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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呂薇薇的嚮往/方從德的賭局

  極樂坊的修復進展迅速,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每停業一天就意味著損失一大筆收入。上次的意外留下的痕跡,在短短一個多月內幾乎被抹去得無影無蹤,唯獨那些記憶的印記依然深深烙在呂薇薇的心中。

  重新上班後的每一天,呂薇薇都懷揣著對再見那位女俠的期盼,畢竟她心中始終有一個真誠的道謝未能說出。然而,失望的是,無論她如何望眼欲穿,這個機會似乎總是與她無緣。她只能安慰自己,那位女俠或許就是那種「十步救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俠。可轉念又想到對方是一位極其罕見的白人女俠,心中暗想,只要自己有機會,好好打聽和查找,找到她並不是什麼難事。

  呂薇薇仍沉醉於那天女俠一眸一笑的美好回憶,心中宛如春花爛漫,直到她看到兩個年輕男子朝自己走來。她的心情頓時有些掃興,難道又是那些不知深淺的年輕賭徒?看來,這世上如女俠一般的人物終究是鳳毛麟角。罷了,工作使然,呂薇薇決定仍要以禮相待,招待這兩個年輕人。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邊怎麼個玩法,需不需要保證金之類的?」發問的是走在前面一些的男子,他的穿著在整個庸城都堪稱罕見和抽象,從胸前的三角處可以看出最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內襯;外面套著淺藍色的牛仔外套,下擺被整齊地塞進繫著棕色金屬環扣腰帶的米白色直筒長褲中;衣領下翻,上方的兩顆紐扣被人為的解開,露出用鏡腿垂直別在內襯領口上的墨鏡。外套外又披著一件下擺過臀的深褐色立領皮夾克,夾克兩邊的肩膀處還繡著不知名的圖案。

  「二位多慮了,」呂薇薇微微欠身,行了個宮禮,「我們極樂坊歡迎所有人。您只需到前台將銀元兌換成相應的金幣,您看到的這些機器都可以隨意使用。」

  「那後面的那些呢?」男子問道,目光直指二樓。

  「您是說德州撲克和麻將嗎?這些需要您在我們這邊登記身份和帳戶信息,並且有一定的帳戶流水才能使用專用的籌碼遊玩。」

  

  「不不不,」男子搖了搖頭,指向二樓的貴賓室,「我是說那邊,你們不是有個貴賓室嗎?」

  「這…」呂薇薇有些啞然失笑。雖然她不負責貴賓室的事務,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她明白那絕對不是個好地方。進去的客人非富即貴,而一無所有的散人則少之又少,至於能從那裡出來的人,她見得更是寥寥。看來這二位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關於貴賓區域的事,我需要找專門的負責人對接。」

  「嗯,行吧,那我們在這等著。」男子說著,突然將手機屏幕亮給呂薇薇,「你見過這位姑娘嗎?」

  「這是…」呂薇薇一看到屏幕中的人,頓時提起了精神,「我當然記得這位女俠。一個多月前就是她在暴亂中救了我的命,您們…為什麼問她?」


  「這就和你無關了。」男子不耐煩地收起手機,揮手打發呂薇薇,「趕快去對接吧。」

  「至少,至少告訴我她的名字吧。」呂薇薇急切地握住男子收回的手,想把手機重新拽過來。

  「茉莉,她叫茉莉,是我們四明宗分水堂的弟子。你剛才提到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但她事務繁忙,恐怕無法當面接收你的謝意。如果有機會,我會替你轉達。」說話的是站在後面的另一位男子,他穿著一套新式道服,衣料輕薄卻結實。

  道服的剪裁極為合體,展現出他挺拔的身姿。內層是深藍色的內襯,外層則是淡雅的白色長袍,衣擺隨身形的動作輕輕飄動,極具動感。

  他腰間繫著一條細長的金屬帶,帶上掛著數個小巧的裝飾品,像是象徵著門派和堂別的徽章。袖口處則巧妙地設計成微喇的形狀,邊緣鑲嵌著金色紋路。脖頸間束著一條用特殊材質編織而成的圍巾,顏色和道服相呼應。

  「你這麼會說話的?這也能拐到你們宗門吹一手。」元封朝旁邊的姜平說道。

  「元兄,這實在平常,我們四明宗的弟子哪個不是俠義心腸呢?」姜平毫不避諱地微笑回應。

  「她是四明宗的?你們也是?」呂薇薇有些驚訝,從未聽說哪個名門正派會接收外籍弟子,先前她還以為這位女俠是自成一派的。

  「那就麻煩你快去通報對接吧。」

  「好的,請二位稍等。」呂薇薇不敢怠慢,匆匆跑上樓。

  不久,一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者在呂薇薇的攙扶下緩緩走下樓梯。老者用冰冷而透徹的目光打量了兩人片刻,隨後從容地說道:「二位既然是四明宗的門徒,應該知道武盟的規矩,武林人士禁止參與任何形式的賭博,請速速回去。」

