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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義體

  光頭沒反應過來,烤焦的漢弗蘭擋住了他的視線,黑尾金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他措手不及。

  現在正是最佳時機,一旦錯過了,再想跑出去就難上加難了!

  黑尾金不敢有絲毫鬆懈,緊接著一記上勾拳猛擊而出。

  光頭用下巴硬生生接住了這拳。

  黑尾金抓起光頭的手臂,準備以一記標準的過肩摔來結束這場戰鬥。

  一套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這是他多年來實戰的經驗。

  待光頭被摔蒙之時,黑尾金只需在外面把鐵柵欄關上,就能把光頭關在天牢中。

  這場勝利能很順利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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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並未如他所願般順利。

  他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熱,且伴隨著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衣物如同被淋濕般,黏在他的身上。

  他什麼時候被光頭劃傷的?

  黑尾金調轉方向,將對方原本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往旁邊用力一甩,與其拉開距離。

  他看不到自己後背的傷口,現在也不覺得疼,但從衣服的粘稠度來感受,他出的血應該不少。

  得趁腎上腺素還沒退卻前結束戰鬥。

  在腦海里快速規劃了下戰鬥方針——他現在主要是逃出天牢,而不是跟人決一死戰。

  「偷襲不是好習慣。」被甩開的光頭冷冷道。

  他從側邊一閃,只見一道虛影划過,不到一秒的時間光頭就出現在黑尾金眼前。

  好快!

  這就是裝備了義體與未裝備義體之間的巨大差距。

  只見光頭的十指向後翻起,露出內藏的鋒利刀片,直朝黑尾金的咽喉處划去。

  根本沒有時間供黑尾金慌張。

  眼睛已經無法捕捉光頭的動作了,只能靠直覺。

  他索性就地一滾。

  天牢不大,這一滾直接滾到了門口。

  動作雖不雅觀,但簡單有效。

  黑尾金已經很久沒有被打得這麼狼狽過了。

  主要是他的準備時間就不充分,趕鴨子上架就和人打起來了。

  「你就只會跑嗎?」話音剛落,光頭再次從黑尾金的眼前消失。

  周圍的獄友再次開啟了嘈雜的狂歡。

  「「Këmpfen! Këmpfen!」

  下一秒鐘,光頭的鐵刀掌再次出現在黑尾金的眼前。

  哇靠。

  黑尾金根本來不及將門關上,光頭速度太快了。

  他伸手試圖抓住光頭的手腕,以此來抵禦這次攻擊。

  只要抓住了他就好辦了!

  但光頭並不打算給他機會。

  黑尾金看著自己的手掌從腕處斷開,帶著鮮血飛了出去。

  「你完了!」光頭的情緒終於是有了點起伏。

  「誰他媽完還不一定!」黑尾金另一隻手死死鉗住了對方手腕,接著用力一扭,一陣沉悶的卡嚓聲從對方的胳膊處傳來。

  痛苦的悶哼從光頭嘴裡傳出。

  黑尾金微微側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腿,對準光頭胸部直接踹出。

  光頭整個人倒飛進天牢。

  黑尾金馬上將鐵柵欄關上,上鎖。

  「呼......」黑尾金喘著粗氣,看著自己從腕處斷開的手臂,臉色唰白的喘著粗氣、

  創口很整齊,平坦的一片,鮮血汨汨流出。

  越看越覺得疼,黑尾金將自己的衣服撕開,將傷口處包紮後,用剩餘的布料緊緊綁住大臂。

  後背的傷口實在是沒辦法處理,兩隻手都不好弄,更何況現在的一隻手

  這樣下去流血都會把自己流死。

  「大哥大哥。」周圍還在狂歡,在隔壁的獄友扯著嗓子喊著黑尾金,「把我的門也打開,別忘了我!」

  黑尾金咬著牙來到對方的牢房前,給他把門打開了。


  現在多份人多份力量,他不相信眼前這人,可僅憑他自己很難出去。

  「敢耍小聰明,我一隻手也能打你。」黑尾金疼的汗水不停從額前滲出,金色的頭髮也黏在了皮膚上。「給我把後背包紮一下。」

  「會嗎?」

  「哥,你別小瞧我好吧,我好歹也是參過軍的,連包紮都不會我混什麼。」他熟練的把黑尾金的衣服脫下,撕成碎片後,一圈圈的給黑尾金的後背包紮著傷口。

  「怎麼稱呼?」黑尾金問道。

  「行業內都稱我幽蜘蛛,大哥可以管我叫幽蜘。」幽蜘來到黑尾金的面前,給繃帶打了個結,「完工!」

  黑尾金打量起眼前的人,頭髮深藍色,兩邊都被推光了只留了上面一撮,應該是準備豎背頭的。

  不過背頭跟他這張小孩臉還真是不太匹配,難怪叫幽蜘,確實挺幼稚。

  「你們干黑客的,名字是不是都喜歡帶幽。」黑尾金從地上站了起來。

  「有嗎?可能大家都想在網絡里像幽靈一樣穿梭?」

  黑尾金沒搭腔,到旁邊把自己的斷手撿了起來。

  媽的,連個口袋都沒有,他的手放哪?

  「額,大哥,我幫你把手拿著吧,我有兩隻。」幽蜘看出了黑尾金的窘境。

  黑尾金把手遞給他,對面很鄭重地接住,像是捧著什麼寶貝。

  「保管好了,要弄丟了,我這左右姑娘可就少了一個。」黑尾金開了個玩笑。

  「艹,放心哥,我不會讓你少一個老婆的!」

  「包好,不然我們走一路它滴一路血,人家順著血跡都能找到咱。」黑尾金提醒道。

  「認路嗎?」黑尾金使勁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腦袋,他感覺自己已經有點貧血了,必須得加快速度,「這裡除了這裡,還有哪裡關著人?」

  「誒,我靠,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說他們......」

  「你先說結論,認不認路?「黑尾金打斷道,他發現幽蜘的話真他媽的多,扯著扯著就能扯到別處去。

  他現在都快昏厥了,是真沒精力聽他胡扯。

  「不認。」幽蜘搖搖頭。

  「不認就快他媽走,瞎他媽走,總得出去。」黑尾金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說完又回頭看了看幽蜘,「有什麼屁,你邊走邊放。」

  這裡也沒什麼其他的路走,就是一條直上直下的走廊,走廊的兩側是一模一樣的緊連著地鐵籠子。

  但一旦走出這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迎面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廳,四面八方全是門,放眼望去有九扇。

  大廳的牆壁貼著西式的銀色花紋牆紙,地上大部分被地毯覆蓋,暖黃色的壁燈隔一米就有一個。

  裝飾則是各種復古的物件,比如收音機唱片機等,黑尾金從未見過,但看著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看起來建造這所地下室的人,挺喜歡復古風。

  他不認為以那些信徒的品味能建造出這樣的地下室。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發出像是盔甲的金屬音。

  黑尾金知道那不是盔甲,而是某種增強腿部力量的義體,讓人健步如飛的同時,一腳踹塌一堵牆。

  這個可能沒那麼誇張,但也絕不是現在的黑尾金能對付的。

  「快,躲起來!」黑尾金低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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