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六點五匹葉

  林海峰的情況越來越好，己經能夠自行行走，只是腳步還是邁得有點吃力，現在只要用中藥調理就好了。

  林建業在兩天前就出發進了深山，五人五狗六馬行進在山林之間。

  趙正陽一馬當先，他把林建業的一匹白色的快步馬給騎來了。

  趙正陽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戰神，在前面唱著紅歌，好不威風。

  這時一聲喊山驚動了眾人，白龍小花對著那個方向發出警告聲，其他三條也跟著叫了起來。

  林建業停下馬，拿出挎包里的望遠鏡，往那邊山崗看過去，一道煙柱在山腳處的林中飄出。

  林子太密，人是看不到的。林建業說道：「那邊有放山的。」

  趙正陽說道：「那邊離五道溝也不遠，會不會和他們碰上。」

  林建業笑道：「碰上就碰上，守規矩好說，不守規矩就讓山規來定。」

  

  趙正陽點點頭，說道：「嗯！咱們五條半自動，我不信他們不惦量惦量。」

  林建業笑而不語，槍確實是他們在山林之中行走的底氣。

  孫亮這時走了上來，林建業問道：「亮哥，你槍法咋樣？」

  孫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的槍法很差，就只和你老舅練過幾次。」

  林建業笑道：「亮哥，這段時間在山裡，我給你當教練，好好練一下，回去之後，咱們不進山的話，你就去找我老舅，他那有槍，我老舅槍法也不錯的，讓他教教你。」

  孫亮點點頭，說道：「那太好了，我聽正陽說你的槍法出神入化。」

  林建業老臉一紅說道：「亮哥，你可別聽他胡扯。」

  一行人說說笑笑便進了五道溝，到達林建業選的地點後，已經是天黑了。

  但五人還不得不點起火堆開始搭戧子，要不然這露天睡一覺，明天就夠人受的了。

  林建業五人幹活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早就干出經驗了，半個小時就搭好了戧子。火堆上的飯也好了，吃過飯，一行人都倒床就睡。

  林建業選的是五道溝少有來的一道溝，這是是五道溝里最陡峭的一道溝。

  靠著外圍的石砬子山，這種山最是大爪子的喜愛，所以歷年都沒人來這。

  這樣地形卻是人參的天堂，林建業知道這裡在八十年代出了很多老參，所以他要捷足先登。

  林建業一大早讓趙正陽做飯，這可趙正陽給愁壞了，但也沒法，做吧，反正都得輪。

  夏日中的森林，那就是植物的天堂，卻是人類的禁地，在這樣的深山密林中穿梭，得要有勇氣和野外生存的智慧。

  沒有經歷過的人，可能不會有什麼感受，當耳邊全是蚊子小咬傳來的翁翁聲，隨之而來的是送人一身紅包。才知道這山裡的平靜只是表面的，它的殺機全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林建業這次進山前做了蚊香，這東西在後世是哪都有賣，而現在這個年代可沒地買，因為沒人捨得買，沒有了買的人，那又哪來的賣。

  蚊香的配方也是林建業在後世才知道的，現在就用上了，為些他還用黃泥燒成一個個小蚊香盒，林建業做的蚊香是長方形的，盒子也是長方形，一頭有個孔，用來穿繩子，掛在腰帶上，腿上，腳上。

  所有人都像林建業一樣，腰帶前後各掛一個蚊香盒，腳上綁腿上也各掛一個。

  在林區生活的人進山前都會把褲腳用布條綁好，以免有蚊子小咬，和蜱蟲鑽進去，䄂口，衣領都會用細繩紮好，這是林區人以免蚊害傷害的法子。

  最讓人頭痛的就是蜱蟲，這東西咬到肉里就不好弄出來，硬扯可能會扯斷，造成蜱蟲留在肉里，這讓後果更嚴重。一個米粒大小的蜱蟲經過幾天吸血，就能爆漲成小指頭粗。而最讓人討厭的是，這東西所帶的病毒，森林腦膜炎，在這個年代可還不是在哪都能治的。

  上次見識到了林建業的紗帽的好處，這次是人手一個。就是有一樣不好，抽菸時得拿下來，不然就是個窟窿。

  林建業領頭進入山場，喊完山開始排棍壓山，今天的運氣沒得說，走了沒幾步，孫亮就看到那紅頂子，一顆顆紅色的參籽緊挨著，在晨風中搖曳。分外吸引人的眼球，就像孩子臉龐，讓人忍不住親上一口。

