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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趙瘋子的由來

  林建業家開心了,而趙正陽可就倒了霉了,先是於詩玉開始埋怨他沒給岳父岳母做熊皮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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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是柳紅梅說趙正陽白跟林建業趕了這麼久的山,連熊皮大衣都沒給他們夫妻辦下一件。

  趙正陽苦著個臉找到林建業,埋怨起林建業來,說道:「川子,你不地道啊。」

  林建業莫名其妙,問道:「胖子,你沒吃錯藥吧?」

  趙正陽郁怨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要給叔嬸,小媽做熊皮大衣,你做就好了啊,你幹嘛說出來,你說就說,幹嘛當眾說你不是要害我嗎?」

  林建業還是沒反應過來,問道:「這咋了?」

  趙正陽有些氣憤地說道:「還咋了,你說完,你家人開心了。我就開心不了了,小玉埋怨我沒想過給岳父岳母辦熊皮大衣,我媽也埋怨我不孝順。你說咋辦?」

  林建業明白是這麼個事,笑道:「我哪知道你咋辦?我可管不了這事,我的熊皮做完六套衣服也差不多,我可幫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林建業說完就跑了,他可沒有再和趙正陽這個像怨婦一樣的人來討論,那不是自找麻煩嘛,雖然這麻煩是林建業給找的,可林建業沒有那本事給找出這麼多熊皮來。

  四件衣服得用六張到八張熊皮才能行,這是熊不是兔子,想整多少整多少,這熊皮一年也沒幾張,林建業還是自己留的,沒賣才有十一二張。

  林建業跑後,趙正陽卻鬱悶了,回家怕被念叨,不回去吧天黑了,只感覺兩頭難。

  林建業回到房間,看到何芳敏正用厚油紙在打版,畫線。這種油紙是包被套之類的東西的,用桐油上過後,紙張防潮防蟲。

  老百姓家中的一年好點的衣服或貴重物品都會用到這種紙,還有的會在柜子底部墊上一張用來防潮。這種紙的用途在這個年代那是被用到了方方面面,有用來做油紙傘的,有用來糊斗笠,還有糊窗的。

  而何芳敏就用來製作背包的版紙,好保存還耐用,在後世各種材料多得數不過來,可依然會有人用這種紙用來做打版紙,因為長期保存不會腐爛。

  林建業走過去說道:「明天白天再弄吧,別把眼睛看壞了。」

  何芳敏笑道:「哪那麼嬌氣,以前在知青隊晚上點煤油燈縫衣服呢。」

  林建業笑道:「是,現在有電燈就更不怕不了是吧?」

  何芳敏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對啊。」

  林建業哭笑不得,只得說道:「那你別忙太晚,你都是六個月身孕的人了,你不得注意點孩子。」

  何芳敏笑道:「知道啦!就你家娃珍貴。」

  林建業拿起一把馬尾,開始編馬尾繩,這是用做過橋套的,霜降前就得去山裡搭獨木橋。

  去年他們就是這麼幹的,去年的曾雄就是這樣賺到人生中第一筆大錢的。

  林建業想到去年的幾人,搖了搖頭,這人一旦有些資本就容易飄,不光曾雄,連他自己也是如此。

  這兩天,你都在反思自己,前些天和前段時間的事,都感覺自己處理問題太極端,動不動就是舞槍弄棍的,完全沒了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穩重,這樣下去就怕這幾年會出事。

  林建業開始在心裡開始檢討自己,也決定改變這種現狀,為自己平安度過這幾年做打算。

  在記憶中將軍屯成了分包到戶時,是82年開始的分田分地,開荒。

  林建業要在這個時間前做到不被抓典型,才能安全度過這個時間段。

  林建業決定以後要把大哥那的大門緊鎖,還得整點嚇人的東西在那那,不然老是有人跑來找麻煩。

  這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誰知道會被什麼人眼紅,還是小心點為好。

  林建業想得是挺多,可手上的活就停下了,何芳敏回頭發現林建業發呆問道:「你這咋啦?尋思啥呢?」

  林建業才回過神來,說道:「沒想啥,我在想過些天還得先進山挖些黑松露才行,把這事差點給忘了。」

  何芳敏說道:「你不是說要到十月份嗎?」

  林建業笑道:「等不了那麼久了,只能提前點了,這也到八月底了。也快九月了,不差這點時間了。」

  何芳敏點點頭說道:「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也快好了。」


  林建業笑道:「我還是先等你忙完吧,不差這麼一會。」

  林建業做事還是很靠譜的,這些天趙連勝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了。柳紅梅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而趙正陽卻苦著臉,他爸看到他就用眼睛瞪他。

