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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黑瞎子傷人

  林建業在山裡如魚得水,天天帶著幫狗,到處溜達。山裡的不少草藥都遭了他的毒手,林建業采的赤靈芝,龍膽草,柴胡,黃芪這些量大,在收購站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每天都能有十幾二十塊的進帳,反正也閒著。有好過無,偶爾還能碰到一苗兩苗的人參。反正是日子過得是很充實,不用覺得無聊。

  這天林建業剛到家,趙正陽火急火燎地就找到他,說道:「川子,我爸找你,這回是真的。」

  林建業把馬背上的包拿下來,問道:「趙叔找我啥事?」

  

  趙正陽忙說道:「昨晚一隻母黑瞎子帶著三隻黑瞎子崽下山到了苞米地禍禍,沒成想,守夜的那二貨,沒打中母黑瞎子,卻打中了黑瞎子崽。母黑瞎子暴起傷了三個人,有一個還挺嚴重。」

  林建業說道:「那今天白天,大隊沒找人把黑瞎子打了?」

  趙正陽說道:「咋沒有,可他們連黑瞎子的影子都沒瞧見。」

  林建業說道:「那沒瞧見就算了唄,找我干哈去?」

  趙正陽說道:「就是因為這黑瞎子沒被打下來,才找你啊,守夜的人都怕晚上再被這黑瞎子傷著,都沒人願意去守夜了。」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嗯!是挺嚴重的,沒人守夜,這剩下的糧可就難收到倉里了,那今年大隊可就要餓肚子了。那你問沒問給咱們啥好處?」

  趙正陽沒明白啥意思,問道:「啥!啥好處?」

  林建業笑道:「沒好處誰去冒這個險啊,你不是扯淡嗎?」

  趙正陽明白過來,說道:「我爸沒說。」

  林建業「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去問問,大隊給咱啥好處,告訴趙叔,沒好處川子不干。」

  趙正陽茫然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他在心裡嘀咕:「川子咋變得這麼勢利了,晚上得問問媳婦。」

  趙正陽騎馬很快到了大隊部,趙連勝和幾個生產小隊的隊長,正在商量事情。

  見趙正陽進來,就往他身後瞧,可沒見有第二個人出現,問道:「不是讓你找川子過來嗎?,咋就你一個人?川子人呢?」

  趙正陽說道:「爸,川子讓我問你,大隊讓他去打熊,有啥好處?」

  趙連勝他們剛商量好給林建業他們的好處,沒想到這就來問了,笑道:「這回大隊可是大出血了,打下黑瞎子後,熊皮歸你們,熊膽歸大隊,熊肉你們可以拿走一半。熊鼻和波凌蓋也歸你們。咋樣,這條件川子應該沒意見吧。」

  趙正陽不置可否地回道:「我回去告訴川子。」

  說完便離開了,趙連勝邊上一個小老頭說道:「書記,會不會給太多了點,那熊皮可值不少錢呢。」

  趙連勝說道:「哎,想讓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你不要想著以前那一套了,川子他們是不吃你那一套的。」

  鬼哭崖,林建業家。

  林建業聽完趙連勝開的條件,以及聽完趙連勝的原話後,笑著說道:「你去告訴趙叔,我沒意見,讓他們自己去打吧。」

  趙正陽有些無語,自己成了傳聲筒了,苦著臉說道:「川子,你自己去一趟唄。我腿都跑細了。」

  林建業搖頭,說道:「我不去,誰讓你攬的差事,再跑細也是馬跑細了腿,說得像你多累似的。」

  趙正陽沒法,只能又跑去大隊部。

  趙連勝見林建業又沒來,有些惱火,衝著趙正陽喊道:「川子咋回事,這條件還不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趙正陽面無表情地說道:「川子說了對於你們開的條件沒有意見…」

