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堵門的巫醫
永恆之火堆在門前的五人圍了上來，密不透風。
「陌生的獵魔人，你來此的目的是？」葛拉登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來。
「我找巫醫聊聊。」
「哦呵，巧了，我們也是。」雙臂抱胸，一個鍋蓋頭冷著臉回復。
「你們找巫醫幹嘛？」
「這不關你的事，怪胎，你該滾了。」
「住手！」塔瑪拉擠進圈子，「他就是上次救過我的獵魔人。」
眾人臉色稍微緩和，稍微分開，露出葛拉登的身形，「我們這邊失蹤了一隊人馬，記錄顯示，他們曾前往阻止巫醫舉行黑魔法儀式。所以我們需要找他問話。」
塔瑪拉點頭。
孟德恍然大悟。傑洛特，你這破事怎麼全是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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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他們腰間的鐐銬，不動聲色地問：「只是問問？」
葛拉登沉默幾秒，見此，塔瑪拉開口：「巫醫用黑魔法，打擾了死者。我們永恆之火不同意也不允許這種行為，教會打算...」
「塔瑪拉！」
葛拉登喝斷塔瑪拉的言語，眼神眯了起來，「獵魔人，沒什麼事情的話你該走了。我對你們這群體的印象還不錯，這不關你的事。」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通牒。」
他晃動身子，亮出腰間的長劍。
孟德像是沒看見，「我剛才說了，我要找巫醫聊聊。」
永恆之火的人齊齊露出獰笑，只剩還茫然的塔瑪拉。耶穌瞬間撲騰而起，跳上茅屋頂部。
眾人先是一驚，但視線很快從它身上收回，將手悄無聲息地按在劍柄上，葛拉登猛地推開不知所措的女士，「動手！」
「不——」
塔瑪拉驚呼響起。
反觀獵魔人，一臉肉疼。
【遊戲面板，確認消耗1技能點】
【法印技能樹，亞克西-迷惑術LV1升級為LV2】
【願力面板，確認消耗1萬願力值】
【法術升級，初級升至中級】
提示接踵而至，獵魔人根本來不及聽清，右手一巴掌扇下——葛拉登拔劍的指背出現血紅的掌印，劍出半鞘又被瞬間拍回去。獵魔人幾乎同時抬腳，腿部發力，將女巫獵人蹬飛。
白霧，又或者粉筆末組成、缺了一個小口的倒三角符文，浮現在另兩個撲過來的臉孔前。
那兩人眼神立刻變得迷茫，兵刃偏轉，朝身旁的猝不及防的兩個隊友出手。
「喬瑟夫！」「啊！你他媽的！」
對方痛嚎出聲，兩人才驚醒過來，呆立當場，不知該攻還是該幫隊友包紮。
獵魔人嘴唇瓮動，四人頭頂的空中莫名落下雨珠，幾道閃電亮起，幾人抽搐吐沫，閃電連帶劈黑附近的松樹。
施法速度，威力，獲得了大幅度提升。他腦海里念頭划過。但是，好像有點不對，他之前使用術法得心應手，但現在控制有點吃力。
但沒時間思考了，身後鋼劍沒出鞘，他輕身側躍，左側身閃過最後一人劈過來的劍刃。
覆蓋皮革的手鐵箍般捏住對方劍柄，反往回一撞，直衝對方鼻樑。骨折聲起，後者捂著血肉模糊的臉部，沒看到頂向腹部的一擊，隨後蜷縮身子倒地。
獵魔人抬起左手的弩。
咻！
弩箭將葛拉登領口的皮革穿透，並帶動身形，將他與背後的松樹緊緊黏在一起。
葛拉登滿臉血色，腦袋嗡嗡響。他萬萬沒想到，本方六人，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但更讓他沒料到的，是莫名的雨水和閃電。
法術！獵魔人怎麼會法術！
鏘！
孟德終於將鋼劍拔出，黑色的身影拖拽著雪亮的兵刃，索命的死神在漫步，腳步聲迴蕩在永恆之火的幾人心頭，森寒蔓延。
「你們不要再打啦！」
剛才雙手攥緊劍柄，不知所措的塔瑪拉，攔在孟德面前。劍尖不住顫抖。局面瞬息萬變，剛才她還在為獵魔人擔憂，現在轉眼就需要維護自己隊友了。
這是怎麼發生的？
強大，攔不住！絕望湧上她的心頭。
獵魔人比在海瑟頓時更加強大，那時的他只施展了劍術和法印。
「孟德！求...」
她的臉滿是驚慌。
「有勇氣是好事，但不要把劍指著好人。」獵魔人嘟囔一句，耍了個劍花。
再度鏘的回鞘聲，眾人懸著的心落了下去。
葛拉登臉色漲紅，自然知道對方留手了，頸邊滲血的皮膚正提醒著他。地面呻吟的幾人中氣十足，看樣子也還能走得動路。
魔法！他咬牙，要不是魔法，幾人不會如此快落敗。
孟德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葛拉登，「我剛才說了，我要找巫醫聊聊。」
「好身手，獵魔人。」後者在塔瑪拉的幫助下，以領子多開一口的代價掙脫，「什麼時候獵魔人也會魔法了？」
「我有一個術士朋友...」聲緩如無波湖面。
葛拉登滿臉不信。
「給了一些魔法的道具。」
原來如此。
女巫獵人深深地看了孟德一眼，「騙子、異端、女巫！他們湧入我們的城市；腐化我們的品德，威脅我們的生活。你護不住他們的。」
「我要找...」
「走！」葛拉登揮手扭頭。幾個手下呻吟著，互相攙扶跟上。
塔瑪拉半張嘴，扭頭望向獵魔人，又看了下隊伍。待葛拉登的咳嗽聲起，才匆忙跟上。
「等等。」
「嗯？」女巫獵人腳步頓住，未回頭。
「聽說你們收繳了很多黑魔法的書籍...」
「都燒毀了。」
「但是你們都讀過之後才燒毀對嗎？」
「你怎麼知道...」葛拉登回頭，雙眼亮起一抹精光。
「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心智，不要嘗試閱讀它們。」獵魔人的聲音飄忽，似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以前或許沒事，現在就不一定，世界正在異變。」
「你在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哎，爽！
他就是突發奇想，單純想裝一下，以前看電視劇還有小說時，很多牛逼哄哄的人物都喜歡說這一句。不過，後來這句成了開車首選。
葛拉登不甘的冷哼飄遠。。
待永恆之火的人影消失，孟德拍打木門。
「喂，開門吧，永恆之火的人走了。」
「噢~一個男人，不，一頭熊。我正在等你。」
吱呀，穿著淺綠長袍的老人打開門。屋內草藥與杜松混合的氣味衝出，一頭小羊偏著腦袋咩咩湊近。
老人小眼睛，眉毛雪白，只剩耳朵兩側頭髮，額前中間至背後如混凝土公路，寸草不生。一件大氅搭在肩部，繞脖掛著一連串還帶有風乾血跡的雞爪——耶穌估計不喜歡這個。
他擦了擦光滑的額頭處細密的汗珠，「我預見了你的到來，只是沒想到是這樣解決問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