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回歸與忙碌

  半個月的深山生活，讓林建業四人全都披上了一層蒼桑之感，鬍子拉碴，頭髮雜亂還長。衣服還好是勞動布，雖然不是乞丐裝，但也是那一個口子，這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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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林建業開始打算做皮質獵裝了，要不然一個冬天要幾套衣服才行，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去做衣服，

  他把做獵裝的打算和三人說了一下，讓三人打聽會熟皮子做皮衣的人。

  曾雄說道：「我二姨父就是個皮匠，回去我去打聽一下，應該能讓他幫忙。」

  林建業也會做，但他沒時間，再就是他對衣服不在行，前世他在皮革廠做學徒，做的的箱包。如果有空時倒是可以去學學，不過這幾年是沒那工夫了。

  林建業說道：「雄哥，不能讓你二姨父白幫這忙，咱們給錢。明天回到家，咱們分頭行動，你帶著詩玉他哥去找你二姨父，然後去找鐵匠鋪，再做五十個木板夾子，加上你上次做的一共一百個，應該夠用。」

  林建業說完曾雄答應道：「那行，交給我吧，我會儘快辦好的。」

  林建業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雄哥肯定行。大哥和胖子和我進城把肉賣了，多少得換些錢和票回來，咱們要買回足夠過冬物品才行，不然進山也沒法安心。」

  其他三人都點著頭，這次四人的收穫不可謂不多，四頭黑瞎子，五隻馬鹿，八隻林麝，七隻活的，一隻死了。其中公的有五隻，死的那隻也公的。狍子十三隻，其實的還有兩隻老虎崽子，一隻豹，和六十七張灰狗子皮。四個熊膽，三個是銅膽，一個鐵膽。鹿鞕三根，豹鞕一根。還有五個鹿心，還有鹿筋，鹿尾。

  鹿筋，鹿心和鹿尾可以入藥，收購站都有收購。

  這些東西讓林建業四人花了一天做了三個簡易爬梨，用馬拉，用人背，走了一天，到了天黑才到達鬼哭崖。

  當看到四人三馬兩狗時，把聽到響聲從屋裡出來的何芳敏和於詩玉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逃難的人來打劫的，慌忙就往地窨子跑，被林建業叫住才停下。

  見到林建業四人的疲憊，兩個女人忙進屋做飯，四人把東西都歸進屋裡，忙完後四人又把香樟子這到後面的庫房那，這才回地窨子休息。

  在吃飯時，於詩玉看著半個地窨被東西堆滿，激動地問：「姐夫，你們這整的是啥啊？咋這麼多。」

  東西不是被麻袋裝著，就是用樺樹皮卷著，於詩玉和何芳敏自然不知道是什麼。

  林建業吃著飯笑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詩玉和何芳敏兩人，拿著手電去看，大多都是熏乾的肉，還有皮毛，她倆一陣大呼小叫，其他四個男人都笑著吃飯。

  四人吃完，兩個女人收拾完碗筷。也一起要離開了，林建業叫住幾人，把一包鹿肉乾和熊肉乾，給分了。林建業拿出兩個布袋交給何芳敏和於詩玉說道：「這是我做的醬香鹿肉，因為帶的材料太小，就做了這些，你們拿著平時里當零食吃。」

  何芳敏接過了肉乾，而於詩玉沒接，說道：「姐夫，我哪好意思要你東西啊，我哥來了都還要麻煩你，哪能再你的東西。」

  林建業笑道：「你和芳敏是好姐妹，這麼能少了你的，再說你哥來了，也是壯勞力，他是和我們合夥趕山，又不是啥也不干，你哪裡用得說是麻煩我呢。你呆會去告訴你哥，雄哥明天帶他去買點東西，順便熟悉一下周邊，我們只有五天時間就得進山了。讓他有啥要辦的儘快辦。」