  孫亮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紅榔頭。參籽紅了後被放山叫放紅榔頭市，現在是七月正是放山最好的時候，人參的漿氣足，又容易被發現，有時老遠都能看到。

  孫亮發現的是在一簇灌木叢里，不拔開灌木很難發現，旁邊還有好幾個紅艷艷的紅頂子。

  孫亮激動地喊道：「棒槌！」

  林建國接道：「幾匹葉？」

  孫亮回道「一堆」

  眾人賀道：「快當！快當！」

  其他三人都圍了過來，當看到那幾株人參苗時，眾人都樂了。

  清理開後，發現整個灌木叢中有多達十五苗人參，只是最好的也只是一苗五匹葉，還有三苗四匹葉，其他的是燈台子二甲子。那些三花，巴掌就沒數。

  就這樣也用了兩個小時才地參抬出來，眾人休息一會又開始壓山。

  這裡被林建業叫做寶地，那可真不是吹。半個小時後馮光明和林建國同時喊：「棒槌！」

  幾人一起問道：「幾匹葉！」

  神奇的是馮光明和林建國都回道：「一大片。」

  當其他三人看到馮光明二人找到的棒槌時都很震驚，就像上次趙正陽發現的那一片一樣，幾十苗連成一片。

  林建業感嘆：「這他娘的都趕上林下參了。」

  一旁的馮光明一楞，問道：「啥是林下參？」

  林建業說道：「就是種植參。」

  馮光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林下參的概念還沒被提出來，馮光明不知道才正常。

  林建業沒做解釋，開始安排清理場地，開始從外圍從裡頭抬，四人其上陣，這次連棒槌鎖都免了，用一根棍斜插在地里，直接用麻繩綁住人參苗最上頭，讓人參苗不會因撥土發生移動就行。

  那速度一下就提了上來，到吃午飯時，一共抬出了二十八苗棒槌，兩苗五匹葉，一苗六匹葉，其他的是都四匹葉及以下的參。

  吃過午飯後，四人又開始接著干，到天黑前，林建國發現的那一片只抬了一小半。

  林建業笑道：「今天可是不得了，七十二苗棒槌，光六匹葉就抬了三苗，明天那還有一苗六匹葉呢。行了，大夥都累了，咱們回戧子。」

  晚上趙正陽聽著大家講這些時，激動不已，直呼錯過了。大夥說明天還有得忙，這時孫亮說道：「川子，明天我來端鍋吧，你們一起能抬得快一些。」

  林建業很高興孫亮這麼識大體，顧大局。當下便答應了，其他人也對孫亮高看了一眼。

  林建業問道：「亮哥，你上次賺的寄家去了？」

  孫亮說道：「我就寄了三百，沒敢多寄，怕家裡多想。進山前，家裡來電報，說母親身體好轉。這可都虧你借我的那二百，謝謝你川子。」

  林建業笑道：「不用客氣的，亮哥，你送我狗的時候，我都沒好好謝過你。咱倆就都別客氣了，這樣也不生份，你說是不？」

  孫亮說道：「是，川子，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有膽氣和情義的人。就算我送你狗，那也是我自願的，我也沒想過要讓你謝我。可我沒想到你上次，就敢給我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二百塊錢。這可不是一點點錢，你這份情，哥記下了，有啥事你說一聲，我絕無二話。」

