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駝背沼澤和下瓦倫

  這批怪物，全是人轉變的，和海瑟頓的那個強盜頭子一樣的路數。徽章的震動頻率，也驗證了結論：這些怪物身上有著強烈的混沌元素波動。

  除此之外，數不清的頭髮、耳朵等或插或纏繞在枯樹斷枝，又或是尖刺上，騎士的眉頭就沒松過。

  「極端的邪惡。」騎士不由自主地吐出自己的感受。

  那是你還沒見過三個老巫嫗的真容。孟德帶點惡意地想像騎士與她們相遇的情景。

  不過，現在只剩織婆了。

  

  匯總所有的線索，獵魔人最終確認：希里來過，並在這裡進行了一場大戰。

  有術士參與，不知道是對方或己方，或者都有。織婆參與了戰鬥，烏鴉羽毛便是明證。跟海瑟頓強盜關聯的勢力也在其中，且很大可能與織婆一夥。

  可惜，中士並未吐出相關信息，問村民以及俘虜也沒有收穫。

  「走，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問問。」這裡查看得差不多了，他招呼著騎士起身。

  下瓦倫。

  這個與駝背沼澤為鄰，建立在山坡上的小村子，曾經祀奉林中夫人。戰爭之前，這座村落的居民以細緻的蕾絲手工與工藝技巧而聞名天下。

  這裡的居民以古怪神秘出了名，但大家也都知道住在這兒的人比威倫其他百姓更健康、吃得也更好。

  獵魔人跟騎士解釋著這裡的大概背景，但沒說他們吃得好的原因。

  沿著山路前行，未曾進村，便聽到了女人的哭聲。女人們在屋子旁哭泣，小孩全部都不見蹤影，僅剩幾個男人在無目的遊蕩。村子中央，一具蒙頭的屍體緩緩打轉，仿佛在歡迎二人。

  木屋牆壁上，泛黃的告示被風掀起一角。孟德斜眼掃視信息。

  【公告】

  【下瓦倫與林登維爾村的居民，需依令至尼弗迦德中央軍營報導，為帝國奉獻勞力。制定居民名單與分配服務時間可與各村莊長老詢問。被逮到逃避責任者需處以鞭刑。】

  【中央軍營指揮官】

  屋檐下的長條板凳，渾身綠衣的老頭木著臉，望著這兩個異鄉人——視線更多落在孟德身上。他從陰影處脫離，露出缺了左耳的臉。

  「獵魔人還在這附近聞來聞去？」

  「唔...因為我嗅到了怪物的臭味。你需要我們，不是嗎？」

  獵魔的告示紙張在山腳散落。半道上，兩人就已看到怪物身上的草叉，與被啃食得面無全非的人類屍體。剖開，突變誘化物。到了村口，一頭滿是蒼蠅，腐臭的鹿靜靜躺在草叢中。

  兩人視線交接。

  半響，老頭嘆了口氣，不甘不願地回道：「對，我們需要獵魔人。」

  「說說看。」

  「這還得從兩周前說起...」

  在老頭，也就是下瓦倫村的村長的述說下，孟德簡單了解事情經過。

  兩周前，陰雨連綿的下午，駝背沼澤處傳來震天巨響，過後便時不時有怪物到村子裡騷擾，並且失蹤了好多人。加上帝國的徵兵，昔日繁榮的村子，現在破敗衰落得不像樣了。

  「一切，都要從那個獵魔人到來之後，發生的改變。」

  他望向孟德的眼神十分複雜，後者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傑洛特。

  林中夫人，也就是三個老巫嫗，因血腥男爵事件，死兩個逃一個。失去庇護的下瓦倫村子，日子自然不好過。他們自然懷疑到獵魔人身上。

  但傑洛特之前幫他們解決了呢喃山丘的問題，於他們有恩。

  這便是村長態度複雜的緣故，一頓飽和頓頓飽的複雜。

  而前段時間的大戰，孟德猜可能還有怪物苟活，這估計就是村子委託的目的。

  「怪物不定時會來村子肆虐，請幫助我們守護村子。」村長取下胸前掛著的錢袋裡，冷臉拋上來，「我們只有這麼多了。」

  騎士給了個眼色，孟德從善如流地搖搖頭，也沒計較村長的態度，「不用，多告訴我們一些前段時間的異變細節，作為交換就行。」

  ...

  三天後。

  孟德整理劍帶，離開下瓦倫。

  這裡的消息極為有限，而這三天並未見到怪物來襲擊。他再度去過沼澤一處棚屋，卻沒能發現熟人--小地靈強尼。有足跡，但痕跡太久，即使狩魔感官也無法追查。

  駝背沼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戰鬥結果如何，戰鬥後人們又去了哪裡？

  許多疑問縈繞在獵魔人心頭，讓他頗為焦躁，並在三天後達到頂峰。

  正義不會在家中光等著就會降臨，消息也是。

  二人決定分兵：騎士暫時留守村子，他現在等級為26，加上能力特性，比之獵魔人也不遑多讓。

  騎士拍著自己的盔甲，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那麼多的邪惡需要匡正，這次他將獨自一人，光想想就讓他渾身戰慄，激動不已。

  而獵魔人則動身前往大黑樹，尋找一個可能解決問題的人。

  巫醫。

  一個男爵跟傑洛特提起過的老頭，曾幫助他們尋找男爵夫人安娜，在這過程中，用過與幽魂溝通的能力，傑洛特正是通過他得知了安娜流產的線索。

  爪子跨過水坑，公雞與背上的獵魔人，眺望那個在山林中探出頂的茅屋。

  又是兩三天的趕路，他才到達大黑樹的郊外——這便是沒提前開旅行點的結果，而且路上的怪物也十分耽擱行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怪物的實力...好像比普通的更強一些。

  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隱隱約約從風中聽到嘈雜聲，孟德回過神來，眼皮一跳。

  不會吧...

  拐過幾株杜松，嘈雜聲清晰起來，一伙人在茅屋外拍門，服飾很眼熟。深褐色皮革，肩甲上全是鉚釘。連接肩部的帶子上是一枚徽章：左邊半隻鷹，右邊則是重複起伏的銳角紋路。

  其中幾人臉頰上，有一條帶子橫跨鼻樑將領口收束，顯得分外冷峻。

  永恆之火。

  另外兩人則在旁抱手看著。一人身形魁梧，但扎了個小馬尾；另一人身材嬌小，卻剪了個英氣十足的短髮。

  這年頭，男的長得跟女的一樣，女的則更像男人。孟德不由得吐槽一句。

  這兩位在遊戲裡有亮過相，女巫獵人葛拉登，還有前段時間獵魔人救過的塔瑪拉。而此刻的情況，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這老巫醫怎麼次次都被人堵門，孟德捂臉。

  「開門！」

  「開門！老東西！」

  「稍等，來了個不認路的白痴。」

  公雞那龐大的體型，與渾身黑袍的獵魔人，分外引人矚目。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

  「嘿！孟德！」塔瑪拉輕跳起來，歡快地揮手，「獵魔人，是我！」

  我早就認出你了，孟德心想，目光對上探究眼神的葛拉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