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中俄戰爭
「先生,希望你日本之行,能夠玩的開心。」
8月,蔣被迫下課。
「你我本皆是浙江人,卻最後選擇相信一個廣西人!真是丟了浙江人的臉面!」
先生嘲諷道。
「先生有所不知道,汪某隻是遵循了孫先生遺願,只要能與我志同道合,便皆是汪某朋友。」
汪小人得志的咧著嘴笑道。
他湊到先生耳邊小聲說道,「要怪只能怪你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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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龍頭老大,又想所有人都聽你的,你把我們這些老人放哪裡去?
還是老老實實下野去吧!」
「哼!」
先生陰沉著臉,盯著他的臉,似乎要將他的嘴臉記進心底。
隨後臉色變幻,臉上展露笑容,熱情的祝賀他,「恭喜你,入主南京!」
「先生!唐某不辱使命,帶著東西回來了!」
風塵僕僕的唐腴臚還沒來的及更換衣服,聽說先生下野,便趕忙前往其住處。
只見先生坐在客廳,面前的菸灰缸里已經填滿了菸頭。
他的面容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
「是腴臚回來了,此次德國之行怎麼樣?承平安那小子添了個男娃還是女娃?」
先生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怎麼不先去子文那裡匯報工作,而是跑我這裡來了?」
「報告先生,是男娃!」
唐腴臚趕忙回答道,接著趕忙拿出提在手裡的箱子,放在身前。
「先生,這是我妹夫特意叮囑我,務必帶給您。
所以想著事情緊急,便先來了您這裡。
想來宋部長知曉了情況,也會理解的。」
他將箱子放在桌子上,隨後自己退開一步距離。
「夫人!」
先生喊來自己的妻子,示意她打開箱子。
「哇!」
蔣夫人看著填滿箱子金磚,手足無措的轉給她身邊的男人看。
「合上吧!」
咔噠!
箱子被重重關上。
「夫人,你去安排傭人給腴臚倒杯水,他趕了一路火車,想來極為辛苦。」
「好,我這就去!」
蔣夫人起身離開。
「坐,」先生臉上露出微笑,指著唐腴臚身旁的沙發道。
「謝謝先生。」
他嘴裡答應下來,身體卻仍舊乖乖站在原地。
「那臭小子何意啊?」
見唐腴臚堅持站著,蔣滿意的點點頭,便也沒再堅持,反而問起了箱子。
「依我妹夫的意思,他能夠去往德國學習,全憑先生幫助。
這些都是他省吃儉用下來的,就是為了報答先生知遇之恩。」
唐腴臚解釋道,
「他還叮囑我要緊盯香港那邊,想來近些天分紅也將送過來。」
「這小子倒是沒讓我看錯,我就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小子。」
先生開懷大笑,也不知是他滿意的是承平安,還是擺在他面前的金磚。
唐腴臚見他笑的開心,心裡石頭放下了一半。
他接著說,「先生,承平安還托我麻煩您一件事。」
「你說來聽聽。」
先生收攏笑容,沉聲說道。
「承平安說,他知道自己作為我部軍人,註定為革命赴湯蹈火。」唐腴臚說,「他懇請先生同意他將妻兒留在南京,以解他後顧之憂。
他還說他作為先生的子侄,先生定能護他們周全。」
「這臭小子,還沒回國,倒是給我安排上任務來了。」
先生笑道,「他說的不錯,便讓他放心將他們放在我身邊吧!正好也能替他管管他兒子。
你得告訴他,他兒子不乖的話,可別怪我動手打他,可沒處心疼去。」
「是!」
唐腴臚心頭微凜。
「對了,他兒子叫什麼名字?」
「承興國!」
「興國,好名字!」
先生哈哈大笑。
1927年10月
先生攜唐腴臚出訪日本,再次會見了他的老師小室敬二郎。
在他的幫助下,約見了日本海相財部彪本人。
在他的幫助下,與日本當局政界進行了會談,再次就中國「滿洲」問題,展開了多天談判。
蔣希望得到日方支持,日方需要他們「滿洲」權益得到保障。
於是終於在1927年11月5日,與日本首相田中義一等日本政界要人簽訂了《蔣·田中密約》,唐腴臚起草內容。
該密約主要包括四項協議:
先生承認日本其在「滿洲」的特殊權益;堅決抵制敵部工作,且堅持到底;
日本支持先生在我部工作,同意借四千萬日元助其安定中國任務。
...
1929年5月
「媽媽,我餓了!」
已經2歲了的承興國並沒有因為他自己肚子餓了,而大吵大鬧。
他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望著唐瑛。
「走,媽媽帶你出去買吃的。」
唐瑛輕嘆口氣,拿上錢包,牽上承興國的小手,走出家門。
她推開小鎮上猶太人開的牛奶麵包店。
前天夜裡她還撞見他們將過剩的牛奶倒進了下水道里,希望他們能夠賣的便宜點。
叮鈴鈴!