  聽完孫亮的講述，其他三人都笑了，馮光明說道：「你們兩人都是爺們，做人做事個頂個的好樣的，不過你們就別在這酸了，趕緊睡，明天還得幹活呢。」

  這話又讓幾人一陣鬨笑，夜晚的森林比之白天更加詭異。時而會有夜行的鳥獸傳來的叫聲，而這種叫聲很是慎人。再加上黑暗，這就是恐怖電影的現實版。

  膽子小的人能被嚇出好歹來，神經脆弱點的能被環境和自己嚇瘋，這就人對黑暗的恐懼。

  在前天林建業他們經過的地方，搭著一個戧子。九個人正在火旁坐著。

  一個灰白頭髮的小老頭坐在中間，周圍圍著八人，有大有小，顯然這老頭是領頭的把頭。

  老頭說道：「牛二，你說這裡有人從這經過？」

  牛二是個中年人，他回道：「是的，蛋叔。還是騎著馬來的，我看了一下有六匹馬，還有幾條狗跟著。」

  蛋叔點點頭說道：「大家怎麼看這個事？」

  「蛋叔，這些人應該是發現了我們的，我和牛二哥順著腳印在一個山包上停留過，那裡正好對著我們前兩天壓山的地方，他們沒去那，說明人家是懂規矩的。」

  「蛋叔，咱們這齣來快一個星期了，就抬了才不到五苗棒槌，這樣回去也沒法向隊裡交代，要我說，咱們跟上去看看，說不定他們找著好地方了，咱們也分杯羹。」

  而這種說法的人很多，大多都是那些年輕一些的，其中一個長著一雙鷹眼配上一個乾癟的鷹鉤鼻人是最陰毒的，這人的外號陰鬼。

  陰鬼說道：「蛋叔，依我看，咱們手裡有一支水連珠，三支單管獵，怕啥，先摸到他們附近看看情況，要是他們抬到棒槌，那咱們就找個藉口說他們偷挖我們種的棒槌，要是好說，咱們拿一半，不好說咱們九個人四把槍，還怕他們嗎？他們肯定是五個或是七個。咱們的優勢在這呢。」

  蛋叔皺了皺說道：「可這不合規矩，山神爺老把頭會降罪的。」

  陰鬼說道：「蛋叔，這都啥年代了，你還信這個，你不想想前些年破四舊，你被整得還不夠啊？還提這個。你想想，你被整的時候，你說的山神爺老把頭咋不保佑你？現在是搞到錢最重要。你忘了前年，隔壁屯搶咱們棒槌了？

  搶完了，咱們到公社去告，人家不承認，不也拿他們沒辦法嗎？咱們搶別人又有啥不行的，只要咱們不傷人就行，咱們手裡有槍，嚇唬嚇唬不就得手了。」

  蛋叔沉吟了一會，說道：「你們其他人的意見呢？」

  其他幾人都點了頭，他們想起被搶人參的事，就覺得窩火，現在他們要把別人給他們的傷害轉嫁給其他人。而這個其他人就是林建業他們，而他們不知道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天剛微亮，林建業他們就開始起床，吃過飯就到昨天那片林子，繼續昨天沒完成的挖參大業。

  林建業他們時幹勁十足，而另一邊蛋叔一幫人也收拾好東西，步行追著林建業他們馬留下的蹄印，追到了五道溝的邊沿。

  蛋叔叫停了眾人，皺眉看了看遠處的高山，說道：「要是再往前就是五道溝了，咱們還別進去的好。」

  牛二說道：「蛋叔，都跟到這了，不跟就太可惜了。」

  陰鬼也說道：「是啊！蛋叔，這些人能進去，咱們人還多，怕什麼？」

  蛋叔嘆了口氣說道：「這五道溝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這地方有大爪子，黑瞎子和野豬更是多，這天氣，這地方的錢串子更是多。我年輕時來過一次，來了九個人，就回去兩個。」

  陰鬼說道：「你們那會只有老洋炮，能和現在比嗎，咱們這些槍可不是吃素的，不說能拿下爪子，黑瞎子和野豬根本近不了身，至於錢串子，咱們小心點就沒事。」

  眾人都被陰鬼的話鼓動起來，都表示應該往裡走。就這樣，一行九人便追著馬蹄印往裡追。

  到中午，林建業四人又抬出了二十六苗人參出來。

  中午吃飯時林建業對趙正陽問道：「胖子，你打算啥時候娶小玉？」

  趙正陽嘿嘿笑道：「我們商量好了，就在二哥後面，八月初二。」

  林建業笑道：「好傢夥，你還挺能忍的，不問你還不說。」

  趙正陽說道：「川子，小玉想讓我給她哥說說情，我不知道咋說，你看。」

  看著趙正陽有些期待的眼神，林建業是不忍心拒絕的，這是因為兩人的私交，但他要為他帶來的人負責。

  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胖子，你開口，我個人是沒理由拒絕的，但我得對大家負責，我不能獨斷專行啊，這樣吧，過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另外給找個活路，要是能找到，那是最好，實在不行，我倆去求舅舅給他安排到林場上班不也挺好。」

