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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曾雄的悔悟

  林建業說完也沒在囉嗦,扶著童麗出了門,這時見林建業根本不心軟,曾雄立馬追來求童麗。

  曾雄說道:「小麗,你別走,明天我就去打獵,打不到我就去買,你看我都建了新房子,你別走行不行,我改,我肯定改。」

  童麗只是哭,就是不回話,最後還是跟著林建業出了門。

  林建業叫來林建國套上馬車送童麗到林建業家。

  到了林建業家,在家等消息的王素娥幾人見林建業把童麗帶回來,忙上前安慰起童麗,也問起林建業咋處理的。

  林建業說道:「咋處理,讓他們離了不就啥事沒有了嗎?」

  王素娥一巴掌拍過來,林建業躲開了,王素娥罵道:「有你這麼處理問題的嗎?你表姐以後咋辦?」

  林建業笑道:「媽,你急啥,嚇唬他的,曾雄不能不治治了,人家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倒好,你去了這麼多次,一點悔改都沒有,那就給他個嚇馬威。」

  王素娥說道:「真的?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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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說道:「那得看曾雄的表現了,他要是執迷不悟,我就讓他人財兩空,把他打回原形。」

  何芳敏說道:「你咋樣讓他人財兩空?」

  林建業說道:「這還不簡單嗎?他要是不改,我表姐和他離了,我再帶著光明哥夜裡把他往死里揍一頓,把他的錢拿走,一把火給他房子點了。你說他是不是打回原形。」

  何芳敏忙說道:「你可不許胡來,你這樣做會讓人家記恨你一輩子的。」

  林建業笑道:「我怕他記恨,他要是有這個本事,日子也不會過成那個逑樣了。曾雄就是個貪小便沒夠的人,你還想著他有什麼血性,你做夢吧。小的時候我們給他撐腰都沒一點血性,這樣長大了就更不可能了。」

  林建業說的是實情,林建業接著說道:「上次我整治他是知道他喜歡貪小便宜,沒想到他還真是有點讓我失望,連我把頭的錢他也貪。啥都是我的,還想和我平分,就人貪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

  林建業對童麗說道:「表姐,你別擔心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以後的日子好過點,要是這次原諒了他,那你將來就真沒有好日子過了,曾雄的那種小報復心理是有些變態的。他不敢和別人干架,但下陰手還是會的,所以這次你聽我的,我保證能讓曾雄變個人。」

  童麗點點頭,便和王素娥去了客房。

  趙正陽嘆了口氣說道:「這雄哥也是個人才,對自己摳就算了,自己老婆孩子都這樣,我是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林建業笑道:「曾雄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要讓他真怕了才有可能改變,不然咱們都離他遠點吧。」


  林建國送完人回到家,曾雄就找來了,他還帶著點怒氣地說道:「建國,你說你媽來管我家的事就算了,你弟還來摻和,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弟這也太欺負人了。」

  林建國看著曾雄,抽著煙,一句話不說,看得曾雄有點發毛,林建國才慢慢說道:「雄哥,我弟是有點欺負人,但卻沒你更能欺負人。你說我弟欺負你,打你了還是罵你了?我弟只是帶走了我表妹,咋了?欺負你了?那就當欺負你吧,你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曾雄這下硬氣了,說道:「哼!有本事就讓你表妹別回來,離婚就離婚,我有錢還怕娶不到老婆。」

  林建國冷笑道:「你和我表妹離了,你以為我弟會放過你,會讓你有錢娶老婆?你別忘了我弟是什麼樣的人,他敢帶走我表妹,他就想好了怎麼對付你,你以為你的錢能保得住,我敢肯定你的錢百分之百一毛都留不下,連你的房子也是。」

