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山規
蛋叔顫抖著喊道:「爺們,我們錯了,別開槍,我們這就走。」
老而成精,見勢不妙就想遛走,他向那些人揮手示意:快走。
林建業笑道:「老頭,你是把我們當成泥人了吧,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怕是你沒那本事。」
蛋叔現在是真怕了,哆嗦著求饒道:「爺們,我們千錯萬錯不該來找你們麻煩,是我們豬油蒙了心,看在你們沒有什麼損失的情況下,放過我們吧。」
林建業笑道:「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選出三個人來按山規處置,其他人可以離開。咋樣?我給你們五分鐘商量。現在開始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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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的話剛落,就見那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落在受傷的三人。這樣的氣氛下,一下子分成了兩拔人。
那兩手臂受傷的人,其中一個叫道:「蛋叔,你不是能這樣,我爸可是你哥們。」
蛋叔說道:「那誰讓你們冒犯了那爺們呢,還有是你們三個一個勁鼓動大家來的,不能怪我們,把他們三個綁了。」
幾人中除手骨斷了的那人,都撲上了陰鬼三人,沒多久三人都被雙手成後抱之勢,用麻繩綁在樹上,還是綁的死結,衣服和褲子都被扒光。
這就是山規中的一種,這是處罰內鬼的方式,能不能活就看天意。
蛋叔讓人把三人綁完,對林建業的方向說道:「爺們,我們已經把他們三給綁了,也按規扒了他們的衣服。爺們說話算數的吧?」
林建業笑道:「當然算數,你們走吧。」
蛋叔等人沒有半點停留,一溜煙就跑了。而陰鬼那三人嘴裡又是求饒,又是罵蛋叔幾人。
林建業見幾人離開後,對孫趙說道:「亮哥,你去端鍋,胖子去把東西拿回來,我和我哥他們去把馬找回來。」
林建業吩咐完二人便找到馮光明和林建國,對馮光明說道:「哥,你受點累,你去跟一下這幫人,看他們有沒有在附近躲藏。」
馮光明說道:「好,我這就去。」說完便離開。
林建業和林建國帶著狗追著馬蹄印找了出去,在三里外的草地上找到馬,這馬跑路時,一般都會追著領頭的馬跑,除非中途被什麼嚇到或攔阻,一般不會分開太遠。
找到馬的林建業鬆了口氣,和林建國一前一後把馬夾在中間,往回走。
到了戧子,林建業只聽到那三人有氣無力的求饒聲,那蚊子能讓他們絕望。
天快黑前,馮光明回來了,說那幫人都沒命地跑,連那死人也給丟在山溝里了。
林建業點點頭,走到那兩個手臂受傷的面前,說道:「想活命?」
那二人猛點頭,林建業又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有一人說道:「你是菩薩心腸,你是好人,肯定能放了我的對吧?」
另一個也有樣學樣:「大哥,你是活菩薩,你放了我,我給你立長生牌,保證一輩子供奉。」
林建業哈哈大笑,說道:「又不是我綁的你們,你說這些沒用的,那我可就不管你們了。」
最先說話的那人說道:「大哥,只要放了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那個也說道:「我也是。」
陰鬼也說道:「我也願意。」
林建業沒理陰鬼,而是對那人說道:「那我就一個要求,就是你們要讓綁你們的人後悔,能做到嗎?」
那兩人一聽立馬面露喜色,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陰鬼也是如此。
林建業笑道:「你們可真好玩,我放了你們,你們到時反過來弄死我們,那不成了放虎歸山了。」
那兩人發起了毒誓,林建業說道:「要我放你們倆也可以,但你們得留下點東西才行。你們發誓,按山規,你們得留下左手的中指,能做到嗎?」
那二人咬了咬牙,表示能做到。
林建業抽出刀把繩子砍斷,把刀丟在地上,用槍指著二人。
這兩人也夠狠,拿刀砍下自己的左手中指。鬼哭狼嚎地離開了,沒有管陰鬼的死活。
林建業慢慢走到陰鬼面前說道:「人不要太囂張,太囂張只會害了自己,你們其他人都能活,就剩下你,你說向誰說理去。」
陰鬼早沒了先前的囂張跋扈,只是像條可憐蟲一樣,不停地向林建業求饒。
林建業笑道:「想活?」
陰鬼拼命點頭,林建業說道:「那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陰鬼說道:「我也用我的中指發誓。」
