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戰書
韋伯從夢中迷茫得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長滿紅色鬢角的大臉,下意識地有些嚮往地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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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唔!?」
感知著手中的觸感,少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般整個人縮進了被褥之中,一動不動。
「rider?你怎麼在這看著我啊?」
「啊,這不是想著有事情要跟你說嗎,沒想到小鬼你做夢還會讓你表現得這麼迷迷糊糊的?」
摸了摸被少年所觸碰到的鬍鬚男人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或許對於他而言這並不算什麼吧,但隨即他的聲音開始有些嚴肅了起來。
「雖然還是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睡個懶覺倒是人之常情,但小鬼,我們的戰爭可是還沒有結束啊。」
說完便站起了身來,只留韋伯一個人待在被窩中,享受著晚起的福利。
「什麼嘛,明明是你更加的懶散才對吧,怎麼搞得好像我在偷懶一樣。」
在那位伊斯坎達爾向外走去之時少年才像是將腦中的碎片與現實隔開,不由得開始吐槽了起來,但隨即他的被子被猛然掀開,「喂,不要用實體化隨便出房間啊,要是被看到的話該怎麼向這家人解釋啊?rider!?」
「滴答」
正當少年就這般對著半掩著的房門開始大喊時,一片床頭上的手機卻是開始響了起來,看著亮起來屏幕的手機,少年有些疑惑,這是他在到達這個陌生的國家才剛剛購買的才對,理應不會有人知道才對,那麼這是...?
有些疑惑的打開手機簡訊,一行字赫然映入少年的眼帘中,隨著他一字一句地向下看去,他那因為剛剛甦醒而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直到他按下滑鍵看到最後的那位署名時,才像是卸下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床上。
「不是吧.....?」
而在那從手中松落的手機落在地上,而在那屏幕息屏之中的一行字還在顯現。
「...............在這場儀式所結束後,我會親自檢測你的成色,若是那時你還活著的話.........」
------肯尼斯
「搜嘎,lancer已經退場了嗎?」
看著眼前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小小少年,原本應該作為lancer對手之一的伊斯坎達爾不見喜悅,反倒是一副遺憾的表情,像是在對lancer的退場而感到難過,「可惜啊,只是見識過那位戰士的戰鬥,沒能親手見識一下啊。」
聽著自家英靈的話,韋伯也不禁有些扶額,「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啦,lancer都退場啦,我們甚至都還不知道對方的手段,你怎麼還是這副模樣啊?」
「無事無事,現在擔心這些也沒用不是嗎?還有啊,讓一讓你擋到畫面了。」
「...........」
看著眼前的男人毫無危機感地看著他,名為韋伯·維爾維特的少年才醒悟自己是有著多麼的無力,他對這個男人真是.......毫無影響力。
..............
「怎麼樣,這樣遠離了城堡的感覺怎麼樣,愛麗絲菲爾?」
一旁的金髮少女如此詢問著一旁的白髮人妻,畢竟對方可是看來從沒有離開過深閨中的大小姐,這樣離開了那座城堡想來也多少會有些不習慣吧,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的saber如此想到。
說到身為騎士最不可欠缺的要素,無非就是長劍與鎧甲。但對於將領而言還有一項東西比這些武具更為重要,那就是一匹優秀坐騎。
跨坐在馬鞍上,自由操縱手中韁繩在戰場上奔馳的英姿正是騎士們的真正期望。其實也不限於騎馬,其他四足走獸、戰車,或是幻獸之類也都可以。
以遠超正常人的速度奔馳戰場,這種痛快感就是所有『騎乘行為』本質中共通的喜悅,這一份喜悅或許是刻印在人的本能之中。
對於終其一生以騎士王身份度過的Saber而言,在戰場上疾馳可是接近於本能的想法,「駕馭」這種行為早已深植在她的靈魂當中,幾乎等於是一種本能衝動了。或許這就是她騎乘技能足足有A級的關鍵吧?