  曾雄底氣不足地說道:「那我就去告他。」

  林建國哈哈大笑,笑完說道:「告我弟?告我弟什麼?告我弟之前你得先把自己的命先保住。你別忘了我舅舅是幹嘛的,我弟敢帶你賺錢,就不怕你反水,要不然也不敢帶你去賺。」

  曾雄這下傻了,他這才想起林家人只是低調,並不是人家沒有關係,人家的關係壓死他只是分分鐘的事。自己還和人家牛氣上了,這不是找死嘛。

  林建國說道:「你要沒事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曾雄忙放低姿態說道:「建國,我錯了,你就幫我給川子說說好話吧,是我忘恩負義,不知道善待你表妹,是我不知好歹,求你幫幫我吧。」

  林建國搖搖頭說道:「你回去吧,我幫你夠多了,我這次要是再幫你,怕是要被我弟罵了,你自己去想辦法吧。」

  林建國把曾雄推出門,關上門睡覺去了,這時曾雄癱坐在地,他現在是真後悔自己和王素娥對著幹了。現在只要他和林家鬧翻,那他就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他存錢就是想要給那些欺負過他的人看看,讓他們看看自己有多少錢,只有錢才能讓的他的腰干挺直。

  尤其是被林建業排除在外那次後,他更加急切地想證明自己,這就是長期自卑造成的一種心理。他上次的認錯是真的,但也一直認為林建業一個人分得太多,要平分才公平,這種心理就是貪心的表現。

  可現在林建國告訴他,林建業要讓他和童麗離婚,離了婚曾雄一根毛都剩不下。這時曾雄才知道自己啥也不是,全靠人家才有了今天,他以為自己行了,上次差點死在山裡。

  他不能失去這一切,他得改才能讓林家人原諒。

  第二天一早就到山裡打了兩隻兔子,跑到林建業家去,可連門都沒讓他進。


  於躍進看到這些,搖搖頭說道:「曾雄,你來,我和你聊聊。」

  曾雄垂頭喪氣地跟著於躍進到了河邊。

  於躍進給他發了支煙,說道:「我聽川子說,你給你媳婦吃的菜里連油不放,是不是真的?」

  曾雄羞得把頭低下,沒有回話。

  於躍進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個爺們,能幹出這種事來,也難怪川子生氣,我們都是成了家的人,過日子咋過總得要讓媳婦過得好點,才能算個爺們,你現在又不是沒錢,幹嘛要這樣對你媳婦?你這樣對你媳婦,就是在打川子一家人的臉你知不知道?人家給你保的媒,人家帶你賺的錢,你反過來讓自己媳婦連頓好的飯菜都沒有,人家要求你改,你倒好變本加利,連油不放,你是對林家人有意見嗎?你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他們的臉嗎?」

  曾雄苦著臉說道:「我不是想省點錢嘛。以後孩子大了用錢的地方也多。」

  於躍進搖搖頭說道:「你這不是為了省錢,而是對王嬸管你家的事不滿對吧?」

  曾雄不說話了,於躍進說道:「你不認沒關係,反正川子就是這麼看你的,你以後自求多福吧。」

  曾雄一把接住於躍進說道:「進哥,你這話啥意思?」

  於躍進搖頭說道:「川子說給你三天時間,花五千塊錢買東西請全屯人吃飯,你要是辦到了就去接他表姐,你要是辦不到,那你就在家等著離婚證,離婚證一到,公安也會跟著到,他要告你走資本主義道路。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於躍進就要走,曾雄拉著他哭著說道:「進哥,你幫我說說情吧,五千塊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於躍進說道:「那誰讓你這麼能作?人家林家幫了你那麼多,你卻連王嬸一點面子不給,還向人家示威。你這只能叫活該,對了川子說,你去買東西,錢得交他大哥,讓他大哥建國陪你一去,小花一分錢,你就算白忙活。」

  曾雄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當初別人罵他沒娘的孩子,打他,他都沒這麼傷心過。

  曾雄像丟了魂一樣往家走,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岳父岳母,想著讓他們給自己求求情,精神又瞬間回來了,立馬往屯裡跑,可剛到屯裡就有不上工的老人對他指指點點,罵他白眼狼。

  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便上前問,卻沒想被破口大罵一頓,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他這才明白,他的事已經全屯都知道了,說他有錢了想把媳婦餓死,想換媳婦了。又說他不念林家恩情,不給媳婦放油炒菜,林家上門幾次都不改,這樣的白眼狼趕緊滾出將軍屯之類。

  這下他明白為啥林建業讓他請全屯子人吃飯了,要是不請他以後連人別做了,除非他離開這。可他能去哪?


