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南昌起義

  「快點,跟上!」

  張璋拉著滿滿當當的頭盔,追上唐腴臚的隊伍。

  「數量上沒問題,張叔親自點的數。」

  他指揮隨行的工人抓緊時間卸貨,等結束後,立即撤退。

  他身上還有一封密信,送去南昌城。

  ...

  1927年7月31日晚南昌嘉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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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今天哥幾個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朱代珍捧起杯中酒,樂呵的舉在胸前。

  他摟住面前駐紮南昌城的朱培德第3軍23、24團團長和副團長,熱絡的招呼他們。

  「承蒙朱兄關照,只是您也知道,朱軍長離開前特意囑咐,最近總覺南昌城暗流涌動,需要多加留意,這酒怕是真的不敢喝。」

  23團團長眼饞的盯著面前的一桌好酒好菜,「若是壞了朱軍長的好事,那咱這項上腦袋怕是不夠掉的。

  下次!下次就由老弟做東,請大傢伙好好喝上一喝!」

  只見他扣上桌上酒杯,說什麼也不願再喝。

  「唉!兄弟,你說的對!倒是哥哥考慮不周!」

  佃農出身的朱代珍指著面前的一桌好菜,趕忙說道,「那咱就多吃點菜,別浪費了!這一桌可花了我不少錢。」

  「多謝兄長,讓兄長破費了。」

  他們這倒沒有拒絕,酒桌上倒是再次熱絡起來。

  「聽說汪精衛和張發奎明天會來咱南昌城?」

  朱代珍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沒錯,我們也收到了消息,好像是明天下午的火車!」

  兩團長倒是不疑有他,整個南昌城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軍長朱培德的在雲南講武堂時候的好兄弟,更是到了南昌城後受到軍長重用。

  創辦第三軍軍官教育團,任團長,後來又兼任NC市公安局局長。

  若非受到6月發生的事情牽連,他必將成為南昌城響噹噹的人物。

  「報告!有緊急情況!」

  包廂門口有戰士大聲喊道。

  「進!」

  23團團長喊道。

  那戰士推門而入,一路小跑到他們身邊,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什麼!」

  卻見他們臉色大變,神色變化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行,我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們揮手讓手下戰士離開。

  隨後他們強忍著臉上的不自然,告辭道,「感謝兄長盛情款待,只是弟弟軍中有要事處理,便先行一步,告辭!」

  也不等朱代珍同意,便匆忙離開嘉賓樓。

  「不好!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朱代珍越發覺得可疑,拍案而起,急忙趕到中華聖公會教堂20軍軍部。

  「他奶奶的,馬上通知賀雲卿,敵人已被驚動,望速速行動!」

  「是!」

  「砰!」

  冶廷手中的毛瑟槍冒出一股槍煙,駐守南昌城的守軍應聲倒下。

  「敵襲!」

  「殺!」

  冶廷大吼一聲,號手吹響衝鋒號,起義部隊蜂擁而上。

  對南昌城發動猛烈進攻。

  ...

  南昌城裡的槍聲從凌晨2點持續到天明。

  當太陽的光芒照耀在南昌城樓時,

  一桿紅旗冉冉升起。

  朱代珍、劉明昭、賀雲卿和冶挺站在城樓之上,看著戰士將紅旗緩緩升上頂端。

  「他奶奶的!這南昌城裡的守軍還不夠我一個人打的!」

  曾經兩把菜刀鬧革命的賀雲卿抹去臉上的血漬,「這朱培德的部隊也不怎麼樣嘛!這就讓咱打贏了?

  朱兄,咱們下一步該去哪?

  不會是讓咱死守南昌城吧,那不成活靶子了嗎?」


  「具體還是得看少山先生怎麼說。還是得聽他們的。」朱代珍沉聲說道,「冶挺同志,上午的會議就由你來匯報起義經過,你看行嗎?」

  「是!」

  冶挺答應道。

  「報告!城外有個叫張璋的人找少山先生!」

  「誰認識他!」賀雲卿正滿肚子火,「個個都說找少山先生,那少山先生不得累死。

  把他給我打發回去。」

  「是!」

  「報告!那人又說他是少東家承平安安排過來的,少山先生一定會見他。」

  戰士老老實實匯報導。

  「誰?承平安?」

  本漠不關心的冶廷來了精神,「你問問他從什麼地方來的?」

  「安徽合肥!」

  「那必然沒錯了,放他進來吧。」

  冶廷說道。

  「怎麼?冶老弟認識他?」賀雲卿不滿的嗡聲道,從泥腿子混出個名堂的他,毫不客氣的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冶廷也不惱,笑著解釋道,「承平安算是我的老部下,他倒是與賀師長經歷差不多,都是那能在敵軍殺個七進七出的子龍將軍,渾身是膽。」

  「哼!你可莫誇我!賀某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有點數的。」

  賀雲卿說道,「不過,你提到這人我倒是隱約聽說誰說過。」

  「他的名字在黃埔軍校可是鼎鼎有名,」

  冶廷笑道,「他不僅憑藉過人的膽量和令人匪夷所思的作戰能力,硬生生讓他在黃埔軍校之中闖出一片名聲,現在更是國軍最年輕的校級軍官,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

  「忒!他奶奶的,再厲害也不過是國黨走狗。只會殘害忠良。」

  賀雲卿吐了口口水,罵道,

  「可莫要讓我碰見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娘的學院派厲害,還是咱們這些從泥巴地里爬出來的老傢伙們更強一些。」

  「那你最好祈禱不要與他正面接觸。」

  冶廷笑道,「死在他手裡的軍官,沒人50也有40了。

  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神槍手。

  500米距離機械瞄具都能精準命中敵人。」

  「哼!最討厭的就是戰場那些神槍手!各個神出鬼沒,到處放冷槍,還淨是往人腦袋上打。

  他奶奶的!有本事讓他和咱正面打一場,借他十個膽也不敢!」

  賀雲卿梗著脖子,嘴硬道。

  「那小子還獲得過西點軍校比賽冠軍,從一眾列強軍人中搶了第一名。」

  「嗨!我發現你這老小子總是漲別人士氣,滅自家威風。」

  賀雲卿惱羞成怒,罵道,「光腳怕什麼穿鞋的!我賀某就不信這個邪!反正老子就一泥巴漢,拼死了算求!

  但要咱服他,把我打贏了再說。」

  卻說張璋懷裡揣著承平安寫的書信,跟在戰士身後,找到少山先生。

  「少山先生,這是我少東家托我送您的。」

  他將那封跨越山海的信安全送達。

  「麻煩你了!」少山先生感激道。

  「不礙事!」

  說完,便匆忙離開,他需要抓緊時間趕回海拉爾,還有場硬仗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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