門上的風鈴聲吸引了店家注意。
「女士,請問需要點什麼嗎?」店家笑著問道。
他認識這位小鎮上為數不多的亞洲人,前些年倒是出手闊綽,最近一段時間倒是沒怎麼看見了她的身影。
「麻煩來兩瓶牛奶和一份麵包,謝謝!」
唐瑛打開錢包,「多少錢?」
「30萬馬克。」
店家笑道。
「你們又漲價了,先生。能夠便宜點嗎?」
唐瑛面露難色道,「我看見你們昨晚做的事情了,與其將它們倒進下水道,不如便宜點賣給我,好嗎?」
「那是我們自由,女士!」
店家聞言,臉上變的兇狠起來,「如果你沒有錢的話,就抓緊時間離開,不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我看起來並沒有無所事事。」
店家將商品重新放回櫃檯里,不客氣的說道,「現在它們要40萬馬克了。」
他絲毫不顧被嚇得哇哇大哭的承興國,推搡著唐瑛,將他們母女推出麵包店。
「你們會因此受到代價的!」唐瑛摟住自己的孩子,憤怒的詛咒道。
店家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這個世界都將由撒旦統治。」
哐當!
店家重重關上門,一個門牌被他隨手掛在了門上,
上面寫著:窮人和狗不能入內。
1929年5月底
德國社會已經可以初窺經濟危機。
因為大量機械參與生產之中,工人工資已經遠遠落後於不斷上升的生產率。
同時,農民的實際收入卻隨著農產品價格的不斷下跌、租稅和生活費用的日益上升而肉眼可見的減少。
社會矛盾日漸突出。
「你該留下的,承平安上校!」
阿爾弗雷德·克虜伯勸道,「偉大的德意志國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你那貧瘠的國家根本無法發揮你的作用!
你的能力應該在戰場上展現,而不是乖乖回去帶孩子。」
他試圖攔住準備畢業離開的承平安。
「不,克虜伯先生,你不懂我的祖國正在遭受到的傷害。」
承平安拒絕了他,「你可以為了你的祖國奉獻自己,承某亦然。
所以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朋友的話,就請勿再說那樣的話。」
他看出了承平安眼中的堅決,只能放任離開。
「善意的提醒!」
承平安站定身子,大聲喊道,「經濟大蕭條就要來了,注意快點將自己銀行里的錢取出來罷。」
說完,便瀟灑的離開。
他來到羅伯特·科赫夫人家裡,收到消息的唐瑛早已收拾好了行李。
「爸爸,我們這是要出遠門了嗎?再也不回來了嗎?」
承興國不舍的拉著羅伯特·科赫夫人的手。
「不,孩子。那裡才是我們真正的家!」
承平安說道。
...
1929年6月,承平安一家正式踏上返回中國的歸途。
6月中旬橫跨蘇俄,與在滿洲里打游擊戰的張璋取得了聯繫。
「少東家!」
承平安剛從列車上下車,一眼便看見了全身曬得黝黑的張璋。
他的身旁站在謝米諾夫。
「好久不見,謝米諾夫!」
承平安朝老熟人喊道。
「好久不見,承少爺。」
這個曾經四處逃竄的白俄將軍,如今也變的沉穩。
但是凜冽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殺氣。
顯然這幾年,他的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
「少東家,最近奉天與滿洲里不安全,要不要緩上幾天再出發?」
張璋小聲建議道。
「怎麼了?」
承平安問道。
「奉天的張學良要和蘇俄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承平安表情嚴肅的問道。
「張學良準備收回蘇俄在奉天鐵路特權。」
張璋解釋道,「聽說他已經在蔣的指示下,在5月底的時候,密電哈爾濱特區長官,派軍警搜查蘇俄駐哈爾濱使館,並逮捕了總領事。
蘇俄向邊境地區增派兵力,給予奉天壓力。
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趨勢。」
「我這被當槍使的兄弟啊!」
承平安嘆口氣。
「走,先去奉天。」
...
「報告將軍,門外有人求見!」
張學良秘書向他匯報衛兵轉來的消息。
「他自稱將軍兄弟,叫承平安。」
原本漠不關心的張將軍,立馬來了精神。
「快,確是我兄弟,快將他邀請進來罷!」
「是!」
承平安一行被秘書邀請進指揮所。
這是應對蘇俄日漸緊閉的態勢,建立的戰前指揮所。
對方已發出最後通牒,要防衛蘇俄之所有權利。
至此中俄戰爭已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