  林家人這招可真的夠狠,一點餘地都不給他留,這下曾雄沒法再去岳父岳母家了,因為他怕挨打,他只好往回走,可不巧的是他家大伯,三叔,四叔一人拿著根棍子怒氣沖沖地向他跑來。

  這把他嚇得撒腿就跑,可一個不小心被石頭拌倒,等他剛要爬起來,幾根棍子就招呼上來。

  痛得他呲牙咧嘴,幾個長輩邊打邊罵:「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連自己老婆你都不給吃喝,你好的不學就學摳搜那一套,丟人現眼的玩意,打死你,讓你給我們曾家丟人。」

  曾雄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才跑掉,他只知道頭上,身上,手上,腿上都有於青。

  他痛得走路都有點受不了,但還是慢慢回了家,曾雄此刻才明白,自己那點小心思在人家林建業眼裡就是個笑話。

  現在唯一的路就是請全屯人吃飯,然後當著全屯的人給媳婦和岳父岳母家道歉,當然也少不了林家。

  曾雄那犟勁在這一刻徹底沒了,他覺得自己可笑,他省吃儉用想存錢,可林建業只用了一招就差點讓他回到解放前。

  要是繼續和林建業對著幹,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了,今天自己就差點被自家那三個長輩打死。根本就不用林建業親自出手。

  以前只以為林建業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可現在看來自己才是個毛頭小子。

  這個年代的人把臉面看得很重,人越窮越再乎臉面,林建業就是利用這一點,昨晚就把這事添油加醋地放了出去。經過一夜和一早上的發酵,結果就是曾雄成了過街老鼠。

  曾雄不得不低頭,到林建國家找到林建國,請他陪著去買東西,而林建國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但提到借馬卻搖頭,說道:「雄哥,不是我不借給你,而是老三不讓借給你,他的原話是,你給面子他就給你面子,你打了我們林家的臉,那他就讓你沒臉。想要面子那就掙回來。」

  曾雄反覆想著這話,越想越後悔,越想越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這時他才明白林建業是在教他做人。是要告訴他,人的面子是靠自己掙的,靠自己的為人處事的能力去贏得別人的尊重,而不是他認為的錢,光有錢是無法得到別人的尊重的,只有做一個讓家人幸福,對朋友友愛,團結身邊的人,這樣才能把腰杆挺直。

  曾雄這時才醒悟過來,對林建國說道:「建國,我明白了,也知道怎麼做了。你在家等我,我這就去找趙叔。」

  曾雄的心境改變讓他的心情也隨著改變,在趙連勝家,曾雄用真誠的認錯態度,以及把請全屯人吃飯的原因說出來後,贏得了趙連勝的拇指。

  趙連勝說道:「曾雄,你能這麼想,叔很高興,你能認識到錯誤,承認錯誤,面對錯誤改正錯誤,這很好,說明你這孩子還有救。我帶你去牽馬。」


  曾雄在第三天前花光了五千塊錢,在大隊廣場上架起了大鍋,全屯人都被請來,林家人也全來了。

  童麗家的人就在林家人這一桌。童麗的母親抹著淚拉王素娥,說道:「她表嬸,小麗這孩子都虧了有你們,要不是你們這孩子得讓人欺負成啥樣。」

  王素娥說道:「嫂子,你說這幹嘛,小麗是我林家的表親,我們能不管嘛,再說還是我保的媒,那就不可能讓她受欺負了。」

  童麗的母親對林家人一直很親近,這也是因為林家人能護住童家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就是王素娥了,王素娥為人大方,有情義,林建業這一點就是隨了他媽。

