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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老埯子

  林建業時不時還伸手摘上幾顆熟了的軟棗子,不過這都是蟲咬的多。因為軟棗子的成熟季節還沒到,想吃得過段時間摘下來,捂上幾天才能熟。想吃自然熟透的得等到霜降以後,不過那時早讓鳥獸禍禍光了。

  林建業連蟲都吃,自然不會嫌棄這種有兒時記憶的好東西。

  正走著,白龍忽然衝上前叫了起來。一條野雞脖子,正從軟棗子藤往下爬,這玩意有毒,那草綠色的鱗片中有點點黑紋,脖子兩邊有紅色花紋,咬一口也夠人受的。

  林建業猜這黑雞脖子是在藤上抓小鳥,五道眉,老鼠之類的。

  林建業準備繞開,可一抹艷紅在夕陽之下反著光,那果皮上是被做了拋光一般。

  林建業臉皮一抽,還真是寶貝總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他砍來一根木棍,把野雞脖子挑開。又用木棍扒開草和藤,往裡瞅,在軟棗子藤下,長著七八苗人參,最大的是一苗五匹葉,三苗四匹葉。其它四苗是三苗燈台子,一苗二甲子。

  林建業笑著大喊道:「棒槌。」

  在遠處扒熊皮的趙曾二人聽到後,激動地大聲問道:「幾匹葉?」

  林建業大聲回道:「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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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曾二人忙大聲喊道:「快當快當。」

  在搭戧子的兩人也聽到了,於躍進說道:「建國,那邊是不是找著棒槌了?」

  林建國說道:「是啊,看來地方是找對了。」

  兩人都臉露喜色,干起活來也快不了少。

  林建業做好記號,帶著獵狗往回走。很快就碰到趙曾二人。

  曾雄問道:「川子,找著棒槌了?」

  林建業笑著點頭,說道:「是的,一苗五匹,帶著三苗四匹,還有三苗燈台子,一苗二甲子,就在那邊軟棗子藤下面。」

  曾雄笑著說道:「還得是你運氣好,那地方都讓你看到了。」

  林建業說道:「你們把這黑瞎子整完就過來幫我,我先去拿東西。」

  趙曾兩人點點應是,林建業去了放馬的地方。

  於躍進問道:「川子,找著棒槌了?」

  林建業說道:「找著了,你倆忙完,留下一個端鍋,另一個來幫忙。」

  林建國問道:「都是啥貨?」

  林建業說道:「一苗五匹,三苗四匹,其他的是燈台子和二甲子。」

  於躍進笑道:「不錯啊。」

  林建業笑道:「確實不錯,我先立個老爺府,呆會把他們都叫過來。」


  過了不多一會,林建業帶著四人,以草為香,以木為蠟,祭拜了「山神爺」老把頭。

  抽出插在地上的索寶棍,去了發現人參的地方。

  林建業用獵刀清理乾淨周圍,用棒槌鎖綁好人參,找來幾大塊「老牛肝」在周圍點上。

  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蚊子小咬那可是能把人逼瘋的。而林建業點著幾大塊老牛肝,在這小空間裡的效果很顯著。

  沒大一會,連蚊子的影子都看不見。這可比那露天的地方強多了,林建業沒了蚊蟲的煩擾,動手抬參的速度和專注度也提高了。

  在林建業快要抬出那苗五匹葉時,趙正陽,曾雄,於躍進都來了。林建業便讓他們抬那些小的,順便練練手。

  眾人拾柴火焰高,干起活來也一樣,不到天黑就完工了。打好參包,收拾好東西,四人回了戧子。

  今晚吃的是熊肉燉蘑菇,蘑菇是林建國在搭戧子時發現的。

  一頓油水十足的晚飯,也讓眾人在多天趕路下的疲憊得以慰藉。吃飽喝足,倒頭就睡。

  夜晚的森林間,隨著氣溫下升,升起了一層薄霧。天亮後,林建業看到林中的霧氣,說道:「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大夥呆會多帶點水。」

