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弗萊迪的遊戲
「弗萊迪,誰帶你來這裡的。」
周明很快冷靜下來,實際上他現在是一張蝗蟲怪人的臉,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不用擔心被看出來什麼。
弗萊迪生有利爪的手臂高舉著,自我陶醉著原地轉圈,哼唱著:
「聖嬰出生~」
「天使伏身~」
「聖母~聖母~哦,shit,我唱不出來這句。」
「咳咳、煙有點濃,我都死了居然還能想起快被燒死時候的感覺。抱歉,我也不知道誰送我來的,我只是,嘿嘿,有樂子就來了。」
弗萊迪乾巴巴地咳嗽幾聲,不懷好意地看著周明:
「你不說話?」
「那就是你不想玩遊戲了,那就乖乖把這小子給我,他是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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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迪出生源自一次罪惡,身為修女母親在被誤關閉的精神病院遭遇了暴行,因此誕生的時候,其靈魂存有正義和邪惡兩種特質。
弗萊德墮入了邪惡,但他仍然對幼時的記憶存有模糊的印象,
他徑直衝過了周明的身體,獰笑著將自己的手臂伸進了既是囚籠,也是保護的火焰之內,要去碰觸到陳飛。
「趁現在,我們可以疊加在弗萊迪身上一起進去!」
小黑提醒道,周明不是正兒八經的惡魔,會被那些火焰排斥,而跟著弗萊迪一起進去,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周明點頭,急忙跟上:
「嗨,我想要玩個遊戲。」
這是豎鋸在自己的電影中,進行遊戲的第一句話,兩個恐怖片裡的角色第一次關聯。
弗萊迪看著蝗蟲小子跟著自己一起進來,不滿道:
「最討厭有人跟我一起了,不過無所謂,無非都是看著他怎麼折磨別人。來打賭吧,我賭他會用火焚燒別人,帶來痛苦!」
周明握緊拳頭,兩人在夢裡都不能相互造成傷害,但絕對不能放任不管弗萊迪對夢裡的陳飛做什麼。
他沉聲道:
「我賭一個人也不會死。」
弗萊迪面色怔住,喃喃道:
「那你可貪心了,要看著他們在遭受痛苦後,不得解脫,要在人世間繼續受苦嘛,哦,你可真是個惡魔。」
周明不滿道:「你可真是個話癆。」
弗萊迪哈哈大笑,爪子在附近的牆面刮來刮去,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抱歉,改不了。按規矩,我先來。」
他仔細嗅著火場中央的煙塵,身上的爛毛衣起球、燒焦的線頭越來越多。
他看向那個渾身被燒焦,躲在火焰最中心的靈魂,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
「孩子,你的痛苦都來自於這個世界給你的認知。他們身體健康、年輕有活力,而你只能躲在廚房最邊緣,得不到一丁點好眼色。」
「你甚至都不敢和女孩子們搭訕,害怕她們看見你口罩下面的真容。」
「那為什麼不把他們,變得跟你一樣呢?」
陳飛顫顫巍巍地抬起焦黑色的頭,已經燒掉的嘴唇無法遮擋牙齒,從那喉嚨里傳出沙啞的聲音:
「我、我為什麼要殺人呢?那是犯法的——」
弗萊迪徐徐笑道,伸出手輕輕地剮蹭著陳飛的臉皮,又撫摸著自己的燒焦的臉,誘惑道:
「當所有人和你一樣醜陋,美醜就沒有了意義。來吧,孩子,我帶你去追尋真實的自我,看,此時此刻有無數人在做夢。」
「你對那些責罵過你的人,無視過你的人的夢,沒有一點好奇嗎?我們一起去看看那些自詡正常人的夢裡,到底是怎樣的情景。我們難道連在夢中發泄的權力都沒有嗎!」
「僅僅、僅僅只是夢裡。那些人又不認識你,他們不過是偶爾做個噩夢。」
「你可以肆意欺凌那些男人,還有那些你觸不可及的女孩們。哦,孩子,誰沒做過這種夢呢?」
「僅僅只是個夢。」
弗萊迪的聲音振聾發聵,他的能力本來就被局限於在夢中使用。
自然沒打主意一開始就能說動一個被社會道德和法律約束的人,頃刻間轉變為一個大殺四方的殺人狂。
所以他循循善誘,誘惑著陳飛,先在正常人的夢中去觀察、干涉,最後乃至為所欲為。
當這種行為模式徹底覆蓋陳飛日常的觀念的時候,就可以看著這個瘋狂的靈魂驅動身體,在現實中肆意瘋狂地將其他人拖入死亡!
他以前都是親自去夢裡折磨人的,但是如今,弗萊迪覺得自己多培養幾個助手也不錯。
陳飛的神色出現了動搖,是啊,誰沒做過噩夢呢?
說不定自己現在見到的一切,也是一場夢。
他可以離開隔絕了自己和外界的火焰,去別人的夢裡。
不用佩戴任何遮蓋面容和皮膚的衣服,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別人面前。
他伸手握住了弗萊迪伸過來的手臂,站了起來。
那些火焰正在熄滅,兩個灼皮人露出了同樣的笑容,無視了站在身邊的周明,走了出去。
小黑嘆道:
「唉,一開始或許只是有幾個人做噩夢,被欺凌、猥褻。」
「但到了後面,夢境之中的折磨絕對無法滿足這個可憐人的欲望。夢裡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出一切行為,但是現實中,他還是需要遮蓋隱藏自己。」
「隨後,現實中的任何一個導火索,都有可能將他變為夢中那瘋狂的模樣,然後在現實中對別人舉起屠刀。」
小白聽著小黑的感受,評價道:
「沒想到你還挺文青,行了,等火焰徹底熄滅了,我們就跟上去吧。周明,你準備好怎麼破局了嗎?」
周明等待火焰徹底熄滅,跟著兩人走了出去。
夢中的世界是支離破碎,但是每一個碎片又獨立完整。
不遠處的大學城中,宿舍樓的位置,無數個氣泡碎片漂浮著,那是一個個夢。
他們就快要走出陳飛的夢,進入別人的夢了。
陳飛頓住腳,忽然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那、那邊太陌生了,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大學裡面。」
弗萊迪環顧四周,道:
「那就去隔壁網吧,你的假期不都是戴著口罩在那裡度過嗎?那邊的收銀小姑娘永遠對你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但是有帥哥來,她就眼冒金星,照我說,這種人應該剝了她的麵皮,也感受感受別人厭惡她的感覺。」
弗萊迪蹦蹦跳跳地朝著網吧的方向走去,呼喚著陳飛過來。
兩人路過周明,弗萊迪還用一根爪子劃開自己的眼皮,吐著舌頭調侃道:
「我們的小蟲子甚至不想開口說話,已經認輸了嗎?啦啦啦,要跟過來一起看看嗎?」
周明跟了過去,陳飛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
弗萊迪哈哈大笑道:「大概是來自地獄的壞蟲子吧。呵呵、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等會要怎麼大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