  另一頭的童麗父親童萬良正和林海峰聊著,童萬良說道:「表弟,小麗你可得幫忙照看點,這次要不是你們,這孩子,唉!」

  林海峰拍了拍童萬良說道:「表哥,你就別擔心了,有你表侄在,小麗不會受委屈的,這不就讓曾雄那小子擺下這麼大的場面給你和表嫂還有表侄女道歉了嗎?」

  童萬良激動得老淚縱橫,這幾十年以來,就從沒這麼風光過,這排場可是幾十年也就這一遭。

  趙連勝用鐵皮喇叭喊道:「大家靜一靜。今天請大夥吃飯的是曾雄,他因為節約過了頭,對自己媳婦有點做得太過分,現在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要當著大家的面給他媳婦道歉,讓大夥做個見證。」

  曾雄接過鐵皮喇叭,開始檢討起自己然後又對岳父岳母鞠躬道歉,又向童麗道歉,同時還向整個林家人道歉,最後還保證以後好好對童麗,絕不再出這種事情。

  那天童麗被接回了家,但王素娥說道:「曾雄,機會給你了,你要是還敢那樣對小麗,我說過讓建國三兄弟活埋你,說到做到。」

  曾雄低著頭對王素娥說道:「表嬸你放心,我絕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我的錢全部都會交給小麗保管,我發誓絕不會食言,否則天打五雷轟。」

  王素娥揮揮手,說道:「行啦行啦!只要你做到就行,一個大老爺們就得有個老爺們的樣,錢是掙出來的不是摳出來的,記住了,吃不窮穿不窮,只有懶才會窮。你自己想想吧。」

  走到門口時王素娥看了看那些破爛家具,說道:「你明天趕緊去做套家具,你難道沒發現,沒人願意往你家跑嗎,你這些家具又破又舊,還有一股味,難道你不知道嗎?這麼好房子真讓你給白瞎了。」

  曾雄這才明白為啥沒人來他家,林建國到了他家也不進他家門,原來是因為這個。忙說道:「表嬸,我明天就把這些給劈了做柴燒。然後去打一套全新的。」

  王素娥點點頭離開了,王素娥離開後,曾雄也把自己留下的錢交給了童麗,說道:「對不起,媳婦,我不是有意那麼對你的,只是那時覺得心裡不快,覺得表嬸管得太寬才一時氣憤那麼做了。」


  童麗點點頭說道:「算了,都過去了,川子讓我告訴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也希望你以後別讓我失望。」

  曾雄點點頭,流著淚說道:「放心,絕對是最後一次。」

  曾雄家的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而林家卻熱鬧非凡,馮光明說道:「川子,你這主意可真損,失了曾雄的面子,還讓人家花五千塊錢掙回來,你可真行。」

  林建業撇了撇嘴說道:「哥,你還說我,你喝酒吃菜比我可快多了。」

  眾人哈哈大笑,孫亮在一旁問道:「川子,雄哥真能改?」

  馮光明說道:「這回肯定能改,最起碼不會再那麼對家人摳搜。」

  林建業說道:「這回讓他一次性花五千,就是為了刺激他花錢,花著花著他就習慣了,有了第一次花錢的快感,再加上今晚有不小人還誇他大方,以後在花錢的問題上會好上很多,但那摳搜的習慣是改不了的,只是會放到其他方面去,具體要看以後了,不過沒關係,財政大權在我表姐手裡,他想摳得有地方摳去。」

  於躍進說道:「那你下回分錢得給你表姐才行。」

  林建業笑道:「下回分錢還不知道啥時候呢。」

  於躍進不明白林建業的意思說道:「咱們冬獵時不去嗎?」

  林建業笑道:「冬獵咱們幹嘛不去,不光去,而且還得多賺點。」

  於躍進笑道:「那你說不知道啥時候。」

  林建業說道:「我的意思是冬獵沒有曾雄的份,就這樣的人品我還帶著他,真當我是傻子了。」

  於躍進試探著說道:「那你不怕他對你表姐…」

  林建業輕篾地笑道:「他不敢,要是他敢再欺負我表姐,我就活埋了他。」

  於躍進不認為林建業是開玩笑,他也開始重新審視起林建業來,當初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林建業看得清清楚楚,後來又去找自己,可以說對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自己以後有什麼花花腸子,可能結果和曾雄一樣,再難入人家的團隊,再也賺不到這樣的快錢。

