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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同府異心,討好岳凌的手段

  第386章 同府異心,討好岳凌的手段

  當榮寧兩府的老國公還在世時,賈家仍是備受皇家恩寵。

  作為四王八公,勛貴一脈獨一份的一門兩國公,賈家先祖戰功赫赫。

  在隆祐帝登基之後,依舊沒有虧待了賈家,即使兩位老公爺都隱退了,還令太醫在榮寧兩府照看二人,可謂是殊恩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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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隨著兩位老國公仙去,賈家的權勢也漸漸走低。

  至於賈母的一品誥命之身,也在甄家的風波中,破了金身,越來越不得四王八公一脈的心,甚至連金陵四大家,多有聯姻的賈史王薛,都不能再團結在一起了。

  由此,賈母的話不再是權威,在外無人在意,而在內她也心灰意冷,不願管理家務,放權交給了二房王夫人。

  與大房生嫌隙後,又違背宗廟禮數,單開了間東路院,與賈赦少有來往,眼不煩心為靜。

  可這就種下了賈府內鬥的禍根。

  賈母勢微,壓不住下面的有心人,王夫人圖謀府邸,邢夫人作為賈赦的眼線,更不甘丟了這麼大的家業。

  這場沒有硝煙的爭鬥,也早就在榮國府中拉開了序幕。

  和王夫人的交談中,早已不是舊時小白花的林黛玉,將這一切都看得通透。

  王夫人的兄長王子騰又立新功,賈元春獲封賢德妃,更成了她在府內攪風攪雨的依仗。

  即便如此得勢還不足夠,更要拉攏岳凌來穩固她在府內的地位。

  林黛玉怎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誰也不能在她面前有心利用岳凌。

  姑娘們在房中受了寶玉的委屈,又受了王夫人的冷眼,早就是撕開麵皮了,林黛玉也就無所顧慮的將方才與王夫人交談的話,告知給了賈母。

  畢竟賈母於她,還是有親情可言的,並沒太多恩怨,若能因此與她提個醒也是好的,並非挑起賈家內鬥。

  可沒想到,賈母聽了之後,不追問起二房的不是,而是先向岳凌身上潑污水,嫌隙她和岳凌的感情,這讓林黛玉哪裡忍受的住。

  念在賈母是長輩,林黛玉不好落下面子,當面駁斥,而她身後的小姑娘們個個義憤填膺,抬起頭盯緊了賈母。

  林黛玉感知到氣氛逐漸冷了下來,便做了姊妹們的嘴,主動問起賈母緣由,「祖母所言,是因何而起?」

  安京侯府的眾女,盡皆向林黛玉點了點頭,齊心以為林黛玉問得好,就該在此處逼問。

  可等賈母聽了,卻故弄玄虛的頓了頓,接過一旁晾好的蜜水,吃了一口,用絲帕擦過嘴,才笑著侃侃而談道:「你大姐姐自幼時便養在我身邊調教,才得以入宮受聖眷,老婆子我以為有些許能耐,將姑娘養的出眾了。待到見了玉兒,卻又覺得,都不比玉兒聰慧。」


  話鋒一轉,賈母又道:「玉兒的心思機敏,比你娘親更甚,當能知曉如今朝堂上並不安穩。」

  「而這不安穩的由來,便是岳凌。他要改什麼勞什子新法,將水攪渾,搏得陛下歡心,以此來鞏固自己的權威。」

  「若非他簡在帝心,得罪了各方人馬,豈能落得好處?玉兒也是讀過史書的,變法之臣,可有過好下場?」

  林黛玉的眉頭微皺,升起不悅來。

  眾女更是從一開始的憤怒,變為了憂心。

  賈母的話果真是有幾分道理的,房中讀過史書的皆知,變法之臣最終落得身敗名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能得以善終都是少之又少。