  趙正陽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連勝打斷:「沒意見他人咋不來?」

  趙正陽趕忙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川子說他沒意見,讓你們自己去打。」

  趙連勝問道:「啥意思?這是不願意去?」

  趙正陽點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這意思。」

  趙連勝氣笑了說道:「那你問問川子要啥條件。」

  趙正陽說道:「我沒空去問了,你自己去問吧,我得去火車站接人了。」

  說完也不管趙連勝的叫喊,騎馬就跑了。趙正陽倒是沒說瞎話,他得跟於躍進去市里接他岳父岳母。

  趙連勝罵罵咧咧好一陣對那個不久前說條件太豐厚的小老頭說道:「老劉,還是跑一趟吧,看那川子要啥條件。」


  老劉說道:「好,這川子也太不像話了。」

  老劉趕著驢車到了林建業家,在前院老劉開門見山問道:「川子,趙書記讓我問你,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去打那黑瞎子。」

  林建業笑道:「劉叔,我打黑瞎子,不要大夥出力,打著黑瞎子和大隊沒關係,那是我的獵物。整個黑瞎子我不會給任何人分,包括兩個黑瞎子崽子。」

  老劉面紅脖子粗說道:「你這也太黑了,你怎麼能一個人獨吞呢,那黑瞎子可是傷了我們三個社員的,給的一張熊皮就很不錯了,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你別不識好歹,這樣的機會別人想要都沒有。」

  林建業笑道:「劉叔,既然這樣,那你就另請高明吧。你慢走不送。」

  老劉壓住心中火氣,他知道現在只有林建業有能力打那黑瞎子,便說道:「川子,剛才叔有點說話太沖,你別在意。我先回去和趙書記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

  林建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說一下我的條件。」

  老劉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剛剛不是開過條件了嗎?」

  林建業笑道:「那不條件,那黑瞎子是我打死的,理應歸我,和你們沒關係。請我去的條件就是後山坡的糧我要十分之一。」

  老劉的火氣像坐火箭一樣竄了上來罵道:「川子,你咋不卻搶,有你這麼貪心的嗎?」

  林建業很平靜地說道:「搶是犯法的,我可不干。我不貪心咋活著,你不貪心那你還想著分黑瞎子,哦!你們不出力,不擔風險,完了我拼死拼活,打了東西還得分你們大頭,你們的臉咋那麼大呢?說我搶,我倒看你們像土匪。你們自己去打啊,打了連熊全是你們的,你們也不用覺得我是搶你們了。慢走,不送。」

  說完便進了後院。

  當老劉氣憤地回到大隊部,把林建業的話全學了一遍,氣得所有人拍桌子,最後決定自己去打。

  可讓趙連勝一干人沒想到的是,晚上那母熊帶著兩隻幼崽又出現了,而守夜的人是被逼著來的,本來就害怕緊張,聽到響動後就更緊張了。

  而母熊在昨晚小熊被打死的地方,一個勁的嗅,不大會就發了吼叫聲,這是母熊呼喚小熊的聲音。

  那幾個守夜的一聽母熊的叫聲,一緊張就扣動了板機,誰知道激怒了母熊,咆哮著沖向了窩棚。

  六個人見此沒命地往山下跑,可熊的速度比他們快,幾下就追上一人,咬住這人的屁股用力一甩,一個屁股就是血淋淋的,這人被甩了幾下便被甩飛到地上。這人的慘叫聲嚇得前方五人發出驚恐的叫聲,母熊被驚叫聲吸引。