  這次事給每個人都敲了警鐘,林建業的為人坦蕩,但不會做爛好人,這樣人的原則性很強,想和他相處好,首先就是守規矩。

  天色太晚時,眾人散去,林建業準備回屋,肖嵐這時叫住了林建業。

  肖嵐說道:「三兒,過兩天你陪小媽回趟娘家,西西她姨身體不好,我想回去看看。」

  林建業答應道:「好,我明天上山給整點肉帶上。」

  肖嵐笑道:「好,還是三兒想得周道。」


  第二天,林建業進山下套,然後帶著狗一陣轟攆,一群野豬大小八頭沒一頭跑掉的,大的直接執行槍決,小的活捉。

  叫上馮光明才把野豬帶回來,路上馮光明說道:「川子,你那天給我那玩意還有嗎?」

  林建業笑道:「有,不過在山裡,要到十月再去采。」

  馮光明說道:「那天你是不知道,我阿瑪還說不吃,到最後他吃得最多。」

  林建業笑道:「過兩天咱們上山采蘑菇去。」

  馮光明說道:「這個可以,把家裡人全叫上。」

  林建業說道:「這個行,這樣咱們帶上鍋,午飯就在山裡吃。」

  馮光明說道:「這個行。」

  林建業讓馮光明拿回去一頭黃毛子,。其他兩頭母豬,也被林建業給每家分點分完了。

  林建業對趙正陽說道:「胖子,你把這些送我趙叔那去。」

  趙正陽說道:「不去,給他送啥啊。」

  林建業說道:「送去,他是你老子,你還真打算一輩子不理他,快去吧,順便給我哥和我表姐帶些過去。」

  東西分起來很快,林建業又騎馬去了一趟姐姐家,給林雅琴帶了幾十斤過去,在姐姐家吃過晚飯才回來。

  第二天一早,林建業把兩頭黃毛子綁上馬車,又帶了不小地里的菜,還有香瓜和西瓜。

  準備好後和肖嵐一同去了四十里外的肖嵐妹妹家。

  肖嵐的妹妹就嫁在本村里,所以肖嵐相當於回娘家。但肖嵐除了掛念自己妹妹,她哥哥家是不會回了。

  上次她被那男人打時,回娘家連門都沒讓進,這也讓她傷通了心,父母早就不在了,至於兩個哥哥家,以後還是不走動算了。

  林建業趕著馬車,帶著收拾一新的肖嵐,經過公社時,林建業把馬車停下,去供銷社買了不小糖果,糕點,罐頭之類的,這些是這個年代看病人最高的禮品了。

  肖嵐埋怨道:「三兒,咋又亂花錢。」

  林建業笑道:「小媽,這咋是亂花錢呢,我小的時候,姨來看你時,還給過我糖呢,我這去看她,不得買點東西啊。」

  肖嵐很慈祥地笑道:「你這孩子,那麼久了你還記得。」

  林建業笑道:「那哪能忘呢,那糖可是我第一次吃。到現在我還想著那個味呢。」

  肖嵐笑道:「好,回去小媽給你做,都快當爹了還那麼嘴饞。」

  林建業問道:「小媽,你會做?那糖用啥做的?」

  肖嵐笑道:「那有啥難的,用麥芽和紅薯熬出來的,加點陳皮就能做出那個味了,為了不粘牙再一些米粉就成,要是想吃脆香的,再加點炒香的花生和芝麻。」

  林建業直咽口水,說道:「行,小媽,咱回去就弄一些,到時少啥我去買。」

  一路邊走邊聊,時間到是過得很快,到的時候正好是中午。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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