  趙正陽也沒有多少失望，他太了解林建業了，知道他不會答應，只是有點不死心而已，想親耳聽到答案。

  趙正陽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可以，進哥確實做事沒分寸，難保他不起歹心。」

  林建業啥也沒說，只是用力拍了拍趙正陽的肩膀。從小長大的兩人，交流方式早就有了心意相通，從不多言。二人平時除非逗樂子，不然說正事能多簡單就多簡單。

  這樣休息了一會，下午又開始壓山，接著昨天的趟子過去。

  在離林建業他們不遠處，一聲驚叫讓其他人也緊張了起來。

  牛二叫道：「快開槍啊，快開槍。」

  四個拿槍的人，三個同時響槍：「砰砰砰」可一槍也沒中，黑瞎子被槍聲一嚇，轉頭往林子裡跑。

  這時拿著水連珠瞄了半天的陰鬼，忽然開槍「砰」，子彈在黑瞎子屁股上炸起一朵血花。

  「嗷！」黑瞎子一聲痛吼，雙眼凶光畢露。

  「打中啦，打中啦！」陰鬼欣喜異常。

  黑瞎子轉頭便衝著人群沖了過去，蛋叔的經驗老道，他知道壞事了，看到黑瞎子衝來，忙喊道：「快跑。」

  還好這些人並不傻，見黑瞎子撲來，也立馬撥腿就跑。

  蛋叔成了最後一個，現在他把腸子都悔清了，幾十年前撿了條狗命，今天又要擱這了，跑出去沒多遠，他就躲在一顆紅松後面。

  而黑瞎子衝過那顆紅松，直撲前面的陰鬼，不知道是不是黑瞎子也知道是他開的槍。認準了他，沒跑出二十米，就被黑瞎子一掌打飛出去。

  「啊」慘叫伴著唉嚎聲一同出現，還好這是腐植土，陰鬼一落地也忍著痛，又飛快爬起來往林子裡跑。

  正在壓山的四人都聽到槍聲和熊的怒吼聲，馮光明說道：「川子，有人傷著熊了，要不要去看看？」

  林建業搖搖頭，說道：「不去管他們，敢來就得有心理準備，他們自求多福吧。」

  這時趙正陽說道：「川子，會不會是那天那伙人？」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不然不會有人在這個季節來到這，除非不知道此地兇險的人才會跑來。」

  沒過多久，就聽到幾聲慘嚎聲，林建業搖搖頭繼續壓山。

  沒過多久，趙正陽激動大喊道：「棒槌！」

  林建業問道：「幾匹葉？」

  趙正陽回到：「一大片。」

  眾人回到：「快當，快當。」

  四人看到圍著一顆柞木長了一大片，足有七八十苗之多。

  這下眾人都沒見過這種場景，這樣一片參倒是能讓眾人接受，因為這都是財富，而唯獨一苗人參讓大家傻了眼。

  馮光明問道：「川子，這算六匹葉嗎？」

  林建國問道：「老三，這算七匹葉嗎？」

  趙正陽又問道：「川子，這算幾匹葉？」

  三個人三個問題，但三個人都想知道答案，因為他們都不確定。

  這苗人參的地上莖足有拇指粗，六個椏中又伸出了第七個椏，這應該算七匹葉，可那根椏上只有一片葉。

  林建業笑道：「六點五匹葉。」

  聽完幾人哈哈大笑，這答案出人意料。

  幾人也不動手抬參反而研究起這苗人參來，這是四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苗的棒槌。

  馮光明又先問道：「川子這咱抬。」

  林建國問道：「老三，要把這參抬出來可不得兩天。」

  趙正陽說道：「兩天我看夠戧。」

  林建業笑道：「不管幾天都得給它抬出來。」

  這苗人參長在柞樹根根腳一個圓形的樹根洞裡，而林建業不知道，是先有這苗棒槌，還是先有的這根樹，不知道怎麼就長得這麼合適，這大自然的事，還真是無奇不有。

  在林建業四人還在研究這苗六點五匹棒槌時，蛋叔一行人，總算擺脫了那黑瞎子的追殺，代價就是一死兩傷。

  罪魁禍首陰鬼卻只是挨了一巴掌，只是走路有點瘸，連傷員都算不上。

  而另兩個就有點嚴重了，一個手骨斷了，一個臉讓舔了。

  蛋叔看著那死了的，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都不知道怎麼和死去的兄弟家人怎麼交代。」

