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世界的大門

  【當前願力值：-686】

  大黑樹處，兩下中級魔法，水系和空氣系，300一次。

  【是否預支200願力值，使用初級魔法風刃術？】

  【預支】

  嗖，一道半透明的圓弧氣流，切向捆綁住獵魔人的橡樹分支。血花飛濺，枝幹不住顫抖，只在表面留下約五分一深的切口。

  格蘭達咦了一聲，「獵魔人，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特殊一些。誰教你的魔法？」

  結果不太如意，但孟德還是暢快地長吐一口氣。在村里，以及現在的古橡樹下，一直被這奇怪的女人占著上風，當下好歹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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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哪塊小餅乾，就敢要我記人情？

  「莫把湖面倒影，當做夜空繁星。」他嘴角彎出弧度。

  「說這句話的人，墳頭草都幾米高了吧。」對方同樣笑著回答，「你的力量太弱，且掌控度一般。怎麼說呢，就像...」

  「就像..按照某個模板釋放出去一樣，不能大，不能小，剛剛好。」她斟酌一下，沒想好該怎麼形容。

  寒意滲入骨髓。

  旁人或許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但孟德知道。

  系統，她說的是系統。

  她到底是誰？

  -868，還剩200的額度，只夠最後一發風刃。要用嗎？

  他額頭沁出細汗。

  在釋放的瞬間，孟德的確感覺到操控力的區別。之前未將法術升級到中級，他還沒那麼明顯的感受，甚至還有種如臂使指的錯覺。升級之後，使用時立刻感受到不同。

  混沌元素的操縱更吃力了，特別是中級法術。他只能消耗願力，法術成型，然後大概給出方向。

  在大黑樹時，他本只想著劈中幾人，卻連帶旁邊的松樹遭殃。

  嗖！

  破空聲起，格蘭達旁邊出現同樣的半透圓弧，但更大更穩定，沒入旁邊一棵人粗的樹幹。手指輕描淡寫地接觸樹皮，轟，樹幹推金山倒玉柱般倒下，塵土飛揚。

  「免費贈送個消息，無論你想做什麼，請儘快。大橡樹雖然能讓人維持五天不死，但是據我觀察，大概兩到三天，人就會變成只會眨眼睛的白痴。或許是它注射了什麼毒素的緣故。」

  「而你的同伴...」

  騎士的眼睛木然地朝獵魔人眨動，頻率比剛才快了一點點。後者抹了抹額頭，無形的壓迫感逼近。

  「已經吊了一天，所以，你應該只有幾小時。當然，騎士的體質好些，說不定能支撐得更久。」

  格蘭達坐上樹樁，沒再言語，而是掏出一把不知從哪來的樹莓，形似壯漢捏繡花針，慢慢品嘗起來。

  孟德目光從那仿佛勝券在握的女人上收回，腦海里無奈地問話：「鏡子大師，這真的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嗎？」

  是的，這便是他感知到的熟悉感。

  無論是交易還是幫助，永遠有陷阱在暗處。這作風，活脫脫的剛特歐迪姆。

  黑霧好久沒回復，在孟德不住催促後，才語氣遲疑地做回應：「我從未說過我們只有一人在這世界旅行。」

  鏡子大師是想說不知道的吧——獵魔人翻了個白眼。

  面對未知的交易，一定要拒絕。他並不想這個時候開啟什麼DLC劇情。

  「她說的術法掌控力是什麼情況？」

  這下回復倒是挺快。

  「就像你我之前閒聊時提及的電子遊戲，系統就像電腦，你敲擊鍵盤，它扣除額定的法力，你用滑鼠控制大概方向。無法進行精細操作，因為你根本就不了解術法運行時，混沌元素的處理。」

  「微操是吧。」孟德模糊地明白了什麼，「那就是說，如果我深入了解術法的，運行規則之類的東西，那我是不是就能如臂使指了？」

  「你想多了。先不說法術的複雜性，光說法術的級別，越高級越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掌控。」黑霧翻騰，潑起冷水，「這便是你掌控力不足的第二個原因。」

  「知道為什麼大部分的獵魔人都只能用法印嗎？因為他們有腦子，但不多，且沒修煉。」

  沒理會鏡子大師的嘲諷，孟德抓住突然閃過的念頭，「你的意思是，如果修煉精神力，另外感知術法的形成方式，我可以加強掌控力...」

  「不！」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我甚至可以自由自在地用精神力釋放法術！傳送，火球，風刃，石膚...」

  鏡子大師一愣，「然而你並沒有修煉的途徑，而我的能力與成長方式不適合你。」

  「我有！」

  「項鍊，煉神！」

  黑霧停止滾動，鏡子大師幾乎完全忘了噬神項鍊的技能，煉神。

  【等價：煉神。一篇鍊金術士到死都吐槽的雞肋法門，修煉期間，每天增加一丁丁丁點精神力上限。（可隨升級增強，又或者消耗資源提升。）】

  煉神，單純修煉，每天的確只能增加一點點。重要的是後半句，消耗資源。

  血果！

  格蘭達眉毛微聚：獵魔人剛才的神色還有著些許驚慌，現在皺紋舒展，精神狀態截然不同。

  等等，他這是準備幹嘛？

  獵魔人頭往後仰，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氣壯山河：

  「義父！」

  「...」

  撲棱一聲，一隻公雞從她身旁飛過。

  「別過...」

  孟德沒料到耶穌的動作那麼快，還沒來得及阻止，公雞就飛落到他身旁！

  隨後，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橡樹的枝條和網同時發動，卻硬生生與公雞保持了約十公分的距離——那裡，血紅的火焰在翻騰。僵持片刻，如八爪魚的分枝與根莖，嗖地收縮退後。

  格蘭達和孟德瞪圓了眼睛，至於賈斯汀，他的眼睛圓得快合不上了。

  「義父！救我！」

  這還需要顧及什麼術法，給自己燒一燒就完事啦！

  「沒問題！」耶穌也應答得很爽快，「50顆血果！」

  「...義父，你來真的？」

  「絕無二價！」

  「大人！」米莉婭興高采烈地招手，跟著公雞沒人聊天，多少有點無聊。

  「啊，賈斯汀大人這是怎麼了。」

  但獵魔人現在沒有心思聊天，勉強回了個招呼，騎士也只能轉動眼睛。小姑娘縮回腦袋。

  氣氛頓時冷下，耶穌自顧自地在附近散步，瞥了一眼發愣的格蘭達後，再也沒管她。時不時跳進草叢，待黑色身影跳出，鳥喙里便夾著一顆血紅的果子。

  蹭蹭羽毛，果子便進了儲物空間——它與獵魔人共享儲物空間，但獵魔人設置了權限，也意味著它的儲物空間也獨立了。

  「義父。」孟德嘆氣，只能把之前的想法和盤托出：「待會幫我將烤幾顆果子，並丟進嘴裡，我手腳...不方便。規矩我懂。」

  他的內心滴血。

  時間。

  現在中午了，他不確定太陽下山前能把風刃理解透。儘管他之前見過風刃用過很多次，並近距離體驗過該法術的混沌元素波動。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