  眾人點頭,吃過早飯,林建業帶著眾人到達昨天抬參的地方,一字排開,往軟棗子藤下鑽。

  林建業說道:「大夥看著哪有透光地方就多看看,要是很黑的地方,看都不用看。」

  除趙正陽在戧子端鍋,看東西,其他四人都在這。

  可還沒走出十來米,林建業就看到一個約十米的空處上面沒有藤,下方草木間,紅紅的參籽一朵朵在晨光間輕搖,就像一個個燦爛的少女向人招手。

  林建業喊道:「棒槌!」

  兩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草木藤蔓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不走到林建業這,就發現不了這片小小的參地。

  林建國反應快,問道:「幾匹葉?」

  林建業回道:「一大片」

  眾人賀道:「快當,快當。」

  三人圍過來看到這片人參都是開懷大笑,等大夥興奮過後,林建業說道:「大哥,雄哥,你倆去多找點老牛肝來,我和進哥清理場地。」

  幹活對於幾人來說都已經駕輕就熟。不用多大一會場邊清理好了,找「老牛肝」的也回來了。

  把「老牛肝」點上後,便開始了忙碌,四人中,林建業的速度最快,林建國次之,曾雄是最慢的。

  曾雄幹活有個特點,那就是顧忌太多,準備工作做得太久。把時間浪費在了那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對此誰也沒辦法,一個人的習慣一旦養成,想改太難了。

  林建業也不在乎他的快慢,只要他不傷著人參就行。

  休息抽菸時,於躍進說道:「川子,還是你磨的簽子好用。我整的那個不行。」

  林建業笑道:「還好去年冬天沒事就磨這玩意,不然都不夠用。磨這簽子,握的位置大小合適,直溜就好用。」

  曾雄說道:「你們也太快了,我這不行,才抬了兩苗燈台子。」

  林建國和曾雄兩人從小長大,自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有所忌諱,很自然地說道:「雄哥,你少做點沒用的動作,就能幹得快。」

  曾雄一臉尷尬,沒想到林建國這麼直接,說道:「我儘量改。」

  很快林建業開始抬第一苗五匹葉。這一片人參有兩苗六匹葉,五匹葉就有七苗。

  林建業一點點拔開土層,一點點揭開人參的神愁面紗。馬牙蘆,堆花蘆,圓蘆,艼都已經被露了出來,到下面圓膀主體,再拔,卻發現主體的一條腿殘了。

  說的一條腿就是把人參分成像人一樣的,有手有腿,艼是手,主體是身體和腿,而這腿殘了,一般是動物或蟲病害造成的。像林建業挖的這個應該是「棒槌媳婦」造成的。

  「棒槌媳婦」說的是老鼠,野山參的播種離不開老鼠的功勞。老鼠把參籽吃了,在洞裡排出。這就讓人給了老鼠一個雅號「棒槌媳婦」。

  人參有十老九殘的說法,林建業倒也不為此有啥失望的。當林建業抬出這苗棒槌,發現重量還是不錯,殘得也不嚴重,邊上也長出了三條須。

  打好參包,繼續抬,到下午時就把外圍的抬完了,林建業看看天,對大夥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夥找些艾草,挖幾個坑,把艾草放坑是點上,今晚加班把這些全抬了。」

  眾人忙完林建業交代的,都回到戧子吃過飯。林建業把小豹和小狼留在這看戧子,五人全去了那片地方開始抬人參。有了燈和手電,雖然慢,但也過得去。直到十點,就剩下中間兩苗六匹葉和三苗五匹葉沒抬出來了。

  林建業叫大家回去休息,整理了一下,大大小小抬了有六十七苗出來。

  第二天天沒亮,林建業,林建國,曾雄,趙正陽四人就打著燈,去了昨天的老地方。

  到上午十點才把全部的參抬了出來。兩苗六匹葉沒讓林建業失望。一苗有四兩,一苗有四兩多。蘆體艼紋須都是上品,這樣的老貨,大貨別人一年也碰不上兩回。而林建業今年就像開了掛,光他手頭的就足夠讓所有放山人眼紅了。

