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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看都不像好人吶

  清晨的風夾雜著絲絲的涼意,搖得柳枝輕晃,鳥兒輕啼。

  當下太陽尚未完全升起,整座村子卻早已醒來。

  

  小院位於村口,不時有村民路過,有些是去鄉野耕種,也有的,去城裡做些活計。

  院門口,三個人正圍坐在矮桌旁。

  桌上擺著三碗小米粥,以及一碟小鹹菜。

  仗著在城裡有些營生,童青山一家得以吃些平日裡村子裡見不著的細糧。

  因為系統的緣故,許越這幾日總心不在焉。

  實在不知該如何完成這喪盡天良的任務。

  如何才能名正言順的殺人呢.......

  許越的位置正對著村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愈發覺得饑渴難耐。

  此時一個滿面鬍鬚的中年男子正要出村,恰好被許越收入眼中。

  『這個長得鬍子拉碴的,估摸著不像個好人,說不準是哪裡跑來的朝廷要犯。』許越暗自揣摩。

  『該殺!』

  「童叔,起得怎早!」正想著,那人卻朝這邊揮了揮手,是在與童青山打招呼。

  「是啊小劉,前些日子麻煩你了,若不是你,我非掉水裡淹死不可。」童青山樂呵呵道。

  「童叔咋說那話,我爹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要這麼說我爹要揍我了。」

  「好好,你去忙吧。」

  『嘶——』許越倒吸一口涼氣,『真是人不可貌相。』

  接著,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精壯男子又出現了,那人身材魁梧,壯碩如牛,一身的薄衫幾乎都要被撐破。

  『一看就是個以力欺人的傢伙,長得老實憨厚,說不準背地裡做了多少勾當。』

  『該殺!』

  「童叔,俺去城裡,要一起的不。」那人老遠地喊道。

  「你去忙吧虎子,我今日在家歇息,就不進城了,前天的事還沒和道謝呢,若不是你,我怕是要被野狼咬死不可。」

  「都是俺該做的,要不是童叔,俺還是個光棍呢。」虎子瓮聲瓮氣地回答道,揮手告別後也默默離開了。

  『嘶——』許越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不過......他這老丈人怎麼老是遇害......

  不多時,一個婦人又闖入了許越的視野,這次他認得,婦人是村裡的王寡婦,三十多歲死了丈夫,七八年了一直未曾改嫁。


  『寡婦門前是非多,大清早的不下地就出門,說不準是要去做什麼勾當,我看她丈夫也死的蹊蹺,說不準......』

  『該死!』

  「老東西,吃完了沒。」王寡婦遠遠招手,同樣是在招呼童青山。

  「不是,連她也救過你?」許越終於繃不住了。

  「說的什麼渾話。」童青山沒好氣道,接著扯過一個矮凳,放在了身旁。

  王寡婦也不客氣,走到三人跟前便坐了下來。

  「老東西,約好了一塊出門,還吃得這麼慢。」瞥了眼童青山,嬌嗔道。

  童青山被婦人這麼一推,倒是不怒反笑,嘿嘿道:「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不再理會童青山,王寡婦輕輕攥起一旁童漁的小手,心疼道:「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小漁都已經嫁人了。」

  童漁因飯量小,早已吃完候在一旁。

  見這位平日裡一向疼愛自己的大娘開口,便乖巧地靠在了王寡婦肩上。

  童漁說不了話,於是一直揉搓著王寡婦那雙滿是粗繭的手,以此來回應。

  『原來如此——』許越終於瞭然了王寡婦與童家的關係,『這個老童,都這個年紀了還不老實!』

  不過王寡婦卻沒有對許越有何說教,倒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這小伙子真俊,老天有眼,治好了姑爺的瘋病。」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與看越喜歡。

  雖然王寡婦算不得許越的丈母娘,但以他看,也快了。

  王寡婦約莫四十的歲數,除了一雙手因為過度勞累而布滿了老繭,外表看上去卻如三十多歲那般神采奕奕。

  童青山以醫藥為生,統共也沒做過幾天累活,身體更是沒得說。

  兩人雖然相差十來歲,面相卻是極為登對的。

  「姑爺,聽說你這幾日總往山上跑是麼?」王寡婦問道。

  「嗯,捉了些野味回來,一會王嬸走的時候拿只野雞回去吧,小漁都處理好了的。」

  「哎喲,姑爺可太客氣了,你莫擔心,早有人給嬸子送去了。」說著,王寡婦用腿有意無意地撞了撞一旁的童青山。

  童青山輕咳一聲,沒有接話。

  自從打開了系統,雖然沒有靠著殺人升級,但是憑藉【技能】一欄里的【身輕如燕】,許越倒是可以勉強捉些野獸。

  原本他想著能否用些動物來替代,沒想到【進度】卻紋絲不動。

  看來有必要拿些流寇來刷刷經驗了。


  只是那些匪徒怕都是身強體壯,哪怕有【身輕如燕】傍身怕是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更何況原主本就身體孱弱,光是抓幾隻兔子就氣喘吁吁了。

  王寡婦見童青山不理會自己,倒也不氣惱:「姑爺最近幾日就再上山了,聽說近日二龍山剿匪,有一夥子土匪往咱這來了,當下怕是就躲在在山上呢。」

  「原本咱這就有強人出沒,這麼一鬧,怕是更不安生了。」

  二龍山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匪窩,不僅占山為王,還依仗著大當家是個七品武夫,四處燒殺搶掠。

  靠著二龍山地勢險要,朝廷幾次出兵都沒能將其剿滅。

  許越點點頭,心中默默記下。

  山匪流竄,這或許是個機會。

  在大陳王朝,落草為寇的,多是身上背著命案,哪怕之前身上清白,做了山匪之後,怕也不見得多麼清白了。

  因此若真殺了他們,朝廷非但不會追究,怕是還會嘉獎。

  許越不怕殺人,他只是不願濫殺,更不願因殺人惹上官司。

  童青山放下碗,一本正經道:「過會我和你王嬸去辦點事,你們兩個就老實呆在家。」

  『辦點事?呵呵......』

  許越在心中腹誹不已。

  童漁則是乖巧點頭。

  我的傻媳婦喲,前些天剛做了新娘,如今怕是又要白得個新娘了。

  「爹,回來時給我帶把柴刀。」

  許越到底是現代人,學不來當下的稱謂,便依照上一世的習慣稱呼童青山。

  畢竟娶了人家的閨女,喊一聲不算吃虧。

  而童青山因為女兒自小是個啞巴,統共沒被人這般稱呼過。

  被許越這麼喊,倒是頗為受用。

  「好說好說。」

  一個女婿半個兒,童青山是徹底把許越當兒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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