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果不其然,當《一條狗的回家路》一經發布,佘慶傑看到文章中的那段話暴跳如雷。
可不管他再怎麼憤怒,《一條狗》火了。
不是小火,而是大火!
《一條狗的回家路》,單靠書名就吸引了讀者的眼球。
畢竟人的痛苦天天都能看到,可描寫狗,還是用第一人稱視角描寫的文章還是一次見。
文中大黃經受住了路上的種種誘惑、跨越數百里路克服了重重困難最終與主人一家團聚,展現的忠誠以及對家庭的眷戀與憧憬,深深的打動了每一位讀者。
因為寫的太過真實,許多讀者紛紛來信詢問大黃現在的生活怎麼樣,更有甚者還來信詢問大黃有沒有生下小狗,想要。
隨著文章同時火的還有佘慶傑。
現在不管他走到哪,認識他的人都說:「咦,那不是《一條狗》的佘慶傑嗎?」
不知道他和張雲樺之間矛盾的同行,居然還會用羨慕的語氣:「哎呀,還是人家老佘牛啊,一聲不吭的認識了白樺林這位大火的作家,還專門寫了篇文章致敬他們的友情。」
佘慶傑氣的牙齒都咬碎了。
注意這裡的咬碎不是名詞,是動詞。
佘慶傑氣不氣,張雲樺不知道,但是他卻高興的很。
點著到手的852元稿費,張雲樺比拿到《櫻桃紅》3900塊的稿費笑的還開心。
以前他當寫手,純純就是為了賺錢。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作家的真諦,寫文章不僅能賺錢,還能用罵人的文章賺錢。
天底下到哪裡能找到這麼美的職業。
這一刻,他愛死了作家這個職業。
正沉浸在罵人還賺錢喜悅之中的張雲樺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悄然醞釀。
佘慶傑正為《一條狗》和他的名字掛鉤而著急上火,突然收到了一封厚厚的信件。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之前投遞的文章上刊了,打開一看,好嘛,裡面都是關於張雲樺上學時期的成績單以及語文試卷。
還以為是別人寄錯了,剛想扔掉,卻看到了夾在其中的一封信。
信中只寫了『白樺林』就是張雲樺。
看著信中的內容,再看了眼桌上得分沒超過10分的語文作文。
佘慶傑瞬間明白來了來信的意圖,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幫自己,他現在就一個念頭,他要搞死張雲樺!
佘慶傑扭頭就給他作協的領導打去了電話:「老師,我要揭發!」
作協例行會議快結束的時候,佘慶傑打電話的領導痛心疾首道:「同志們,現在文學圈烏煙瘴氣,為了名利,什麼人都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
眾大佬不明所以,那位領導將張雲樺和『白樺林』的關係說了出來。
起初大家還為文學圈出了這麼一位青年才俊感到高興,下一秒那位領導將試卷丟在桌上:「大家看看吧,一個學渣,一眨眼的功夫成了讀者追捧的知名作家。」
「我不是說成績不好不能寫出好的文章,可作文都得不到10分,這樣的人也就是識字的文盲,他能寫出什麼文章?」
「我懷疑此人是讓別人代筆,爭名奪利!」
「如果我們對此事不加以重視,以後文學圈哪裡還有文學,只會剩下蠅營狗苟!」
「對此,我希望取消張雲樺的文章署名權,聯繫雜誌社追繳其所獲稿酬,並通報有關單位對其追究法律責任!還文學圈一個朗朗晴空!」
正在家中埋頭創作的劉新武本不想來參加這種務虛的會議,沒想到末了開始打假張雲樺,緊忙說道:「老苗,你是不是搞錯了?前段時間我和他見過面,張雲樺對寫作的觀點很是清奇,不可能是你說的這樣。」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咱們不能這麼武斷的否定別人。公安抓到嫌犯還要錄口供呢,總要問個明白吧?」
「短文就不說了,單《櫻桃紅》、《孽債》、《山楂樹之戀》這樣名利雙收的長篇小說,誰會捨得掛在別人名下。」
「對啊,這麼好的文章誰會捨得讓給他,人家圖啥?」
幾位持不同意見的領導說道。
「那怎麼解釋一個月前作文都寫不滿800字,一個月之後卻能寫出上萬字的短篇,更是在接下來這麼短的內接連寫出三部長篇、一部中篇小說?」
「而且《孽債》這麼有深度的文章,能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小年輕能寫出來的?」老苗看了一眼壞了自己好事的劉新武,陰狠狠地說道。
「老苗,話不能這麼說。」
「我16歲的時候在《讀書》雜誌上發表了《談〈第四十一〉》,當時主編還以為我是一位老學究,給我寫回信,希望我以後接著『賜稿』,這件事情許多人都知道。」
「我16歲能寫出這樣的作品,就不許張雲樺18歲寫出《孽債》?」
「再說了,憑藉成績的好壞就能斷定一個人是否寫作?你這不是武斷,而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劉新武幽幽說道。
「老劉,你和張雲樺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處處維護他?」
「那我要反問你,你和張雲樺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處處刁難他?」
先不說他極其看好張雲樺在文學一途的發展,單就茶話會那天張雲樺給他的啟發,劉新武就不能退讓。
「哦~我想起來了,你今天搞這一出是不是因為張雲樺前段時間發表的《一條狗》影射佘慶傑,你這個做師傅的給徒弟出頭呢?」
「文章寫的沒人家的好,那就好好練。怎麼你們師徒都是一副德行,他暗搓搓的說人家壞話,做師傅的也用不光彩的手段。」
「老苗,做人還是要光明磊落些。」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天下午,佘慶傑和張雲樺的矛盾就被人扒了出來。
寫文章互罵,這是文人一種文雅的手段,可用盤外招,這就是下三濫了。
事情傳到年宏遠耳朵里,當即聯繫了幾名老友對其討伐。
至此,老苗在作協里的名聲臭了,徹底成了邊緣人物。
佘慶傑也沒好過,在年宏遠的聯絡下,各大雜誌社都知道了他的行徑,紛紛取消了已經約定好的文刊。
師徒倆在文學圈算是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