  陰鬼惡狠狠地說道：「咱們不能回，那幫人太可惡了，去哪不好，到這裡來，找到他們讓他們陪這兄弟的命。」

  其他人也跟著說道：「對，咱們不能回去，咱們得找那幫人要個說法。」

  在眾人的裹挾之下，蛋叔只得讓人扶著兩個受傷的人繼續往林建業他們的方向而去。

  而死的那個被人抬著去做為要挾的道具，這是要榨乾這人最後一點價值的節奏。

  林建業四人抬了幾苗參後，林建業停下了手，用一根紅繩在柞樹上做了標記。

  幹完這些說道：「先回去，明天繼續。」

  四人收拾好東西，又把上午抬的參從藏的地方找出來，往山下走。

  而這時一聲槍響從戧子的方向傳來，林建業一驚，心叫不好。

  這時五條狗狂叫著沖向戧子的位置，林建業叫住要衝出去的三人。

  林建業說道：「哥，你把棒槌先藏這，呆會，你和我大哥從這下去，到戧子對面看情況再行動，我和正陽從這邊到戧子那裡去。你們先別著急動手，要開槍也先往手腳上招呼，別把人打死了。」

  馮光明二人點點頭，四人分開行動。不大一會，林建業見到，孫亮站在一顆大樹後邊用槍指著站在小溪邊的蛋叔一行人。

  而陰鬼最是囂張，對孫亮喊道：「我勸你識相點，把棒槌交出來，你們挖了我們種的參，為了來阻止你們，我們傷了三個死了一個。要麼交出棒槌，要麼賠命。快點選，我們這可是有四條………」

  「旺旺！旺旺！」五條狗叫聲打斷了陰鬼的話，這氣得陰鬼抬槍就對著狗開了槍，還好沒打中，白龍一竄就衝到陰鬼面前，一口就咬在陰鬼的左手上。

  其他四條也沖了上去，一下就把陰鬼撲倒在地。

  陰鬼痛苦地嚎叫著，其他人見這五條狗這麼生猛，心生畏懼，但又不得不去驅趕。

  這時林建業和趙正陽已經下到戧子孫亮身邊，林建業急忙問道：「亮哥，你沒事吧？」

  孫亮搖搖頭，說道：「沒事，只是馬讓他們嚇跑了。」

  林建業說道：「那沒事，你和正陽到那石頭後面用槍瞄著他們。」

  林建業見他們把白龍五狗驅趕開，他怕狗受傷，對著天上放了三槍。對著狗打了個口哨，把白龍他們叫了回來。

  對著蛋叔那伙人喊道：「你們要是不想死，現在就滾，我可以放你們一碼。」

  被狗咬得全身多處冒血的陰鬼，咬牙切齒地站起來說道：「今天你們不付出代價就善了不了。」

  林建業笑道：「你是不是腦讓子狗咬壞了？你跑來我這找事，被狗咬了，還讓我付出代價，你是不是嫌命長？」

  蛋叔怕陰鬼激怒林建業，忙說道：「爺們，我們來這看我們的參地，發現你們來挖我們的棒槌了，為了來找你們都死一個，傷三個了，只要你們把我們的棒槌留下，我們可以放你們走。」

  林建業聽完這蹩腳的藉口後，放聲大笑，真的是被氣笑了。

  好一會才停下，旁邊不遠的趙孫二人差點沒憋出內傷。

  林建業笑道：「老頭，是你太爺爺給你留下的參地？」

  蛋叔臉色一紅，說道：「爺們，你說得沒錯。」

  林建業又說道：「那你可以走了，你太爺爺可真會挑地方種啊，老頭還要點逼臉不？做把頭做到你這份上，按行規該怎麼處理你？不想死，帶著你的人，滾。」

  陰鬼對著林建業的方向放了一槍說道：「小子，我們有四條槍，你橫什麼？」

  他話音剛落，「砰」他的手臂炸起血花。

  「啊！」左手上的傷讓他拿不住槍，那把水連珠掉在了地上。

  林建業又對著的腿上開了一槍，陰鬼直接倒在地上唉嚎求饒，蛋叔也被嚇懵了，沒想到對方二話不說就開槍。

  另三人抬槍要打，後方響起兩聲槍響，其中兩人手臂也被子彈打穿，這下那最後那個端槍的嚇得槍掉在地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