  趙正陽現在真後悔了,他現在明白衝動是魔鬼,他爸好了,他也少不了一頓打。

  要是一頓打就算了,只怕他以後再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時的趙正陽一邊要承受著內心的煎熬,一邊還得受著來自於詩玉給的熊皮大衣的壓力。這些天明顯有點清瘦,當然這是他自己這麼覺得。

  而其他人都說他又胖了,這讓他很苦惱,只得來求助林建業,而林建業明顯不是什麼好的人生導師。出的主意是一個比一個損,最後只得問起林海峰來。

  在趙正陽看來,林海峰是最有文化的人,自然知道的比他多。

  而林海峰確實也給趙正陽出了意見,而那意見還不如林建業的主意來得實際,最後他折中一下把個兩個人的意見進行了互補。

  第一個就是公開向父親趙連勝道歉,而且是用大字報的方式把全屯貼上,然後再向父親負荊請罪。

  當林建業聽說後,林建業笑道:「胖子,這腦瓜子這麼好使,還會舉一反三了,行啊。不過你道歉檢討書一貼出去,你以後可能就成了別人嘴裡的笑話了,這主意誰給你出的?」

  趙正陽說道:「我自己想的。」

  林建業搖搖頭說道:「你啥腦子我不知道嗎?我猜你是找我爸你大伯了吧?」

  趙正陽驚訝地說道:「你咋知道的?大娘告訴你的?」

  林建業笑道:「我猜的,我聽這主意十之八九就是我爸的主意。這法子不能用,對你對爸都沒好處,以後還咋做人。」

  趙正陽原本還為主意能讓問題解決,可沒想到對以後這麼大的影響。人一下子禿廢起來,不知道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林建業笑道:「我早給你想好了,這個主意只會給你帶來一點不好的影響,但卻只是暫時的。」

  趙正陽急切地問道:「咋弄。」

  林建業說了兩個字:「裝瘋。」

  然後把計劃說給了趙正陽聽,越聽越覺得靠譜,然後就興沖沖地找於詩玉商量去了。

  於詩玉恨鐵不成鋼,說道:「你啊,要是沒了姐夫都不知道你咋活,我覺得姐夫這主意比大伯那主意靠譜,又保存了爸的顏面,還讓別人沒法給你扣上不孝的帽子。只是可憐了我,別人會說我命苦,嫁了個瘋子。」

  趙正陽沒敢接話,他可不想睡客廳,那木板上睡著硌得慌。

  於詩玉想了一下說道:「這事還得先和媽商量一下,我爸媽那邊明天就會回去,倒不用擔心。你先和咱媽商量一下。」

  而趙正陽剛到柳紅梅那就被剛趕回來的趙正林,一頓暴打。

  打完後,趙正陽鼻青臉腫地和自己哥哥還有老媽商量起林建業的主意來。

  趙正林說道:「你個臭小子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這主意肯定川子給你出的。唉!現在這個主意是最好的,就算人家笑話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柳紅梅說道:「那就按川子說的辦吧,你以後還是改改那脾氣,一衝動就不管不顧的,咱家全跟著你丟人。」

  趙正林勸道:「媽,這也不能怪老二,咱爸做事做得太過分了,我都不好意思面對我大伯大娘了。」

  柳紅梅搖搖頭說道:「你爸這脾氣再不改,誰都讓他得罪光了,現在經歷過這次,我相信他也不會再有臉出去得瑟了,這也算是他的報應了。」

  一下子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這晚趙正林也住在了林建業家。

  第二天林建業讓趙正陽天不亮就把岳父岳母送去了市里,林建業在半路等他們回來,然後又安排柳紅梅去找秦勇和老劉,在下午一點左右讓二人帶上幾人說是去接趙正陽幾人。其他讓柳紅梅不要說,只是一臉為難請求他們幫忙就行了。