  這兩苗六匹葉,林建業估算了一下應該是百多年的老貨了。

  林建業拍拍身上的塵土,坐在麻袋上,說道:「拿煙,呆會就往裡頭排棍。」

  歇完後,眾人開始排棍。

  上午沒有啥收穫,倒是在他們抬棒槌不遠看到了一個老兆。

  林建業說道:「這是個老埯子,周邊應該還會有發現,咱們仔細點。」

  有句放山人的俗語:圍著老埯子走,吃喝不用愁。這就足以說明老埯子的地位了。

  老埯子是曾經發現過棒槌的地方,這個出過參的地方,老輩往往會留下兆頭,這算是給後人留下指示,老一輩放山人講究拿大留小。所以老埯子附近幾十年後都會再次變成人參的繁殖地。

  下午林建國發現了兩苗四匹葉,在這個周邊翻找時,曾雄也發現了一苗四品葉。

  林建業讓他們自己抬,他和趙正陽在周邊翻找,在林建國屁股後面不遠,一棵不大的小樹苗的樹葉縫裡看到靠著樹長的人參。一苗五匹葉,和一苗四品葉。

  就這樣,大家在有活幹了。抬完後,下午再沒有收穫。

  林建業讓大家收了工,回去休息。吃過飯,閒聊了一會眾人也都休息去了。

  在接下的兩天也只找到五苗人參,最好的一苗也只是一苗五匹葉。

  第三天,林建業帶著人移了地方,可也怪,連著五天換了三個地方,也沒一點收穫。

  這天早上林建業,天沒亮就起來,就叫上了趙正陽,吩咐其他在戧子等他倆。

  兩人騎上馬帶上狗,往馬頂爬,到達山頂時天才微亮。

  林建業找到山的最高處往四周的山林間觀看。

  山林間霧氣陰蘊,林建業把每個山頭,山溝的霧氣變化,樹木情況,方位情況在心裡進行分析。

  趙正陽見林建業這麼認真,他也伸長脖子看,可他看到的只是一片片的林子,啥也沒看明白。

  林建業等到太陽初升時,拿出望遠鏡向四周查看。好一會後,林建業便叫上趙正陽下山。

  趙正陽問道:「川子,你這就看完了?」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我們現在的這片山就不錯,林子不密卻很茂盛,你看這些樹葉,綠得發亮,高大的樹木不是太多,這樣的林子透光好,咱們選個南坡,就在這壓山。」

  趙正陽知道這是林建業教他看山林地貌,以及選地的一些要領,雖然不是得全面但也是很信任他才會教的。

  老輩放山人看山形地勢尋找人參是有口決的:山中紫氣從東來,樹稀林密不去踩,不稀不密向南尋。水重林密繞著走,禿頂石砬莫費勁,山高尋腰好前程。矮山頂上一點紅。


  這段話是當年老倪把頭教他的,可這麼多年林建業也沒功夫去驗證,今天是因為五天沒收穫才來山頂看看的。

  到了山下,林建業兩人回到戧子吃過飯,留下曾雄端鍋,其他四走到林建業選好的地方。

  開始排棍壓山,這裡的霧氣在草木上化成露水,粘在衣服褲子上,很快就讓幾人衣服褲子都濕了,鞋子也一樣。

  這是一片混交林,柞樹,椴樹,樺樹,紅松錯落於林間。

  林建業選的這地方,樹木的透光性還不錯,人參喜散光,土壤要求排水性好的腐植土,乾濕適中的環境。

  不多時,於躍進激動不已喊道:「棒槌。」

  一片草木間,十幾苗人參錯落其間。這可是五天來第一次見著人參,也難怪於躍進很激動。

  林建業問道:「幾匹葉?」

  於躍進的興奮地回道:「一堆。」

  眾人賀道:「快當!快當!」

  四人圍在一起,聊著幾天來的不容易,也對這些人參的品質充滿了期待。

  林建業數了一下十三苗,兩五匹葉,五葉四匹葉,三苗燈台子,其他的全是二甲子。三花,巴掌倒也有,但誰去掏那玩意。

  四人動手把人參周圍清理出來,當林建業清理邊上一逢不小的雜草時,又發現了三苗,說道:「這還有三苗。」

  一苗五匹葉,兩苗四匹葉,這倒是個意外收穫。

  一個上午就被四人把十六苗棒槌抬了出來,三苗五匹葉中有兩苗體態不錯,重量相當。還有一苗四匹葉也不錯。

  中午吃過飯,又開始壓山,下午又發現了一苗六匹葉帶著一片參子參孫,一共有二十九苗。這下大夥幹勁更足。

  林建業對林建國說道:「大哥,你去幫雄哥把戧子移到這來,晚上咱們把這片全抬了,明天在這壓山排棍。」

  林建國答應一聲便離開了,剩下的三人開始清理。

  白露前夕,一行五人滿載而歸,這段時間的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當家人相聚少不了一頓豐盛的飯菜。