  母熊沒再管這人,又追上另一人,這人被黑瞎子一巴掌拍倒在地。

  母熊撲上去就對他的腿一陣撕咬,他的慘叫聲響徹山曠野。

  其他四人倒是逃脫了,黑瞎子把所有怒火發泄在二人身上,發泄一通後離開。

  逃走的四人叫來屯裡人,發現黑瞎子已經跑了,兩人中有一個已經沒了氣,被咬屁股的倒還好,只是斷了骨頭和皮肉傷。

  看到這種慘狀,幾個神經脆弱的村民,都嚇得面無血色。

  趙連勝被砸門聲吵醒,來人大喊:「趙叔,趙叔,出大事了,死人了。」

  趙連勝那點困意瞬間消失不見,柳紅梅也被嚇醒,兩人穿衣,前後腳出了門。

  趙連勝在大隊部,安排人把活著的送醫,死了的準備後世。

  趙連勝唉嘆一聲,這可真是造孽啊。這些人是他讓人硬安排去的,這下子死了人,怕是難收場了。

  老劉在邊上喊道:「書記,這都得怪川子,那小子要是去打了,就不至於會死人。」

  老劉這招轉移矛盾用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一旁幾個生產隊隊長也附和著。

  趙連勝知道這樣會給林建業帶來麻煩,但他確實很惱怒林建業的漫天要價。

  老劉說道:「書記,派人把川子抓來,讓他給社員一個交代。」

  「對!」「對!」「…」

  很多人都附和著,而且情緒激動,大有把林建業大卸八塊的想法。

  趙連勝是很惱怒,但他有了上次的教訓,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趙連勝說道:「你們派著人把川子叫來,讓他給社員一個交代,給死去的社員賠償。要是他不來,咱們全屯子去他家。」


  有人很快就去了林建業家,把門砸得咚咚響,院內獵狗也是吠叫個不停。

  住前院的趙正陽還以為是進了黑瞎子,拿起槍就爬上牆,對著門處打亮手電,看到是人,罵道:「你家死人了,不會喊?」

  那人聽出了趙正陽的聲,說道:「正陽,屯裡死人了,書記讓我來叫川子去。」

  趙正陽正要問叫川子幹嘛時,林建業也走了出來。打開門,看著來人問道:「你幹嘛?夜更半夜來敲門,有啥事?」

  那人說道:「川子,書記讓你去一趟大隊。」

  林建業不急不慌地說道:「啥事?」

  那人回道:「黑瞎子今晚又咬死一個,咬傷一個,書記和老劉還有大夥要讓你給社員一個交代,給大隊一個交代。要是你不去,就讓全屯的人來找你。」

  林建業哈哈大笑,笑完陰沉著臉說道:「回去告你們趙書記,自己無能害死了人,現在想把屎盆子扣我頭上,門都沒有。想來我家儘管來,告訴屯裡人,來的半夜房子著了火可別說是我。滾!再敢來砸門,老子今晚就點了你家房子。」

  說完關門回去睡覺了,而那人也被林建業嚇得不輕。

  跑回去把林建業的話說了一遍,氣得在場的人火冒三丈,揚言要給林建業好看。

  但就是沒人敢動,趙連勝咬咬牙說道:「我倒去會會他。」

  趙連勝剛要走就被死了的社員家人拉位,要大隊給個說法。那家人把死人擺在大隊門前,這讓趙連勝沒了辦法

  趙連勝只好連夜開會,最後決定大隊出二百塊錢,才算把這事平息下來。

  等趙連勝帶著一干隊長跑到林建業家時,天都亮了。

  林建業家的門也被打開了,趙連勝剛要進門,趙正陽養的兩條小狗崽對著趙連勝奶聲奶氣的叫起來。

  被趙連勝一腳踹飛,小狗崽嚶嚶痛呼。

  趙正陽聽到從屋裡衝出,看到是趙連勝,壓住心中的火,說道:「爸,你幹嘛踢狗啊?」

  趙連勝哼了一聲說道:「誰讓他不長眼。」

  林建業出來叫趙正陽兩口子吃早飯,正好見到這一幕,笑道:「趙叔,狗不長眼睛,難道你也不長眼睛。」

  趙連勝罵道:「臭小子,你罵誰?」

  林建業笑道:「趙叔,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是罵你了,一大清早跑我家來打狗,我問問還不行啊?」

  趙連勝陰沉著臉說道:「川子,你本事越來越大了,我讓你去大隊,這麼多次就是不去,昨晚死了人,讓你去給社員一個交代,你不去還敢威脅起大隊來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上天,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林建業冷笑道:「趙叔,你們讓人去守的夜,出了人命拿我來頂缸,還讓我去交代,我想問問趙大書記,人是我咬死的嗎?是我派去的嗎?我為什麼要給你們一個交代?我是你們的社員嗎?你讓我去我就得去?你哪來的那麼大的官威。你說我威脅大隊,難道不是你先威脅的我嗎?還有能治我的人多了,但你不夠格。」