  一切就緒,到趙正陽回來的路上,林建業和他們會合。

  林建業拿出準備好的麻繩,和一些辣椒水,笑道:「胖子,待會可就要看你的演技了,可別演砸了,你回想一下靠山屯那個瘋子是咋樣發瘋的,待會你就那麼演,記住沒?」

  林建業說完就忍不住笑了,一旁的於躍進和於詩玉也忍不住笑了,只有趙正陽苦著臉點頭。


  把趙正陽綁得結結實實,又用一根野雞毛沾了點辣椒水抹在眼袋的位置。這樣做是要讓趙正陽的眼神紅的效果。

  於詩玉在一旁,邊笑邊給趙正陽擦眼淚,最痛苦的趙正陽。

  一會後,看到眼睛紅了,林建業倒出清水給趙正陽把辣椒水洗乾淨,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假的醫院證明給於詩玉。

  於詩玉接過放進口袋裡,一行人往回走,在路上遇到了柳紅梅和老劉,秦勇幾人。

  林建業忙用準備好的布條勒住趙正陽的嘴,綁在腦後。

  當幾人看到到趙正陽在車上不停的掙扎,不停地唔唔叫著,一雙眼睛通紅,就像一隻兔子。

  而且臉上還有一股瘋狂之色,柳紅梅哭著剛要撲上去,立馬被林建業攔住,說道:「嬸啊,胖子現在很危險,醫生說他現在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會見人就打的,那天打叔就是他發病的時候。」

  老劉很關心地問道:「這啥病啊,咋還會打人的。」

  正哭得梨花帶雨的於詩玉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假證明,給老劉看。

  老劉看著就念了出來:「精神分裂症,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建議回家看管。」

  秦勇和另幾個人不明啥意思說問道:「這啥病?」

  林建業難過地說道:「就是瘋了,還會打人,現在醫院治不了,只能帶回來,唉!醫生說能不能好,就得看胖子的命了。」

  老劉看到趙正陽的眼睛說道:「還真是和靠山屯那瘋子發病時差不多。」

  剛說完這話,老劉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只得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

  秦勇問道:「這病是咋發病的?」

  於詩玉哭著回道:「受到刺激就會發病,那天打我爸就是受了刺激,這個時間誰要是衝著他去,他就會打人。」

  秦勇說道:「哦,那天趙書記就是衝著正陽去,難怪那天正陽那麼不對勁呢。那趕緊回去吧。」

  到了三叉路口,柳紅梅便把老劉他們支了回去,還叮囑他們保密。

  其實就是多此一舉,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這麼勁爆的新聞,這些人怎麼可能守得住秘密呢。