林建業搖頭說道:「你和他們的情況不一樣,你得拿其他的換。」
陰鬼咬牙說道:「那你要我用什麼換?」
林建業笑道:「你們一幫人中,為了搶我們就數你最積極,反而到頭來卻是第一個被綁的,現在所有人都跑了,就剩下你,你說你可憐不?」
陰鬼一想到這些人為了活命,就把自己賣了,心裡恨得牙痒痒。
林建業接著說道:「我要你用你家所有後人起誓,你要是活著出去,要用七人的血來還誓言。能做到嗎?」
陰鬼咬牙說道:「我能做到,我發誓…」
聽完他的誓言,林建業也言出必行,把他放了,陰鬼要走。
林建業說道:「你就這麼光屁股走啊?你這樣能活著出去?把衣服穿上再走。」
陰鬼這刻都有點感覺林建業是個好人,陰鬼離開後。
其他幾人古怪地看著他,馮光明問道:「川子,你咋想的?為啥讓那些人綁了,又給放了?」
林建業笑道:「我要他們選人出來按山規處置,就是為了讓他們互相之間失去信任,互相猜忌,這樣這些人心裡就會種下一顆不信任的種子。當他們選了這三人後,雖然說他們能活命,但他們心裡又種下了恐懼的種子。他們恐懼這三人會變成鬼去找他們,也恐懼自己會被別人所害。
當這兩顆種子發芽,他們出去後,也會經常提防其他人,只要一旦有事情出現,他們就會以為對方是針對他,那麼就會矛盾升級,這樣可能就會讓矛盾變成不可控的情況發生。
我放那兩人離開卻讓他們用中指發誓,不能對付我們,他們就全把這根手指的仇記在那幫人身上,而最後放的這人,回去為了那所謂的誓言,就會去找這些人的麻煩。而最關係的是,先離開的五人心中有恐懼的種子,最怕見到的就是這三人。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給我們減少麻煩,就這麼一幫菜人,我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還是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好了。
還有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為什麼不讓進哥和雄哥來的原因,就是怕像今天這種事發生,我要的我們是一個整體,誰也不拋下誰,我讓你們看的是人性的醜陋。我希望你們看完這些後,能明白兄弟生死相照的可貴。」
其他四人都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林建業的用意,生死,利益面前能不能堅持自己的本心,不要變成那幫人一樣。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容易了。
五人回到戧子吃過飯,早早睡下。
第二天,天亮林建業就把戧子移上了山,五個人搭完戧子,一同抬參。
整整一天,除了吃飯就沒怎麼休息,累得林建業都受不了了。
他往地上一坐,對四人說道:「都歇會吧,來抽菸。」
趙正陽接過煙點著了火,猛吸了一口,說道:「還是這牡丹對味。」
林建業說道:「胖子,我記得不錯的話,你還欠我一條中華煙的吧。」
趙正陽大氣地說道:「回去就給你買。」
馮光明笑道:「好傢夥,正陽這麼豪橫了。」
趙正陽一幅了不得的樣子說道:「那是,這棒槌地都成咱家的了,那不得豪橫點。」
眾人聽這話就想起那蛋叔編的藉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建業笑道:「這祖傳的棒槌地被咱搶了,確實是得豪橫點,回去我得整個電視回來。」
其他四人來勁了,馮光明問道:「川子,啥是電視?」
馮光明別說電視了,收音機還是在林建業家第一回見,哪知道電視是個啥玩意。
趙正陽又開始顯擺他的見識了,說道:「明哥,電視就是一個盒子,裡頭有人影在裡頭晃動。可比聽收音機有處多了,我在林場見過。」
孫亮也說道:「那電視不好買吧?」
幾人圍著電視機又睡了會,隨後又開始幹活。
這片參用了整整兩天除了樹洞裡的那苗外,全給抬了出來。這樹洞裡的參,大夥一致同意歸林建業一個所有。
可問題是要他自己抬,林建業沒法子,他也沒抬過這種參,只得用最笨的法子。先把樹放倒,這樹還好不大,直徑約有十四公分。
然後地樹洞外面周圍的泥給清出來,再然後一點點往下拔土。
林建業用了一個上午,總算是在樹洞周圍找到了機會,他從下面慢慢掏,總算看到這樹洞是個蟲咬的,外面看著好,只是有不厚的木質層和樹皮了。
林建業用快當斧,一點點地輕砍下把樹洞破出一個大豁口來。直到快天黑時,林建業才看到了人生的蘆頭,這也他很興奮,最起碼看到了希望。
而其他四人因為林建業離戧子近,他們也放心地壓山,今天的收穫還不錯,一苗五匹葉,三苗四匹葉。
而看到林建業才看到個蘆頭,大夥笑了。知道這活不好干,都不願意干,所以才一致決定這參歸林建業的。