  趙連勝被林建業這一問也是張大了嘴,最後說道:「要不是你獅子大張口,昨天打了不就不會死人了。你說你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林建業聽完哈哈大笑,說道:「趙大書記,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請回吧,不送。」

  老劉喊道:「川子,你趕緊和我們回去,大隊幫你賠了兩百塊錢,這錢你得出。」

  林建業忍無可忍,對著老劉臉上就是一巴掌接一巴掌,邊打邊罵道:「給你們臉啦,敢來我這裡敲詐,老子要是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老子是泥捏的。」

  打完了人,林建業不等趙連勝反應,跑到倉房提起槍,去了後院。

  趙連勝原本的火氣,一下子全沒了,他知道要出大事了。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林建業已經騎著馬沖了出來。

  對著門口的人喊道:「你們不是要交代嗎?老子給你們交代。」

  一夾馬腹就衝上了屯子方向,趙連勝忙叫道:「老二,快去攔住川子,他毛了會死人的。」

  趙正陽趕忙去牽馬,趙連勝對著被打懵的老劉就是一腳,罵道:「你還不趕緊回去,你家屋子怕是要沒了。」

  老劉這下也被嚇得人無血色,要是真被林建業燒了還沒地方說理,因為這是他們逼的,到了公社也沒法說誰有理,而且林建業做事,不會留下把柄給他們,那到時只能自認倒霉。


  幾人火急火燎地往回趕,林建業直奔老劉家,到了老劉家,林建業拿起一瓶煤油往那圍牆邊的柴跺上倒,然後點燃一根火柴,往上一丟,蹭的火苗就沖了上來。

  這時在家的是老劉媳婦和老劉兒媳,嚇得就衝著林建業罵。

  林建業端槍對著二人腳尖放槍,嚇得兩個女人褲檔濕了,癱軟在地。

  聽到動靜趕來的鄰居忙幫忙扶起二人,有個老太太過來說道:「川娃子,你這是幹啥?」

  林建業說道:「鄭奶,這可是不是我要這麼幹,是老劉冤枉我說昨晚死的社員,應該我負責。就因為我沒答應去打黑瞎子,鄭奶,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這老太姓鄭,是倪老把頭的遺孀。也是林建業不多的幾個比較尊重的長輩。

  鄭老太有些氣憤地說道:「欺負人不是這麼欺負的,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不過川娃子,還是先放他們一馬,要是他們承認錯誤。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一個屯的鬧太僵了不好。」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既然鄭奶說了,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這時圍的人是越來越多,也更多人知道了原由。

  這時的火也被人滅了,老劉家兩個女人也沒了和林建業計較的底氣,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倒上了林建業。

  林建業大聲說道:「我自問沒有什麼對不住屯裡人的,可大隊三番五次找我麻煩,要是今天沒個說法,我就從老劉家開始,一家家往外燒,這是隊裡逼我的,你們也別怪我,反正今天我是死也要帶上整個屯的,我林家對你們不說有大恩,但整個有百分之八十受過我林家的恩惠吧,我不求你們報答我們林家,我只要你們幫我討個公道。」

  這時趙正陽也來了,他要拉林建業走,林建業一把推開他說道:「這事和你沒關係,你一旁看著就行。」

  趙正陽沒敢再上前,這時有人說道:「川子,隊裡是不對,但你也不應該拿大夥的房子出氣。」

  林建業說道:「叔,不是我要這麼做,是趙書記拿全屯人來威脅我,那我就只能以牙還牙了。大家都覺得冤,我也一樣,既然大隊不讓我活,那大傢伙都別活了。」

  林建業這種無賴行事風格,屯裡人都知道,林家老三瘋起來不要命,這些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誰會願意真和個瘋子計較。

  而林建業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讓大傢伙遠離他,這樣他的秘密才會越少人知道,至於形象,以後再說。

  在農村這一套是最管用的,講道理只會挨欺負,這就是農村的生存之法。

  眾人中倒是有想要把林建業按倒的,但想到這小子做事不計後果的習慣,讓這些人望而卻步。

  這時趙連勝一群人趕來了,跑得氣喘吁吁,老劉一見自家院牆和劈柴,被燒得面目全非,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暈過去。

