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老人
深夜的冬木市,只有一片的寂靜,或許是因為最近頻發的犯罪事件和黑幫火拼,導致根本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外出。
而在深夜的公園中卻是有一縷白煙開始飄起?
只見在夜晚的寧靜中,白髮老人正隨意地坐在一道石坎前,手中的熱茶在寒夜中飄出縷縷白色的水汽,像是對手中的茶葉感官還不錯,臉上浮現出笑意。
「嗯,還算是不錯,在這個島國也算是難得了。」
「這已經是在這裡暫時能夠買到的最好的了。」
在念話中,遠在教會地下室的黑髮男人正如此回復道,感受著自家英靈像是絲毫沒有牴觸的情緒,縱使他覺得不該這般詢問也不忍開口道。
「assassin你應該知道這次的任務是如何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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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成為全力試探出對方的底牌的探子,我了解的。」
聽著老人那正大光明的話語,男人也不由得有些啞然,像是察覺到了自家御主的疑惑,李書文的聲音帶著些笑意,像是個和藹可親的鄰居大爺一般。
「或許你會想為什麼我會像是這般的坦然?甚至被當作一位探子一個工具都像是這般的高興?master啊,你要知道人總會找到他所想要的東西,或許限於信仰,或許限於教育,但隨著時間當那些強烈的欲望所消退後,你所追求的就自然是你心中那片所最純粹的東西。」
「那你想來已經找到了?」
「那是當然,若是說年輕時的我只是在單純追求著強大,在這些時間後的晚年,我卻是不得不承認在年輕時的追求有些膚淺,或是說不應該是那種『力』的強大,越到老年我越是能夠察覺到這一點,終於我在自己的生存方式、信念的強大而非暴力的強大當中發現了「武」。與其說我是拳法家但不如說我的存在更像是殺手。」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道恍然,「到最後,我才發現我只是在享受著鍛鍊與比試而不是那一類無謂的殺戮。很可笑吧?像是我這樣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傢伙居然會是這樣的傢伙。」
「那麼你的願望呢?作為聖杯所選中降世的英靈,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儘管男人的話語依舊是冷冰冰的但若是細心還能夠發現男人話語間的急切,像是一個無情的機器卻在尋求著存在的意義。
「沒有。」
「我並不需要願望,儘管我是死於仇家的下毒,但我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年輕時的我殺過太多敵手而招致許多的憎恨,會有這般下場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
只是聽著迴路中英靈迴蕩而來的聲音,言峰綺禮就陷入了一道沉默之中,不拘泥於所受到的教育而去尋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可他作為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他的使命應該天生就是狩獵異端才是,可他對那樣的事卻絲毫提不起興趣。
不僅如此,他還無法對人們所說的美麗事物感到美麗,對很多人說醜陋的事物難以忘懷,難道說自己的理想是那樣的東西嗎?
「不用著急,要是煩惱的話,不妨去試試中華料理如何。」
像是察覺到了自家御主的煩心,老人的話語從言峰綺禮的腦中傳來,提出他自降世來對自家御主的第一個建議。
「料理?」
「沒錯料理,想來種類繁多的料理總會有能夠勾動你心弦的存在,更何況像是追求空腹之欲這種無所謂的東西不會對你有所影響不是嗎?」儘管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與assassin所透露,但對於人生閱歷豐富的老人而言,這類迷茫偏偏是他所最熟悉的東西,更何況這是他對御主的第一個建議或許也是最後一個建議了。
「他們來了.......」
像是在回應著李書文的話,原本寂靜的夜晚公園此刻卻是從遠處傳來道道雷聲,由遠到近,像是有人在踏著雷電而來一般,若是抬頭向天看,就會發現確實如此,只見rider正騎著牛車踏著雷電而來,而在他那張斗篷的後面一道少年身影正像是一隻樹袋熊般緊緊抓著斗篷。
而在幾個小時前,韋伯所在房子中。
「什麼?要去赴約?這不是明明就是個陷阱嗎?」
「無論是不是陷阱這都是陽謀,對方已經知道我們的所在了,儘管對方抓不到我們,但這裡的屋主呢?小鬼你沒有想過嗎?」
「這.......」
少年臉上的表情一怔,像是想到了那個可能性,儘管他能夠住在這裡,但要是那兩位和藹的老人就因為他......,只是這樣想到,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所以說啊,小子我們可不能夠退縮啊,儘管這可能是個陷阱,但我可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啊。」
...........
「所以說,為什麼我們要用這種方式登場啊,不能用緩慢一點的方式嗎?」
緊貼著伊斯坎達爾的韋伯如此說著,感受著面前刮來的狂風又將臉躲在對方身後,像是聽到了男人的話語,韋伯能夠明顯感覺到身下牛車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難道說我的話對方終於能夠聽進去了?正當韋伯覺得自己開始掌控主導權時,一道聲音從耳邊傳來打破了他的幻想,「小鬼我們到了。」
少年隨著男人走下牛車。
看著眼前一片空虛的廣場上只有一位看來像是和藹可親的老人,剛剛憋住想嘔吐欲望的少年看著一臉謹慎的伊斯坎達爾有些疑惑。
「這就是那個戰書上的對方?可是他身上連一點魔力的波動都沒有該不會找錯地方了吧?那位對手呢?」
「他不正在你的面前嗎?」
聽著男人的話,少年有些疑惑,看了看對方的沉穩地喝著茶,探查魔術隨著開啟,對著眼前人仔細地看搜查著,當他魔術感知開始巡查的一瞬間,少年頭上就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不僅是魔力波動,更是形體的約束都不存在,魔術的感知中老人所存在的地方一片虛無,連同他手中的那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
一無所有。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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