  說完把東西硬塞給了於詩玉，又說道：「芳敏，你明天要買啥東西嗎？我們要去市里。」

  何芳敏笑道：「明天我們剛好放假和你們一塊去。」

  林建業笑著點頭，把眾人送出門。又去把馬送到新挖的倉房那，拴在樹上，添了些草，才回地窨子。

  林建業拿著衣服去溫泉好好泡洗了一番，可惜沒人搓澡。要有個人給搓澡那才叫一個舒服。

  林建業一覺睡到大天亮，何芳敏，於詩玉早就來了。何芳敏沒去打攏林建業睡覺，就兩人在外面看著工匠師傅幹活聊天。

  地基也早已建完，現在開始建主體了，工人的幹勁很足。在林建業這幹活，中年不是肉就是魚。

  就算林建業沒在家，他風乾的肉和魚也還夠幾天用的，師傅們從沒有這麼富足的油水養過。在這半個多月里，還吃胖了，這也是他們下力的原因。

  林建業起床出了屋，看到天大亮，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見到林建業出來，何芳敏上前幫他理了一下衣服說道：「你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

  林建業牽著她的小手說道：「還真餓了。」

  何芳敏笑著進了屋，於詩玉對著工地叫道：「哥，嫂子，你們來，我姐夫起來了。」

  林建業看到憨厚的於躍進和他那妖嬈身材的老婆張小妹。林建業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林建業說道：「進哥，嫂子，讓你們久等了，晚點我們一塊進城。」

  於躍進說道：「建業兄弟，這次我們兩口子可要給添麻煩了。」

  林建業笑著給於躍進遞了一根煙，他自己也點上。其實他很少抽菸，但有時會在給人發煙時抽上兩支。前世他可是個老煙槍，這忍不住會抽兩次可能和前世的記憶有關吧。

  林建業說道：「進哥，這話就外道了，小玉和我媳婦是好姐妹，你們來我們將軍屯，是看得起我。沒有添麻煩一說，以後還希望大家互相照顧，一起過好生活。」

  於躍進兩口子很感動，這樣年輕，說話卻讓人很舒服，沒有讓他們感覺矮人一等。

  林建業招呼道：「進哥，嫂子，你們要不嫌棄的話，就叫我川子，大家都這麼叫我。」

  張小妹笑著說道：「那嫂子就叫你川子，這次我們來也沒帶啥，就帶了兩杯酒。」

  林建業笑著接過說道：「行，今晚進哥嫂子你們出酒，我們出肉，咱們大夥今晚大吃一頓，也讓你們認識一下其他幾個。」

  見林建業不客氣地把酒收下，晚上就安排吃，這讓兩口更歡喜，這種不做作的人，更好打交道。

  於躍進憨厚地笑道：「大哥和嫂子都聽你的。」

  於詩玉叫上張小妹進了地窨子，林建業在屋外和於躍進聊起了天。

  剛進屋的張小妹被一屋子的東西驚到了，當被於詩玉告知裡頭都是熊肉，鹿肉，狍肉還有皮子，裡面還有一隻土豹時，都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她雖然是農村的，但她也從沒一次見過這麼多野味。

  很快，趙正陽，林建國和曾雄各趕了一輛馬車來。林建業的大嫂趙麗也來了還有小奶娃林庭瑞。

  小奶娃一見到林建業，就跑了過來，一把抱著林建業就往上爬。林建業笑嘻嘻地把他抱到懷裡，逗了好陣才消停。

  林建業把於躍進叫過來，把眾人介紹給他，相互之間進行熟悉。他們在那聊天，林建業去吃飯了。

  吃過飯，林建業拿起煙給眾匠人師傅發了一圈，然後眾人把東西裝上馬車，用一些草給蓋住。這才出發去了市里。

  林建業在聊天中了解到了屯裡現在的情況，劉大傻在山裡被人逮著了，送去鎮裡了，聽說給判了十年。還有那曹進寶也被抓了典型，判了十五年。再然後就是劉家已經全搬走了，去伊春投奔劉大麻子的閨女了。以後將軍屯就沒劉家了，他家房子也賣給鄰居了。

  本來聽到曹進寶的事，還很火，聽說被關起來了，也就沒那麼氣憤了。

  聽到何芳敏和於詩玉去了學校當老師，林建業很高興，說晚上把趙家全請來，還有自己父母也一起聚聚。

  林建業的決定，被三輛馬車上的眾人都同意了。

  林建業也給他們講起了打獵的事，眾人聽得也是驚呼連連。

  林建業在山裡打第二頭黑瞎子時，那完全是前世多年來養成的反應才能讓他活到現在。

  事情是這樣的，這天林建業和林建國兩兄弟遛完套，把套中的一隻香獐子綁好，林建業去砍樺樹皮做一個用來全綁香獐子的圓桶，把香獐子放在圓桶里好放上馬背而不傷到香獐。就像農村用竹子編的用來裝豬的圓桶。