  元封擠出一絲訕笑,略帶挑釁地反問道:「我並不是四明宗的弟子,總該有資格上去吧?還是說,你們不願意讓我這個人進去?」

  老者的面色依舊冷清,毫無波動地回應:「不好意思,我們極樂坊有自己的規矩,今天恕不接待二位。」

  元封見狀,故作一副神秘的姿態,略微靠近,低聲說道:「如果我的賭注是你們朝思暮想的東西呢?」

  老者停下了剛欲離開的腳步,微微轉身,眼睛中閃爍著精明而刺眼的光芒:「說來聽聽。」

  「梅墟神功的秘籍。」元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字正腔圓地說道。

  老者的杏仁狀眼睛在乾癟的面龐上閃爍著驚訝與懷疑的光芒:「此話當真?」

  「你們派武盟的人翻了茉莉的房間,不就是為了找這個嗎?」元封用挑釁的目光看向對方,從懷中掏出一個光碟,炫耀地晃動著,顯得得意而肆意。


  「你在胡說些什麼?」老者的神色變得嚴肅。

  元封輕輕嘆了口氣,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垂下雙臂,鼓起腮幫:「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多。你的老闆就這麼不信任你,什麼也不和你說?總之,現在可不可以請我們上去了?」

  「也罷。」老者收起剛才的冷傲,語氣緩和了一些,「你們同我一道上來吧。」

  元封隨即將光碟扔給姜平,交代道:「保管好,千萬別讓秘籍有什麼閃失。」隨後二人便跟著老者和呂薇薇一道往台階上走去。

  四人走進二樓一個位置隱蔽的小房間,門後是個簡陋的走廊,牆壁上貼著剝落的壁紙,透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房間內的陳設簡陋,與外面奢華的裝潢截然不同,只有一張圓桌和兩把椅子散落在空間中。桌子表面粗糙,似乎經過多次磨損,上面還留有幾處未清理的水漬和刮痕,透出一股陰沉的氣息。

  通風口發出輕微的咕嚕聲,努力消弭著屋內並不好聞的味道,空氣中瀰漫著混雜的霉味與煙味,令人感到不適。通風口的鐵柵欄上積滿了塵土,顯得有些年久失修。陽光透過小窗戶灑入,斑駁的光影在地面上形成了不規則的圖案,卻無法驅散那股沉悶的氣氛。

  老者對元封的抱怨置之不理,輕輕推開呂薇薇的攙扶,緩緩坐下,身體在椅子上微微鬆弛,仿佛早已看透一切。「我還是那句話,既然身在這裡,那就萬事都按極樂坊的規矩來。你既已拿出賭注,想要我拿什麼與你對賭呢?」

  「信息。」元封自然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語氣中透著幾分得意,「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好。」老者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我叫方從德,敢問尊姓大名。」

  「元封。」元封將姓名念得格外清晰,聲調微微上揚,就像在宣告某個大人物的姓名一般。

  「在此之前,可否先驗證一下秘籍的真偽?」

  「這可不行。」元封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在庸城,人心鬼迷,讓我將秘籍交給你驗證,我可不放心。要不請武盟來作公證人?」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權衡著什麼,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沉默地注視著元封,顯得有些深思熟慮。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似乎雙方都在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自朝廷實行君主立憲數十年後,面對龐大的帝國和遼闊的疆域,當時的宰相載淳首先提出了「各人治各邦」以及「西政東武」的政治方針。這一策略旨在將帝國的權力進行原子化,集中在各個實力強大的大城市,以這些城市為中心,聯結周圍的城鎮鄉村,形成獨立的政治轄區。儘管城市轄區依然歸屬於帝國統治,但在不違背帝國最高憲法的前提下,每個轄區享有獨立的行政、司法和立法權。


  帝國將權力分封給各個城市的親王,形成名義上的市朝廷,掌握行政權力。然而,大多數市朝廷往往選擇隱退,成為象徵性的機構,主要履行政治象徵、社會與文化聯繫等功能。因此,根據各個城市轄區的具體情況,這些權力會在市議會與武盟之間流轉。

  在實際操作中,真正履行政府職能的往往是議會,而非市朝廷,後者更像是對帝國往昔輝煌的紀念碑和人們對皇室美好幻想的寄託。

  武盟名義上負責城市轄區的對外防備和門派管轄,表面上服從市朝廷,但具體情況因城市而異。例如,在福城,由於市議會的腐敗無能,城市暴力機構巡警一度失去了民心,武盟趁虛而入接管了這一職能,福城市議會因此淪為武盟的附庸。此外,由於公民內心對武林的崇拜與恐懼,武盟還承擔了法外仲裁等諸多功能,這也正是元封提出這一要求的原因所在。

