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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誅心之論

  夢裡不知身是客,滿船清夢壓星河

  秦可卿那雙彎彎的眼睫輕顫,美眸微微睜開一絲,迷迷糊糊的見身前一道健碩的身影在馳騁,美眸復又閉闔,丹唇輕啟,呢喃道:「還在做夢嗎……」

  剛剛她做了一場大夢,自己與看不清真容的男子難解難分,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那觸及心靈的暢然,讓麗人芳心蕩漾,不自覺的便沉溺在其中,久久難以自拔。

  許久不曾這般的暢然了。

  「醒了。」

  「嗯!」

  秦可卿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須臾間,芳心察覺不對,美眸猛得睜了開來,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劍眉星目,面容俊秀,額間細汗涔流,清晰可見,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瞪圓了來,眉眼間滿是驚恐之色。

  這不是夢!

  反應過來的秦可卿如遭雷殛,美眸瞪大,雪膩的玉容一片慘白,芳心驚懼不已,下意識的便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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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怎得,只覺嬌軀酸軟,使不出力來,在少年的莽撞下,挺翹的鼻翼膩哼一聲,聲音嬌媚入骨。

  陳淼察覺到了秦可卿的異動,蹙了蹙眉,道:「別動。」

  秦可卿凝眸看著眼前的少年,彎彎的眼睫下,那雙嫵媚的眸子沁著一層水霧,濕漉漉的,驚恐道:「你快出去。」

  這會兒,秦可卿也回過了神,上回陳淼闖天香樓之時,她也在場,故而知曉端王。

  只是他不是陪夫君來見貴人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自己竟然在被端王凌辱。

  陳淼垂眸看向秦可卿,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抬手輕拂著麗人那嬌嫩的臉蛋兒,說道:「可卿,你捨得?」

  有一句話說的好,「身體是誠實的」,即便秦可卿昏昏欲睡,然而身體的本能卻不受影響,宛若行走在沙漠中的人,饑渴難耐。

  不得不說,可卿之媚,內外皆有,真是不虛此行啊!

  可卿:「......」

  貝齒緊咬著粉唇,可卿那雪膩的玉顏上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玫紅,彎彎的眼睫顫動,晶瑩的美眸中蘊著滿滿得羞憤,嬌喝道:「你無恥。」

  趁自己昏睡之際,竟然凌辱於她,簡直是無恥之尤。

  無恥....

  陳淼輕笑一聲,並沒有反駁,畢竟乘人之危確實無恥,這一點他不可否認。

  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秦可卿容貌嫵媚風流,陳淼動心不足為奇,故而在馮錦背著他安排這些事情後,便默認下來。

  原本以為是賈蓉勸服了秦可卿,誰承想那賈蓉居然下藥,面對昏睡的秦可卿,陳淼也有過遲疑。

  只是轉念一想,若是他甩袖離去,秦可卿這般嫵媚的佳人,估摸著就與原著一般,背著與公公有染的名聲,消香玉隕,著實可惜。

  既然這賈蓉都做到這地步了,陳淼為何還要留下遺憾。

  當然,陳淼可以等秦可卿甦醒之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陳淼既然下了決心,便不會遲疑,他要的不光是秦可卿的身子,還要她心悅誠服。

  通往女人心靈深處的捷徑只有一條,他是行動派,便不再猶豫,無恥什麼的也不在乎,左右他陳淼也從來沒有標榜自己是好人。

  再者說了,相較於秦可卿原本悲慘的下場,此時的陳淼可是在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拯救失足少婦,人人有責。

  蹙了蹙眉,陳淼緩了一口氣,凝視著秦可卿那羞憤至極的玉顏,若有所指道:「本王再無恥,也比不上你那夫君。」

  秦可卿聞言,玉容一頓,柳葉細眉下,瑩潤如水的美眸閃了閃,也顧不上此時的窘境,質問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陳淼輕笑一聲,戲謔道:「可卿生著一顆七竅玲瓏心,難道還看不出眼下的形勢?你可是你那夫君親手送給本王的啊!」

  秦可卿聞言,兩彎長長的眼睫下,那雙嫵媚的眸子瞪圓了來,眉眼間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整個人呆怔住了。

  其實秦可卿在陳淼提起賈蓉的時候,她就心有猜測。

  需知她可是陪著夫君來見貴人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被端王凌辱。

  現在細細想來,夫君帶她見的貴人便是端王,而先前她與賈蓉等候的時候,賈蓉給她遞了一盞茶,吃了後便昏昏沉沉的,醒來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要說賈蓉毫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


  貝齒緊咬著粉唇,秦可卿憤懣道:「你少胡言亂語,定是你逼迫夫君....沒錯,夫君就是被你逼迫,堂堂端王,竟使這等腌臢手段。」

  此時的秦可卿好似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聲嘶力竭。

  若是如眼前少年所言....真是不敢想像。

  陳淼見狀,劍眉下的星目斂了斂。

  他明白秦可卿為何會如此,自己最為親近的丈夫竟出賣於她,將其迷暈獻於他人,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話雖如此,但陳淼卻毫不遲疑,抨擊道:「可卿,不要欺騙自己了,你與賈蓉好歹是夫妻,他什麼性情你還不明白嗎?

