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替哥相親
林建業在家這些天,沒少忙活,他是閒不住的人,打理開荒種的糧,打理圍欄,給那些張口神獸看病。
前兩天兩頭馬鹿自己把自己差點氣死,這可就少了兩頭好種鹿了。林建業用放血法,讓鹿的血壓下降,才得以活命。
林建業知道這是馬鹿的野性太強才會這樣,平日裡肖嵐很少進來,只是在食物投放點呆一會,沒有過多接觸。而林建業的出現嚇到了他們,這才會有自己氣自己的說法。
卻不想這天有人上門找他,還帶著一個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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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一看也不認識啊,直到來人說明情況,林建業才明白是二哥做的好事,沒法子,只能好酒好菜招待,再把人送走。
可誰知一天來了四五伙,這可把林建業忙壞了。
連著好幾天,來了不下十五波人,林建業感嘆:這離婚了還成了香餑餑了。
何芳敏在旁邊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林建業才意識著,這話容易讓人產生歧意。
林建業立馬說道:「媳婦,你別亂想,我可沒這想法。」
何芳敏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諒你也不敢。」
林建業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嘛,一句話又把這婆娘的虎性給勾起來了。
這可是超出他的預料,他得用其他法子把這婆娘的那般虎勁給抹殺了才行。
這天林建業剛送走一波,又來了兩人。一個婦人帶著個姑娘,林建業看著這兩人,立馬傻了。
不是說這二人有多驚艷,而是這二人他認識,一個是趙正陽前世的丈母娘,一個是媳婦。這讓林建業傻了,他以為趙正陽不去林場工作,那就不會再和這姑娘有交集,也就不會讓林建業有罪惡感。
改變別人的命運的同時,又給自己內心帶來了不安,這是林建業最不想經歷的。
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這都折磨人,對面的人時刻提醒你,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林建業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把二人迎進客廳。
分主賓坐下,肖嵐出來倒上茶,還拿了糕點和西瓜給二人,這是王素娥制定的標準。
婦人叫倪彩鳳,姑娘叫肖艷。林建業看著他們就想到了前世趙正陽埋怨他媳婦的場景。
前世林建業覺得趙正陽在家就是土皇帝,他媳婦啥都聽他的,這讓林建業是好生羨慕。可讓林建業沒想到的是,趙正陽嫌他媳婦愛哭,沒主見,不愛打扮。還說不是老頭壓著,他早離了。
林建業後來才在網絡上學到一個名詞叫受虐性人格。趙正陽沒人折騰他,管著他就覺得不勁,他就變著花樣想著換人。
而林建業的回歸完成了前世趙正陽的夢想,可現在這個燙手山芋咋辦?
這時倪彩鳳說道:「小伙子,你就是建軍的弟弟建業吧?」
林建業笑道:「是啊,嬸子,你們來是因為我二哥的婚事吧?」
倪彩鳳見林建業開門見山,也高興地說道:「是的,這是我家姑娘肖艷,人很勤快,就是性格有點內向。我們家就這一個閨女,嫁遠了又怕她受委屈,前些天她叔托人來說建軍這孩子不錯,但要讓你給他相親,所以這不就來了嗎。」
林建業沒想到倪彩鳳會這實誠,她也不夸孩子,還把自己孩子的缺點說出來。
林建業在心裡犯起了咕嚕,自己要是把肖艷和二哥配成一對,那倒是真的是天生一對,可自己如何面對趙正陽呢。