  如文正公范仲淹,還是憑藉超高的人格魅力,舉世皆知的品行,以及累累政績加身,才能夠回家鄉養老。

  眾女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根本隱藏不住。

  賈母微微抬眼,暗暗搖了搖頭,渾不在意眾人的臉色,自得的靠在了太師椅上,又安撫起了懷中寶玉。

  「所以說,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是一件幸事。不必與外人爭強鬥狠,淨做些出風頭的事招惹禍患。人這一輩子渾渾噩噩,能夠平安,就難能可貴了。」

  摸向賈寶玉的後脖頸,賈母摸索著五彩線,找起了通靈寶玉。

  一面摸著,一面得意道:「更別說賈府里還有獨一無二的祥瑞,寶玉便是那神靈庇佑加身,往後可是有大福祉,榮華富貴還在後頭呢。」

  「今朝的國舅爺,也才是堪堪應驗了些罷了。」

  眾女聞言愈發慪氣,聽出賈母這是在為寶玉站台,有目的的貶低起她們來了,更是先打擊了岳凌,打擊了她們驕傲的資本。

  而一時眾女還都不好與其爭辯。

  賈母的地位本身就比她們高,她們又都是後輩,怎好在別家府邸與人爭辯,更何況這還是林黛玉的外祖母。

  一時間,眾女都沒了主意,盡皆看向林黛玉。

  林黛玉更是捏緊了袖口中的手帕,氣惱不止。

  若是旁人,林黛玉當然就跳起來指責了,可這是面對賈母,她所接受的孝道,是不能與這般的長輩爭辯的。

  王夫人也就罷了,她是露出了本來面目被林黛玉戳破,可賈母是這賈府的當家人,連林如海都不得不在面上敬她幾分。

  林黛玉驟然感到身上好似被大山壓住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如此無力過,陷入了無可爭辯的境地。

  深吸了口氣,林黛玉知道此刻她不能露怯,她身後還有安京侯府的眾多姊妹們。


  賈母暗暗觀察著林黛玉的舉動,片刻又收回了目光,不禁暗暗點著頭。

  若論喜歡,她是極喜歡林黛玉的,相貌出眾,又是聰明靈巧,如今更是連天生有虧的身體都養好了。

  賈母坐鎮榮國府,見過太多別家的後輩女娃,都沒有能與之相比的,更何況林如海的官運也在往上走,回京之後定然也受聖上器重,更是榮國府的一大臂助。

  只可惜,林黛玉在她眼中,還是個執迷不悟的丫頭,一顆心只掛在岳凌身上。若是能心思通達了,轉圜回來,再認榮國府更親,賈母也會義無反顧的關照她。

  林黛玉一時語塞,未及發聲,賈母又添油加醋道:「你能明白就好,如今岳凌走的路,才是如履薄冰,非是一件幸事。」

  見著林黛玉慢慢低下了頭,眸光也都暗淡了些,賈母更為得意了,手一提扯起了五彩線,想要捧那通靈寶玉在手上,想與眾女展示這神仙賜予賈家的祥瑞,卻不想一提沒感受到重量。

  詫異的扭過頭來,看向賈寶玉。

  賈寶玉臉上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心虛的岔開話題道:「那岳凌果真如老祖宗說的這般危險?那他回京之後,豈不是過不上安生日子了?」

  賈母眯起成一條縫的眼睛也彎了彎,笑而撫掌,「那是自然了,不過依我看,他想靜也是靜不下來的。當人享受過權利之後,便再難捨得將他放下了。」

  賈寶玉歡喜的拍了拍手。

  此刻有賈母撐腰,賈寶玉也不由得大膽了幾分,對下面的林黛玉道:「林妹妹,為了你個人安危,不如再來榮國府上借住吧?」

  「而且,如今府邸里修建了省親別院。這般大的園子,他的府邸定是不會有的,到時候我們姊妹兄弟,都可以在其間暢遊,亦可在湖上泛舟吟詩,豈不快哉?」

  「泛舟?」

  林黛玉心底默默重複著這倆個字,腦中迅速回溯到了瘦西湖上,她與岳凌互訴心意的那一晚。

  已許良人,她豈會知難而退?

