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朱標之死疑點,盛怒的朱元璋(求收藏,求追讀)
詳細的分析和猜測,對應所有時間節點一一剖析。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亦算是能夠與朱柏猜測對應上。
朱元璋聞言瞳孔中雙眸縮了縮,面色怒氣一斂,未反駁亦未認同,饒有興趣問道:
「擺棋盤,下這麼大的一盤棋,算計謀劃這麼多。」
「能夠天衣無縫騙過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達到這般效果,單憑呂本一個禮部尚書、太常司卿,絕對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按照你分析和解剖以此類推,意思這中間則應有著不少人參與其中,且牽扯甚廣,而這些人必定位高權重,非常人所能及也。」
「他們的目的為何?」
「就僅僅是為了幫助呂氏、呂家,送朱允炆上位?」
「官員其實與賈商無異,皆以利字當先。」
「參與此事之人,都已位高權重。」
「縱使朱允炆上位,又能給他們什麼?」
「此乃殺頭滅九族重罪,單憑些許蠅頭利益肯定不夠,完全不值他們冒著大的風險。」
「小十二.....」
「你告訴我,他們的利益點在哪裡?」
「其次常氏和雄英病逝之際,老大可還在!」
「常氏亦並不是未留下子嗣,嫡次子朱允熥還在。」
「他們又如何能夠保證,老大能百分之百將那個位置傳於朱允炆而不是朱允熥?」
皇三孫朱允熥?
則早就被呂氏這個毒婦,對其以極致的溺愛,給徹底養成了廢物。
自幼不愛讀書,只喜歡養貓逗狗,好勇鬥狠。
秉性殘暴而寡智。
於宮內宮外風評極差。
已無成為皇者,安治天下本領和可能。
至於老大朱標?
聽了這話,朱柏面色中不禁浮現一抹複雜,而後神情略顯有些落寞和惋惜,未作任何過多評價,搖了搖頭反問道:
「現如今呢?」
「老大可還在?」
「皇位又是屬於何人,落到了誰屁股底下?」
轟......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句話。
卻是猶如一聲驚雷,於整個御書房中炸響開來。
原本饒有興趣,像個悠閒看客的朱元璋,面色瞬間狂變,神情中錯愕和難以置信之意盡顯,直接被震得呆愣在原地。
整個御書房內,瞬間安靜的令人窒息。
片刻後。
斜靠在軟榻上的朱元璋,猛然直起身,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完全沒有絲毫晚年遲暮之感,幾個縱步來到朱柏面前,布滿褶皺的雙手,一把撈過朱柏的衣領,一雙虎目瞪得溜圓,面色中殺意厚重凜然,嘶聲怒吼:
「什麼?」
「你說什麼?」
「你究竟在說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大的死又有什麼問題?」
「給咱說清楚,說清楚.....」
「倘若今日不說清楚,你必定血灑此殿。」
此刻,此時。
朱元璋猶如盛怒的雄獅,一身上位者的霸氣,久經沙場老將歷經屍山血海一生所凝聚的殺意,瞬間充斥滿御書房,而後直直的奔著朱柏身上強壓過去。
毫無疑問。
此刻的朱元璋動了真怒,真真切切動了殺意。
朱柏毫不懷疑,其所言『倘若今日不說清楚,你必定血灑此殿』,這句話的真實性。
『咳咳咳.....』
被揪著衣領,略顯有些憋氣難受且面色微微有些脹紅的朱柏,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老朱雙手示意。
「哼......」
朱元璋一聲冷哼,虎目飽含凌厲殺意瞪了其一眼,鬆開其衣領狠狠往後面一推,此舉將朱柏整的一踉蹌,險些直接摔在地上。
「洪武二十四年八月,父皇以江南地薄,頗有遷都之意。」
「於是命老大前往關中與洛陽視察。」
「老大視察返京後不久就生了病。」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老大亦病死了。」
朱柏穩定住身形,而後定了定神,面色陰翳而憤怒,繼續道:
「大嫂病死。」
「雄英病死。」
「老大亦是病死。」
「一家子所有人都病死,整整齊齊未有一人逃脫,而他們三人的身份和影響力幾何,及日後的地位。」
「父皇如此還不能夠說明問題?」
「世間事,當真有如此巧合?」
「您真的信?」
此言出。
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敲砸在朱元璋心田。
本渾身殺意凜然怒氣沖凌霄的老朱,氣息瞬間一斂,猶如泄氣的皮球,挺直的腰微微變的佝僂,身體搖搖晃晃打顫了起來,仿佛隨時將要摔倒一般。
而後,老朱晃動的軀體,不自覺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雙瞪得溜圓虎目變的渾濁,充斥著褶皺的面龐顫動,嘴唇打顫蠕動,幾度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未能發出半分聲響。
場中氣氛此刻,詭異而寂靜。
片刻後。
原本神情落寞低迷的老朱負面情緒一斂,雙手重重的撐於地面直直站了起來,氣息氣度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瞳孔中布滿血絲雙眸猙獰透著寒芒,宛如一頭被激怒且即將失去理智的噬人野獸,怒聲質問:
「誰?」
「究竟是誰在幕後操縱這一切,於幕後下這一盤大棋,謀劃大明江山,謀算我老朱家。」
「你究竟知道什麼!!」
「告訴咱!」
「咱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一個不留,一個不留,讓他們滅族滅種,殺的他們膽寒,讓他們陪葬。」
少年喪父母,中年喪配偶和最喜愛的大孫子,暮年喪給予厚望傾注所有心血的大子。
近些年,一樁樁一件件噩耗所帶來的壓抑和憤怒情緒,堆積深埋於老朱心中幾乎令他瘋狂。
老朱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對於生命的淡漠已然到達極致。
倘若不是為穩固朝堂,穩固大明江山社稷。
讓他心有所顧,老朱怕是早已徹底失去理智,被這接踵而至的一連串打擊給徹底逼瘋。
面對情緒即將徹底失控的老朱。
此時此刻。
朱柏的心中也不禁在發顫,一絲恐懼在心底止不住蔓延,可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他有半分退縮和怯弱,唯有一條道走到黑硬頂上去,硬著頭皮將心中所猜測說出來:
「一件事。」
「冒這麼大風險。」
「只有足夠誘人的利益和危及自身身家性命安全,兩者皆有且迫在眉睫,才能夠讓人如此鋌而走險,押上所有一切做出這等瘋狂之舉。」
「所以。」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既得利益者和以此能夠解除自身安危者。」
「則乃幕後謀划算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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