  「這你無需擔心,到時候自有辦法。」方從德見元封拒絕得如此乾脆,倒也不再過問。他打開桌子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副骰子和撲克牌,「你想用哪個?」

  「那就兩個都用吧,」元封大方地表示道,「有沒有兩個一起用的玩法?」

  「倒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撂三吧。」方從德不緊不慢地將撲克和骰子都遞給元封。

  撂三是一種近年在庸城各街坊中興起的新型賭博方式。

  遊戲規則相對簡單:撲克只取A到6的牌型與骰面進行對應。在二人對壘時,荷官會將牌洗亂,發給雙方一明一暗兩張作為底牌。隨後,二人將三枚骰子放入骰盅中搖晃,得出的數字需要經過荷官核對。如果出現三個骰子數字順子或完全相同的情況,則必須當即重搖。

  荷官作為虛擬莊家,將二人底注放置在中央,第一位玩家選擇往底註上加注或放棄。完成這一流程後,玩家需要從骰蠱中亮出一枚骰子作為公共骰面,接下來第二位玩家重複同樣的流程,最多可以亮出四個公共數字,但必須開牌。開牌後,玩家可以將自己的兩張底牌與公共數字以及自己骰蠱內的骰面進行任意排列組合,比較大小。在每輪過程中,每位玩家在任意時間節點都有一次重搖的機會。

  「這有什麼不會的,小遊戲罷了。」元封檢查著對方遞過來的東西,但元封的手法在呂從德看來很不專業,更像是無知的孩童在擺弄玩具,這讓他為自己的獲勝增更添一份信心。

  「既然今天我們這場遊戲不涉及錢,那麼籌碼該怎麼算?」

  「籌碼就算做我們兩的身體使用權,加上這個光碟,剛好3個,只要取消多倍加注就可以差不多玩一輪。」元封指了指身後的姜平。

  「很好,」方從德示意呂薇薇拿來三個不同顏色的籌碼,綠色代表姜平,紅色代表元封,黃色代表光碟,「那我的籌碼就用同一種顏色了,一個籌碼代表一個問題,絕不食言。」


  呂薇薇心中隱隱覺得雙方籌碼的價值完全不能等同,但她注意到,不僅是元封,連那個叫姜平的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的態度。

  「你可想好了,開始可就不能後悔了,這外面都是我們極樂坊的人,我們是不會允許賭局有任何違規的現象的。」方從德在正式開局前認真叮囑道。

  「沒想好我為什麼坐在你對面呢?」元封昂起脖子,用手指點了點桌子。

  遊戲開始,呂薇薇向二人收取底注,元封毫不猶豫地將綠色籌碼遞到她的手上。緊接著二人的三張牌也被發到桌上,元封的明牌是一張「黑桃6」,方從德的則是一張「方片5」,不過在撂三的規則下,撲克本身就是起替代骰子的作用,花色並不存在實際意義,也就是一個6對上一個5。

  在二人進行了搖骰環節後,由方從德率先表態。

  「加注一枚。」方從德伸出兩根手指將一枚籌碼推至桌子中央,隨後將一枚骰面為「3」的骰子亮出。

  「跟注一枚。」

  元封將黃色籌碼丟到桌子中央,隨後直接亮出了一枚「5」,這讓方從德為之一驚,他覺得這簡直是自殺的行為,不管其他骰子數字是什麼,都絕無可能將「5」作為公共數字首先亮出,即使暗置的骰子是4和6,也應該先亮這兩個,畢竟讓對方發現有機會組成順子,遠比讓對方看到自己能夠組成葫蘆或三四五條來得保險。

  「元兄,你把自己留最後未免有些不厚道。」一旁的姜平開口打趣道。

  「放心,上了這張賭桌的,每個人都是籌碼,一個都跑不掉,」元封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方從德說道,「我說的對嗎?」

  「少在那裡故弄玄虛。」方從德有些焦躁,自從看到對方後,他就哪裡都不舒服。他見過太多賭徒的模樣,一個個在賭桌前抓耳撓腮,面紅耳赤,像猴子一般滑稽又癲狂。這能讓他從中汲取極大的優越感。元封這副像是在給某個人舉行葬禮的寂滅心態是他前所未見的。

  對方所說的梅墟神功自己不過半信半疑,帶他們上樓只為了求個心安,最重要的還是收走他們的人身,尤其是後面那個武功深厚的。現在不管如何,那張光碟和需要的對象都已經放在賭桌上了。由於對方只是跟注,沒有累加籌碼,這回合自己只需要放棄加注便能直接開牌,用之前的方式結束這場荒謬的遊戲就行。

