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定決心
月上柳梢頭,然後再上,接著又上。
於是就到了該入睡的時辰了。
童青山還未歸家。
許越猜測大概是在王寡婦家住下了。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是自己這老丈人怎得不見他避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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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童漁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妥。
『是我太封建了麼......』許越躺在床上,暗自思忖道。
這時,童漁默默端了盆水進來。
許越看著自家老婆這般溫順的樣子,心頭一陣柔軟。
只恨不得把童漁揉進自己身體裡。
見童漁要幫自己脫鞋,許越心頭一動。
起身抓住童漁的小手,引導著她坐在床沿上。
接著許越扯過一個矮凳,坐在床前,開始幫童漁脫鞋。
不似城裡的大戶,村里人穿得多是麻布織成的布鞋,許越托著少女的腳踝,輕輕替她將鞋子脫下。
粉嫩的腳丫暴露在空氣中。
接著是另一隻。
懵懵懂懂的童漁被許越牽著鼻子走,直到兩隻腳丫接觸到熱水時她才如夢初醒。
雖然童青山極為疼愛童漁,從未給她灌輸過三從四德的封建思想。
但平日裡總被村裡的姑娘們拉去「聊」家常,時間久了,也就慢慢有了自己的認識。
她總以為,妻子伺候丈夫是天經地義,所以一開始許越對她的抗拒,總讓她以為自己被嫌棄了。
童漁從未因為自己是個啞巴而埋怨過誰,可面對自己這個的摸不透心思的小夫君,卻總是是格外敏感。
可後來,童漁發現,小夫君其實是很在意自己的。
從不經意間發現夫君總是偷偷打量自己,到不管是髒活重活,又或是劈柴做飯他都搶著做,她無比肯定夫君是喜歡自己的。
所以面對許越,她總帶著些許的羞澀。
這是相愛的人之間才有的感覺。
可是,丈夫幫妻子洗腳,在村里子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
若是讓別人知曉了,怕不是要笑話死自家小夫君。
她掙扎地想要抽出腳丫,卻被許越捏在手中動彈不得。
「乖,我給你洗洗。」
見童漁的眸子裡染上一層霧氣,許越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對於這個世界裡思想上的鉗制,許越向來不屑。
自家的老婆當然要使勁疼。
何況給童漁洗腳,不管怎麼看,都是對自己的獎勵。
童漁也漸漸不再掙扎,順從地將一雙小腳踩在盆內。
許越彎著身子,輕輕揉搓。
精緻小巧的玉足被許越輕輕揉搓,十根如珍珠一般精美的腳趾輕輕蜷縮著,似是有些害羞。
淡淡的淺青色血管在熱水的浸泡下微微膨脹,嬌嫩中帶著些許的脆弱,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掌心,輕輕的愛撫。
許越心頭澎湃,只覺得自己血脈噴張。
在許越肆無忌憚地觸碰下,童漁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身子也慢慢軟了下來。
隨著許越的雙手在腳趾,腳背,腳底間不斷遊走,少女身子也變得越發的滾燙。
「嗯......」
少女嚶嚀一聲,精巧的腳趾也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許越同樣覺得火熱,麻利地拿過毛巾將少女的擦乾。
雙腳被許越輕輕一抬,童漁便順勢後仰,倒在了床上,腦後紮起的烏黑散開,如瀑布傾瀉在床上。
「小漁,我想......」
許越輕輕壓在少女身上,耳鬢廝磨。
方才在灶屋時,許越便動了情,只是灶上卻不合時宜的燒著菜,硬生生將兩人打斷了。
如今飽暖思......又恰逢家裡只有兩人。
忍耐許久,許越只覺得心頭越發的瘙癢。
見一向溫和的小夫君今日竟這般霸道,童漁心中又期待又恐懼,身子漸漸癱軟,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許越吹滅燭火,月光透過窗棱,打在兩人的臉上。
水銀一般的月光籠罩著二人,仿佛靜止的雕像,窗外有風吹過,柳葉嘩嘩作響。
許越深吸一口氣,終於打算邁出第一步,他伸出手,扯向童漁腰間的束帶。
少女的眼睛裡映著月光與少年。
「死人啦!死人啦!」
院子外面,傳來眾人的呼喊聲。
兩個人身形一滯,同時心驚。
童青山還沒回來!
