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羅姆國王

  「塞爾達!」霍爾突然看向林克身後。

  林克聞言立馬轉身,正準備單膝行禮,但眼前哪有什麼公主。

  等他再回過頭,準備詢問公主在哪的時候,只見霍爾正對著來時的小門瘋狂拍打。

  「艹,你走就算了,怎麼還鎖門啊!」

  霍爾又狠狠的拽了兩下把手,但包鐵的小門依舊紋絲不動。

  當他扭過頭,看到林克已經站起身,正目光平靜的看過來時。他終於泄了氣,轉身後隨即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哈哈,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出來的時候門忘了關。」

  「……」

  「額,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比試吧。」

  「……」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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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林克的一步步逼近,霍爾的眼神變了,從原先的散漫變得嚴肅,對面的林克似乎突然就感受到了壓力,立刻握緊了手中的短劍。

  「林克。」

  「?」

  「我認輸了~」霍爾雙手一攤,頓時咧開了嘴,「桀桀桀,林克你可是要以騎士為目標的,總不能對已經認輸的人出手吧?」

  嘶,好賤。

  雖然在海利亞的文字里沒有『賤』這個字,但林克幼小的心裡突然就理解了這種感覺。

  當然這也不單是為了噁心下林克,而是以後再碰到類似的情況,霍爾就可以藉口自己是林克的手下敗將,要挑戰就找林克。

  你說對吧,力巴爾。

  眼看林克哪怕氣得小臉鼓鼓的,卻依舊選擇去角落裡打假人,霍爾總算是放下了心,乾脆就坐在一旁看著對方訓練。

  該說不說,對方不愧是傳說中的勇者,雖然眼下只有4歲,面對還是假人。但出劍又快又准,只片刻功夫,木樁上就多出了幾十道深深淺淺的劍痕。

  霍爾對比了一下自己,嗯,沒練過木樁對比不出來。

  想到這他看著角落裡的空著的幾個假人,頓時眼前一亮。

  打不過林克,我還打不過你們嗎?正好試下怎麼在實戰中拔出這玩意兒。

  於是他立刻抓起靠在一旁的一米八野太刀就走了過去。

  在距離木樁兩米不到處,霍爾停下了腳步。

  目測下空間合適,他便開始嘗試起拔刀的姿勢。

  但一連試了幾種,不管是單手雙手,還是推刀,最後都因為刀身過長導致沒法在第一時間拔出來。


  在思考片刻後,他將長刀合鞘杵在身側。隨後胸口提起,腳下發力,向後側踢刀鞘前端。

  單手握刀換雙手,以刀柄為中心,當刀身因為這一踢逐漸轉動與地面平齊的時候,霍爾動了。

  左腳仆步前壓變弓步,雙臂帶動刀身貼身向下,過腹向左打開。

  長刀繼續立體畫圓,同時右腳上步,將雙手拉到極致,將長刀從右側收回。接著左腳後插步,向下斬出一刀。

  霍爾這下參考了武當劍法中的翻背摘星,原本想要藉此斬擊木樁底部的,卻沒想到慣性太大,刀尖向上偏了兩寸才止住。

  於是他又停下簡單比劃了一番,然後重新收刀合鞘,繼續按照剛才的方式斬出。

  但這次在刀尖接觸到木樁底部時,他卻沒有停下,反而順著刀勢繼續上撩,周身畫圓,負刀,唐竹!

  隨後,雙手上撩刀,左切上。裹刀,逆袈裟!

  霍爾手中的長刀愈斬愈快,前後腳變換,扭腰發力,帶動刀勢,擊打聲此刻就如同驟雨般傾瀉在木樁上。

  但很快,霍爾晃晃悠悠的停下了動作,隨後把刀往地上一插,立馬就雙手撐地趴在了地上。

  「Yue~嘔!」

  他實在受不了了,轉的想吐。

  雖然在轉起來的那一刻他想到了『飛渡浮舟』『水鳥亂舞』,但隨後他感覺腦子像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甩得都能磕到頭蓋骨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感覺眼前的世界沒那麼晃了。但勉強站起身後,還是覺得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以後再也不用這招了!」霍爾腳步踉蹌,隨意擦了擦嘴角的不知名液體後,在心裡暗暗發誓。