這還真是........遠超想像。
Saber在心中如此默默地想到,被手套所包覆的手指輕輕撫摸著Mercedes.Benz 300SL的方向盤。
她一直以為操縱機械裝置的感覺與對疼愛駿馬的行為肯定有所不同。但當她有所實際體驗過後,機械裝置那種精細而深奧的動作反而讓她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面前的並不是毫無生命的死物。
而是能夠地感受Saber這位駕馭者的心意,以強而有力的疾速奔馳予以回應,只是踩踏就能夠予以聲浪作為回應。每一個舉動都有所回應,還真是......厲害。
對此少女腦中只有這個想法。
「也難怪愛莉斯菲爾會這麼熱衷了。」
雖然Saber心裡覺得認同,但是腦海中卻浮出出疑惑,明明愛莉斯菲爾是那麼地喜歡駕車,今天怎麼會想把方向盤讓給Saber呢?難道說......?
「開車的感想如何?Saber。」
坐在副駕駛座的愛莉斯菲爾輕聲問道。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滿足,就像是母親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孩子拿到嶄新的玩具般欣慰的模樣。
「真是完美的坐騎,既沒有培養的步驟又能夠讓人隨心所欲的驅使。我甚至會忍不住去想像,要是在那片戰場上也有這種工具該是會多好。」
Saber暫且將心中多餘的疑慮抹去,報以真誠的微笑。愛莉斯菲爾一定是知道Saber會高興才讓她坐上Mercedes的駕駛座的。自己倒是不該想像這麼多,反倒應該心懷感激全神貫注才對,只有好好駕駛才不會有失禮數。
「從靈的技能還真是厲害。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機械,但是你的操縱技術真的很完美呢。」
「雖然這種感覺有一點奇怪——但是我覺得好像在使用一種很久以前就已經熟悉的技術。
不是以理論去理解,而是自然就會想到接下來的操作步驟。」
愛莉斯菲爾頗感興趣地輕哼一聲,露出某種危險的笑容。
「我突然想到了。如果從某個黑市買來最新型的戰車或是轟炸機讓你坐上去的話,是不是可以一口氣結束掉這場聖杯戰爭?」
這並不是謊言,以艾因茲貝倫家的家產而言想要買到這種物質倒不是什麼問題,只不過是要在搬運的過程中下點功夫罷了。
儘管明知道眼前的愛莉斯菲爾是在開玩笑,但Saber那張有些俏麗的臉龐還是忍不住面露苦笑。
「這個想法很有趣,但是我敢拍胸脯保證——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沒有一種武器比我手中的劍更厲害。
雖然Saber的主張很狂傲,但是愛莉斯菲爾並沒有反駁。只要看過一眼從靈之間的對戰,就會明白她所說的話不是誇張傲慢,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普通沒有附加神秘學的槍彈可不是能夠對英靈有所損傷的地步,要是強得像是saber一般的話,用手接子彈都是可行的吧?
只是看著saber那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愛麗絲菲爾就回想起跟切嗣通信時所說的話。
「我們會一起回去的,跟伊利亞生活在一起.......相信我。」
只是這般說完,還沒等愛麗絲菲爾提出疑問對方就掛斷了電話,似乎像是害怕她會有所提出疑問一樣,有所隱瞞。
「切嗣........」
「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心事罷了。」
看著有些異樣的愛麗絲菲爾,saber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扭頭開始專心的開車,不要窺探主君的命令,這是騎士所應該遵守的規則之一,身為騎士王的阿爾托莉雅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兩位一身黑的男人與少年正在一台遊戲機前小聲的討論著。
「你這個方法會有效果嗎?就只是這般發出挑戰信?」
衛宮切嗣看著手上的簡單的信紙有些疑惑,這真的會有所成效嗎?那些古代英靈真的會被這種簡單的激將法而起效嗎?
「你忘了那些個英靈的驕傲了?還是說你把你自己給帶入進去了?」
正搓著電動的少年只是一句話就將男人拉回了那個最初的夜晚,那位金光閃閃的傢伙和開場就自己說出真名的『笨蛋』,「這........」,似乎還真的有所可能,但他拿出另一張信封繼續開口道。
「那這一封呢?這個是給那位assassin的吧?那位會中計嗎?」
「誰知道呢?」
少年的臉上一副莫名的笑容,攤攤手。
..........
