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轉胎參

  林建業被曾雄叫過來，林建業看到後才明白曾雄為啥找他了。

  眼前的人參出苗處是一段不大的蘆頭，這是燈台子正常的蘆頭，可下來一點，卻是足有小拇指粗的馬芽蘆，再下來的不定根也很粗。

  就是曾雄沒見過的，他個性謹慎。看到這種情況，他立馬叫來了林建業。

  林建業看到這苗人參，瞬間興奮起來，說道：「好傢夥，這還是顆轉胎棒槌。」

  林建國也跑過來看，他聽過林建業說過轉胎參的事，但卻是第一次見。

  林建業叫道：「哥，你們都回來啊，這齣大貨了。」

  聽到大貨，排棍的三我立馬跑了回來，當見到那苗我參時，馮光明也很驚訝說道：「乖乖，這是苗轉胎，我還是第二次見呢。」

  其他幾人不明白轉胎是啥意思，最有求知慾的孫亮問道：「明哥，啥是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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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光明說道：「讓川子說吧，他比我說得明白。」

  林建業見眾人都想知道，便說道：「轉胎說的是棒槌的地上莖和芽苞被傷後，就會出現從蘆頭別處生出新芽苞，而一般轉胎都是要達到六匹葉後才會出現長出的苗是二甲子，過幾年又長出燈台子，再是四匹葉，五匹葉，最後變回原來的六匹葉。這就叫轉胎。」

  眾人都覺得很神奇，曾雄激動地問道：「川子，那你是說這苗棒槌原來是六匹葉？」

  林建業點頭說道：「看這蘆頭應該是的。」

  曾雄笑開了花說道：「那我這算是立功了吧？」

  眾人鬨笑道：「你立大功了」「獎勵你今晚多拿點飯」「得給你發個獎狀」

  鬨笑後，林建業說道：「哥，你來抬吧。」

  馮光明搖頭說道：「你是把頭，這苗得你來，我去抬那苗五匹葉。」

  林建業點頭說道：「你們先別壓山了，都學習一下，同時警戒一下周圍。」

  林建業說完接手了曾雄的位置，拿出一隻鹿角簽子開始拔土。

  林建業對待大貨一般都用鹿角簽，因為鹿角簽比鹿骨簽子要圓潤，沒那麼容易傷到人參皮。

  而曾雄和孫亮兩人就圍著他看，林建業小心地拔開土層，有樹根的地方就用快當剪子，大的就用快當斧，快當鋸，所有工具齊上陣。

  拔到露出肩沒時，林建業停了下來，說道：「你們看，這叫馬芽蘆，下來是堆花蘆，這節彎曲處又叫雁脖蘆，看著就像大雁的脖子一樣有彎曲度，再下是圓蘆，下面的叫肩。你們看這肩，肩頭粗壯，寬平圓潤，這將軍肩，又叫圓膀。」