  當他拖著身子重新回到位子坐下後,才有氣無力的看向一旁的林克,只見對方像是沒注意到霍爾之前的動靜,依舊在全神貫注的擊打著面前的假人。

  嘖,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小子剛剛停下偷看了吧。

  居然被你看到我霍某人狼狽的樣子,看來此子斷不可留。

  霍爾一臉冷笑,隨即雙臂交叉擺出一副監工的姿態,死死盯著對方手上的動作。林克似乎能感受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就連尋常的揮劍都變得有些生澀。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牆角的小門再次吱呀一聲被人打開,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

  霍爾立刻扭頭看去,一旁的林克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霍爾你果然在這兒!」

  班澤塔神色輕鬆,他沒想到此行竟意外的順利,羅姆國王在聽到『加儂多夫』的名字後立刻就決定要接見霍爾,看來這次應對災厄的事情是真的有著落了。


  想到這裡,他又看向不遠處的林克,這就是我們家的勇者啊!

  「林克,快過來。」班澤塔招了招手,「沒想到你們自己先遇上了,終於見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對手,感覺怎麼樣?」

  額,這表情怎麼好像不太對勁?

  還沒等班澤塔反應過來,又看到霍爾面色慘白,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班澤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兩人起了衝突?

  霍爾這時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早知道剛才就不坐著了,這下站起來感覺更難受了。

  他搖搖晃晃的又走了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沒事,只是剛才運動了一下。」

  「只是運動?」班澤塔蹲下身子,單手扶著霍爾,眼神卻不經意的掃到一旁插著的長刀上。

  難道這倆已經比試過了,是霍爾這小子輸了?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兒子,林克你幹得好啊!

  班澤塔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

  「是啊是啊。」霍爾此刻倒是沒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只是一邊回答,一邊偷偷在班澤塔臂甲上擦了下手。

  嗯,之前擦完嘔吐物居然忘了洗手了,好噁心。

  「咳咳,沒事,下次注意就行。」班澤塔極力的扯著嘴角,但臉頰卻依舊在微微顫抖。

  「嗯?」感覺到對方表情越來越詭異了,霍爾不由狐疑的眯起了眼。

  你有問題!

  不,我沒有!

  班澤塔偷偷移開的視線。

  下一刻,霍爾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大聲喊道:「澤塔大叔!」

  「啊!」班澤塔頓時一個激靈。

  「我飯呢!」霍爾剛注意到對方居然是空著手來的,「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帶飯的嗎?」

  班澤塔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這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羅姆陛下邀請你過去,設宴,管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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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那個,林克就不用一起了吧。」班澤塔有些尷尬的看著身旁的兩人。

  霍爾毫不在意,一手攬著林克的肩膀,說道:「這可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蹭飯怎麼能不帶上他。」

  林克聞言不情願的扭了下肩,誰要蹭飯了?但沒有掙脫,於是只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哼,想逃?沒有你誰給我找樂子,先帶你見見老丈人!

  對了,還有塞爾達公主和王妃。


  隨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偷偷拽了下班澤塔袖子,湊近對方低聲說道:「放心好了,勇者的事我不會亂說的。」

  不等班澤塔反應,霍爾又狠狠搓了下林克的頭,但這次只換來了對方的一個白眼。

  過了片刻,在班澤塔的帶領下,幾人只是繞了幾個彎,又上了幾層台階,就來到了位於地上部分的王族通道。

  鮮紅的金邊地毯,沉雕和浮雕組成的磚牆,金屬制的王族武器裝飾條帶,都井然有序的布置在通道各處。

  陽光穿過牆上的高大花紋鐵窗,和兩側大大小小的蠟燭一起,將城堡內部照的透亮。

  霍爾看了下身側的被木蠟打磨的光可鑑人的雕花木櫃,上面擺著的各種鑲嵌寶石的銀制器具。在各種不知名的鮮花、水果襯托下,就連這個不起眼的角落都鮮活了許多。

  他又回頭看了下來時的漆黑甬道,僅一步之遙,卻像在兩個世界,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兩個世界。

  隨著身後沉重的木柵欄緩緩落下,霍爾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深吸一口氣,卻發現這裡就連空氣都是清甜的。

  隔絕不了災厄,卻能隔絕人嗎?