  林建業才到樺樹邊，正要動手，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林建業想都沒想槍已經從背上到了手上。又順勢往後跑出五米，一個黑色身形已經立在了地上。對著林建業就撲了過來，再想跑就來不急了。人在山上想跑過黑瞎子那太難了，這是各種樹木灌木雜亂叢生的地方，人還沒跑出十幾米就會被撲倒。

  林建業的槍根本來不及瞄準，對著撲過來的黑瞎子連開三槍。

  第一槍就打中黑瞎子的前肩，第二槍正中頭部，第三槍落空。

  因為慣性黑瞎子把林建業衝倒在地，還好林建業年輕，就地一滾，啥事沒有。

  要是沒經驗的人還在抬頭往上看，只怕黑瞎子一屁股就能把人坐死。

  一旁的何芳敏很是緊張，忙追問：「後來呢？」

  林建業笑道：「後來，我就在給你講故事了啊。」

  這時何芳敏才反應過來，都打著頭了，還用問，肯定是打死了唄。對林建業調侃她，她兩眼一瞪，「哼」！把個背影留給林建業。

  眾人都笑了，林建業卻只能說道：「別生氣，這不是逗你玩嘛。」

  說說笑笑，眾人分開行動，林建業帶著林建國一家，趙正陽和何芳敏於詩玉，一起去了國營藥店。

  曾雄帶著於躍進兩口子去找他姨父去了，時間很趕，他帶著所有的狍子皮去了還得多說點好話才行。

  林建業找到國營藥店，到了櫃檯說是要出售熊膽，問起林建業是哪個公社或者林場的，還是別個狩獵隊的？

  這個時期是有專門的獵人村，狩獵隊的，這些都是在公家有備案的。他們就像生產隊裡的副業隊一樣，但戶口上卻是獵戶。神州大地初期有點像明朝那套管理方式，想把農民困在戶口地，用土地和農民梱綁在一起。獵戶也是這種情況，方便公家單位進行管理。這樣的好處就是社會亂象少很多，但人都有思想，不想被困住，所以就有了盲流一說。

  而盲流的全稱是盲目流動的人，為了把這些人逼回原籍，就有了介紹信。沒有介紹信，很多事都辦不成。就像現在，林建業被盤問一樣。沒有介紹信，連東西都賣不出去，還會被沒收。

  林建業早就準備好了，這介紹信是他們自己寫的，寫的是曙光林場，離這不遠也不近，公章自己刻的。

  看完介紹信，那人也不廢話，讓林建業拿出熊膽。林建業把以前自己打的那個鐵膽拿了出來。

  那營業員看完，用秤稱了一下一百二十克，給出了一百元的價格，林建業搖了搖頭，拿起熊膽就往外走。

  那營業員叫住了林建業，說道：「同志，你怎麼不賣了？你消遣我啊。」

  林建業笑道：「對不起，同志這價太低了，我不賣也。」

  那營業員還是得理不饒人，說道：「你怎麼嫌價低呢？這一個膽都夠我三個月工資了。在說我們不都應該有奉獻精神嗎？你怎麼能說出價太低的話。」

  林建業笑道：「同志，我們這膽是用命拼來的，要奉獻那你給個高價，我看在你心裡人命值多小錢。」

  這下營業員不說話了，林建業卻來勁了，說道：「你天天在這上班，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你來和說奉獻精神，你咋臉那麼大呢？一頂帽子就往我頭上扣，我們在山裡風餐露宿，你咋不把你的工資奉獻出來呢？農民累死累活，你咋不奉獻你的力氣去幫忙幹活呢？你就是張嘴閉嘴給別人空口白話說奉獻，你說說你奉獻了啥？」