忽然林建業反應過來,這一世了,不是前世,很多人的命運已經發生改變,那他幹嘛要有罪惡感,不是應該有上帝視角的快感嘛。想通的林建業笑了。
他說道:「嬸子,我哥是開玩笑的,他啊就是怕麻煩,是讓我媽給看看,又怕人家說他沒主見,然後才推我身上的。」
林建業這欲蓋彌彰的說法,就有點牽強了。不過倪彩鳳母女也沒計較這些。
林建業伸手把西瓜和糕點推到二人面前說道:「嬸子,大姐,你們吃西瓜。」
肖艷大林建業一歲,前世趙正陽就是因為這點開始不滿的。趙正陽和林建業同年,大一歲的肖艷就成了趙正陽的欺負對象。
見二人都客氣說不用,林建業直接給二人遞上西瓜,然後說道:「這麼客氣以後咋做一家人嘛?」
肖艷聽到這話,俏臉一紅,而年長的倪彩鳳卻聽出來林建業其他的意思,忙接過西瓜問道:「建業,你同意你哥和我閨女的親事了?」
林建業笑道:「嬸子,光我同意還不行,得先問問艷姐和我哥的意思。」
倪彩鳳歡喜不已,笑道:「我閨女沒有意見就看建軍的意見了。」
林建業笑道:「嬸,姐,你們在我家休息一會,我這就去林場把我二哥找回來,和你們見個面,你們看行嗎?」
倪彩鳳笑道:「這有啥不行,我們在這等就是了。」
林建業到後院找來王素娥和肖嵐,還有馮師母,交代她們招待一下倪彩鳳母女,還叮囑這家人能結親。
林建業騎馬去了林場,到林場時剛好碰柳紅松,林建業下馬喊道:「舅舅,這是下班了?」
柳紅松笑道:「川子,你來林場做啥來了?」
林建業笑道:「我來找我二哥。」
柳紅松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是林建軍不一樣,這是整個林場唯一個讓自己弟弟幫忙相親的人。
柳紅松見林建業來了,心裡的八卦之火也升了起來,問道:「你來找你二哥是相親的事?誰家姑娘?叫啥啊?」
林建業笑道:「舅舅,你啥時候也喜歡打聽這種事了?」
柳紅松笑罵道:「臭小子,舅舅這不是關心一下你二哥嗎?」
林建業笑道:「舅舅,和你開玩笑呢,是肖家姑娘,叫肖艷。家在三里溝生產隊。」
聽見林建業的介紹,柳紅松心裡一動,這不會是肖主任家侄女吧。
說道:「那你去吧,你二哥應該在食堂。」
林建業走後,柳紅松忍不住求證之心,當然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其實就是八卦之心讓他走去了肖主任家。
柳紅松扣開肖主任家的門,讓門裡的肖主任有些惶恐,這場長可沒來過幾次自己家,這大中午的不在家休息,來串門是為了啥事。
柳紅松沒進屋,在門口就問道:「肖主任,你家侄女是不是叫肖艷啊?」
肖主任先是一愣,說道:「是啊,場長咋知道的?」
柳紅松笑道:「肖主任你家侄女有福了,剛剛建軍的弟弟來找他了,看樣子是要撮合你侄女和建軍的。」
肖主任自打上次場長那得知林家的大致情況後,趕忙讓人帶信回去,本來也是試試,卻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肖主任面露喜色,說道:「場長先進屋,咱們喝點。」
柳紅松也沒客氣,進屋去了。
另一邊,鬼哭崖,林建業的新房中堂客廳里,林建軍見到了弟弟給他選的媳婦,看著肖艷安靜地坐在那裡,頭微低,俏臉一抹紅暈讓一張瓜子臉看起來更加嬌艷。
肖艷的五官很精緻,只是長年在地間忙碌讓她的皮膚有些小麥色,所以才會讓人感覺長得一般。
林建軍坐在對面,倪彩鳳很識趣地和林建業一家走了出去。
王素娥帶著倪彩鳳參觀林建業的新房,看得倪彩鳳暗暗咋舌。這樣的人家在整個縣都找不出一戶,而且這還是東西兩個院,這讓倪彩鳳看傻了眼。
然後王素娥又帶著倪彩鳳來到離林建業房子十幾遠的一個工地上,這裡正在打地基。倪彩鳳來時就已經看到了,王素娥笑道:「妹子,這是給我家老二建新房,樣子就按著我家老三的建,也是二進院,只是沒有像老三那樣搞兩套。」
倪彩鳳笑道:「一個就夠大,咱縣都找不出一家這麼好的房子,那東西院就更不得了了。搞一套都太大了。」
