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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血(上)

  「老闆,來兩個肉包。」許越將幾個銅板拍在攤子上,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前些日子童青山進山采了不少藥,恰逢村裡的驢車壞了,便讓許越起了個大早,陪自己把藥帶來。

  到了藥鋪又是一陣清點,一直忙活到現在才終於得空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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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咧,您請。」夥計將兩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擺在桌上,並遞來一碟鹹菜。

  掰開肉包,瞬間一陣肉香撲面而來,滿滿當當的肉餡被熱油裹著,色澤誘人,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許越大咬一口,飽含著湯汁的餡料讓人食慾大開。

  「好次好次。」

  許越一邊讚嘆,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建築。

  這還是他頭一遭進城。

  跟許越預想的一樣,城裡雖然沒有都城那般繁華,但各式各樣的店鋪小販卻是一應俱全。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當中。

  堪堪過耳的短髮,妥帖的練功服,以及高挑勻稱的身形。

  許越認出正是那日的假小子。

  自從那日分別下山,便沒有再遇見。

  許越剛想開口招呼,卻發覺少女的行徑鬼祟,偷偷摸摸。

  循著她的視線望去,一個精壯的男子很快被許越在人群中挑出。

  正是那日山上的十六人之一。

  許越在懸賞上見過那傢伙,名叫王廣。

  十五年前籌劃並參與了白鹿城武家滅門慘案,後加入二龍山十餘年,手上人命不計其數。

  懸賞金整整五十兩白銀。

  要知道童青山自家開的藥鋪一月才不過四兩銀子。

  『難不成這假小子是賞金獵人?』許越猜測道。

  思來想去,許越決定先不打草驚蛇,畢竟少女的跟腳他也並不清楚。

  見兩人漸漸遠去,許越叼起剩下的包子默默跟了上去。

  許越一路尾隨,出了城,王廣卻沒有朝後山走去。

  『難道是想去打家劫舍?』

  原本想著送完藥就回家,所以許越並未將柴刀帶在身上。

  若是真要起了衝突,許越怕是難以插手。

  王廣走在最前,假小子則悄悄隱匿身形,東躲西藏地跟著。

  許越依仗著【身輕如燕】,倒是極為輕鬆。


  三人越行越遠,最後竟到了一處罕有人至的荒地。

  四周荒草淒淒,別說是打劫,怕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出來吧,想跟蹤老子,你還嫩了點。」

  王廣停下腳步,冷哼道。

  『發現我了?』

  許越心中一驚。

  不等他思索,假小子默默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假小子攥緊拳頭,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我要殺了你,為父母報仇。」

  「我沒猜錯的話,你只是個九品武夫吧?這麼個東西也敢找老子報仇。」

  「十五年前,你這畜生屠我全家殺我父母,」少女眼眶通紅,將匕首死死握在手中,「幸虧老天開眼,讓我又碰見你。

  「不報此仇,天理難容。」

  「十五年前?我記得只劫了一處人家,」王廣恍然大悟,隨即哈哈大笑:「原來你就是武家的女娃娃,要不是當時手下心軟勸我饒你一命,老子早一刀砍死你了。」

  『原來是為了報仇。』

  許越心中瞭然。

  從童青山口中聽說,當年武家是白鹿城赫赫有名的大戶,常常出錢賑災剿匪,村子裡不少人都曾被武家接濟,是十里八鄉公認的大善人。

  只可惜後來被一夥強盜盯上,全家上百口人,只剩一個不滿三歲的女娃。

  據說後來女娃被城內的白鹿武館所收養,並取名武棠,如此看來,武棠應該就是當下的少女。

  此時二人早已扭打在一起。

  哪怕王廣僅是赤手空拳,面對手持一柄短匕的武棠卻完全不落下風。

  幾個回合下來,武棠便有些難以招架了。

  「這麼點本事,還想報仇,一會爺爺就送你去和父母團聚。」

  王廣出拳極為凌厲,出招之餘更是不忘挖苦。

  相比於王廣的氣定神閒,武棠卻漸漸體力不支,幾次都被王廣抓住破綻。

  「去你的吧。」

  隨著王廣一腳踹向武棠的小腹,這場戰鬥也落入了尾聲。

  武棠向後倒飛數丈之遠,落地後又狼狽地滾了幾圈,最後才痛苦地蜷縮起來。

  喉間傳出一股腥甜,武棠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

  『打不過你還敢跟蹤他。』

  許越隱匿在一棵樹上,恨鐵不成鋼道。

  既然要報仇你總要有點計劃吧,出來挨頓揍算什麼?


  算他狠嗎?

  想起上次遇到武棠的場景,許越肯定武棠只能做個武將。

  可是站在武棠的角度,面對這般的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冷靜。

  許越輕嘆一口氣。

  眼見王廣一腳一腳的踹向少女,許越眉頭越發緊蹙。

  若是他有功夫在身,怕是早就跳出去了。

  只是武棠一個九品武夫都不是那王廣的對手,更何況自己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若是許越現在出去,無異於送死。

  王廣站在武棠身前,不屑地看著腳下的少女。

  他冷哼一聲,隨即又是一腳。

  少女應聲滾出數丈遠。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失去意識。

  她勉強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即使她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

  帶著血絲的淚水從眼眶流出。

  十年,她練武整整十年,十年的沒日沒夜。

  三歲被武館收養,七歲開始習武,十七歲成為九品武夫,白鹿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夫。

  大家都說她是天才,十八歲成為一名九品武夫,未來必定前途無量。

  可她從來不在乎這些虛名,從三歲開始,她就只為一件事,為父母報仇雪恨。

  只是,沒想到......

  當她真正面對自己的仇人,竟是連根汗毛都傷不了。

  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真是個廢物!」

  王廣朝武棠走來,打算終結少女的生命。

  武棠同樣閉上雙眼,接受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爹娘,孩兒對不起你。

  師父,徒兒對不起你。

  師兄弟們,下輩子還做同門。

  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謝謝.....

  生命的最後,武棠竟想起了那日在山上,自己險些喪命時出手相助的少年。

  「砰!」

  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重重砸在了王廣的腦後。

  他往後一摸,只覺得手掌一陣溫熱,接著便是鮮血直流。

  強烈的痛感從腦後襲來。

  王廣惱怒,回過頭,只見不知何時,不遠處多了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

  王廣心中一驚,這人竟能在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情況下出現在此處。

  他在脖頸腦後隨處按了幾下穴位,竟是直接將後腦出血止住,隨即開口道:

  「你又是哪來的小兔崽子。」

  「官府的人快來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許越虛張聲勢道。

  武棠費力的抬起眼皮,發覺來者竟是前幾日山上的救自己一命的少年,頓時大感驚異。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可強烈的痛感又在時刻提醒著自己。

  「笑話,老子殺了你再走照樣來得及。」王廣冷哼一聲,自然不相信許越的言語,腳下發力,登時朝著許越彈射出去。

  原本站立的地方,瞬間多了兩個淺坑。

  許越見狀,身形一轉,只兩步便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眼見自己的全力一撲竟是直接落空,王廣大感驚異。

  「好伶俐的腳上功夫。」王廣讚嘆道。

  『這都能躲開,開來系統給的東西確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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