  這下那營業員滿頭是汗，聽到林建業的話，周圍買藥的一些人也拍掌叫好，這時從裡屋走出一個四十來的中年男人，對著林建業喊道：「你吵吵啥，這是藥店，不是你家院子。」

  林建業也大聲喊道：「你又吵吵啥，這是你家院子？你好大的官威，是不是打算用這官威把我這貧下中農嚇死啊？還是這藥店成了你家院子了？」

  那中年人沒想到林建業會這懟自己，一下子就變了臉，但還是壓著火氣說道：「同志，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影響到別人，我們這還要工作。」

  林建業沒搭理他，轉頭走了。當那中年人問過營業員才知道咋回事。

  營業員被林建業訓完，接著又被中年人訓。這讓他心裡極度鬱悶，自己這嘴得管著點了。

  林建業把情況說了一下，他建議先放著，等價格上去再說，不然太虧。林建國和趙正陽都很信任林建業，說沒問題。那些皮毛得去國營收購部，林建業幾人去了收購站，外面這時沒看到什麼人。

  林建業帶著趙正陽拿著那灰狗子皮和熊皮，還有那張豹皮，以及那兩張老虎崽子皮進了收購站。

  林建業出示了介紹信，拿出那六十七張灰狗子皮，收購員，仔細地一張張地看，被分成了三堆。面無表情地說道：「灰狗子一等皮8塊，二等皮6塊，三等皮4塊。賣不賣？」

  林建業點了點頭，見此那收購員準備開票，一等十八張，二張三十六張，三等十四張共計四百一十六元。林建業又把熊皮拿了出來，共四張，自己那張沒帶。

  收購員見到有熊皮，臉上有點驚訝，但也沒有多大變化。仔細查看後，四張熊皮給出了每張85元。林建業點了點頭又拿出兩老虎崽子皮。

  那收購員看到老虎崽子皮，臉上出現了歡喜之色，檢查完毛皮的質量，說道：「同志，這老虎崽子皮給你160怎麼樣？」

  林建業想都沒想，回道：「不賣，你這土豹子皮收多少錢一張？」

  聽到林建業說不賣，這收購員臉上有些詫異。這不像獵隊的倒像是做生意的，一百六十塊他得上半年班才能賺到，這小子卻不賣。還問土豹子皮多少一張，他想了想說道：「同志，你先別說不賣，我去請我們經理出來，讓他給你個更高的價，那土豹子皮讓他給你開價。你看咋樣？」

  林建業點了點頭，那收購員進了旁邊的小門進去，不一會領著一位中年人出來。這個時期的收購站是有收購任務的，這去請領導就可想而知了，老虎崽子皮和土豹子皮，這兩樣這收購站往年也不過只兩三張的量，而今年一張還沒收到。

  那中年經理看了桌上的老虎崽子皮說道：「同志，把你那土豹子皮拿出來看看。」

  林建業讓趙正陽拿出了土豹子皮，放在櫃檯上，那中年經理兩眼放光，不停的摩挲著。看了好一陣說道：「同志，你這土豹子皮和那兩張老虎崽子皮，給你320塊咋樣？」

  林建業笑了笑說道：「不咋樣。」對趙正陽說道：「這三張收起來，去把那些錢拿了。」

  趙正陽飛快地收起土豹子和那老虎崽子皮。這樣那中年經理慌了，說道：「同志，這收購價是統一的，你到哪都這價。你賣誰不是賣，要不我再給你加十塊咋樣？」

  林建業笑道：「經理，不用了，價太低，我們打算先放手裡壓著，啥時候漲價，啥時候再說。」

  中年經理真急了，說道：「同志，你怎麼能想著賺錢呢，你不應該做貢獻嗎？你這樣和資本主義有什麼區別？」

  林建業也不惱，笑道：「區別大了，經理，帽子別亂扣。我這三張皮子傷了兩個人。醫藥費就花了二百，他們還要養家，你說我多要點錯哪了？這皮子你們收完賣去國外，每張最少要賺幾百美刀吧？你說我為了獵隊的兄弟多要點就是資本主義？那你們這樣又是啥行為？我也不和你計較，但你要再給我亂扣帽子，我帶人向你家吃飯去。」