  雙手握拳,平鋪在腿上,林黛玉盈盈抬起了頭,直面向賈母。

  賈母也在此刻,借著寶玉的話頭,與林黛玉闡明她的心意。

  「玉兒,我今喚你來,也並沒有別的事。如今你也大了,過了這一年也是到了及笄之年,該到了說親的時候,老婆子我只怕你多走了彎路……」

  成功將話題轉移開,賈母沒再追究他脖子上的玉石,賈寶玉終於安下了心,長喘了口氣。

  這玉石雖是他的,賈寶玉也不傻,知道這玉在賈母心中代表了什麼,即便不會怎樣責罰他,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了,免得娘親都無法收場。


  更有賈母還提起了林黛玉的婚事,以賈母對岳凌的厭惡,當然不是祝福她成親的,賈寶玉都不由得振奮了幾分精神,目光灼灼的望下去。

  「林妹妹是極好的,可寶姐姐也是極好的,更有未過門的寧國府蓉哥兒的媳婦和妙玉師傅,哪個相貌都不遜色。」

  無暇顧及賈寶玉的心理想法,賈母嘴上不停,「婚姻大事,最該著重考慮,需許良人。你兄長寶玉,如今也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林黛玉眉間一凜,片刻又轉為了笑意,只是這笑絲毫感覺不到和煦,反而是透露著些許冷意,打斷了賈母的話,說道:「祖母是該為兄長選一門好親事,好能守得住家財,安享得了富貴。」

  「只不過,我聽聞大房璉二哥都還沒成親呢,祖母就打算為寶玉兄長尋婚事了嗎?」

  「這豈不是亂了長幼尊卑?」

  ……

  「說親?」

  「這不可能!」

  東路院的廂房內,邢夫人聽著繡鸞回來通風報信的話,連連搖著頭。

  「二太太她怎可能會向林姑娘提親,京城裡還有誰不知她與安京侯的關係?在這個時候犯安京侯的忌諱,可不是件好事。」

  繡鸞如實道:「大太太,您沒見著寶二爺的那模樣。只是見了一個與林姑娘眉眼有幾分相似的晴雯,便都和失了魂一樣,這遭二太太讓所有人都避開,只她們兩人在房中談心,那定是不能人知曉的事。」

  「除了這一件,繡鸞當真想不到別的了。」

  邢夫人又是搖頭否認,「不可能,她成日往外面走,還不知如今安京侯的權勢?要說老祖宗不知,我還信著幾分。」

  主僕正在對二房中的事,激烈的交換著意見,外面門帘打起,醉醺醺的賈赦搖搖晃晃走進了房。

  瞧見了繡鸞,先摸過來在胯上捏了一把,戲謔著道:「出落的越發水靈了?往房裡來做什麼,是想伺候老爺?」

  邢夫人瞧賈赦醉得快不省人事,趕快將他攙扶下來。

  繡鸞紅著臉躲避開,捂著自己的屁股,不敢吭聲,只是微微抬眼看邢夫人的臉色。

  邢夫人瞪眼道:「愣著做什麼呢?還不去準備醒酒湯來給老爺?這還用教?」

  「是是。」

  繡鸞匆匆退了出去,讓賈赦興致闌珊,瞪眼看邢夫人道:「她穿得這般乾淨,總往房裡來,心思不還是在我身上,你趕她走做什麼?怎麼,這房裡我的話還不做數了?」

  邢夫人連忙賠笑道:「老爺,不是這回事。」

  俯身為賈赦垂著腿,邢夫人才卑微著說道:「實是府里出了事,二房那邊有動靜,我才打發她出去,好生與爺講一講。」


  賈赦在前一次去大同府送信,被賈母害慘了以後,便也看清了賈母的真面目,就是偏向二房,也因此他愈發沉湎於酒色之中,忘乎所以。

  唯獨一點,與二房的爭鬥,他放不下。

  聽說二房有動靜,賈赦才支撐起身子來,略有些模樣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邢夫人不自然的往門外看了一眼,掃過窗欞,都關好著,才安心開口說道:「安京侯今日回京了,二房請了林姑娘進門來,還單獨在房裡商談了事。」

