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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箱子

  環顧四周,這寬敞的空間裡,可供躲藏的地方竟寥寥無幾。

  這地是大,但屬於一眼能看到頭的結構。

  黑尾金視線在房間裡上下翻飛,最終落在角落中那三個不起眼的木製雕花箱上。

  木頭的觸感冰涼,跟涼蓆似的。

  就這個了。

  「這門是怎麼開的啊?」幽蜘開始琢磨起上面的箱子上面的控制面板。

  

  這木箱似乎被某種電子鎖給封印了。

  聽著那金屬碰撞聲越來越近,沒有什麼時間猶豫了。

  他用手猛地一拽木箱門,只聽「刺啦」一聲,木屑散落在地,門應聲而開。

  「你管他怎麼開的,大力出奇蹟知道嗎。」

  一股冷氣撲面迎來,讓黑尾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哪是個木箱,分明是冰箱。

  「我靠,怎麼有個女人!」幽蜘被嚇了一跳,小聲驚呼道。

  冰箱內,一個穿著單薄襯衣的女人靜靜地躺著,已經死了。

  脖子上的勒痕應該就是他的死因。

  黑尾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這個地下室里看到什麼他都不覺得稀奇。

  他平淡的躲進箱子裡,與那已逝的少女躺在一起。

  在冰箱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幽蜘急忙攔住。

  「大哥,你能再表演一下大力出奇蹟嗎?」他指了旁邊的木箱。

  噢,搞忘了,幽蜘還沒地躲呢。

  這箱子本身不大,能塞兩個人已經是極限了,幽蜘肯定是進不來。

  黑尾金只好幫他把箱子拉開,裡面同樣也是一個已經斷氣的少女,只不過這個胸口破了個大洞,死相更慘。

  甚至眼睛都沒合上。

  冷不丁的,幽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哥......我能不能不進去啊?或者我跟你換一......」

  沒聽他把話說完,黑尾金就一腳把他踹了進去,隨即把門關上。

  ......

  箱子內的溫度極低,肉體感受的溫度估計在零下十幾度以下。

  不知道這箱子的主要用途是什麼,防止屍體腐爛嗎?

  黑尾金冷的緊,牙關不停的打顫,好幾次都差點咬到舌頭。

  自己這是造什麼孽了。

  空間狹小。他的三肢不是頂著牆,就是頂著屍體。


  冷啊......冷。

  黑尾金喘著粗氣,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有點模糊了。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隨著時間的推移,斷臂疼痛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涼的麻木。

  他感受不太到自己肢體的存在了。

  他的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他媽的,在這死了,還不用擔心屍體臭掉,真好。

  一條龍服務了屬於是。

  腳步聲走近,聽聲音似乎已經到了近前。

  「今天的事有夠多的。」箱子的隔音很差,外面講什麼,黑尾金能聽得一清二楚,儘管他已經有些意識模糊。

  「長老最近抓到地庫的人是越來越多,但卻沒有什麼值得信任,能力出眾的信徒來幫忙,可不就忙嗎。」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多勞多得,主不會忘記我們的辛勤,會賜予我們恩惠的。」

  黑尾金集中精神聽著箱外的對話,多聽一點,來讓自己不那麼容易睡著。

  箱外站著的是一男一女,應該沒有多餘的人,除非他們沒講話。

  冷的打顫,他索性把旁邊的女屍抱起,試圖獲得一點來自人體的溫暖。

  並沒有,像抱著一塊冰。

  不僅自己的體溫沒有提升,好像還被女屍分走了一部分

  還不如不抱。

  「本來就夠忙了,這些畜生還給咱們添亂,下午跑一個,晚上跑兩個,監管是怎麼看的天牢。」男聲道。

  「別提這些煩心事了,先把這兩箱貨搬進去吧,今晚估計又得加班了。」

  晚上跑的兩個應該是說他和幽蜘。

  下午跑的是誰?

  黑尾金還在尋思之前,突然感覺自己所在的箱子被人搬動了,他感覺自己被舉起來了幾秒後,又被重重放在了地上。

  顛得黑尾金差點發出聲音。

  「輕點,做事怎麼毛手毛腳的,把貨物弄壞了你把自己賠進去嗎?」女人訓斥道。

  「不是我想這樣,這箱子怎麼感覺比平時沉啊?之前不是這重量啊?」男人不解的聲音傳進來。

  壞了,這箱子怎麼還要被搬走啊?

  真是點背到家了,做什麼都不順利。

  「你等等。」女人攔住男人,看向地面上掉落的木屑,撿起一塊,仔細與箱子門比對。

  「都說了,你辦事毛手毛腳的,都他媽把箱子摔破了。」女人氣憤的手裡的木屑扔在地上,「你最好祈禱義師沒注意到這處的破損,不然咱們鐵定要挨訓。」


  男人撓了撓頭,沒再反駁。

  「還有這箱,也一起運過去。」女人搬起幽蜘那箱,「嗯?是比平時的都要重一點,難道最近那幫人口味變了?」

  ......

  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中,黑尾金意識到自己再次被運走了。

  現在他算是體驗到了作為一個貨物是什麼感覺。

  還是做人比較爽。

  黑尾金眼睛不停的向上翻著。

  真的快不行了,他現在都無法感受到脖子以下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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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朧中,他的眼前化作一道道白霧,遮蓋了附近的景象。

  他伸手撥開白霧,發現自己躺在一台儀器上,雙手雙腳被綁著。

  「這是哪啊?」黑尾金在心裡想著,他試圖開口說話,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

  手腳也無法動彈,連掙扎一下也不行,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

  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唯一能活動的只有自己的視角,像是在玩遊戲。

  自己這是在做夢嗎,還是說開始什麼走馬燈了?

  眼前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看起來像是醫生,他們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

  「這幾管針可都是還在研發的藥,打進去真不會出什麼問題嗎?」一個醫生拿著針管為黑尾金注射著什麼。

  「你什麼時候開始心疼孩子了。」另一個醫生操作著電腦接話道。

  「想多了,在這裡工作的,早把生生死死的看淡了,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他注射完後,用棉簽按壓住針孔。」只是他不是理論上最接近daa#ad$^%da的嗎?直接給他上這麼狠的藥,不怕直接把這個好苗子給弄夭折了?」

  「是好苗子不錯,但孩子最重要的是聽話,他倆現在太不可控了,再由他們鬧下去,咱們公司就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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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尾金猛地睜眼,發現一個把鏡片安在眼眶裡的男人,正在一臉猥瑣的脫著自己的衣服。

  黑尾金操控著疲憊的身軀,本能地,用完好的右手甩了他一個巴掌。

  那人被扇到一旁,捂著臉震驚道:「你是活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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