來不及多想,許越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他直奔柴房,將前些日子新買的柴刀拿在手中
接著,許越又折返回來,對著童漁囑咐道:「在這等我回來!」
出了院門,只見村子的路邊有十幾簇火光閃動,並朝著一個方向匯聚。
月光明亮如晝,照的路亮堂堂的,許越不敢耽擱,大步向前跑去。
靠近人群,許多都是許越熟悉的面孔,他們圍攏在院子門口,對著院內指指點點。
許越記得這是徐老闆家的院子。
徐浣是村里最殷實的一戶人家,據說在城裡有一家小酒鋪,一家七口人都住在城中,極少回村。
尋找了半晌,許越終於發現了童青山的身影。
心中不免鬆了口氣。
仔細一看,王寡婦正輕輕挽著他的胳膊。
此時兩人正憂慮重重地看向院內。
「爹,你沒事吧。」許越將柴刀別在後腰,朝著二人靠攏。
「沒事,」見許越出來尋找自己,童青山不禁有些感動,「小漁呢?」
「我讓她先呆在家裡,這是出什麼事了?」
見許越找了過來,王寡婦不動聲色地鬆開了挽在童青山胳膊上的手。
「王嬸你怎麼也在這?」許越明知故問道。
「我......聽到有人喊,就出來看看,恰好碰見你爹了......」面對許越突然發問,王寡婦趕忙侷促遮掩。
見一向以長輩自居的王寡婦居然也會露出小女人的一面,許越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童青山沒好氣得瞥了眼許越,才開口道:「徐老闆一家遇害了。」
許越這才朝著院內望去。
還算寬敞的院子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
一家七口,無一人倖免。
行兇者似乎極為嫻熟,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刀封喉,飛濺的鮮血讓院內幾乎沒有地方落腳。
許越立刻聯想到了躲在後山的那伙山賊。
院子中央,幾個壯漢正在一個老人的指揮下不停忙碌著。
為首的老人是村子的村長,他身材挺拔,精神矍鑠。
只是面對這樣的慘劇,也不免垂頭喪氣起來。
「之前都說二龍山的匪寇跑去了後山,我還不信,」
村長長嘆一口氣,走出院落,坐在門檻上:「現在看來,怕是後山的那伙山賊盯上了老徐家的底子,才借著這次回鄉痛下殺手。」
許越認得這個聲音,記得他才穿越來時,村長還曾上門勸童青山取消他與童漁的婚約。
只不過後來被童青山氣走了就是了。
許越倒不會因為此事記恨村長,畢竟將閨女嫁給一個傻子,也就自己這老丈人做得出來。
眾人見徐家慘狀,一時間人心惶惶,開始吵鬧起來。
許越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回過身,正是童漁。
「不是讓你呆在家裡麼,怎麼跑出來了。」
童漁雙手比划起來:『我擔心你。』
許越無奈輕笑。
要擔心也該但心你這夜不歸宿的老爹吧。
一陣涼風吹來,許越不禁打了個寒顫,又見童漁衣衫單薄,輕輕皺了下眉頭道:
「爹,王嬸,外邊冷,小漁穿得少,我先帶她先回去了。」
童青山心事重重地點點頭,轉頭和王寡婦開始商量些什麼。
......
【等級:1】
【任務:殺人】
【進度:0/1】
【獎勵:匕首(品質:下品法器)】
【修為:無】
【技能:身輕如燕】
【背包:空】
許越躺在床上,盯著眼前的面板,長嘆一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時間已經不短了,他卻仍是一級。
沒辦法,畢竟殺人原本就並非易事,想要名正言順的殺人就更難了。
如今那些山賊越發的猖狂,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許越一家的安危,以許越當下的力量,無論如何也無法保護小漁他們。
要儘快升級才行。
說不定哪一天,山賊就要拿自己家開刀了。
許越暗暗下定決心。
童漁就側躺在許越身旁,輕緩地鼻息不時打在許越的臉上,讓他有些癢。
少女的睡顏格外可愛,許越看向少女,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若不是今日山賊行兇,他們倆個怕是已經......
就先把這筆帳記在那些賊寇頭上。
此時,處在睡夢中的童漁哼哼兩聲,朝著許越的懷中鑽了進來。
許越心臟砰砰直跳,但仍舊就順勢將少女攬在懷中。
許越輕輕在童漁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許越不想被人吃掉,所以他要開始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