可真的比那些皮匠老師傅還厲害。」
聽到爺爺和父親的誇讚,何芳敏心裡像吃了蜜一樣。
然後林建業又拿出了給何家人做的鹿皮衣,和高幫靴子,這些都是林建業抄襲後世的經典款,然後何芳敏在家無聊時做的。
原本還有何芳潔一套,可林建業想了想沒往外拿,而何芳敏好像也不打算給了。
看著那皮衣和皮靴,何老爺子眼眶都紅了,哽咽著說道:「沒想到我還能沾上孫女和孫女婿的孝敬,這輩子值了,小敏啊,你找了好男人,爺爺放心了。」
何芳敏笑道:「爺,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過得可好了,又不幹活,天天只吃飯,連碗我婆婆都不讓我刷,孩子我小媽幫忙帶,做這些衣服還有兩個嫂嫂幫忙。我都覺得自己快成廢人了。」
何老爺子高興地擦乾眼角的淚說道:「我家小敏有福,能找著這麼好的人家,建業,爺爺謝謝你這麼樣寵著我家小敏。」
林建業忙說道:「爺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可擔不起,再說小敏也很勤快,家裡人都很喜歡她,而且小敏又聰明,家裡的人情世故都打理得很好,是我該謝謝爺爺和爸媽,把小敏培養得這麼優秀,讓我這農村小子能娶到小敏這樣的賢惠的妻子。」
說著林建業站起來就鞠了一躬,何潤之忙扶住了林建業,說道:「建業,你能這麼說我們都很高興,以後小敏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幫著她改正。」
就這樣又聊了一會,何錦旗過來叫吃飯。何芳敏叫住他說道:「弟,你來試試這衣服和鞋合不合適。」
何錦旗驚喜不已,確認地問道:「大姐,這是給我的?」
何芳敏點點頭,何錦旗欣喜若狂,把手在身上擦了擦,便把皮衣套上。林建業笑道:「你姐做得挺合身的。」
何錦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說道:「謝謝姐,謝謝姐夫。」
說完又把靴子套上,說道:「這靴子裡還有毛呢,很合腳,而且很好看呢。」
何芳敏笑道:「這衣服和靴子是你姐夫畫的圖樣,靴子裡用的可是水獺皮毛哦,你可得愛惜點哦!」
聽到這話,何潤之翻開他那雙一看,緊密光亮,顏色素雅,耐磨瀝水,絨毛細密平齊,有均勻的小彎曲,又稱「菊花心「,不易被水浸濕,這些都是水獺皮毛的特點。
何潤之有些埋怨地說道:「小敏,你這也太浪費了,咋用這麼好皮毛做靴子內襯呢?」
何芳敏說道:「這是川子的主意,他說用這個暖和還不怕水泡。」
何潤之笑道:「川子,你這孩子也太實在了。」
稱呼從建業變成了川子,他是真被林建業的大方折服了。
等梁紅來叫吃飯時,何芳敏把衣服靴子和包遞過去說道:「媽,這是給你做的,你看看合不合適。」
梁紅笑著道:「好,辛苦你了小敏,媽今天給你丟臉了,你別記恨媽啊。」
何芳敏哽咽一下說道:「媽,不會的,川子人很大度的,不會計較這些的。」
一家人都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起飯來,林建業陪著爺爺和岳父喝了不少。
晚上林建業一家三口都住了下來,這樣被安排在何錦旗的房間,而何錦旗就和何老爺子住。每個房間裡都有一個爐子,這是這個時代用來取暖的法子。在以前還有炕,可後來建的房子都是用這種爐子取暖,房子不大有這麼一個爐子也完全夠用。
晚上,何潤之和梁紅的房間裡,何潤之冷著臉說道:「梁紅,以前你對鄉下親戚,橫挑鼻子豎挑眼就算了,現在女兒女婿回來你還是這樣,你是真的沒藥可救了,你這副嘴臉讓小敏多寒心你知道嗎?你連外孫女一下都不抱,你收東西時咋那麼好意思?」
梁紅低著頭沒敢像以前那般狡辯,只得低頭放低自己的姿態。以免再引來丈夫的怒火,再挨一頓打。
何潤之接著說道:「梁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再敢給小敏和川子臉色看,那咱倆就離婚。」
梁紅忙說道:「當家的,我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梁紅只要離了婚,這下半輩子都是悽慘的,這個年代誰會去娶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除了那些老光棍或是一些死了老婆和離婚的。這樣的都是給人家當後媽,那日子不會好到哪去。
現在何家很快又能像往日一樣了,吃了那麼多苦,梁紅怎麼可能會去離婚。
何潤之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別給家裡人找不自在,還有小潔,她要是不給她和她姐夫道歉,那這個家就沒有她的位置,要是在她姐走前不道歉,敢回來,我腿都給她打折,不信你可以讓她試試。」
梁紅忙點頭說道:「我會讓她明天給她姐和姐夫道歉的。」
何潤之說道:「這都是你教的吧,你看看你教的都什麼樣了,以後嫁到人家家裡去,只怕少不了挨打。」
何潤之倒是有先見之名,前世何芳潔可沒少挨她男人的打,後來直到何芳潔被打到住院時,梁紅才意識到自己的教肓方法是真有問題,不過一切都晚了。
梁紅現在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錯誤。她說道:「當家的,小敏他們帶了啥酒來?爸還給放起來了。」