倪彩鳳很高興,她能不高興嗎,這樣的人家向哪找去,人家能看上自家姑娘,那就證明自家姑娘有福氣。
下午眾人吃過飯,林建軍用馬車把倪彩鳳母女送回了家,同時林建業還讓王素娥去安排了很多東西。
到三里溝時,正是下工的時間,路上三三兩兩的村民,閒聊著回家。林建軍一路上和倪彩鳳母女有說有笑,肖艷看林建軍也是越看越喜歡,時不時插兩句,氣氛很是和諧。
在看到這馬車上的倪彩鳳母女時,村民們相熟的都會打招呼,有些人還會問幹啥去了。
倪彩鳳當然也高興地回應,當眼尖的看到馬車放著的東西,就有人喊道:「彩鳳,你等等。」
林建軍停下馬車,呼啦一下圍過來五六個老娘們。七嘴八舌地問開了,最後還是倪彩鳳說道:「你們啊,回家來問,你們別把建軍嚇著了。」
等到了一戶很乾淨的農戶家門口時,倪彩鳳讓林建軍停下馬車,讓肖艷帶林建軍進屋。
林建軍忙從車上把幾個麻袋拿了下來,一個個背進了屋,總共四袋,林建軍嘀咕:這老媽帶的啥?咋這麼沉。
倪彩鳳原本以為這是林建軍帶回林場的東西,卻沒想到是帶給她們家的,這讓母女倆又驚又喜。
本來讓林建軍來送就說明林家和林建軍本人都認可了這門親事,這就已經讓倪彩鳳樂得合不攏嘴了,卻不想這林家還備了這麼重的禮。
倪彩鳳心裡樂開了花,這林家人太講究了,這親事可不能讓別人攪黃了,得儘快訂下來。
這時屋外的動靜驚動了屋裡的人,從屋裡走出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十三四的半大小子,這是肖父,肖長生,和他兒子肖戰。
林建業要是在這肯定會驚訝,名動軍區的兵王,小的時候是這慫樣。肖戰穿個衣服就像竹竿上掛塊布,太瘦了。
為啥林建業知道肖戰是兵王,那還不是趙正陽在他面前念叨的,上一世趙正陽老欺負肖艷,後來讓肖戰揍了兩次,林建業就開玩笑說你也揍他啊,趙正陽苦著臉說,人家是兵王,整個軍區也沒幾個幹得過他。
倪彩鳳見自己男人和孩子出來,忙說道:「建軍,這是你叔,這是你弟。」然後又對肖家父子說道:「當家的,這是建軍,小艷的對象,兒子叫哥。」
相互打完招呼,在院子裡坐下,這肖家可比不了林建業家,只是普通老百姓,這三里溝的房子一般都泥坯房,不像將軍屯靠著山有的是樹,建的全是木刻楞的房子。
從靠山屯往南十幾里就是三里溝,而靠山屯往南一里就全是河溝子,草甸子,然後就是像平原一樣。大點樹連影子都沒有,所以三里溝的老百姓就地取材,建起土坯房。
一般這裡都是三間房,一間主炕,一間小炕,一間倉房。要是家裡人多就是分南北炕,所說的南北炕就是在一個屋子裡中間一個過道,兩邊各有一鋪炕。
林建軍拿來的東西被打開,這可驚了肖家人一地下巴,一袋子西瓜,有七八之多,這都是大棚里肖嵐種出來的。一袋大米,少說得有七八十斤,這個時候的北大荒人吃大米的並不多,而且大米價格遠比面要高不少。
一袋子的薰肉,這得吃到過年了,這誰家這麼送禮的。一袋子的零嘴吃食,有糕點,糖果,罐頭,餅乾,還有這個年代最常見的爐果。這一袋最輕,但也有二十來斤。
倪彩鳳激動得滿身通紅,說道:「建軍,這禮太重了,你給帶回去?」
林建軍也精明了一回,說道:「嬸,你是不同意我和小艷的婚事嗎?」
倪彩鳳忙搖頭說道:「哪能,嬸還盼著你們能早點把婚訂了呢,但這禮實在太重了。」
林建軍笑道:「嬸,我來前我媽交代了,要是禮送不出去,讓我也別回去了,免得她削我。」
倪彩鳳聽到這話,知道林家人的意思就是你退禮那就是打林家人的臉,這親還成嗎,那自然是收下才行。不過這回禮就犯了難了,這回多了回不起,回輕了讓人笑話。
在倪彩鳳兩難之時,林建軍說道:「叔,嬸,小艷,我媽有些話讓我帶給你們。」
肖長生不怎麼說話,肖艷的性格就是隨了她爸。倪彩鳳恰恰相反,她很會做人說話,她在林家說的那些話看似簡單,卻是讓人感受了她的實在,這也是得知林建軍前妻情況後,倪彩鳳反覆想出來的,簡單直白,讓人感覺這是個實在人。倪彩鳳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不代表心眼壞。