  吃飽喝足後,眾人約好明天進城。

  晚上,林建業抱著已經顯懷的何芳敏,在她變得豐滿的身上作怪。

  何芳敏枕著林建業的胸膛上,拍了一下林建業那作怪的大手,嬌嗔道:「討厭,一回來就欺負我。」

  林建業嘿嘿笑道:「我沒回來時,在夢裡也欺負你。」

  何芳敏昂著頭嬌羞地問道:「那你在夢裡咋欺負人家。」

  林建業笑得更加淫蕩,說道:「來,讓我給你演示一遍。」


  「啊,討厭,不要。」

  房間裡的變成了另類戰場,而房間之外,月色清冷,蟲嗚聲中帶著一些寂寥。這是天冷前不多的好天氣了,也是動物們抓秋膘的日子。

  大隊今年的護秋隊,人員名單也正在趙連勝的筆下產生。趙正陽正要把新婚妻子於詩玉就地正法,那邊趙連勝卻喊開了:「老二,你來一下。」

  趙正陽當作沒聽見,準備繼續。趙連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氣得趙正陽埋怨道:「啥時候喊不好,偏這個時候喊。」

  惹得於詩玉一陣嬌笑,但她還是催促趙正陽說道:「快去吧,看爸有啥事,我又不會跑了。」

  趙正陽氣呼呼地進了父母的房間,房間的炕桌上點著一盞馬燈,火光搖曳著,把房間印照得像一幅油畫,年代感讓人無法忘卻,但這只是七十年絕大多數人家的寫照。

  趙正陽進屋就問:「啥事啊?爸。」

  趙連勝說道:「你們都回來,咱護秋隊人手不夠,也把你們給算上了,你明早不是要去川子家嗎,告訴他們一聲啊。」

  趙正陽有些無語,但還是忍不住說道:「爸,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盲流?不分大隊的糧,我們幹嘛給你們護秋,我們吃飽了撐的?」

