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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一夜:六相

  漫天飛舞的血蝶剎那間化作光點消散,僅剩身著墨色哥德式長裙的沈夜蝶憑空站立,她又一次睜開了她的幽赤雙瞳。

  林尋生方才如夢初醒,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他咬牙將訣別劍對著沈夜蝶斬去,沈夜蝶不躲不避,但被斬開的只是一道幻影。

  見沒有了蝴蝶的干擾,眾人結束了維持護罩,而此時他們聽到林尋生的吶喊:「快!展開道域和她對沖!」

  尤塔和喬後知後覺地就要展開道域,但他們驚詫地發現,無論怎麼呼喚,自己的道域都無法使用。

  「哎呀,忘了告訴你們,我的『生死六寂月』也是道域中最強的『現實覆寫』型哦,不會像『心境顯化』型那樣孱弱到會被其他道域干擾呢。」沈夜蝶微笑著,右手托起一輪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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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那輪光芒緩緩升起,世界陷入了永恆的寂靜與黑暗,深淵吞噬著存在的地平線,寂海淹沒了希望的可能性,無盡,荒蕪,唯有光芒化作明月,照耀在這淒涼的世界。

  月照西池,路分六途,道通九幽。

  幻世覆寫現實,大道亂假為真。

  眾人恍惚間就被傳送到了一個荒廢的岔路口,路中間有著一尊可以轉動的石盤,石盤上的六個不同方向雕刻著六種不同的月相,圓盤中間有一根石棍,似乎當它指向某個月相時就會發生什麼。

  路口懸空而浮,四面皆是無底深海,像是孤零零的無人島。

  「唉,沒辦法,這傢伙太恐怖了,簡直就是把我們把玩愚弄在屁股和手掌之間。」喬感嘆道。

  「……股掌之間的意思是大腿和手掌。」林尋生默默補充道。

  「不愧是『祭道人』的領袖,『合道』之下第一人,僅僅是表現出來的能力都強得可怕,說不定她真的能和『業皇』一分高下。」尤塔嘆息道。

  「在她『合道』之前,是絕對無法與『業皇』媲美的。」莊思凝突然說道。

  「哦,對了,思凝,你真的是『業皇』的妹妹嗎?」林尋生將右腕的翡翠手環摘下還給了她。

  莊思凝接過手環默默戴上,眼睛不敢直視他:「是的,很抱歉一直瞞著大家,因為我不想成為別人要挾『業皇』的把柄。」

  「由於他是天生合道,所以我們小時候就分開了,從未見過面,唯一一次見面就是在一年前的那場災難中。」

  「沒事的思凝,我們能夠理解你。」曲長歌開口安慰道。

  莊思凝露出笑容:「嗯,我們一起先把這個道域給破解了吧!」

  此時,陳昕傑已經在默默端詳著石盤,他開口說道:「我們要出去,肯定與這個石盤有關,石盤的謎題指向了月相的變化,長歌姐,你應該比較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吧。」


  「嗯。」曲長歌探頭看向石盤,給大家科普道。

  「一般月相分為八種,分別為新月(朔)、蛾眉月、上弦月、盈凸月、滿月(望)、虧凸月、下弦月、殘月,共八種。」

  「而石盤上沒有的是朔望兩種月相,即沒有月食與滿月兩種現象。」

  「月面朝西的,由盈到虧分別為盈凸月、上弦月、蛾眉月。」

  「月面朝東的,由盈到虧分別為虧凸月、下弦月、殘月。」

  「怎麼說?要不要轉動石盤,讓石棍指向某一個月相試試看?」曲長歌向眾人問道。

  「嗯……我覺得我們先得把沈夜蝶的『道』弄明白是什麼先,如果不明白她所行的『道』,我覺得在道域裡,我們會碰上死局。」林尋生托住下巴思考著。

  「是的,『現實覆寫』類型的道域可怕就可怕在它可以改變道域內的規則,一切不合常理的事件都可能成真,無視重力、大小反轉等等皆有可能。」尤塔贊同道。

  「那麼,有誰有什麼頭緒嗎?」陳昕傑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一頭霧水。

  「我感覺像『時間』。」林尋生推測道:「無論是『凝滯』還是『月相』,都是和時間變化有關的,而且也符合她那強得離譜的能力和道域。」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陳昕傑拍拍他的肩膀:「說不定你到了『道果』,也能有那麼強呢?」

  「人家第二能力和『道果』都沒用就把我們逼到快團滅的這個地步了,」林尋生苦著個臉說道:「難以想像『業皇』是什麼程度。」

  莊思凝不滿地戳了戳林尋生的腰子:「趕緊想辦法研究一下這個石盤吧,天天想七想八的。」

  「好好好,姑奶奶饒我一命。」林尋生乾脆坐在地上思考了起來:「長歌姐,有沒有什麼寓意比較好的月相?」

  曲長歌搖了搖頭:「說實話,不好說。新月往往代表著新的開始和希望,滿月也常常預示著圓滿與和諧,認定一個月相的好壞是非常主觀的事情。」

  「那只能是像我們做實驗那樣反覆去嘗試了。」尤塔補充道。

  「好吧。」林尋生聳聳肩:「第一個選什麼?」

  「我知道!遇事不決選C!」喬舉手說道。

  「……你到底來中國學到了什麼?」林尋生滿臉黑線。

  「不是都跟你學的嗎?」喬一臉無辜。

  林尋生忍住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轉動了石盤:「得了,既然大家都沒一個主意,那就我隨便試試了。」

  他將石盤的「盈凸月」石刻對準了石棍,只見上方懸掛的月亮由滿月變為了盈凸月,一座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蝶橋在月光的照耀下浮現了出來。


  「我能想像得到鵲橋,卻想像不到蝶橋……」曲長歌不禁吐槽道。

  「還算符合邏輯。」陳昕傑評價道。

  「我們選一個人走上去嘗試一下吧,不能大家一起冒險賭上一切,得先尋找到規律以後我們再一起行動。」尤塔說道。

  「我先來吧,作為你們的學長,就由我來探路。」

  林尋生躬身表示感謝,他看著尤塔一步步走上蝶橋,小心翼翼地用「自由」的能力包裹著自己。

  沒有任何徵兆,整座蝶橋和尤塔剎那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沉悶的鐘聲不知從何響起,震耳欲聾。

  「咚」的一聲,眾人跌倒在地,只見盈凸月閃耀著詭異的光芒,而再定睛看去,月上似有人影在沉睡。

  「不會吧……」莊思凝喃喃道。

  「那是……」曲長歌張大了嘴巴。

  「學長……被囚禁在月亮上了?」林尋生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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