所以一般這種事都是倪彩鳳出面的。倪彩鳳問道:「建軍,啥話你說。」
林建軍說道:「我媽說嬸要是要回禮,我們林家只要一樣,多一樣就讓我在你家呆,別回家了。」說著就低下了頭,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肖長生也忍不住問道:「建軍,要哪一樣。」
林建軍抬頭看了一眼肖艷說道:「就是寫有小艷八字的紅紙。」
肖長生哈哈大笑,說道:「媳婦,這親家第一回要求,咱得滿足了。」
倪彩鳳也笑了,這樣的親家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什麼都給他們考慮到了,連台階都給找好了。
這個年代的女人生辰八字是不能隨便給的,給出去要是女方不同意還得拿回來,這是有一套說法的。
生辰八字不光是一張紙,而是相當於婚書,只有正式交往的男女才會互換生辰八字。
當然這在後世人看來就是無稽之談。但這卻很好地體現了這個年代人的契約精神,不像後世人的那般膚淺。
就在肖長生寫生辰八字時,鄰里幾個鄰居來串門了,見到還放在院裡的幾個袋子,就有人伸手去打開看了,倪彩鳳沒能攔住。
看完東西的婦人叫道:「哎呀!媽呀!彩鳳,你家不過了,買這老些東西,這些東西可死老貴了。」
另一個說道:「是啊,這西瓜城裡都賣五毛多呢。還不是誰都買得著,緊俏的時候還得要票,你這可有六十斤。采鳳你咋想的,真不過了?」
還好肉和零嘴讓手快的肖艷拿到一邊,沒讓這些人看到。
倪彩鳳笑道:「都坐,小艷進去讓你爸把西瓜切了,讓大夥嘗嘗味。」
肖艷不愛說話卻不傻,立馬和肖戰一人提一個袋進了屋。
倪彩鳳說道:「這西瓜和大米都是小艷的對象送的。我家啥情況你們還不知道嗎。」
那幾人坐下後打量起林建軍來,看得林建軍老不舒服,還只能陪著笑。
幾人一下就問開了,就差點沒把林家十八代祖宗全掏出來問一遍,那嘴就像機關槍。
到天快黑了,林建軍才得以離開。
林建軍走後,這三里溝就流傳著肖家姑娘找了在林場種西瓜的,這把肖艷氣得夠戧,卻是倪彩鳳高興壞了。
肖艷有些生氣地問道:「媽,你咋還樂上了,那些吃了西瓜還埋汰人,說人家是種西瓜的。」
倪彩鳳笑道:「閨女,這是好事,這樣就沒人和你搶了,這你有啥不高興的。」
肖艷一聽有道理,還是娘聰明。
肖主任這兩天可是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侄女的婚事情況咋樣,今天他請了假回家看看。
經過自家門口也不回,他媳婦剛好看到,便叫他:「當家的,你上班上傻了,自家在哪都忘了?」
肖主任充耳不聞,徑直去了大哥家,在院裡編筐的肖長生看到自己弟弟慌里慌的,便問道:「老疙瘩,你咋啦。」
肖主任見到大哥忙說道:「大哥,嫂子呢?」
肖長生問道:「在屋呢。」轉頭對屋裡喊道:「媳婦,老疙瘩找你有事。」
聽到喊聲的母女倆,走出了屋,倪彩鳳笑道:「老疙瘩,你咋回來啦?小艷,快給你小叔切些西瓜來。」
這時肖主任媳婦也追了來,見肖主任正坐那和倪彩鳳聊著,這才狐疑地走了進來。
倪彩鳳忙招呼她坐下,肖主任媳婦問道:「嫂子你們在說啥呢?」
肖主任先開口說道:「媳婦你先別打岔。嫂子,小艷的親事咋樣了?」
倪彩鳳笑道:「訂下了,昨天男方來人說直接辦婚席,不搞訂婚了,但禮會在接親時送來,訂在下個月的二十八。」
肖主任一聽更急切了,說道:「那是不是我讓你去的那家?」
倪彩鳳感覺到了肖主任的異常,問道:「老疙瘩,你這咋了?出啥事了?」
肖主任不管不顧,還是問道:「嫂子,你先告訴我是不是?」
倪彩鳳愣愣地點點頭,看到她點頭,肖主任鬆了口氣,哈哈笑了起來。
肖主任的媳婦仇鳳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你發什麼神經,看你把嫂子,大哥,小艷嚇的。」