  趙連勝一拍桌子說道:「老二,你怎麼說話呢?你們現在是盲流咋了?光榮啊?讓你們幫忙護秋,那是看得起你們。別給臉不要臉,你們去最好,不去讓你們好看。」

  趙連勝明顯是被氣急了,啥話都敢說,他也不想想,他那威脅的話在趙正陽耳里,不值一提。

  趙正陽啥也沒說,轉身出了門。這可又讓趙連勝一陣氣惱,嘴裡罵道:「小兔崽子,長本事了,明天我自己去找我哥,還不信治不了你們了。」

  早上,林建業被拍門聲吵醒,何芳敏正側躺在他的手旁,那豐滿的身子又讓林建業心中一盪。

  昨晚兩人戰鬥了一場,打了個平局,兩人都累著了。

  林建業忍住心中的衝動,問道:「誰啊?」

  「小叔,開門」門外的童聲清亮,又帶著點稚氣,快四歲的稚童林庭瑞一大早就和林建國來了林建業家。肖嵐打發小傢伙來叫門,讓林建業他們起來吃飯。

  林建業只得起來穿衣服,打開門,一個身影就竄進屋裡,抱著林建業的大腿,昂著頭說道:「小叔,吃飯。」

  林建業在他稚嫩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在這等小叔,小叔去叫你小嬸。」

  林庭瑞乖巧地在客廳的木沙發上坐下,一雙短腿晃來晃去。

  林建業把何芳敏哄起床,兩人刷牙洗臉,洗漱好後,兩人牽著林庭瑞去了餐廳。


  吃過早飯後,其他幾人也來了,眾人收拾一下,套上馬,帶上要賣的棒槌,以及一乾女人,準備進城。

  林家女人是全出動,包括新媳婦肖艷也在。

  在路上,趙正陽騎馬和林建業並行,把昨晚趙連勝的話給林建業轉述了一遍。

  林建業皺眉說道:「趙叔這是咋了?當了這大隊書記後,怎麼老和我們過不去。」

  趙正陽說道:「這誰知道,我都快在家住不下去了。」

  林建業笑道:「你要不怕趙叔揍你,你就搬來我家住。」

  趙正陽一樂,說道:「那我明天就搬,離我爸遠點才行。不過那護秋隊的事咋說?」

  林建業說道:「護秋隊的事不管他,咱們還有大把事要忙,哪有空去管護秋隊的事。」

  趙正陽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車上的女人是最熱鬧的,於詩玉今天也來了,好幾天沒見何芳敏的她,拉著何芳敏聊個不停。

  王素娥和肖嵐兩人交頭接耳,趙麗和肖艷兩人逗著小稚童林庭瑞。

  張小妹已經七個多月的身孕,沒法這麼遠行,只得在家呆著。

  到了市里,林建業把女人們送到百貨大樓,他們五人輕車熟路去收購站賣參。

  雖然不如上次那般多,但也有二萬五千七百。這樣的收穫讓好長時間沒進帳的曾雄和於躍進兩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

  這段時間的經歷也讓他們兩人認識到,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規矩不能破,有些人不能不交。

  顯然林建業就是那個不得不交往的人,不論放山還是打獵,他們都是拖累林建業的。

  因為沒有他們,林建業一個人可以賺得更多,帶著他們只是想拉他們一把。

  二人現在都在感嘆自己為啥當初那麼蠢,錯過了上次進山的機會。

  現在總算林建業為他們打開了一次重來的機會,自然得珍惜。

  在百貨大樓買東西時,於躍進走過來問道:「川子,你二哥那金手飾在哪買的?我轉了一圈也沒見著。」

  林建業笑道:「你在這找手飾啊?」

  於躍進茫然地點點頭。

  林建業哈哈大笑,好一會說道:「我說你怎麼到處亂竄,又不買東西,還以為你丟了東西呢。這百貨大樓哪來的金手飾賣啊。」然後小聲說道:「你要是想要,下回我給你帶回來。」

  於躍進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那你就幫我照著你二嫂那套給帶上一套,回來我給你錢。」


  林建業答應下來,不知道啥時候站在林建業身後的趙正陽說道:「川子,幫我也帶一套。」

  這把兩個小聲說話的人,嚇了一跳。自然免不了挨上一頓罵,差點讓林建業踹上一腳。

  幾個女人都在賣布料的櫃檯,挑挑揀揀,時不時交頭接耳,時不時又大聲說笑。不時還惹來營業員一頓白眼。

  幾個男人也在各個櫃檯中穿梭,曾雄拿著幾個陶瓷碗,一一比較,拿起這個又放下那個,這讓營業員很是惱火。

  曾雄因為過了太多苦日子,買東西總著這樣,挑了半天他可能就不買了,猶豫不決,沒有決斷能力,又有點眼高手低,怕自己吃虧,各種糾結的情緒總會在他做事做人中體現出來。

  和他打交道是讓人很不舒服的,在林建業面前曾雄倒是會爺們一些,在別人面前那就真不比一個女人的個性強多少,優柔寡斷,沒有主見,總喜歡問別人的意見,可到最後又自己做決定,結果就是做什麼都是一事無成。

  在林建業的眼中,曾雄就一個優點勤快,除此之外,啥也不是,更不喜歡和曾雄一塊買東西。

  看到那??????瓷器櫃檯營業員那殺人的眼神,林建業忍不住笑了。何芳敏見林建業笑就問道:「川子,你笑啥。」

  林建業指了指說道:「你看那個營業員看雄哥的眼神。」

  何芳敏看了看,說道:「雄哥咋惹到那營業員的,看那樣就像要把雄哥咬死一樣,好嚇人。」

  林建業笑道:「換你,你也是那表情。」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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