何潤之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那酒和人參的主意你就別打了,爸是不會拿出來給你的,還有那熊皮大衣是不是被你拿給小潔送去她對像家了?你最好別讓小敏和她男人知道,不然你以為再難讓小敏給你孝敬。」
說完,何潤之便倒頭睡覺,梁紅還真是在打那人參和酒的主意,她想拿人參給何芳潔去彌補上次衣服的事。
早上吃早飯時,何芳敏無意中提道:「爸,這麼冷你咋不穿我給你做的熊皮大衣啊?」
何潤之看了一眼梁紅,何老爺子只低頭吃早飯。還沒等何潤之說話,就被何錦旗搶先說道:「你給爸媽做的衣服讓媽給二姐送她那對象的爸媽了。」
這話瞬間讓整個客廳尷尬起來,何芳敏深吸一口氣說道:「媽,我給你們做衣服是應當應份的,你把我做的衣服拿去送人,是不是看不上我做的衣服啊?這樣我以後就不給你做了,免得你看不上拿來送人。」
梁紅忙解釋道:「小敏,媽不是那意思,我是看你妹的對象的父母這麼幫你妹,沒有啥送得出手的,就讓你幫忙做兩套,誰知道你說沒有皮毛了,而你妹又把大話說出去了,這才不得已這麼做的。」
何芳敏低頭吃著飯,流著淚說道:「爺,爸,我和川子吃完飯就回去了,以後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看你們了,你們多保重身體。」
何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但卻擠出一絲笑說道:「小敏,建業,家裡人讓你們失望了,以後要是有空我和你爸還有你弟就去看你們,我也知道你們回來是滿心歡喜回來的,可家裡人不懂事,我也不留你們,不過我這還有點東西給我的小外曾孫女。」
說完何老爺子從口袋裡把一塊玉佩放在林金圓的襁褓上。何芳敏流著淚說道:「爺,你咋把我奶留下玉佩給金圓了,這是我奶留給你的。」
何老爺子抱過孩子,眼眶微紅,在小奶娃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是你奶家的傳家寶,你奶走時叮囑過,要把玉佩留給你,你結婚前,爺沒拿出來是怕你會把它賣掉,可這段時間看來,建業家的條件不會在意這麼一塊玉,所以現在爺才拿出來,正好給金圓當成周歲禮。」
林建業說道:「謝謝爺爺,你放心,這玉佩肯定會陪著金圓出嫁。我就是再窮也不會打這塊玉佩的主意。」
何老爺子點點頭,才把孩子交給何芳敏,說道:「爺爺要去上班了,就不能送你們了,一路要注意安全。」
何芳敏和林建業點點頭,何潤之臉色極其難看,但卻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叮囑不上學的何錦旗送林建業兩口子。
何潤之說道:「川子,你別怪你岳母,以後好好待小敏,以後有空帶小敏常回來。」
梁紅在一旁臉色變了又變,她知道以後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只怕以後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她沒在說什麼,只是吃完後便離開了,林建業到附近找到郵電局給錢海軍打了電話,說讓他送去火車站,順便幫忙買兩張臥鋪票。
錢海軍很快就來了,何芳敏出門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千塊錢,交給何錦旗說道:「弟,這錢你交給咱爸,可不能讓媽知道了,記住了嗎?」
何錦旗往外推說道:「大姐,這錢這麼多,你不問問姐夫嗎,再說爸知道你給的,他會罵我的。」
林建業這時走進來,剛好聽到何錦旗的話,接過話說道:「弟,你放心吧,爸不會罵你的,那是你姐的,這是姐夫的。」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千放在何錦旗手上,又接著說道:「弟,姐夫家的日子可比你們在城裡過得舒服多了,你要是夏天放假時,爸媽同意,你就來我們家,你就知道了,這些錢是我們孝敬爸媽和爺爺的,你把錢交給爸,讓他們多保重身體。我們會常回來看他們的。」
然後在何錦旗楞神中帶著何芳敏離開了何家,上了車,錢海軍沒往火車站開而是往錢老爺子的住處開。
林建業笑道:「海軍哥,這不是去火車站吧。」
錢海軍說道:「你想回去不到我爺那報個道,你是想讓我挨打啊,那我可不干。」
就這樣林家三口又到了錢老爺子家,新鮮的是李老爺子也在這。
然後少不了聊天說話,可當問起為啥這麼快就走時,何芳敏忍不住心裡的委屈,哭著把實話說了出來。
錢老太太在一旁安慰,錢老爺鐵青著臉,對一旁的錢海軍說道:「你去找你舅去查這狗屁局長,為了自己兒子娶老婆就敢這麼胡作非為,太不像話了。」
錢海軍出去後一直沒回來,直到下午才和他爸錢忠和他媽郝玉梅一起來了。
錢忠兩口子很是喜歡小奶娃,為啥,因為他們家一個閨女也沒有。所以才這麼稀罕小奶娃,總是看不夠。
一旁的李老爺子不幹了,說道:「你倆行了,你倆都抱半天了,本來輪到我了,你們倒好,一來就給搶了。快抱過來,讓我老頭子稀罕稀罕。」
小奶娃就像快樂的源泉一樣,一下子就成了眾人的心頭好。而郝玉梅更是把錢海軍好一頓數落,說啥咋還不給她生個孫女給她帶,要是生孫子那錢海軍自己帶。
這把錢海軍好一陣鬱悶,用憂鬱的眼神看著林建業,而林建業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