肖主任這才發現肖長生一家都緊張的看著他。
肖主任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他們嚇到,忙說道:「大哥,嫂子,小艷你們別緊張,我是想確認一下婚事訂下沒。」
肖長生埋怨道:「老疙瘩,你整的這一出,差點被你嚇死。」
倪彩鳳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肖主任不會無緣無故這麼緊張。
肖艷把西瓜放在桌上,也坐到一旁。
肖主任騎了一路的車,早渴了,拿起西瓜就咬,滿嘴清香入口,甜味瞬間占領了味蕾,連吃了兩塊才停下。
滿足地擦了擦嘴,問道:「大哥,這瓜哪買的,好甜啊。」
仇鳳白了他一眼說道:「現在這向哪買去,這是人家小艷對象送的,大嫂還給咱家拿了一個呢。」
這話是告訴肖主任,嫂子對咱家不錯,讓他說話注意點。
肖主任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嫂,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親事訂下,有點著急知道結果才這樣的。」
倪彩鳳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肖主任下面的話又把肖長生一家嚇一跳。
肖主任說道:「大哥,大嫂,這婚事你們可得抓點緊上點心,缺啥少啥,去我家拿。」
倪彩鳳問道:「老疙瘩,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們?」
肖艷是最緊張的,他心裡七上八下。
仇鳳忍不住給了肖主任一個大逼兜,說道:「快說,你那說話一驚一乍的臭毛病又犯了。」
肖主任也沒敢還手,而是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才小心說道:「我從我們場長那得到個消息,這林家可不是普通人家。」
到這他又停住了嘴,仇鳳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肖主任乾笑兩聲,接著說道:「林家老爺子是老革命,聽我們場長說,這林老爺子的一些戰友就在咱們省里,那可都是省里的幹部。以後咱們家要是有個啥事,那就是人家的一句話,這關係向哪找。」
倪彩鳳不敢相信地說道:「我去林家時也沒聽林家人說起過,是不是真的?」
肖主任小聲說道:「那還能有假,就連柳場長能當上這場長,就是林家的關係。這可是我們場長喝多了才告訴我的。」
仇鳳驚訝地說道:「哎呀!媽呀!小艷,你可有福享了,以後你可得想著點你小叔。」
這把肖艷羞得說不出話來,一旁倪彩鳳一臉幸福地看著肖艷,說道:「她小嬸,你放心吧,小艷是啥脾氣你還不知道。」
肖長生只是在邊上傻樂,肖主任笑道:「小艷,你這婚事還得謝謝莫玉那傻娘們。」
仇鳳不知道原由便問道:「為啥謝她?」
肖主任笑得更歡了,說道:「那傻娘們不懂收斂,張揚跋扈,老欺負建軍那孩子,才會造成他們離婚,他們不離婚,咱家小艷哪有機會和林家結親啊。你們說是不是要謝謝她?」
聽完他的話眾人笑了,肖長生這時說道:「小艷今晚多整點菜讓你小叔一家在這吃飯。」
肖主任兩口子也沒拒絕,仇鳳還進屋去幫忙了。
就剩下肖主任和肖長生兩口子,肖主任看了看屋頭和屋外,小聲說道:「大哥大嫂,還有一些事我沒說,我聽林家舅子王雲海說,林家老爺子那些關係可不光是他那一代人,還有他們的小輩都和林家小輩關係很好,這樣的關係可以照顧林家幾十年,只要我們肖家能出一個有本事點,再靠著林家的關係,那離光宗耀祖可就不遠了。你們看咱家肖戰,要是過兩年去當個兵再靠上林家,你們想想,這將來會差了。」
肖長生和倪彩鳳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