  可能不用一天,整個屯子的人都會知道。

  一行人過了那道大門,趙正陽就唔唔叫了起來,於詩玉給他把綁嘴的布條鬆開。

  趙正陽活動了一下嘴,說道:「川子,你個缺德玩意,這布是幹嘛用的咋一股子味。」

  林建業笑道:「出門著急,拿錯了,拿了條綁腿布。」

  趙正陽罵道:「好你川子,你故意的吧?你咋這麼缺德,我得弄死你。」

  林建業笑著就騎馬先跑了,於躍進邊笑邊給趙正陽鬆了綁,松完綁說道:「正陽,你以後又多個外號。」

  趙正陽活動了一下手腳問道:「啥啊?」

  於詩玉沒好氣地說道:「還啥,趙瘋子唄。」

  本來要找林建業算帳的趙正陽,頹然地坐在了馬車上說道:「我的英名全讓川子那玩意給毀了。」

  柳紅梅一巴掌就拍在趙正陽口上,罵道:「你還怪起川子來了,要是沒川子,咱家全成了屯子裡的笑話了,你還埋怨人家,我真想拍死你。」

  趙正陽一下子就沒了脾氣,是啊,這樣是有點讓人笑話,但總好過被人說成不孝打老子的強。

  於詩玉笑著在旁邊安慰道:「這也不是完全是壞事,以後誰見著你都不敢來找麻煩了。」

  柳紅梅被這話也說笑了,說道:「那還真是,以後誰要敢找咱家麻煩把老二叫去,保證嚇得他們屁股尿流。」

  三人都笑了,就趙正陽一人苦著臉坐著。

  到家後,林建業進屋喝水,看到後院中放著那張肖嵐用來做裁剪台的桌子,肖嵐,肖艷,何芳敏,王素娥,孫母全圍在桌邊坐著,幾人有說有笑。

  林建業走近看到肖嵐幾人在裁剪鹿皮,見到林建業回來,何芳敏問道:「川子,事辦好了?」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辦完了,他們在後面,我先回來了。」

  在看到幫不上忙,只得去擺弄起曬著的藥材了。

  隨後回來的柳紅梅去看過趙連勝後,也和於詩玉加入了背包加工的行列。

  趙正陽苦著臉走到林建業身邊,問道:「川子,你說我以後可咋辦?一個瘋子的名聲可不好聽。」


  林建業笑道:「你怕啥,裝上兩月,完了再對外說治好了就行,沒人會說啥的,他們怕你還來不及呢。」

  趙正陽聽完後,有些猶豫地問道:「兩個月會不會讓別人懷疑?」

  林建業笑道:「不會的,過些天你就回屯子一次,見人就打,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趙正陽嘆息道:「唉!上了你小子的賊船了。」

  林建業打了他一巴掌說道:「你這是狗咬呂洞賓,早知道就讓你去丟你們老趙家的人,不管你了。」

  趙正陽立馬陪笑道:「我錯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林建業笑罵道:「德行。」

  事情的發展就如同林建業意料的那樣,沒有再說趙正陽不孝了,更多人開始可憐都趙家來,好好的兒子就這樣被刺激得瘋了,當然也有看笑話的。

  但大多數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很少再有人笑話趙家出了不孝子的事,都開始議論以後看到趙正陽該怎麼辦的事了。

  就這樣趙瘋子的外號就從這一天在屯子裡流傳開了,而趙正陽也因為這個外號出了名。

  幾天後,林建業帶著眾人上山挖黑松露,林建業有了白龍的幫忙比別人快太多。

  白虎和其他幾條狗對黑松露沒多大反應,林建業反覆去訓,它們也沒有找的欲望,倒是白龍對這東西很感興趣。

  於躍進見此,也拿著黑松露去訓他的狗,可一樣沒反應。

  找黑松露的狗可比訓獵狗更難,所以於躍進和馮光明都很羨慕林建業。

  馮光明也像於躍進一樣去試過,他那一大兩小的狗一樣沒反應。

  幾個女人在林建業後面挖,林建業在前面做標記,這樣的工作效率,直接就干成了流水線作業。

  林場場長辦公室,柳紅松和肖嵐的小叔肖主任坐在一起,柳紅松看了看門外小聲說道:「肖主任,我就快要調走了,你要是想當這個場長,你就得去找你家侄女了。」

  肖主任說道:「場長,得著信了?要高升了?」

  柳紅松滿面紅光地說道:「嗯!縣裡來電話了。讓我去縣林業局當副局長。」

  柳紅松之所以這麼看得起肖主任,就是因為他侄女嫁給了林建軍,再一個他也想扶一個和自己走得近的人,這樣他的工作也能有人支持。

  肖主任有點擔心地說道:「場長,啊不,局長。」

  柳紅松立馬攔道:「肖主任你叫早了,還是叫場長。」

  肖主任笑道:「好,場長,我這麼去找怕是不合適吧?」

  柳紅松笑道:「這有啥不合適的,這可是個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你要想進步就得走這一步。你再努力也難再進一步,現在有機會你不抓住,到時後悔的可就是你。」

  柳紅松看到肖主任的眼神中透著對權力的欲望,接著笑道:「肖主任,你可要知道,你當這場長只需要人家一句話的事,你要是靠自己,到老你可能就只能當這個主任了,反正我已經告訴你,在別人還沒有反應前,你可要抓緊,不然活動的人一多,怕是就不那麼好辦了。」