馮光明笑道:「川子,這活不好干吧?」
林建業苦笑道:「幹了一天才把樹洞掏開,上面用斧子,下面用鋸,還好我把下面掏空了。重一點我怕傷著下面的棒槌,唉這便宜不好占,我估計明天還有得忙。」
趙正陽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沒有人有你那本事,這便宜非你占不可。」
林建業苦笑,因為大夥都知道這苗參掏廢的可能性最大,還有就是這苗參殘了的可能性也很大,在眾多不確定的情況下,不如交給林建業,讓他碰碰運氣。
林建業的想法是,殘了就留著自己用,這參頭少說一百年。沒這麼長時間長不出那第七個椏,這種參林建業叫他六點五匹葉也說得過去,想要第七椏長全五片複葉,千難萬難。
後世林下參的一些偷機取巧的參農,大量施加葉肥,就能長出這樣的參來,但到第二年又變回了六匹葉的情況。而野生的林建業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確實會不會那前面說的那種情況出現。
不過有一點林建業可以確定,那就是這苗參的生長情況很好,很旺盛。
白龍不知道從哪拖著一隻獾子回來,馮光明第一個看到,哈哈笑著:「今晚有獾子肉了。」
趙正陽看著白龍眼冒金光,賊兮兮地說道:「川子,你白龍你能不能給我養?」
林建業笑罵道:「做夢想屁吃,門都沒有。」
趙正陽立馬就變臉,梗著脖子道:「好個川子,現在越來越摳了,我就要個白龍也不給。」
林建業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說道:「你想都不要想,你一想,我就想弄死你。」
趙正陽見自己的翻臉計策不管用,又笑嘻嘻地說道:「別,我不想就是了,那你說你都那麼多好狗了,那兩條黑的送我吧。」
林建業笑道:「你行啦,知道你看到狗眼紅,但你現在放哪養去?」
趙正陽立馬反駁道:「我放家…」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他才想起他家有個公正的趙二傻在呢,最後嘆息一聲問道:「川子,你說我這咋辦啊,不得養上幾條好狗,心裡老不得勁。」
林建業說道:「把房子修好不就好了,你現在反正和我一樣,盲流一個,乾脆回去後就開始忙活房子。」
聽到林建業的話,趙正陽眉頭一挑,說道:「對,建房,要不然天天聽我爸嘮叨。煩都快煩死了,你不知道,我爸一見我就問我賺了多少錢,讓我把錢交出來,讓他來保管。我媽還在旁邊幫腔,說我哥剛結婚,讓我幫襯著點,這叫什麼事嘛。」
林建業問道:「你哥結婚了,我咋不知道。」
趙正陽直翻白眼,說道:「你和明哥出遠門那回,我不是告訴過你?」
林建業不好意思地笑道:「忘了,忘了。那你沒幫幫你哥?」
趙正陽說道:「咋沒幫,我哥結婚,我可掏了五百。」
這可是七十年代,五百是一家人好幾年才能存下的,這說明趙正陽已經對他哥很好了。
這時正在給獾子扒皮的馮光明對幫忙的孫亮說道:「亮子,你這回出山回老家看看。」
孫亮不明白馮光明咋忽然這麼說,便回道:「我才從老家回來一個月多點,現在再回去幹嘛?」
林建業笑道:「這回讓我哥和你一塊回去。」
孫亮有些好奇問道:「為啥?」
馮光明嘿嘿笑道:「我和你到你老家買些狗回來。」
孫亮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沒問題,說真的我也想把我媽和我妹接來。」
林建業說道:「這個沒問題,你只要在這安個家就行了。」
孫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川子,你上回說給我保媒的事還算數不?」
林建業哈哈笑道:「亮哥,你放心,老弟我已經幫你選好了,人你還認識。」
孫亮就像貓見了魚,急切地問道:「川子,誰啊?」
其他人的八卦之火也被點著,都等著林建業說出那人來。
林建業鄙視著看了其他人一眼,拉著孫亮到一旁小聲說道:「就是李霞。咋樣?那可是個好女人。」
孫亮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林建業又把李霞的情況說了一下,孫亮表示絕不會看輕了人家。
見此林建業說道:「我們出山後,就把李霞找來,讓你們好好聊聊,然後把房子建到鬼哭崖路口和進屯子的三叉口。你看咋樣?」
孫亮激動地點點頭,說道:「川子,你對哥可真沒得說,挑的地方也好。」
林建業笑道:「咱們是兄弟,那不得給你找個好地方。以後等到條件好了,在那邊草甸再開幾畝地,養點小雞,那日子可美了。」
孫亮被林建業這麼一帶,直接就進了溝了,開始嚮往起田原熱炕頭的生活了。
林建業腹誹:我又成功帶偏一個,把一個知識青年變成了一個農戶,以後會不會遭報應啊?