  「若是真有什麼隱秘的事,為何大搖大擺的請進來?我看正是做樣子與我們看的,是她想以安京侯為靠山了。」

  聽得岳凌進京的消息,賈赦的酒醒了大半。

  他可是曾與岳凌正面打過交道的,當知道岳凌的心狠手辣。

  等聽邢夫人說到,王夫人有以安京侯為靠山的意思,賈赦不由得笑了起來,自斟起茶水,悠閒品起了香茗。

  邢夫人不明白賈赦聽了之後,為何反而安心了,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些。

  賈赦斜睨了眼,輕笑著解釋道:「婦人皆是頭髮長見識短,就算是她二房也不例外。別看在府邸內她呼風喚雨,在外面給岳凌提鞋也不配,還想通過林家丫頭去與岳凌牽線搭橋,痴人說夢!」

  邢夫人抽了抽嘴角,「那她就是要費力不討好的?」

  賈赦淺啜著茶水,略微一想,又道:「那倒也未必。」

  邢夫人捉摸不透賈赦的念頭,「老爺此話怎講?」

  賈赦悠悠道:「這府中,不單單是我在看著,還有老祖宗也在看著。老祖宗雖不管事了,但也肯定不願意見到二房真獨大起來,架空了她自己。」

  「而此時的二房,興許是又在宮中知道了什麼消息,所以才先交好安京侯,以此將老祖宗也安排下去。」

  邢夫人眼前一亮,道:「那這豈不是我們的機會,只要我們向老祖宗表忠心,那必然……」

  賈赦咋舌道:「那有什麼用?即便二房勢微了,老祖宗還是會寬待他們,別忘了二房裡面那個鳳凰蛋!」

  「難不成,老祖宗會將二房關進這東路院裡來?」

  邢夫人訕訕一笑,才聽明白過來,「是,老爺高瞻遠矚,老祖宗本就偏向二房,若不是老祖宗默許,事情哪能到今日這個地步。」

  將事情看通透了,卻是註定的悲局,賈赦哪還高興得起來,嘆息著搖搖頭,臉上的自得慢慢消散,「二房還能作一作,鬧一鬧,我們能做的事可就太少了。」

  邢夫人靈光乍現,倏忽提議道:「要不然,我們示好安京侯如何?」


  賈赦皺起眉頭,覺得自家的女人好似更是異想天開,腦袋都不靈光了,「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有什麼可討好安京侯的?二房還能拿元春來說說事。」

  邢夫人連聲道:「老爺,您忘了嗎?如海是如何討好安京侯的?我們再效仿他的作為,不就可以了?既有成功的典範,為何不學?」

  賈赦眼前一亮,而後拍手叫絕道:「正是,正是此理!」

  「可話說回來,安京侯傳言更喜年紀尚幼的女子,迎春她年紀已經不小了。」

  邢夫人又道:「這有何妨?老爺也是男人,當知道吃慣了東西也要換換口味,更何況繡鸞回來時都說了,連榮國府上趕出去的那晴雯都收進了安京侯府,只要相貌出眾些,定不會錯。」

  「再者,還有我那侄女在,也是個美人坯子呀。」

  賈赦捋著鬍鬚,微微頷首,「有道理,很有道理。那你想想辦法,將她們打發去吧……」

  說罷,賈赦便抖了抖衣袍,往房裡安睡去了。

  留邢夫人一人愣在了原地,半晌回過神來,忿忿抽了兩下自己的嘴巴,「瞧瞧我這嘴欠的,老爺當甩手掌柜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交代給我,我可怎麼辦好?」

  「連親舅母都和她商談不妥,我這後過門的大舅母,往人家房裡塞女人爭寵,真是混帳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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