  然後指著不定根說道：「這是艼，你們看像不像一個棗核一樣，這叫棗核艼，這艼都有3條之多，還都是棗核艼，這艼這麼大，下面的棒身肯定也不小。」

  林建業抽完孫亮遞的煙，繼續挖了起來，隨著土層拔開，下面的參體沒讓林建業失望，一個元寶體出來在眼前，參須之長卻超出了林建業的意料。

  林建業還只是讓人參現出半邊身子，就已經十點了，林建業坐下歇了起來。

  馮光明已經把那苗五匹葉和那苗四匹葉抬出來了，而林建國只抬出那苗他昨天抬的那苗，這就是生手與熟手的區別。

  馮光明提著參包放在林建業面前，說道：「這五匹葉的一般，是支順體，大概沒到二兩，倒是那苗四匹葉的品像不錯，應該離五匹葉也不遠了，得有二兩重，還是只跨海體。」

  林建業笑道：「哥，那些都是小貨，你看看這個。」他讓開身子，讓馮光明看他拔開了一半的參體。

  馮光明看著這苗轉胎參，眼睛都移不開了，後來的林建國，於躍進也伸頭看去，也被這支人參的體態吸引。

  馮光明說道：「伴生艼這麼多，還全是栆核艼，元寶體，錦皮細紋，極品啊。」

  林建業說道：「哥，你再看那須，又清又長，這樣的棒槌我還是第一次見。還有就是這圓蘆後面還有一個艼，但不知道有多大。」

  馮光明笑道：「這次還真的得給曾雄發個獎狀才行。」

  大夥都笑了起來，這是真的高興，而沒有嘲笑的意味。

  眾人商量，決定先守著林建業把這參抬出來。

  直到中午，林建業拔開人參的背面土，真如他所猜的那樣，真有一個艼，背面的艼才是這苗人參的主艼，栆核艼的個頭比主體也小不了多少。

  又花了半小時才算全是被抬了出來，這苗參的參體，艼上的細紋清晰可見，皮色暗黃，有著一種光澤看著就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一個棗核艼要六十年才有形，四個就是二百四十年。

  眾人都對這苗人參開始品頭論足，用他們對人參有限的認識，對這苗參盡力褒獎。

  林建業笑道：「這參得有半斤了，都別看了，打好包，就拿飯，下午還得忙呢。」

  人參有七兩為參，八兩為寶的說法。這裡的八兩是以前的老稱，一斤是十六兩，八兩是半斤。現在的半斤就是以前的八兩，也就是說林建業抬的這苗轉胎參，是達到寶級的參王。

  孫亮很勤快，早就砍來了樺樹皮，打包當然得林建業來，怕出問題。

  下午吃過午飯，眾人休息了一會，便接著開始壓山。

  下午也只發現幾苗二甲子和燈台子，當然就讓幾個新手上，像曾雄那樣的運氣就在也沒出現過。

  到四點半，林建業便讓眾人收工回去，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說。

  回到戧子，趙正陽正做飯，卻沒想到大傢伙回來這麼早，當他問起收穫時，這回輪到曾雄神氣了。

  那可真是說得吐沫橫飛，這輩子還沒像今天這麼神氣過。

  而林建業叫上馮光明去林子裡打獵去，這兩天天天吃乾菜，除了時不時有些野菜和榛蘑補充，但體力活得有油水才有力氣。

  所以他們倆帶著狗出來打點野味，走出去兩里地，白龍就有了發現，而已經長大的幾條狗子也發現了獵物。

  馮光明說道：「川子，這狗可真不錯，我家那兩條比他們差遠了。」

  林建業說道：「到以後給你安排兩條小狗。」

  馮光明笑道：「好，我得多養幾條才行。」

  而這時白龍已經開腔，其它四條小狗也叫了起來，二人跑到地方一看，一頭黃毛子已經被白龍咬住豬耳朵，另一隻耳朵被小狼咬住，小花咬住了豬屁眼，而阿豹騎上了黃毛子的背，兩隻前爪扒在豬背上，嘴咬著豬脖子。

  招財則咬著一條後腿，黃毛子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林建業抽出獵刀，一刀捅了進去。很快血流盡的黃毛子也沒了動靜，五條獵狗也鬆開了口。

  馮光明說道：「川子，這條母狗不錯，會掏肛。」

  林建業說道：「這小花和白虎很像，鼻子也靈得很。到明年也能生小狗了，只是沒有好公狗配。剛帶回來的黑下司還太小，還得讓亮哥春節回趟家，帶幾條大狗過來。」

  馮光明說道：「對，到時我們給他出錢讓他回家幫咱們買。」

  林建業笑道：「行，到時我和他說。」

  林建業把黃毛子開了膛，內臟餵了狗，兩人抬著就回了戧子，眾人見有肉吃，幫忙扒皮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十分鐘就扒完了。