  肖主任忙道謝,然後就告辭離開,柳紅松知道他著急幹嘛去了,笑笑便又開始看起了報紙。

  肖主任風風火火騎著自行車回了家,他原本打算直接找林建軍,但想想還是讓大嫂找侄女去說更好一些。所以就跑回了家,到家也不回家,直接去了大哥肖長生家。

  有人在路上見到了肖主任,便告訴了他老婆仇鳳。嚇得仇鳳還以為是大哥家出啥事了,也風風火火地跑到了肖長生家。

  肖主任正和剛下工回來的大哥肖長生說話,見到仇鳳來了也是一楞說道:「你咋來了?」

  仇鳳說道:「有人告訴我你急匆匆地跑大哥家來,我以為大哥家出啥事了,我就跑來看看。」

  肖主任罵道:「能出啥事,一天到晚瞎琢磨個啥。」

  罵完仇鳳,轉頭就對大哥肖長生說道:「哥,我有個事要咱侄女幫幫我。」

  肖長生不知道原由,疑惑地問道:「啥事啊?」

  肖主任說道:「這事是這樣的…」

  肖主任就把柳紅松說的話說給了肖長生聽,旁邊的仇鳳聽說這事,很是激動,自己男人要升官能不激動嗎?

  而肖長生卻有些為難,他拿不定主意,說道:「這事還得和你嫂子商量一下,我幫你叫你嫂子出來。」


  肖主任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大哥為人老實,大事就迷糊,每次都是嫂子來拿主意。

  不一會倪彩鳳出來了,坐下後聽完肖主任的話,倪彩鳳想了一下說道:「老疙瘩,這事我明天去一趟,和小艷說,但可不敢保證能成,畢竟小艷才嫁過去這麼久,又還沒懷上孩子,我怕林家聽到這事反感,別到時候小艷還被嫌棄。」

  倪彩鳳說話是滴水不漏,反正說了沒成你別怪我,你的事也不能影響小艷的家庭,就是這個意思。

  肖主任當然懂,忙說道:「大嫂,你放心,辦成辦不成我都得謝謝侄女,以及大哥大嫂的。」

  聽到肖主任的回話,倪彩鳳笑道:「一家說那幹嘛,行了,今晚你們在這吃吧,前幾天小艷讓人捎回來不少熊肉,我去燉上,你和你哥喝兩杯。」

  肖長生也笑道:「對,老疙瘩,小鳳在這吃,還有小艷帶回來的豹骨酒呢。」

  肖主任自然不會拒絕,他本就是來大哥家有事,再說平日裡也沒少接濟大哥一家,現在侄女嫁了好人家,幫襯著家裡,自己沾點光也是正常。

  不像肖家有熊肉就是不錯的生活了,林建業家今天可是吃的飛龍,有句話叫天上龍肉,說的就是這個。

  今天運氣不錯打了六隻飛龍,給馮光明和於躍進一人一隻,林家人多拿了四隻回來。

  今天的伙食確實不錯,飛龍燉黑松露,一隻大熊掌,做的是紅燒的。

  還有趙正陽抓的細鱗魚,做成了清蒸,加上一些老醋,醬油,別提有多香多嫩了。

  還有一個大份熊肉鬆茸,可謂是山珍海味,不得不說有了林建業這個吃貨,自然少不了美食。

  大家坐在桌邊,邊吃邊聊。王素娥說道:「三兒,你哪天去給你李爺,錢爺他們捎點這松茸和黑松露過去,不然讓你海軍哥知道你有好東西不給他,可得小心他找你算帳。」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寄太慢,我去火車站看看能不能託運過去,這些東西得吃新鮮的。」

  一旁吃飯的肖艷忍不住問道:「媽,這錢爺和李爺跟咱家啥關係啊?」

  王素娥說道:「二閨女,這錢爺和李爺是你爺的戰友,在省城,以後有機會帶你見見他們。」

  肖艷笑著點點頭說:「好!」心裡卻明白小叔肖主任說的省城有關係,估計就是這兩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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