  稍稍定了下心神,他重新跟上班澤塔的腳步,但他心裡的那團火卻越燒越烈了。

  幾人沿著側道一路向上,遇到不知道幾波打掃的僕人,也不知道過了幾道衛兵的檢查。

  終於來到一處刻著王室徽記的大門前。

  班澤塔與門口的衛兵小聲說了些什麼後,對方就轉身進入室內。只過了片刻功夫,對方便又弓著身子退了出來。

  隨後大門被緩緩打開,剛才的衛兵在一側低聲說道:「騎士長大人,請進。」

  班澤塔當先一步,霍爾則拽著林克,像個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四處打量起室內的情況。

  這是一個類似私人書房的地方,正對大門的牆邊立著幾座高大的書櫃,上下十幾層密密麻麻的塞著各式書籍和捲軸。

  左側的牆上則是大大小小的寬幅油畫,角落裡還貼著幾張書信。

  書櫃正前方擺著一張寬大厚實的書桌,似乎是它的主人剛剛還在這裡工作過,所以上面的紙筆都隨意的擺放著。

  右側是靠陽台的一側,布置的像是小型的會客廳,兩套深紅色的三座沙發椅圍成一個圈,木製的扶手和椅背上雕刻著複雜的鷹形圖案。

  此刻,一個身穿藍色金邊長袍,頭戴海拉魯飛翼王冠的長鬍子老人正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低頭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在聽到幾人進門的動靜後,老頭微微抬起頭看了過來。


  「羅姆陛下!」班澤塔和林克頓時單膝跪地行禮。

  而一旁的霍爾對此無動於衷,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對方來。

  就是你這糟老頭子,拿個破滑翔帆還要騙我三次是吧!

  而面對霍爾的行為,羅姆國王還沒開口,站在他身後的不知道是書記官或是私人幕僚的中年人就怒斥道:「無禮之人,見到陛下為何不行禮!」

  霍爾撇了撇嘴,要不要這麼俗套的劇情啊,你以為這是小說啊。

  他清了下嗓子,用略顯誇張的語調高聲道:「噢~我的陛下,您的威名從哈爾特到海布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帽子可摘,他就隨意躬了下身,然後又照著記憶中電視劇里的樣子揮舞了下手臂,說道:「小人在這裡誠摯的為你向上忠誠,海拉魯的最後之王!」

  「霍爾,別說了。」班澤塔一邊保持低頭行禮的姿勢,一邊卻在焦急的小聲勸說。

  「住口!」中年男人在愣了一下後徹底憤怒了,面容扭曲的大聲叫喊:「衛兵!快來人把這個狂徒給我抓起來!」

  霍爾聞言只是輕輕挑了下眉,沒有理會這個跳樑小丑,反而把目光看向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反應的羅姆國王。

  「行了,萊德。」羅姆國王只是輕輕下揮了下手,中年人萊德就立馬憋住了言語。

  在打發走了進門查看情況的衛兵後,羅姆國王緩緩的站起身。

  霍爾瞬間就感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對方那兩米多高,甚至快要接近三米的誇張身材,哪怕比起班澤塔來都還要更勝一籌。

  花白的鬚髮此刻輕輕飄揚,如同一頭老邁卻依舊威武的雄獅。

  「最後之王?」羅姆國王語氣平靜的說道:「占卜師,你是從哪裡知道加儂多夫這個名字的?」

  聽到這裡,霍爾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之前他的那些話當然不是為了面子,那簡直就是在找死,他只是為了搶占接下來的對話主動權。

  如果按照原先的流程,先行過禮再等對方一步步問話,那反倒像是他趕著來求人的。

  要是再更進一步,等他徹底喪失話語權。

  那在沒法相對平等交流的前提下,自己就成了一個可以預測未來的工具人,最後大概率會被關起來24小時為王室打工。

  想到這裡,霍爾只能露出個略顯無奈的笑容,沒辦法,和對方比起來自己現在太弱小了。

  但好在第一步的先聲奪人有了一定效果,於是他不緊不慢的問道:「羅姆陛下,不請我們先坐下嗎?」

  「哈哈哈哈,當然。」羅姆國王大笑,隨後重新坐了下來,並揮手表示眾人隨意。


  室內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當霍爾落座後,對方才重新開口:「羅姆·博斯福萊姆斯·海拉魯,海拉魯的國王。」

  「霍爾,占卜師。」

  「那麼可以說說你知道的情報了。」

  「自然。」霍爾欠了下身子,緩緩說道:「加儂多夫,一切災厄的源頭,在數萬年前被初代海拉魯國王封印。」

  羅姆國王聞言微微頷首,而霍爾則繼續說道:「災厄蓋儂從他的怨念中誕生,並反覆入侵海拉魯。」

  「對方上次被封印還是在一萬年前,之後蓋儂就又開始了重新積蓄力量,直到現在。」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加儂多夫的本體依舊還活著,並且,他就被封印在……」