  這時馮光明說道：「川子，拿你那刀給我看看。」

  林建業把獵刀卸下，遞給了馮光明。

  馮光明抽出獵刀看了一會，又試了試手感，說道：「川子，這刀不錯，在哪弄的？」

  林建業說道：「這刀是我舅的戰友送他的，然後他又送給了我。」

  馮光明說道：「這刀應該是老毛子那邊的風格，不過倒是挺好用，主要這鋼好。」

  林建業看出馮光明喜歡這刀，他說道：「等回去了，我讓我舅給打聽一下，看有沒有，給你也整一套。」

  其他幾人忙表示他們也想要，林建業笑罵道：「等哪天我去老毛子那給你們一人搶一套回來。」

  這話引得大家鬨笑，沒人會因此而生氣。

  晚上大夥還喝起了酒，酒是林建業帶來的豹骨酒。有酒有肉自然又有故事，馮光明成了主角。

  馮光明講述的是馮力力以前經歷過的事，聽得這些人是極其興奮，當然也有林建業的笑話。

  林建業也當起笑話聽，吃好，喝好，眾人到十點也休息了。

  剛準備休息，天下起了雨。

  可這一下就是三天，這下眾人開始埋怨起老天爺來了。

  第四天，天總算放晴了，六人都迫不及待地整裝出發，拿鍋的曾雄有點鬱悶，只能在戧子放馬，看東西。

  今天決定到對面山坡，這裡的地形都差不多，山坡都不是很徒。

  可一天下來，一點收穫也沒有，只得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去，而這時走在邊的孫亮喊了一聲：「蛇。」

  在放山的行規里，蛇叫錢串子，林建業走到孫亮身邊看到是一條烏蛇，說道：「亮哥，你運氣好，拿著。」

  這是行規，喊炸山那就得受罰，那就是喊炸山的人喊了什麼就拿什麼，拿到收工。而孫亮運氣好，烏蛇沒毒，現在還收工了，只要拿到戧子前放了就行。

  孫亮一臉無奈，誰讓他自己沒記住呢，只好用手去抓，但林建業一把拉位他。

  用索寶棍把那烏蛇挑起來，讓孫亮用麻袋裝起來拿著。

  林建業說道：「亮哥，這麼拿著吧。」

  孫亮很是感激，林建業的做法讓他感受到了林建業的善意，孫亮掂量了一下袋子，笑道：「走吧。」

  林建業笑道：「走啥啊，拿著在這等著。」然後用手中的索寶棍扶起一株被烏蛇壓倒的草。

  林建業喊道：「棒槌！」

  孫亮也看到了林建業扶起的是一苗棒槌，立馬應道：「幾匹葉？」

  林建業回道：「五匹葉大貨。」

  眾人興奮地喊道：「快當，快當。」

  眾人要圍過來，被林建業攔住，說道：「別過來，這邊沒排過棍，這有五匹葉，周圍肯定還有，大夥把這搜一遍，仔細點。」

  有了五匹葉在這，眾人身體裡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只有興奮和使不完的勁。

  這就是意外之財的動力，人在金錢的刺激下，可以做到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林建業清空五匹葉的四周，把棒槌鎖剛套上參苗，就聽到林建國在那邊喊道：「棒槌！」

