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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條狗的回家路》

  被人接二連三的譏諷,即便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張雲樺也動了怒火。

  如果是私下相遇,張雲樺必定會當面硬鋼,貼臉開大將此撩斬於馬下。

  奈何現在身處雜誌社舉辦的茶話會,若是當面發生衝突,這就不是在打對方的臉,也是在打雜誌社的臉。

  經此一遭,必定會讓自己在雜誌社的形象一落千丈。

  此事若是被有心人傳播出去,自己辛苦打造的『白樺林』即便不廢,也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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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這些,張雲樺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選擇無視。

  繼續說著自己對寫作的看法:「所以,我個人認為接下來的寫作風向,大概率會往小人物、生活化的方向發展。」

  看著張雲樺侃侃而談,卻對自己無視,剛才發聲的佘慶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他倒是沒想過在此發生矛盾引發的後果有多嚴重,他只知道自己被無視了,對方這是看不起自己!

  看著他憤怒到扭曲,甚至有些變形的面容,張雲樺抑制不住的想笑:「以上便是我個人的拙見,如有錯漏還請諸位前輩指正,謝謝大家。」

  張雲樺剛想坐下,卻被劉新武打斷了,笑著說道:「剛才你說的確實是這個趨勢,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可不能把好東西自己偷偷的藏著啊。」

  張雲樺之所以說這麼多形而之上的東西,就是因為這事兒他沒法說。

  總不能說自己的靈感來源於抄襲後世的作品吧?

  可劉新武這幅打破砂鍋問到底虛心向學的架勢,張雲樺想饒也繞不過去。

  想了一下,計上心來。

  「剛才劉新武私下問我,怎麼做到在四個月的時間內寫出三部長篇小說,靈感怎麼得來的。」

  「這又回到了剛才說的話題。」

  「之所以靈感不斷,並不是我異於常人,而是經常觀察身邊發生的事情。只要細緻觀察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每一個都是很美好的故事。」

  「比如劉新武您現在就居住在四合院內,您不覺得四合院兒的人和事就是一幅人間水墨畫麼?」

  「四合院的日常生活,不正是『遠親不如近鄰』的真實寫照麼?」

  張雲樺的一番話,在場眾人也只聽了句老生常談的內容,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

  可傳入劉新武耳中卻聲如洪鐘、茅塞頓開!

  『四合院...鄰居街坊...人情世故...』


  以往因為熟悉而被他忽視的場景,此刻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重現。

  當即拿起桌上的紙筆,埋頭創作。

  只見文章的名字赫然寫著——《鐘鼓樓》三個大字。

  自己只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人家瞬間便開始了創作。

  不得不佩服這些能在文學史上留下名字的文學大家,大牛就是大牛。

  同時也提醒自己,以後遇到這些牛人,還是低調行事為上。

  張雲樺還在神遊天外,年宏遠一看劉新武,好傢夥『立地成佛』,緊忙讓趙永平等雜誌社的工作人員引導大家到其他會議室。

  只是經此一事,好多作家備受打擊,沒了繼續聊天的興趣,悻悻然的離開了雜誌社。

  「趙編輯,剛才在底下譏諷我的是哪位?」

  沒有當面還擊,那是張雲樺對雜誌社的尊重,但不代表他不記仇。

  「如果不是你的《櫻桃紅》,那一期佘慶傑的小說是預備放在首位的。」

  作為編輯的趙雲平本應該是勸和,不應該激化矛盾。

  只是佘慶傑在這種場合做出這種事情,不光惱了他更是讓作為主編的年宏遠面上無光。

  還好張雲樺這個小年輕沒有做出過激的事情,不過他也不想為此人做遮掩。

  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張雲樺冷冷一笑。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故意還是就那麼巧,張雲樺和佘慶傑在樓下的轉角處遇到了。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佘慶傑故意和同行的大聲說道:「有些人啊,就是當婊子立牌坊,自己口口聲聲說不要吃人血饅頭,可他每餐都少不了。」

  張雲樺一個健步站在了他面前,嚇得佘慶傑驚叫:「你!你!你要幹嘛?!」

  「茶話會上裝縮頭烏龜躲在人群中裝小人,現在想當道德上的君子了?」

  「呵,文章不如人就要多練,如此心胸狹隘的說別人壞話,像你這般不堪,這輩子也上不了頭版!」

  被點破了心事,佘慶傑抓狂,聲嘶力竭:「小人得志!~...」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同行的人捂住了嘴,連拉帶拽的離開了。

  茶話會雖然結束了,但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被人接二連三的譏諷,他當然不會就此作罷,畢竟他以後還要靠著'白樺林』三個字躺平呢,現在要是退縮了,名聲臭了還怎麼賺錢,怎麼實現躺平的夢想。

  擋別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一次張雲樺沒打算輕饒了他。


  動手打人對名聲有損,但是可以動筆!

  即便傳出去,那也是文人間的一種風趣。

  回到家第一件事,張雲樺動筆寫作。

  至於作品的選擇,張雲樺已經想好了——《一條狗的回家路》。

  他接觸這部電影,還是六公主的安利。

  要說高段位的吐槽,還得是我們傲嬌的六公主能夠直擊靈魂。

  想當初阿美從阿窮家裡離開,六公主播放的就是這部電影...

  而張雲樺則沒那麼好的涵養,就是用作品名罵對方。

  當然,內容是不可能照抄的,總不能文章中出現一大堆外國人名和地貌吧。

  為了符合國情,張雲樺把背景設定在八十年代初,主人因工作需要,從所在的城市搬到了深山...

  不光如此,張雲樺怕對方不知道此文是為了羞辱他的,這傢伙居然還在文章名的第二行寫下『謹以此文獻給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摯友——佘慶傑。』

  為了早些出這口惡氣,張雲樺並沒有把戰場選在『人民文學』。(他是怕雜誌社知道他和佘慶傑的矛盾,刪掉第二行話。)

  半個月後,《一條狗的回家路》登上了『京城文學』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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