而一旁三人見二人竊竊私語這麼久,而答案他們卻不知道,這可把他們給急壞了。
趙正陽的急性子,一下又上來了說道:「川子,你這人也太不地道了,你這辦的叫啥事,說了上半句,下半句還避著人了。」
林建業說道:「又不是給你說媳婦,你急個什麼勁。」
不管三人咋問,林孫二人就是不說,沒辦法只能邊吃邊聊起獵狗來。
這段時間,馮光明是越來越喜歡下司犬,可塑性強,執行力也很強。
林建國也想養,但他知道林建業的白虎生了狗崽,肯定會給他留的,所以他沒那麼急切。
馮光明卻不同,他是想要整兩條大狗,能在今年冬天圍獵時用,小狗就順便帶幾條回來。
在嘻笑間,吃過飯後,眾人都躺在戧子裡睡著了。
第二天林建業在下午總算完整抬出了這苗人參,三節蘆長達近二十公分,艼多須長,體老而笨,足有六兩之多,林建業笑了,這樣一苗到了零幾年那就是天價參。他能不高興才怪,他的保存之法是經過時間驗證過的。
日落西山,月升月落。歲月如梭,日子如白馬過隙。這是林建業五人到山林里的第十三天。
下午收了工,林建業吃飯時說道:「咱們這次抬的貨太多,得回去了,不然我怕咱們得走路回去了。」
趙正陽說道:「嗯!是得回去了。」
林建業笑道:「忘了,胖子快結婚了,不回去當不上新郎官了。」
其他人都笑了,趙正陽臉皮從小就厚,笑道:「那是,我還得去採買結婚用的東西。」
林建業笑道:「我陪你去,順便幫我二哥也採買一些。」
林建國說道:「川子,你去叫上我,不能老二結婚讓你一個人出,咱們就三兄弟,我是老大得出大頭。」
林建業就喜歡大哥從小就有的擔當,說道:「大哥,咱們兄弟別爭啥大小頭的了,我倆一人一半,讓二哥欠咱倆一樣多。」
林建國笑道:「行,就按你說的辦。」
馮光明說道:「川子,我家房子快完工了,我的家具做得咋樣了?」
林建國也問道:「是啊!老三,我的也差不多好了。」
林建業笑道:「家具應該是好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算了下日子,應該是差不多。」
其他兩個沒建房的很是羨慕,都想著回去整一塊宅基地。
第二天一早,林建業五人踏上了行程,直到兩天後才到家。
當家人看到這五個像乞丐一樣的人時,都有點不敢相認。
在幫林建業把人參包放進倉房後,趙正陽先離開了,孫亮和馮光明,林建國都是住在林建業家的。
還沒到放學的時間,趙正陽不想這個樣子見於詩玉,所以就直接離開。
在路過於躍進的地窨子時,剛好碰到於躍進兩口子。
趙正陽和兩人打了招呼。於躍進有點不自然地問道:「正陽,回來啦,收穫咋樣?」
趙正陽倒沒有多少改變,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語氣,笑道:「還行,進哥,房子修得咋樣了?」
於躍進說道:「木料都放好了,現在就等木料乾燥了。」
一旁的張小妹問道:「正陽,我讓你問的那事,川子咋說?」
趙正陽有些為難地說道:「嫂子,進哥,我和川子說了,川子說幫你另找個活路,要是沒有合適的再到林場去我舅,給你找個活。」
張小妹無奈地看了一眼於躍進,說道:「謝謝你,正陽,你剛回來,快回去吧,得有空了過來陪你哥喝兩杯。」
趙正陽和二人招呼後離開。見趙正陽走遠,於躍進嘆了口氣。
張小妹拍了拍於躍進的背,說道:「當家的,那就去林場上班吧,最起碼也是個工作。」
於躍進咬咬牙說道:「林場那工作一年能掙幾個錢,等建完房後,我去找曾雄一塊進山,雖然不如川子他們,但好歹比去林場強多了,放心吧,我肯定能養活你和孩子。」
張小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是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回到家的林建業,吃過老媽和小媽做的飯,便去泡了個澡,然後又颳了鬍子,整個人都變得清爽了。
回到院裡,林建業見時間還好,又找來大哥林建國幾人一起去了倉房,把要賣的和不賣的分好,又做了統計。
除了林建業從樹洞裡掏出來那支六點五匹葉外,還有9苗六匹葉,48苗五匹葉,其他的他們給分成五份,每個不同葉數的參進行搭配,這是明天要去賣的。雞蛋不能放一個框裡。
所以就平均搭配,放在五個麻袋裡。
忙完這些時,何芳敏和於詩玉帶著上學的三個半大孩子回來了,後面跟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斯文男子。
何芳敏見到林建業他們從倉房回來,立刻跑上去拉著林建業問道:「川子,啥時候回來的?」
林建業笑道:「媳婦,下午到家的。」
那個跟來的斯文男子見到林建業和何芳敏的親呢舉動,眉頭皺起,眼神不善地看著林建業。
而林建業長期在生死線上鍛鍊出來的感知,感受到了敵意,眼神凌厲地看上斯文男。
而斯文男也被如狼似虎的眼神嚇到了,心底無故升起一股恐懼,感覺背心發涼。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