  林建業接道：「幾匹葉？」

  林建國回道：「五匹葉大貨」

  眾人回道：「快當。快當。」

  但這次沒人再去湊熱鬧，這邊剛落音，不遠處的趙正陽喊道：「棒槌」聲音很是激動，大家都聽出來了。

  馮光明接道：「幾匹葉？」

  趙正陽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回道：「一堆」

  眾人回應：「快當，快當。」

  林建業走到趙正陽那，看到一根腐爛的粗大倒木邊上，一苗挨一苗的人參混在雜木之間，個個頭頂青果。

  林建業掃了一眼，足有三四十苗之多，難怪趙正陽這麼激動，換誰都激動。

  最顯眼的是兩苗緊挨著的人參，一苗五匹葉，一苗六匹葉。這兩苗很有可能是雙頭，還有就是這兩苗參的苗很粗，足有林建業的食指大。

  這有點像後世打過葉肥的林下參的苗，這下林建業笑道：「胖子，這回夠忙幾天了，光五匹葉就有七八苗。」

  轉頭對眾人說道：「先別忙活了，過來拜謝老把頭。」

  大家對著倒木的木樁便磕拜子起來，拜完後林建業說道：「我和我哥，留在這，你們全部回去把戧子移到這來，咱們很加班幹了，下雨耽誤幾天了，咱們得儘快把這些棒槌抬出來。」

  眾人把身上的棒槌鎖全交給了馮光明和林建業，加快速度往戧子走，只有孫亮站著沒動，他問道：「川子，這錢串子咋辦？」

  林建業笑道：「你拿到水邊放了，可不能傷他，他是咱們的財神。」

  孫亮笑著應是便也跟著離開了。

  林建業和馮光明兩人開始分頭綁棒槌鎖，順便把雜草清理掉。在這個過程中又發現了四苗棒槌，一苗四匹葉，三苗燈台子。

  林建業兩人把這片清理出來一數，大大小小一共四十五苗棒槌。

  兩人相視而笑，這樣的場景就像種植的人參地，這些人里只有林建業見過，春天他挖回去那些就是這樣的場景。

  放山人一輩子也難得見到幾回，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是無人到過的深山裡，而五道溝就是這樣的地方。別看他們在這還沒碰到什麼大型野獸，但虎吼聲是聽到兩回了。

  第一次進山的孫亮，差點沒把尿嚇出來。光毒蛇就見了不下十次，林建業還差點踩上。還有嚇人的地雷蜂，要是沒看到，踩上一腳，那和踩著毒蛇沒啥兩樣。

  五道溝四周又就高山擋住，環境潮濕，這樣的地方，最容易滋生蚊蟲鼠蟻，蛇和蜂也喜歡這樣的環境。這些就引來了各種動物，所以這的危險比一些更深的山林都要危險。

  而林建業知道這裡和危險對等的就是收穫，他自己不會放過這片寶地。

  這裡他一個人在夏季還是不敢進山的，一旦出問題，連個幫忙的都沒有。這可不是冬天，冬天只要不被大型野獸盯上就不會有危險。

  林建業開始抬參，他先去抬自己發現的那苗參。馮光明去抬林建國發現的那苗五匹葉，兩人的速度很快，一個小時後都被抬了出來。

  搬東西的幾人也開始搭戧子，就在那片人參地的下面一點。

  在清理雜草時又發現了兩苗巴掌，只得找個地方給移栽了，這在後世叫做秘貨或匿貨，就是把小的參苗找個隱秘的地方栽下去。到了一定年限後再來找，這叫秘貨又叫匿貨。

  林建業把人參打好包，從周圍找來乾柴和青草，艾草。生起煙來，多個火堆被生起，濃煙滾滾而起，讓整個林間變得像雲霧天宮。

  剛才煩人的蚊蟲就散開不見了蹤影，林建業感受一下子就輕鬆了，林建業又找來一大捆艾草，全給堆在火堆上。

  林建業找來馬燈，放在一旁，天越來越暗，他得先準備好。林建業準備要動手抬參時，曾雄叫道：「拿飯了，拿飯了。」

  林建業也餓了，叫上馮光明往戧子走去。

  吃飯時，林建業說道：「呆會拿完飯，全體出動，爭取明天把全部參抬出來，這樣我們還能壓幾天山。」

  眾人自然沒意見，吃過飯，主力就是林建業，馮光明和林建國三人，其他人掌燈。

  林建業開始抬那些四匹葉，五匹葉和那苗六匹葉留著明天抬，那樣不怕出問題。

  忙活到十點，馮光明和林建業一人抬出了七苗，林建國抬出三苗。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今天端鍋的是於躍進，他起得很早，做好飯，天還沒亮。

  眾人吃過早飯，天才蒙蒙亮，又點上馬燈開始幹活。

  到天亮後，所有人都開始抬參，包括做飯的於躍進也在其例。四匹葉被林建業三人抬完了，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五匹葉和六匹葉。

  馮光明和林建國抬五匹葉，林建業抬那六匹葉的大貨。

  林建業猜想是對的，這是一苗雙頭參，出現這種參的原因都是因為蘆頭受傷，讓人參憋出了兩個芽苞。

  這種參一般個頭都很大，但品像就沒那麼好了。

  隨著林建業拔開泥土，林建業發現整個蘆的長度只有四指，而且長滿了順長艼，看到肩時林建業發現有吞蘆的現像，吞蘆是主體在生長的過程中把圓蘆撐大，變成了主體，這樣的參有一個特點，就是參體上會有圓蘆上的小芽苞點。