遠圾時臣獨自坐在自家的地下工房裡,已經不曉得對Rider依舊不變的奇異行徑發出第幾次嘆息。
「這真的是那位rider所寄來的嗎?」
言峰綺禮的聲音從魔導通信機傳來,語氣聽來有點僵硬。時臣面露苦笑,用一句『他也不知道』打發了他的疑問。
「這封挑戰信是指明要交給assassin的,說明他們已經知曉了我作為assassin御主的身份了,該要如何?」
「無妨只要有那位英雄王就並無大礙,只是那位rider倒是一個問題。」
只要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身為英靈的潛在能力不被看穿的話就沒什麼關係。只要他所外出的情況下沒有演變成刀劍相向的局面,Archer自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現出『王之財寶』,自然被發現也無從說起。
時臣身在自己的工房卻能掌握位於冬木市中的各類狀況,這當然也是他們暗地裡派出Assassin作為外探的成果,將Assassin的報告內容經由綺禮傳達給時臣知道。正是因為這一條線才讓遠坂時辰不至於成為一個『聾子』。
雖然這已經是聖杯戰爭的中間了,但是遠圾時臣還沒走出過深山町的宅邸大門一步。這連日來,他一直安安穩穩地藏身在自己的陣地當中,掌握各地展開的聖杯戰爭狀況。就連其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潛伏在他處的召主,他也已經調查出大致的情況了。
目前他們把注意的對象鎖定在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與他的召主韋伯·維爾維特身上。
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和其他從靈正式交戰過,完全不知道其實力如何,非常讓人忌憚。更麻煩的是,對方甚至知道言峰綺禮與Assassin的存在,甚至派出使魔送來了挑戰書。
因為這個原因,使得綺禮再也無法讓Assassin隨便靠近Rider的所在。即使是氣息遮斷的技能也有極限,要是太過於靠近只會適得其反,雖然Rider看起來粗枝大葉,但是他現在應該比其他從靈還要更繃緊神經,特別防範Assassin。
「對了,綺禮。關於Rider與Archer的戰力高下……你怎麼看?」
『我認為一切得看Rider是否有比「神威的車輪」更強大的寶具。』
「嗯……」
問題就在這裡。相較於剩下六名從靈,時臣現在還無法掌握和Rider作戰的必勝法門。
雖然Berserker的御主尚不明確,但英雄王只是稍一用力對方就顯露疲態,想來不是什麼強力的從者。
但Caster的處境也尚不清楚,只是漏過一面就再無蹤跡,連工房都沒有音訊,但只不過是魔術師階職對上吉爾伽美什必定只有死路一條。這兩組人馬都有潛在的威脅但並不是很大,只是他們不知該怎麼尋找對方的陣地。
而那位Saber也是一樣,會被lancer那樣的攻擊所擊傷,想必掌控著世界上所有寶具的Archer對上後必定會穩操勝券。Lancer已經退場,時臣原本視為強敵的艾梅羅伊爵士現在已經淘汰,對他的危險性已經是消散不見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階段,對於Rider以外的其他幾組人馬而言,assassin已經沒有作用了,無法找到其御主也就意味著assassin的作用已經降到最低了。
「綺禮……這時候嘗試主動攻擊或許也是一個方法。」
『原來如此。我沒有意見。』
不用完全說破,在通信機另一頭的綺禮也已經知道時臣心裡的想法了。
如果想要獲得更貴重的情報,在這時候犧牲Assassin也是其中一種選擇。
Rider主從,現在正是攻擊的絕佳良機。在這種情況下,勝算多大並不是問題。即使Assassin落敗,只要能夠測出敵我雙方的戰力高下,目的就算達成了。如果順利打倒Rider當然很好,就算反遭擊敗,只要逼得Rider不得不打出底牌就夠了。
「好,發出命令吧。這一注雖然賭得很大,不過幸好對我們沒有什麼損失。」
對時臣來說,Assassin只是他帶領吉爾伽美什獲得聖杯的一種手段,一項用完就丟的道具而已,更何況他的徒弟綺禮對他這種想法也沒有任何異議。
時臣打定主意,輕鬆地坐在椅子上,重新交疊雙腿。他拿起身邊的茶壺,在茶杯中再倒滿一杯茶,一邊等待這一無情策略的的結果傳來,一邊開始享受紅茶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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