  說道這裡,霍爾停了下來,並全神貫注的感受起周遭變化。

  「被封印在哪裡?」見霍爾不說話,一旁的萊德忍不住先問出聲。

  但霍爾只是在聽到聲音後瞟了他一眼,就繼續打量起四周的動靜。

  羅姆國王同樣沒有開口,他現在還沒法判斷霍爾說的內容真假,就只是微微前傾了下身子表示自己的興趣。

  而就在眾人都盯著霍爾的時候,期待他後續的時候,他卻突然咧嘴一笑。班澤塔看到這個熟悉的笑容頓感不妙,正想著要不要阻止。

  果然霍爾聳了下肩膀說道「就被封印在海拉魯大陸某處。」

  眾人原本提著的一口氣,瞬間就散了。

  「你,你這是在欺騙國王!」感覺被耍的萊德立刻大聲喝道。

  霍爾則是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少給我扣帽子,至少你們知道真正的敵人是誰了,不是嗎?」

  加儂多夫和災厄蓋儂現在都在城堡地底,誰知道這兩個有沒有感知外界的能力,他可不想提前劇透搞得對方直接掀桌子了。

  「更何況我還知道災厄可能會出現的時間地點。」

  在不知道自己這隻小蝴蝶究竟會不會引起風暴的情況下,霍爾沒有把話說的太死,但這就已經足以引起對方的重視了。

  果然,在聽到這些後,羅姆國王一改之前的淡定,喝問道:「什麼時間?在哪裡?」

  「就在……」霍爾剛要開口,就又停了下來。

  迎著眾人一雙雙恨不得砍死謎語人的眼神,他淡定的看向國王身後說道:「陛下,在我說之前,麻煩先把這位不相干的萊德大人請出去。」

  「什麼!你,陛下,我……」萊德先是一愣,再是憤怒,最後委屈巴巴的看向國王,這一連串的瘋狂變臉把霍爾都給看樂了。


  「萊德,你先出去吧。」

  羅姆國王沒問原因,果斷下令讓對方離開。

  「我……是,陛下。」儘管心裡不情願,但萊德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用,於是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只是在背對國王時惡狠狠的瞪了霍爾一眼。

  霍爾聳聳肩,他倒不是因為對方之前的惡劣態度,故意要噁心人。

  更何況對方之前是不是和羅姆國王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不好說。

  他這麼做主要因為羅姆國王在原作中有一定戲份,多少有了解一些對方的品行。

  雖然是個失敗的國王和父親,但最多也就是能力不太行,其他方面都還是在及格線以上的。

  除了騙我三次的滑翔帆!

  但萊德就不一樣了,單是對方的存在,對霍爾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

  因為他暫時不打算把情報和盤托出,一方面為了減少連鎖反應,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保。

  但萬一萊德聽後建議國王把霍爾抓起來拷打,以獲取更多情報呢。

  雖然羅姆不一定會這麼想,但架不住邊上有人吹風啊。

  所以寧可得罪人,霍爾也要先把對方請出去。

  等房門重新關上,霍爾這才轉過頭繼續對國王說道:「災厄的爆發時間大概在10年後,地點的話,以中央平原為主。」

  他提議,「請儘快把平原上的村落遷移出去,既能保存王國的有生力量,也為最終的決戰騰出了戰場。」

  霍爾的話半真半假,災厄確實是在10年後,但準確來說是13年後塞爾達公主成年的時候。

  另外災厄爆發是先摧毀的城堡,之後才向的平原地區擴散。

  至於保存力量什麼的也只是他的說辭,畢竟如果只是單純救人,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抱有僥倖心理,又或者選擇直接榨乾平民最後價值。

  見羅姆國王陷入沉思,霍爾毫不客氣的開始吃起水果,只剩下一旁的班澤塔父子面面相覷。

  班澤塔感覺自己就是個帶路的工具人,被拉著過來聽了場戲。

  而一旁的林克就更摸不著頭腦了,然後他的手裡就被塞了一把香蕉。

  過了半響,羅姆國王終於回過神來,他先是看了眼班澤塔,然後鄭重的對霍爾說道:「感謝你帶來的消息,這對我們非常重要。」

  「哪裡哪裡。」霍爾立刻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湊了過去,低聲問道:「所以別光說啊,能不能來點實質性的。」說罷他還市儈的搓了搓手。

  羅姆國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仰頭大笑起來,旺盛的鬍子就像是抖動的松葉。

  「哈哈哈,當然,你想要什麼。」

  「額,要不先吃飯吧!」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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