  實話告訴你,因為賈珍的苛待,賈蓉為了確保承襲寧國公府的爵位,主動把你送給本王,以期得到本王的幫助,你不過就是賈蓉的交易品。」

  交易品!

  秦可卿芳心震動,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瑩的眸子閃爍,銀牙緊咬道:「我不信,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不會這麼對待我,你休想欺我。」

  「你不信?」

  陳淼抬手捏著秦可卿的下頜,目光凝視著麗人那倔強的玉容,嗤笑道:「也罷,你就靜靜的看著,本王讓你看個明白。」

  說罷,陳淼大喊道:「賈蓉,賈蓉。」

  不大一會兒,那門帘上浮現出一道人影,只見其站在門外,並未進屋,輕聲問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秦可卿心下一頓,她知道站在門外的是自家夫君,不由自主的便探究過去,彎彎的柳眉下,美眸浮現一抹希冀之色。

  端王身份貴重,不可得罪,若是自家夫君為權勢所迫,她也勉強能理解。

  畢竟總好過被主動獻於端王。

  陳淼垂眸看了一眼秦可卿,心中大抵明白,直言道:「賈蓉,你這媳婦不肯好好伺候本王,你勸勸她。」

  賈蓉身形一頓,默然幾許,幽幽開口道:「可卿,別鬧性子,好生伺候好殿下。」

  秦可卿聞言,風流裊娜的嬌軀頓時癱軟下來,兩彎長長的眼睫下,那雙嫵媚的眸子現著一抹灰白之色。

  她這竟然只是在鬧性子.....

  其實秦可卿從陳淼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然相信,正如陳淼所言,她對賈蓉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賈珍對於賈蓉的苛待,無可辯駁。

  想起先前賈蓉對自己囑咐要恭敬對待貴人,面上絲毫不見異樣,可見端王並沒有逼迫,只是自己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成為「棄婦」,才不敢相信。

  現下,自己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陳淼看著秦可卿那頹敗的模樣,已然是放棄了掙扎,心下微微嘆。

  從賈蓉下藥的行徑,他就明白秦可卿不是那種人盡可夫之人,以至於賈蓉放棄勸服,直接使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原著中,秦可卿之所以委身於賈珍,除卻難以反抗以外,更為主要的便是身為丈夫的賈蓉無動於衷,讓秦可卿徹底心死。

  但凡賈蓉能擺出一副維護妻子的態勢,秦可卿又怎麼會沒臉沒皮的與公公攪合在一起。

  說起來,這秦可卿也是可憐,在寧國公府里被公公覬覦不說,眼下更是被丈夫當做商品一樣贈與旁人,精神沒有崩潰都算是好的。

  瞧著秦可卿那幾近破碎的玉容,陳淼心下一動。

  原想著還要費一番口舌,不承想秦可卿已然明悟過來,看來這秦可卿的聰慧,出乎人意料之外啊!

  也是,被人老精的賈母稱作為重孫子媳婦第一得意之人,又豈是愚笨之人。

  出聲讓賈蓉離去後,陳淼誅心道:「可卿,別抱有期望了,你就是被當做了棄子。」

  事已至此,陳淼也不會猶豫,他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打擊秦可卿的心靈,讓她放棄那微不足道的幻想。

  「別說了,你別說了……」

  秦可卿淚流滿面,嬌媚的聲音中滿是悲愴,心中的酸澀難以言表。

  「唔~」

  此時的陳淼也不在多言,俯身便湊在麗人那宛若桃蕊一般的唇瓣,似是安撫一般,溫軟香甜的氣息在齒間流溢,沁人心脾。

  不大一會兒,秦可卿回過神來,檀口微微,如梨蕊般的臉蛋兒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胭脂,嫵媚的眸子閃過一抹亮彩,盈盈如水美眸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聲音嬌媚、軟膩,隱約間,似是帶著幾許哭腔,道:「殿下,疼我,求您了。」


  陳淼心下一頓,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難以言說的動容。

  對於秦可卿的變化,其實不難理解,封建社會,本就對女人不公道,被丈夫拋棄,無異於是整個天都塌了下來,而此時占據著心靈便捷通道的陳淼,順理成章的成了秦可卿唯一的心靈寄託。

  實話實說,這也是陳淼想要的結果,如若不然,他也沒必要乘人之危。

  抿了抿唇,陳淼湊在秦可卿那晶瑩的耳垂旁,輕聲細語道:「嗯,以後本王疼你。」

  秦可卿聞得此言,芳心不由的舒緩幾許。

  要是眼前這個走進心靈的少年都視她如敝履,那可就真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生無可戀。

  輕「嗯」了一聲,秦可卿抬起纖纖素手搭在少年的肩頭上,美眸閉闔,任由少年馳騁,那一下下對心靈的觸動,仿佛成了她存在的意義。

  不由的,秦可卿心防大開,鼻翼膩哼不絕,享受起來自少年的疼愛,心靈已至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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