  「能快點不。」

  元封的催促讓方從德感到有些不對勁。不信任感在他腦海中翻騰,賭桌上多年的功敗垂成所灌溉出的直覺向他暗示,元封有一種潛藏在深處的危險意圖。

  於是方從德掀起自己的底牌和最後的那枚暗骰重新思考起來。自己的兩張牌分別是「5」「1」,剩下的暗骰則是「2」「3」,場上目前的公共骰面是「5」「3」,也就是說在行使重搖權力,以及對方亮出第二個公共數字前,自己最大的可能牌型也不過是「5」加「2」的兩對。


  不過這一點並不是方從德所擔心的。他那勝多負少的秘密便是他一直以來都能通過精妙的元氣流動,來操控重搖的結果,這是每個到一定修為的習武人士都能在長期訓練後做到的事,這也是為什麼非現代設備的賭局要禁止武林人士參與。

  元封並沒有口頭上阻止方從德猶豫又緩慢的思考,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晃動起來,兩條腿擺錘似得擺來擺去,而且禁不住開始用手指頭敲著桌子。

  「可以不要亂動嗎?你這樣會影響我的思考。」

  「個人習慣而已,」元封短短地笑了一聲,「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麼,把心思放在賭局上就行。」

  「這我還需要你來教嗎?」方從德拭去額頭上的汗,面色漲紅。

  「那就請快點做出決定吧。」元封的動作愈發張狂,開始用手指甲摩擦起桌面,發出微弱卻又刺耳的劃拉聲。

  方從德抑制住內心的煩躁不安,不再理會元封,重新投入到思考中。方從德認為現在的關鍵是要推斷出對方為什麼會將一個「5」作為公共骰面移出,而不是在第一次移出不關鍵的數字來避免「5」作為自己牌型的組成部分,不管從哪個角度推敲,元封的這一行為都顯得過於詭異和不合理。

  方從德的大腦如同一台全速運轉的內燃機,在轟鳴聲中馬力全開。他猜測元封的兩張底牌中必然有一張「5」,加上骰蠱里的兩個「5」,這意味著他的暗骰必定是兩個無法協助構成大牌型的廢數。手中最大的初始牌型中,他能依賴的只有一對「5」。因此,他從一開始就決定以「5」作為構建牌型的基礎,寧願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確保「5」能夠安全移出,然後再進行重搖。

  然而,方從德心中不禁有些懊悔,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操控搖骰的結果。為了不讓對手察覺,他一直儘量保持微弱的優勢取勝。平時,這種隱秘的操控策略確實有效,但此時卻顯得不夠穩妥。如果他手中的底牌還能再有一張「5」,勝利便是手到擒來。然而,修改底牌對方從德而言卻是一件力所不及的事,令他不由得感到焦慮。

  識破對方意圖後,方從德從容地申請了重搖,手中的骰盅在空中輕輕晃動,仿佛一位優雅的交響樂團指揮家。他的心中暗自得意,當數字「2」搖變成「5」時,他滿意地將骰盅穩穩扣在桌上。

  「加注。」方從德心底湧起一聲冷笑,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思考實在是多餘。畢竟,兩個問題與三個問題並無太大區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賭約,更不可能說出真相。

  隨後,他將剩下的一個「2」作為公共數字小心翼翼地挪了出來,確保自己能夠構成一副「三個『5』加兩個『3』」的葫蘆。同時,他謹慎地避免將「5」作為公共數字,這樣一來,即便雙方都多出一張「5」,也不會出現雙四條的局面,因為一旦出現雙四條,元封那張明牌的「6」將成為勝負手。


  「輪到你了。」輕輕划動著的惡意笑容緊貼著方從德的嘴唇閃現出來。

  「那這樣我也只能跟了。」元封只是靜靜地、安寧地看著對方,用手將代表自己的籌碼推出,隨後伸向自己的骰盅。

  「等一下,你不重搖嗎?」

  「重搖?為什麼要重搖?」元封將數字為「3」的骰子亮出來後,露出方從德絕對無法接受的、專屬於勝利者的驕傲姿態轉過頭對呂薇薇說道,「已經可以開牌了,」

  公共骰面分別「2」「3」「3」「5」,元封的底骰為「3」,底牌為「6」,「3」。方從德的底骰為「5」,底牌為「5」,「1」。元封「3」的四條,優於方從德三個「5」和兩個「3」所組成的葫蘆。

  「第一個問題,」一絲得意的、嘲諷的微笑從元封的嘴唇上漸漸浮現出來,「你是怎麼做到出千卻還輸掉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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