  這中年人傻了，沒想到一個獵戶還知道這東西是拿來出口創匯的，連他這經理都是一次偶爾機會才知道的。他一個天天在山裡討生活的咋知道的。

  林建業不管他咋想，帶著錢和趙正陽出了門。那中年經理見此心中不甘，他只要收下這幾張皮子，今年應該能再提個半級。

  對一旁的收購員說道：「他們是哪的？」

  收購員說道：「曙光林場的。」

  中年主任臉上邪邪一笑，輕聲嘀咕道：你不賣，我找你們領導，我看你賣不賣。

  中年經理又對收購員說道：「你去跟著他們，看他們去哪賣？」

  收購員應聲出去了，那中年主任也進屋打電話去了。

  林建業帶人往供銷社去了，走了一會，他總感覺有人看著自己，猛的一回頭就看到那收購員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們。

  林建業火了，停下車，把麻袋裡裝著的槍提上，就向著那收購員走去。

  那收購員慌了，忙向旁邊巷子裡跑。林建業見他回頭，他把槍亮了出來，這把那收購員嚇了個半死。沒命地往巷子深處跑。

  林建業回到馬車上，眾人問起怎麼回事，他就把收購員跟蹤的事說了。所有人都很氣憤，但也不想多事，嚇走就算了。

  到了供銷社，林建業讓趙麗，何芳敏，於詩玉幾個女人去買東西，林建業帶著大哥和趙正陽找了一條偏辟的巷子，對二人說道：「大哥在這看車，胖子做聯絡員，我去找人賣。」

  趙正陽問道：「我這聯絡員是幹嘛的？」

  林建業笑道：「我找著人買肉，就告訴你，你就來大哥這取肉，然後再把肉交給我，我再把肉交給買的人，你聽明白沒有？」

  趙正陽這才明白，點頭說道：「感情我就是個跑腿的唄。」

  林建業說道：「要不你去賣，我來跑腿。」

  趙正陽忙搖頭說道：「還是你來吧，我當跑腿的挺好。」

  三人分完工，林建業便守在了供銷社肉食品窗口，這是臨街外開的一個鋪面，現在正是中午，也有不少人來買肉。

  林建業就在一旁若無其事地抽著煙，一個老大爺正和售貨員吵吵，老大爺說道：「你這同志咋這樣，我這肉票都夠了，你為啥只賣一斤肉給我，我兒子結婚這一斤肉夠幹嘛的？」

  那售貨員不耐煩地叫道：「你沒看到上面牌子上的字嗎？每人每天限購一斤。你要是有意見去找我們領導，我按章辦事。」

  氣得那老大爺接過那一斤肉，罵罵咧咧地走開了。林建業跟了上去，到拐彎處時叫道：「大爺，您等一下。」

  老大爺心裡本來就有氣，也沒給林建業好臉色，說道：「你有事啊？」

  林建業笑著低聲道：「大爺，我這有肉你要嗎？」

  聽到這話，那老大爺眼前一亮急切地問道：「你那有啥肉，有多小？」

  林建業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低聲道：「我這有狍子肉，熊肉，鹿肉。這些哪個不比豬肉好。」

  老大爺忙問道：「沒豬肉啊？」

  林建業笑道：「大爺，豬肉哪那麼好整，再說了這些肉比沒肉可強太多了吧？」

  老大爺一想：是啊，要是沒肉自己兒子的婚事那不得讓人笑話。

  林建業又說道：「我那還有熊肉的肥膘，你再整些狍肉，鹿肉，那得好幾個菜了，這鹿肉可不好整，沒關係的人還整不到呢。」

  聽完林建業的話，老大爺臉露欣喜之色，說道：「那行，小伙子，你給我整二十斤鹿肉，十斤熊肥膘，再整三十斤狍子肉，你這要多少一斤？」

  林建業笑道：「大爺，狍子肉給你八毛，熊肥膘給你一塊，鹿肉一塊三。和豬肉一個價。」

  那老大爺說道：「你這鹿肉也太貴了，一塊就行了，狍肉也就五毛還行，肥膘八毛咋樣？」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那不行，大爺你這砍得也太狠了，這樣吧，你補我一些票，狍子肉七毛，肥膘九毛鹿肉一塊二。」

  一翻討價還價後，兩人達成共識。狍肉六毛，肥膘八毛五，鹿肉一塊一，外加十斤糧票。

  不多時，老大爺高興地拿著東西走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