  這時老劉家兩個女人就衝到了老劉身邊,對老劉告起狀來。

  林建業冷哼一聲,說道:「老劉,今天你不給老子一個交代,你這房子老子點定了。」

  不等老劉說話,趙連勝站出來,喊道:「林建業,你太無法無天了,大白天就要燒人房子,你真以為大隊怕你,你現在給老劉道歉賠償還來得及。」

  林建業笑道:「趙書記,你跑我家說死了人,要我賠償,你想逼死老子,那大家都別活,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那老子今天就和你們拼了,我不活,全屯都別活,這是你們欠我林家的。」

  趙連勝還真怕這種事出現,有人出來打圓場,二隊隊長秦勇說道:「川子,這是幹嘛,不至於,一點小事,你別給大夥嚇著。」

  林建業說道:「勇哥,我救你一次,我只要你給我說句公道話,這不過分吧?你說黑瞎子咬死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勇為難地看了趙連勝一眼,說道:「川子,關係還是有一點的,只是不大。」

  林建業冷冷地看著他,說道:「秦勇,你挺大一個爺們,說出來的話可真是不像爺們,當初就該讓你死在山裡,白眼狼。」

  林建業大喊道:「老少爺們,我只問一句,黑瞎子咬死人和我有沒有關係?」

  絕大多數人都低下了頭,也有一部人喊:「有關係。」

  林建業對著天哈哈大笑,好一會才點點頭說道:「一群白眼狼,行啊,都欺負我,我林建業算是明白了,行,日子還長著呢,你們以後別後悔。」

  說完便驅馬向人群走去,趙連勝這時叫道:「林建業,你還沒給大夥一個交代就想走。」


  林建業一雙虎目通紅,對著趙連勝說道:「交代是啊,好,給你一個交代。」

  說著拿槍衝著人群就開槍,這下人群全炸了,紛紛往外躲。一下子摔倒一大片,林建業的子彈全落到空處,一個沒打著,可人群的推撞卻傷了好幾個。

  人群一下子靜若寒蟬,林建業的槍口一轉,對著趙連勝的褲檔就是幾槍,這個年代的褲子都是大褲檔。

  林建業的子彈只是打破褲檔卻沒傷著人。而因為子彈的高溫,讓趙連勝的褲檔著了起來。嚇得趙連勝哇哇直叫。

  又沒有水,只得往地上坐,好幾個人上去幫忙滅火。褲子燒得已經露襠了,

  林建業冷若冰霜的聲音,說道:「趙連勝,從今天起,我林建業和你趙家恩斷義絕,你要再敢來找老子麻煩,我立馬弄死你全家,趙正陽,你立馬從我家搬走,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然後大聲說道:「大夥給我聽著,我林建業發誓,誰要再來欺負我,我保證不讓他們全家活過夜。」

  說完,打馬往前沖,不管前面有沒有人,一陣混亂過後,馬蹄聲遠去,留下一片的唉嚎。

  趙正陽一雙大眼瞪得溜圓,喊道:「趙連勝,你現在滿意啦,高興啦。」

  趙連勝今天像是被時刻刺激的火藥桶,聽到自己兒子叫自己名字,也不管毛毛蟲了,衝上來就要揍趙正陽。

  而趙正陽騎在馬上,對著衝來的趙連勝就是一腳,把趙連勝踢翻在地,跳下馬來衝著倒地趙連勝又是幾腳,嘴裡喊道:「當個狗屁書記,不認識自己是誰了,現在把全家人的命搭上,你知不知道川子殺老毛子,連眼睛都不眨。你真以為自己能耐了,你真把他惹急眼,咱們全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還有臉來打我。」

  還好被幾人給拉住,趙正陽甩開幾人,指著地上的趙連勝說道:「趙連勝,今天開始我和你斷絕父子關係,我沒你這樣坑全家的爹。」

  然後指著秦勇說道:「你小心點吧,這輩子最好別進山,不然你肯定死在山裡。」

  說完騎馬離開,而他的話像是點著了油桶,當得知道林建業真殺過老毛子,這樣的人誰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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