  參齡越長，那芽點就越小，林建業看到這苗參就有，但沒有經驗的人是發現不了的。

  林建業這邊正忙活，那邊的馮光明叫道：「這苗五匹葉不得了，都快趕上那苗轉胎了，這個頭可真大，就是就體差點。」

  林建業笑道：「行了，知足常樂，哪有那麼多的完美的事。」

  林建業沒有去看，他還是手穩，心穩繼續他的抬參大計。

  生活是驚喜無處不在，正在抬參的眾人聽到狗子忽然狂吠，林建業從地上爬起來，摸起一旁的槍，跑上狗叫的地方。

  林建業發現一隻黑瞎子在一顆椴樹上掏著什麼，幾條狗子在下面狂叫，可黑瞎子還是悠閒地掏著樹洞，看到飛進飛出的蜜蜂才知道這貨是在掏蜂巢。

  林建業打開保險，拉栓上膛，瞄著黑瞎子的頭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嚇了趕來的幾人一跳，黑瞎子的身體像炮彈一樣砸在地上。狗子一窩蜂全衝上去撕咬，發現黑瞎子死了才鬆開。

  林建業上前又補了一槍，對趕來的幾人說道：「進哥，你帶著亮哥把這黑瞎子給扒了，上面還有個蜂窩，應該有蜜，有空也給整了。」

  孫亮說道：「掏蜂窩我在行，呆會我來淘。」

  吩咐完兩人，林建業帶著其他人繼續抬參。

  到中午林建業才把那雙頭參抬出來，這參是典型的肥笨體。重量要超過六兩，這是參王一級的。但他的體和蘆又成了這參最大缺點，參齡沒得說，但到了收購站，能給一千就算是不錯了。

  林建業把參打好包，吃過午飯，下午繼續抬，到下午四點才把這片全抬完。

  大夥都趴了一天了，累得腰酸背痛，眾人決定就此收工。下午人多，又有熊肉，自然少不了一頓美餐。

  吃得那叫一個盡興，吃飽喝足後，又把其他的肉抹了鹽，放在火一旁薰著。

  這樣可以保存久一點，以後幾天都能有肉吃了。

  好運像遠離了七人，接下來的四五天，都只有一苗五匹葉和二苗四匹葉，其他的都是二甲子和燈台子。

  這樣的收穫讓大傢伙都有點鬱悶，好運像是被那大片的人參用完了。

  這天林建業說道：「我們到前面溝去再壓兩天山，要是還是沒收穫，那就收拾收拾回家。」

  馮光明說道：「都聽你的，我沒意見。」

  其餘也是這麼回答，見意見統一，大夥吃過早飯就收拾起東西，搬到了林建業選的地方。

  林建業正找合適的地方搭戧子，卻激動地喊道：「棒槌。」

  一旁的林建國有點興奮，這才到就看到貨了，立馬應道：「幾匹葉？」

  林建業走向前，看到那六個枝椏，激動地回道：「六匹葉大貨。」

  眾人忙喊道：「快當，快當。」

  拔開雜草，過去一點又一苗五匹葉，旁邊一點又一苗五匹葉。

  這一下就是三苗大貨，當眾人圍過來時，林建業激動地說道：「這旁邊還有兩苗五匹葉。」

  趙正陽笑著說道：「這是找著窩了。」

  大夥嘻笑起來，多日來的鬱悶心情，在這一刻都灰飛煙滅了。取而代之的是興奮，愉悅。

  留下三人搭戧子，林建業和馮光明開始抬參，孫亮和曾雄開始在附近翻找，陸陸續續地又找了幾苗四匹葉，燈台子。

  到下午一點，林建業抬出了這苗六匹葉，形，體，紋，艼都不錯，就是重量只有四兩多點。

  其他的五匹葉都還過得去，在眾人的合力下，那些剩下的參也全被抬了出來。

  在眾人歡天喜地地盼著明天更好的收穫時，卻被現實打敗。

  連續兩天一無所獲，這樣的落差讓大家都有點接受不了，原本一來就是大貨，滿心歡喜，可接著連參苗都沒見到。

  吃過晚飯，林建業給眾人發了一圈煙，說道：「咱們出來半個月了，也該回去了，明早吃完早飯出發回家。」

  這話倒是讓原本沉悶的氣氛熱鬧起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