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緒
「嗯，我來這裡，確實是有事所求。」
司辭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據說你們不僅知曉我們這些大神，還知道魂魄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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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能看到脫離肉體的萬物生靈的魂魄罷了。」
白澤如實回答道，「還有能看到它們的兩魂四魄，但尊上應該是執掌生死壽夭的司命之神，應當比我們更清楚魂魄之事。」
司辭點了點頭，白澤只能看到脫離肉體的魂魄，自然是只能看到脫離肉體後僅有的兩魂四魄，而不知道包含人魂胎光在內的三魂四魄的。
可這樣也都能證明白澤一族確實知曉魂魄之事。
「很好……我東……咳咳我手下正是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司辭本想開個玩笑的，但是又覺得不妥，於是就收了回來，一臉正經地說道，「白澤，你可願意協助我執掌這大地上億萬生靈的生死壽夭之事？」
聽到他的這番話，白澤卻疑惑了。
「協助尊上執掌生死壽夭之事？」
它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如何協助？尊上的意思是？」
「就是未來可能與我等一樣。」
司辭絲毫沒有露怯，說道，「成為大地上的大神，不僅壽元無盡，還有我等神通。」
「噗呲……」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笑聲自他身後傳來。
卻是……山鬼忍不住笑了。
因為在她看來，他們這些大神是與生俱來的天生神聖，就是白澤這種同樣天生神聖的異獸，也和他們有著巨大差距。
那位東君座下的龍君尚且不一定能壽元無盡呢。
白澤這樣雖然有些聰慧，但卻僅有千年壽元的異獸能和龍君相比？
所以她覺得司辭是在說笑話。
她也不是故意拆台司辭，只是之前所說此方世界大神心思純粹，是想什麼說什麼，絕對沒有很複雜的想法的。
山鬼現在也是如此，她聽到司辭的話，覺得好笑，那就笑了。
白澤卻也因此猶豫了，因為確實司辭這番話語有點不像真的。
他們這些「普通」生靈也妄想一步登天成為大神？
這已經不能拿窮小子想要日後某一天成為世界首富來舉例了。
應當是拿一隻倉鼠想要變成人舉例，更符合一點。
因為它們從稍微有些獨特的生靈變成真正天生神聖的大神，那確實就是想要從一個不同科的生物變成另外另外一科的生物那樣困難。
「放心，我沒有騙你。」
司辭嘆了口氣，然後再度恢復一臉正經地對著白澤說道，「我已找到一種方法，甚至可以讓一位人類頭目的魂魄使用了我所創造的神通。」
「我也是真心想要找一些幫手，協助我完成這大地眾多生靈的繁雜事務啊。」
他非常誠懇地說道，「你大可以放心相信我。」
「而且……」
司辭這個時候那龍蛇金瞳中迸射出一絲充滿壓迫感的火花，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為執掌生死的司命之神，也應當知道我若界定生死，會是很簡單的事情……」
白澤頓時慌了，司辭這麼好說話，它都有些忘了眼前的大神，可是劃分生死的司命之神啊。
要是這司命之神動起怒來，它其餘十七位同族，怕是要與它一起無一倖存。
「我等願意追隨尊上……」
白澤頓時俯下身來，誠惶誠恐地表示臣服。
「我其實不是想要威嚇爾等，強迫你們。」
司辭此時意識到自己有些嚇人了，於是語氣柔和了一些，說道。
他也不是純要白澤當自己的牛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只要他的方法行得通，白澤日後就有許多族人也能幫它一起分擔工作。
那當然就不會像他之前一樣幾百年都累死累活地忙活幹活。
而且他也想要白澤的真心真意，相信他畫的大餅。
這樣白澤才會全心全意地幹活嘛！
所以司辭再度開始了自己的忽悠。
「你若暫時不相信，便你先來我手下考察一番。」
司辭咳嗽一聲，說道，「等到知道我所說的沒問題後，再予你同族入我麾下一起共事……如何？」
白澤頓時鬆了口氣，然後頗為情願地說道，「謹遵尊上之意。」
「好，那你且予你同族說一聲吧。」
司辭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然後便直接與我一起回去。」
「多謝尊上，但不用了，我且在這裡說一下就行了。」
白澤卻搖了搖頭，說道。
「那去吧。」
司辭也不多說什麼，就這麼應允下來。
白澤便轉身和自己的同族都說了些什麼，在它說完後便來到司辭面前。
「尊上，我已經交代完了。」
它恭敬地說道。
「嗯……那我們走……」
司辭點了點頭，就想帶著它離開。
同時，他也沒忘了和山鬼的承諾。
「山鬼，出了山谷我再與你履行承諾。」
他對著山鬼說道。
「玄雲起兮！」
然後他便和司素素帶著白澤離開了這片山谷。
山鬼卻並不懷疑司辭會爽約，她也再度融於山脈之中，離開了這裡。
僅餘下剩下的白澤一族，依舊在這裡棲息繁衍著。
而在萬里高空的天上。
司辭看著白澤，突然想道，「你雖為白澤，但是一直稱呼你為白澤，卻是有些容易混淆。」
「你可有名字？」
白澤搖了搖頭，說道，「名字？我等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對於獸類而言，名字這東西確實很奇怪。
其實白澤這個名字，它們也其實並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名字的。
不過它們同族交流之中，是有一個類似的稱呼的。
因為司辭看似是在用說話和它們交流，實際上還是用的意念傳話，所以它們知道「白澤」是稱呼它們用的一個名稱。
畢竟現在語言還沒真正出現呢。
至於它們的內部交流，其實也沒有固定的語言這種，只是它們很聰明，互相知道彼此的意思。
「還是需要有個名字的，你既然是白澤，那就賜姓為白……」
司辭想了想，說道，「白澤一族之首，當為白澤一族之王，是為最為聰慧的白澤，也該有不一樣的使命。」
他立刻就想到兩個詞，誕膺丕緒。
昔《尚書》之中的《周書·武成篇》中有雲——「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勛，誕膺天命，以撫方夏。」
又有後世大宗蘇轍策論曾言——「朕奉承祖宗丕緒，上觀三王，下覽漢唐，考其為治之實。」
誕膺即為承載天命，丕緒即為繼承偉大事業或者就是代指偉大事業。
誕膺丕緒，即為承載天命完成大業。
不過前者說是天命……就有些太過於沉重了，那還是後者完成大業更好一些吧。
「就取名緒字，你名為白緒，不過對外我偶爾會直接稱你為白王。」
司辭決定了，拍板說道。
「多謝尊上賜名！」
白緒畢恭畢敬地接受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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